通过郭勇的讲诉,吴永成知道了班里的不少同学大部分是回了原省,专业基本对口,一般来说是在本省地财贸委员会(简称财委),能上到像吴永成这样副处级的还没有一个人,都是按部就班的成为了主任科员。
不过吴永成知道,自己现在的领先只是暂时的,毕竟在他们所处的单位里,那发展的后劲是相当地足。并且各位同学的后面,都有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做支撑(除了老大高健以外,其他人都在当时算得上是高干子弟),日后的飞黄腾达,那是指日可待的。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官嘛,那当然是吃官了!
“那老大高健呢?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中,最关心的句是这位曾经插过队、年龄在班里也是老大地高健。
高健他也是一个没有任何靠山的农家子弟,插队回城以后,在已经成了家、有了小孩的情况下,凭借自己坚强的毅力,楞是从千军万马的独木桥上挤过来,单凭这份毅力的意志,吴永成就特别佩服他。事后吴永成也考虑过:他们这个基本上以高干子弟为主的班集体,之所以招进来他们两个没有任何背景地农民子弟,他是因为高考地成绩特别高,在全校甚至也可以算是独立魁首;而高健能被录取,说不定也是校方看中了他是新生中为数不多地几个党员之一,还有他那插队时的大背景。也许他插队档案上地那些评语,也给他帮了大忙。那会儿的录取,政审一关还是很重要的。
“老大嘛,我是听一个从SD省外贸公司的人提起回了他们的那个小县城,在他们县的外贸公司工作。你也知道,在这会儿,一个县城的外贸公司能有一个咱们学校毕业的大学生,在他们SD省也是一条大新闻。”
点惋惜地说。
那肯定是一条大新闻啊!他们这一届的毕业生还很少,即使各省地外贸部门。也不一定能平均到一个。可是高健却……
唉,不关在什么时候,没有人你就难以分到一个好单位,这是毋庸置疑地问题。
“郭勇,你在SD挪个位置?老大这个人我知道,很有能力的。如果给他一个合适的位置,那绝对比咱们要干起来强得多。”
“这个嘛。情况我到是也了解了一些。”郭勇有一些为难地说:“起初老大是被分配到了他们县的一个行政单位,可老大家里的情况。你可能也知道一些。他家里有两个小孩,爱人又没有工作。还有农村的父母亲,要靠他贴补。光靠他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家老少,那是肯定不行的。县外贸公司地工作,也去他自己争取去的,那里毕竟福利待遇高一点。还能经常到外地出差,那一点差旅补助,对其他人来说无所谓。放在他家里就能顶大事啊!像他这种情况,在那个小县城里,目前还能勉强维持,要是调到地区、或者省里工作。那可就真害苦他了。这一点,你应该更清楚啊。”
吴永成默默地点点头。郭勇说地一点也没有错。不少人才就是这样被环境所限,屈于一个小地方,而无法施展自己的才华。平平常常地过完了他的一生。像老大高健这样的人,在他们那一批插队青年中,估计还算是幸运儿吧,还有老三届毕业生。因为过早地扎根农村、结婚娶妻生子,把应该属于他们的风光默默地让位于后人。说不定老大还在为自己现在地处境,感到骄傲呢!
可吴永成知道,随着再过几年,市场经济完全取代计划经济以后。昔日风头十足的各级外贸公司,将会长期处于一蹶不振的地步。特别是基层地外贸部门。简直是全部瘫痪。
要想帮老大一把。那就等到再过几年。自己发展壮大了再说吧。总不能现在自己就把手头的工作扔下、跑到SD去拉老这个心,人家老大愿意不愿意还是另一说哪!
“吴永成。你四姐今年也有二十六岁了吧?怎么还没有听说她有男朋友呢?”郭勇突然问起吴永成四姐、吴永丽的情况来了。
“我四姐呀,她今年是二十六了。男朋友的问题,还没有考虑过。家里大人们也为她地这个个人事情非常着急,我也劝过她,可她总说自己知识底子薄。这几年想多学一点东西。成家的事情现在还不着急。嘿。她那个脾气。只要是她认准的理,谁劝也没有办法。”可奈何地摊了摊说。
“我见高保平一直对你四姐挺有意思的。你说他们两个有没有可能哪?”郭勇从来不对别人地私事感兴趣,没想到今天在这个问题上,倒是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奥,你是说他们两个?我觉得不可能。高保平那小子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马大哈的那股劲。我四姐最讨厌那种人了。咦,你怎么今天对这些感兴趣了?我记得你今年二十七虚岁了吧?怎么样,这几年有什么情况?快点老实坦白,我给你当个参谋,帮你过过眼!”
