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宝平和刘艳,缓缓地说:“今年国庆节,我准备结婚了。这一次到北京来,除了办一点县里的事情以外,也就是想把咱们北京的几个同学叫到一起,晚上大家一起聚一聚。正好刘艳也来了,那也就更好了。”
“那我还真是有口福啊!这就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刘艳眼睛里露出了为朋友高兴的神色,“你和冯霞也相处了五、六年了,也早就应该把婚事办了。吴永成,国庆节的时候,我也到你们J省去喝你的喜酒。”
“你小子行动挺快的嘛!以前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你和冯霞国庆节要办事?是不是你把人家的肚子也闹大了,不好收场了、奉子成亲呢?!”高宝惊讶地问道。吴永成去年来的时候,也没有和他说起有这个打算呀!
吴永成没有理会高宝平的调侃,面色表情不变,继续缓缓说到:“新娘不是冯霞,是我们J省大学的一个教师文丽。她家也是北京的。这次我来北京,也是征求她家里人的意见。今天上午,她家里的人也同意了。”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七十五章 年轻的朋友来相会(下)
什么,你不是和冯霞结婚?”
听到吴永成爆出这个大新闻,高宝平和刘艳两个几乎是异口同声喊出了这句话。
这简直是太意外了!!在学校的时候,吴永成和冯霞的关系,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而且为了他们两个的事情,吴永成还被学院保卫处的一个保卫干部牛存杰摆了一道,差点把学籍也给丢了。这也幸亏是得益于吴永成在学校平时各方面表现突出,还有就是他们的辅导员老师、高宝平的姑姑高淑琴,与他们系领导一同出面,才给了吴永成一个中途休学的处分的。后来冯霞为之大闹学校,一气之下也殉情跑回了家里。她的妈妈到学校也找了领导们的不少麻烦。
***这段恋情,在整个学院里,也可以算得上是轰动一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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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来,也是有赖于吴永成的好朋友杜三儿出面设了一个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把那个倒霉的牛存杰送到了监狱里,才为吴永成洗清了不白之冤。
所以说,吴永成和冯霞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应该说是有着很好的基础的。那是经过正儿八经的风吹雨打考验出来的。哪能说散、就那么轻易地鞠散了哪??!
“吴永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就是你和冯霞吹了的这件事情。”对于吴永成和冯霞的关系,刘艳可以说是比较最清楚的一个了。说实在的,要不是自己和这个吴永成之间地年龄差得太多。她还真有心思和这个吴永成在学校的时候,就发展一段姐弟恋哪!那会儿,他们两个可是因为学习外语、整天泡在一起的。那可是有大把大把地机会的。
“去年前半年,我们两个就没有这种关系了。”吴永成简短地回答了一句。
“为什么?是不是你现在当了官了,又攀上高枝,就把冯霞给甩了?我听高宝平说。你现在是你们县的县长了,了不得了。啊,牛起来了呀!!”每逢遇到男女感情破裂的事情。女人地的惯性思维第一个反应。就是男人们因为地位发生变化。品质败坏,变成了“陈世美”了。刘艳作为女人,那当然也不例外。她是一个直性子地姑娘,心里有啥。嘴上马上就说出去了。也不管坐在她对面的是她高兴最好地干弟弟。
“嗨,说什么哪?!我这个芝麻大小地县处级,在你们这些人地眼里。那还算是个什么官呀?!我值得为了这个当陈世美吗?”吴永成苦笑着对他们两个解释说。
刘艳无语了。吴永成说的这句话那是非常有道理的。一个县处级的职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是要看在什么人地眼里来看。
如果放在一个小县城里。县处级的领导。那可是一个大得不得了的官:一县之长,说他掌管着全县几十万人地生死,这句话放到现在来说,可能有些太夸张了。那也是能主宰不少人命运地官。得全县人民时刻仰视的领导干部呀!