“我的想法和你四姐一样,趁现在年龄还小一点,多学一点知识,要是成了家再想像这会儿,那就不那么自在了。我爸爸、妈妈也是老催我。不过我家里民主气氛还可以,我的意见倒还行。国家不是号召晚婚晚育嘛,到了明年再考虑这个问题也不迟。”郭勇低着头,说完了这番话。
恩,不对呀。吴永成觉得郭勇今天地态度有点反常。他平时不是这么羞羞答答的一个人,满有男子汉气质的,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羞得连头也抬不起呀?再说了,他说他自己就可以了,干么每句话总把四姐拉在一起呀?难道说他也对四姐……
吴永成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了:要说他的四姐,以他自己看来,不管什么人能娶他四姐为妻,那也是他们八辈子才能修来地福气,要人才有人才,要文才有文才,就是做起家里的家务事,那也是一把好手,正经上得厅堂,进得厨房;要不是他和四姐有这么一曾关系,他还真是把她作为自己妻子地首选。
可不行呀!虽说自己和她不是亲姐弟,那也只是他们家里人自己才能知道地秘密。在这个礼仪纲常还影响甚重地社会里,他要敢这么做,那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别说还想干什么大事情了,就是在日常生活当中,也能被社会上的道德舆论封杀了。人们地唾沫,也能把他们姐弟两个淹死。所以说这个念头,也只是偶而敢在自己的心里YY一,于行动,嘿嘿,那是想也不敢想的,跟谁说,谁也敢唾他一脸雪花膏!!
既然如此,那为四姐找一个合适的郎君,也句成了他有意无意中的一个任务了,虽说他对这个也不是很内行,但起码重生一次,使他在阅人方面,也比同龄人要占很大地优势。他不求为四姐找什么高官、富翁地子弟,凭他穿越地本钱,他自信能让家里的每一个亲人,一辈子过上衣食无忧地生活。关键是让四姐能感到幸福。
而眼前的郭勇条件从各方面就不错,起码他的母亲渠月莲和他在一起工作过,他了解她的为人处事风格,绝对不会让四姐吃一点亏的。即使社会上多年流传下来的婆婆媳妇是冤家!“郭勇,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四姐有好感?”
第三卷 崛起 第九十二章 客串一把“媒婆”(上)
郭勇,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四姐有好感?”郭勇的眼睛,直截了当地问他。
“那个、那个……”郭勇他没有想到吴永成会这样问他,吭吭哧哧了一下,复犹豫了片刻,才鼓起勇气、毅然抬起头,迎着吴永成直射过来的目光,坦然地说:“是的,还在学校里的时候,我就一直很欣赏你四姐,对她就很有好感。可那会儿我见高保平心劲挺大的,又不明白你四姐的意思,只好把这段感情埋藏在心里,那时侯咱们毕竟又是在上学,也不是在考虑那种事情的时候……”
吴永成伸手制止了他进一步往下说:“好了,郭勇,你不用再往下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过,你也要考虑清楚,这毕竟是婚姻大事,不是小孩过家家。你也知道我和我四姐之间的感情,如果你是认真的,也经过慎重考虑,这件事情我可以给你从中间做一些工作。你们两个努力也都不小了。我认为,其实个人的生活问题,和工作并不是一对水火不相容的矛盾。相反而应该是相互促进、紧密相连的一对孪生兄弟。咱们以前也读过这方面的一些文章,马克思和燕妮那不就是一对革命的伴侣吗?”
到了什么山,那就唱什么歌。那会儿年轻人的择偶观,就是以这一对伟人夫妇为榜样的。吴永成穿越几年了,思想和行为习惯,也早已经融入到这个社会当中了,即使在睡梦中,也很少再会喊出来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新名词。
“吴永成,你放心。我是认真的。咱们同学四年,我的性格你应该最清楚。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是我认准的,我就绝不会放弃。”郭勇地那双眼睛,一点也不回避吴永成视线。他的眼睛里,充满着让人信任的一种东西。那就是真诚。
“郭勇,你可要考虑好啊,我们家庭可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和你们家里的条件,那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别这会儿只是被那什么爱情冲昏了头脑,等到以后才说什么:‘年轻时,我们不懂爱情’之类的屁话啊!”片名,正告郭勇。
“吴永成,你开什么玩笑?!要不是咱们两个是同学,就冲你这句话。我就会认为你这是侮辱我的人格。”郭勇着急得头上的青筋也要崩起来了:“你跟我妈妈、爸爸处得也是很熟悉的,你觉得我们家里是那种势利的人家吗?”
吴永成见郭勇真急了,赶忙赔笑:“嘿,我那不是就跟你开一个玩笑嘛。值得你急吼吼的吗?!”
郭勇把头别到了一边,似乎是在看英语角中央正在会话的人们,那表情好象也在告诉吴永成:哼,有你这么开玩笑地吗?这个时候,饭可以乱吃、药也可以错吃,唯独这句话,却不能瞎说!这话瞎说,一下子能害死人的,知道吗??!
别的高干子弟们,好象生恐别人不知道他家的身份。变着法儿,也要有意无意地显摆、显摆;而郭勇呢。却是极力回避自己地这个身份,惟恐这个身份。给他带来什么意外不好似的。吴永成也知道他平时一贯低调的作风。此时也不以为忤。
“对了,郭勇。问你个事。”个人都比较难堪的内容:“你在部里工作,国家的一些方针、政策,也比我们这些在基层工作的人了解得多。我还正是想过几天、去找一找你和高保平,了解一下国家最近的政策动态呢。特别是有关出口贸易方面的政策。我在下面这几年着重搞一些出口型的乡村企业,特别需要这方面的信息。”
“奥,你是问关于出口方面地?”郭勇听到这个话题,才把头又转了过来,思考了一下,认真地对吴永成说:“咱们国家最近倒是出台了一些政策,鼓励出口,平衡收支。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吧。咱们地国务委员、兼中国人民银行行长的陈慕华同志还有一个重要讲话,讲话地主要地内容就是:为了鼓励出口,平衡国际收支,我国政府对我国与各国的货币汇率做了一些调整。这个调整是从今年地七月五日起执行。人民币对各国货币的调整幅度,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整个下调百分之十五点八。也就是说由过去的一百美圆合三百二十元人民
整为一百美圆合三百七十点三六人民币。”
“恩,这是一个国家鼓励出口的信号。”点了点头:“不过,随着我国这几年经济体制改革和商品经济的发展,国内物价也有过几次调整,根据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价格的变动情况,对汇率做相应的调整,也是一项正常的业务。随着我国与世界各国经济往来的增多,汇率的正常调整,还会在以后不时的经常进行……”
“嘿,你们两个在谈论什么呢?到了这里,也不会合理利用这儿的资源,好好地学习、学习,谈什么货币汇率调整?眼看着人民币一个劲地往下掉,你们还有什么兴趣谈这个问题?!”
吴永成和郭勇两个人的谈话,被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高保平打断了。
吴永成他们两个转头一看,英语角学习的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天色也已经明显得暗了下来。高保平的身后,跟着吴永成的四姐吴永丽。
原来高保平已经找到了吴永丽,并且一直陪伴着她学习完以后,才过来教育他们两个,其居心简直是大大的坏了坏了的。
吴永成和郭勇同时给了高保平一个大大的鄙视:切!重色轻友的大害虫!
不过,对于人民币汇率调整的意义,别说一般人理解不了其中的重大意义,就连这个在中央部委专门搞经济工作的高保平,此时也是一头的雾水,总以为六、七十年代那会儿人民币与美圆一比一的时候,才是中国人民最牛的时候!可你即使这样再牛,要是没有人愿意上门来和你最生意,那你也只好自己关起门来、孤芳自赏了。在那个时候,我国也就是和那么几个社会主义国家,才进行一些经济往来。一者因为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封锁;二者也是整个社会主义阵营与资本主义阵营两者意识形态的不同,而采取的老死不相往来政策。
吴永成他们四个人走出英语角,在前门大街上找了一家街道办刚开的待业青年小饭店,吃了一点晚饭。
由于几个人几年没见了,酒是必须要喝的,虽然吴永成吸取了前次和日本人在北京喝醉酒的教训,力拒拼酒,可拗不过高保平的一再相劝,吴永丽也劝弟弟少喝一点也没有关系的,在吴永丽的心里,弟弟吴永成所做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最好的。其他男子汉应该享受到的,他的弟弟那就理所当然应该享受到;而其他男人们没有接触过的,他的弟弟也应该接触到。
人,就是这样的自私啊!特别是当女性们的那种母爱泛滥的时候,更是让人觉得不可理喻。
既然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郭勇和高保平也已经见到了,而鱼湾区还有许多铺开的工作等着自己,吴永成决定第二天就离开北京回J省去。
在吃饭的中间,吴永成把自己的打算和他们几个人说了一说,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当时的大环境就是以工作为第一,绝对不会有什么假公济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