可是在刘艳、高宝平他们这一伙高干子女们看来,那实在是不能算什么了不得地职位。他们自己地父辈们都是身居要职的高级领导干部。平时家里进出的最小的官员,也要比无用处这样的县处级干部要牛得多。
再说了,他们两个人也知道。吴永成本身自己就是一个由小山沟里出来地农民家庭的子弟,他要想在的官场上有所进步,必须得有坚实地靠山。“朝里有人好做官”,这是几千年来中国历史上流传下来的、一句被实践所证明了的真理,而冯霞的父亲身居要职,虽然不是在吴永成所在的J省,可那要是说一句话,还是蛮管用的。“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干部都是服从组织的安排,上级调整到哪里就到哪里工作的,谁能知道下一步自己的上司会变成哪里来的领导哪?这个道理事官场上的人,谁也懂得的。
这么一想,那问题的原因肯定事出在冯霞那边了。这个道理旧事用屁股去考虑,那也是很简单地就能得出这个结论的!更何况,现在因为嫌贫爱富而悔婚的古戏,一部一步地也在电视上搬出来了,没有吃过猪肉,难道说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一时间,三个人谁也不说话了,房间里出现了少有的静默。
“这个冯霞,她怎么能这样哪!!”几分钟以后,刘艳这个直脾气的姑娘实在是忍不住了,气愤地蹦出了半句话。
吴永成还是那么默默地坐在那里,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了他和冯霞往日相处的一幕一幕。
“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缘分。那是勉强不来的。”高宝平开口了。
高宝平的这一句话,说得吴永成对他也有了新的认识:没有想到这个往常吊儿郎当的公子哥高宝平,也能说出这么一句由一点哲理性的话来,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
“你看我吧,年龄比吴永成还大两岁,他现在都准备结婚了,可是我的对象,还不知道我的丈母娘是不是给我生出来了。可我就是一点也着急。你就是着急也不管用啊!”这个高宝平还真会安慰人,两句调笑的话,就把房间内沉闷的气氛调节得又充满了生机。
“你小子想什么好事哪?你小子就二十多岁了,你对象要是还没有生出来,你准备老牛吃嫩草吗?”吴永成哪能不懂得高宝平的心意,他也顺着他的口气笑着调侃起来:‘高宝平,说真的,你的年龄也不小了,不你的标准也放的稍微低一点吧,别总是老想着什么:找对象相貌长相要像名演员、身材苗条像运动员、伺候你就像
……”
吴永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高宝平气急败坏地打断了:‘吴永成,你丫的,糟蹋人也没有像你这样的。我什么时候说这些了?你丫地整个一个造谣生事、唯恐天下不乱。这些话要是让我妈妈听见了,那还不得要教训我半天?!现在我一下班回家,就被我妈妈烦得头都大了,整天价耳朵里灌得都是她老人家的唠唠叨叨。你们说,她现在是不是到了更年期的时候了?!好像我旧要打光棍似的。真是受不了啦!”
高宝平的话引起了吴永成和刘艳地一阵大笑。此时原本由刘艳挑起的关于吴永成和冯霞不愉快地话题,已经被冲得淡然无存了。
孰是孰非。这些只有他们本人才能清楚,外人那是不可能知道原因的。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这种尚未成型的感情上的问题了。刘艳也就不再追问吴永成这个问题了。只是心里隐隐为吴永成打抱不平。
一时间,吴永成在刘艳和高宝平面前,也有原来的情感抛弃者,变成了一个让人可怜、同情的受害者了。
当这件事情平静下来以后。吴永成问了问刘艳现在地一些状况,才知道刘艳现在已经成家了。爱人是他们省省委办公厅的一个处长,也在前年地时候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她这次来北京,也是因为有一些业务上的事情。
在学校的时候,尽管他们不是一个班的,可刘艳因为吴永成地缘故。和高宝平关系来往得也挺多的,所以公事办理一结束,刘艳马上就跑到高宝平这里。来打问关于吴永成的情况。她知道他们两个地关系是最要好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吴永成站起身来对高宝平说:“宝平,郭勇是不是今天没有出去?你帮我联系一下,还有咱们班和你近来联系比较密切的同学,一起都叫上,今天晚上我请客,咱们在一起聚一聚。”
“聚一聚可以。可是凭什么你请客?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你这个外地佬,到了俺们北京,竟敢小瞧俺们这里天下无英雄?!今天我当东道主,为你和刘艳接风洗尘。”高宝平怪叫一声,表示强烈的不满。
“宝平,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今年国庆节我结婚的时候,就不打算通知各位同学们了,大家现在都有自己的工作,隔山路远的,也不方便。在家里,我也不打算怎么操办,干脆今天请几个朋友,大家一起聚一聚,也就算是大家提前给我贺喜了吧。你有那个杜三儿的电话吧,把他也一起通知到,好久没有见这个家伙了,还真是怪想的。不知道这个家伙现在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吴永成向高宝平解释了自己的想法,要不然就伤了这小子的自尊心了。
他们几个人现在谁也不缺这几个请客的钱,可关键是这个面子问题。他们是高干子弟,家里一直不用为“孔方兄”发愁,所以在学校的时候,他们也体谅吴永成是农村出来的农家子弟,手头吧肯定不如他们宽松,同学们聚会的时候,也多是由高宝平等几个同学抢着付账,这也让吴永成挺不好意思的。不过,那也是同学们之间的一片真情,那会儿他家里还是在是不富裕,他为了买邮票(猴票),还受过人家冯霞和刘艳的救济哪,那五百块钱至今也没有给了人家(当时他就想偿还,可是两个姑娘一瞪眼要和他绝交,他也只好作罢),现在也是他请同学们一顿的时候了,也算是自己的一点心意吧。
“杜三儿那小子嘛,前年的时候,他还找过我几次,从我手里搞过一些进口物资,今年嘛,倒来得少了。他还一个劲地鼓动我当‘倒爷’,我没有答应他。那玩意,不是个正经营生,咱给他帮忙归帮忙,要是也和他一样去那么搞,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咱也不缺那几个钱,要让单位知道了,追究下来那就没意思了。去年的时候,郭勇他们那个纪检委,还在外面部里清查了好长一段时间,就是收拾搞批文倒卖的。幸亏我没有事。”高宝平说到这里,还有一些后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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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高宝平就在他的办公室里一通电话打出去,通知了北京在家的一些同学们,杜三儿也联系上了,听说吴永成来北京了,还要请客。电话里就嗷嗷直叫,和吴永成还通了半天话,说他马上就过来。
毕竟郭勇离得最近(废话,就在一个大楼里办公,能不近吗?!)。几分钟以后,他就来到了高宝平的办公室。
在学校的时候。因为他地性格内向,他和不同班的刘艳倒不怎么熟悉,但因为她去过他们宿舍几次(拿吴永成的脏衣服),倒也能认识。见面的时候,打过招呼以后,就和吴永成在一旁闲拉了起来。
吴永成则因为自己没有给郭勇在他追自己四姐吴永丽的事情上。帮上多少忙,也感到心里很觉得有点对不起郭勇。甚至于有一点内疚感,面对郭勇地时候,也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是例行问候了他的老上级、郭勇地母亲渠月连近来的工作情况、身体情况,还有郭勇姥姥的身体情况。当初郭勇之所以要留在北京。也就是为了照顾她姥姥的身体。
“吴永成、吴永成,你小子还没有把哥儿们忘记呀,还知道到了北京来看看哥儿们。行啊,你还算有点良心。”
说话间,高宝平办公室的门就被撞开了。不用问,进来的肯定是杜三儿。这小子速度也够快地,搁下电话也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就过来了,难道是坐着直升机飞过来地?!
“你丫的。听说你小子在你们的那个省委办公厅干得好好地,怎么就想起来跑到下面地县里面去了,到那也啥奔头?撑死了给你一个县长当,哪有什么意思?!还是到咱北京来吧,哥儿们几个给你加把油,相当官那还不是一句话?!”
有杜三儿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也就没有别的人说话地份儿了,光听他一个人在这里咋咋呼呼了。饶是刘艳以前知道杜三儿地这个德行,听得也一个劲儿地皱眉头。高宝平和郭勇则和杜三儿相跟着到吴永成他们家住过一段时间,也知道杜三儿也就是这副德行,都熟视无睹、习以为常了,一点也没有露出惊讶的样子。
“行了,你丫的也别瞎喊叫了,时间也不早了,还有几个人哪!咱们到了饭桌上,边吃边聊吧。”吴永成马上制止住了杜三儿的进一步演讲,要是继续再听这家伙不着边际的胡侃下去,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住。
不过,吴永成知道杜三儿这个人,瞎吹是有一点瞎吹,可这几年来,他感觉到这个家伙对朋友还是真心地,你要是和他处成铁哥儿们,他还这能为了你两肋插刀。以前L的一句话来说,这哥儿们挺够意思的!
……
当吴永成他们到了楼底德”吃饭,马上就叫了起来:“嗨,哥儿们,什么意思啊?怎么这么大的北京,再没有一个饭店了,这不是给哥儿们添堵吗??!不行,重换一个,你们丫的就是故意的。”
吴永成、高宝平、郭勇和刘艳几个一起大笑了起来。看着刚才还耀武扬威咋咋呼呼的杜三儿,此时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朋友一样,瘪着嘴、扭着头,还真有意思。
说起来这个“全聚德”烤鸭店,在他们几个人之间,还真有一段故事。不过,那会儿这个烤鸭店还没有恢复它的旧名“全聚德”,还是叫“北京烤鸭店”。
在吴永成他们刚上学的时候,一九七九年吧,高宝平请客,也有他们几个人在场,杜三儿当时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混混,闲极无聊,带着几个人调戏冯霞,结果被吴永成恶狠狠地收拾了一顿,这也就不打不相识,经过又一次的见面,几次交往下来,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