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上百丈之地,竟迎面走来一个穿着黄色绸衣的彪形大汉,健步如飞般的就要撞上他而来的样子。
萧言见状,立时停了下来,只见对面的身穿黄色绸衣的大汉竟一个翻身的侧闪,堪堪避过了萧言,萧言则是大声的喝道:
“严道友,如此的火急火燎,你这是要去往何处?”
黄衣大汉听闻萧言之语,脚下巨力一点,空间微微扭曲,便停了下来,回头望向萧言,扭了扭脖子,却是面露古怪之色。
“道友你是?”
“呵呵,严道友,你的师伯即为在下的师叔,略略算下来,在下其实也算是道友的半个师兄吧。”
黄衣大汉竟真的认他不得,萧言一阵轻笑便与他攀谈了起来。
“这位道友,请恕在下眼浅,当真认不出你这样一位师兄。”
“也难怪的,道友投入我们百造宗时间尚浅,未能认识一众的师兄弟,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事。”
萧言说罢便打了个哈哈,但见其缩至背后的一只手中,竟然有意无意般的跌出了两颗的如同米粒大小的土粒,瞬间便没入泥土中不见了踪影。
下一刻,萧言便是好说歹说地与这严姓大汉侃谈起来,不太善于交谈的严姓大汉被他说得不太好意思,连连拍了几下自己的大脑袋。
萧言则是热情地与他谈起了一些修炼上的心得之道,还给他讲了不少的奇闻怪事来,让这严姓大汉眉飞眼笑,喜容满面难以掩藏。
最后,萧言方寸一抱拳的与意尤未尽的严姓大汉施以一礼,互相再次客套几句便离开了。
离开前,萧言已是瞥见严姓大汉身上的一个紫色锦盒,此个的锦盒并没有收到储物指环当中,且仔细辨认上面所贴之封印,锦盒当中十有八九就是他此行目的之物,掌天瓶。
告别离开,萧言先行完成了师门所交代的采购任务,便自行的回到自己的洞府当中。
添加所有的禁制禁止后,萧言便手掌一反,亮出一根漆黑似墨,但却铮亮异常的尺许长之脊骨,暗暗的喃喃自语起来:
“炼化了此根的麒麟脊,再稍加熟练那几道的阵法破解口诀,相信那区区的门禁怎难得到我。”
说罢,萧言猛地怒目狂张,一个五寸高矮的金色小人便自其天灵盖跳将出来,此个小人的面目与萧言一般无二,正是萧言修炼至金仙的元婴。
只见萧言的元婴“噗”地猛喷出一道赤红之焰,瞬间便将其对面悬停的麒麟脊给炙烧了起来。
但此时此刻,洞府的禁室内竟丝毫炎热之感没有,冷眼看去,四周居然慢慢出现一层紧接一层的薄雾,雾气浓重之处竟刹地凝华出一粒粒细微的寒冰。
随着时间的推移,禁室之中的温度越来越低,萧言的元婴所喷之火却是不见减弱,赤红焰火当中,那根麒麟脊竟慢慢地软化下来,上面的铮亮也变得暗淡,其中的漆黑之色竟蓦地泛出丝丝殷红。
见此机会已至,萧言肉身旋即牙关一咬,一滴鲜红欲滴的精血便打至麒麟脊上。
顿时,金光大闪,麒麟脊上猛地铮色转暗,萧言的此滴精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融至整条的麒麟脊里面去了。
没过多少工夫,只见萧言肉身法诀一收,其元婴便收起焰火,自动闪回肉身之内。
第四章 破禁
炼化过程不难,萧言将麒麟脊拿在手里,暗暗自语道:
“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哪怕神念易损也要尽力而为!”
说罢,萧言便将麒麟脊一拍,此条的麒麟脊竟如无形般,一闪便隐于肉身之内,萧言抬手掐指一算。
“是时候了!”
萧言随即收起所有的禁制法阵,再扫目望了望自己修炼十数万年之地,长叹一声,竟已走进另外密室中的传送阵,激发而去了。
下一刻,萧言已再次来到百造山上半腰处,那个早前来到的药园。
他刚一走出药园,便是自其储物指环里调出一颗的紫棕相间的药丸,口里默默念动晦涩咒文便将药丸射入口中。
随后,只见萧言美目当中闪动淡淡蓝焰,嘴唇微咬,表情极端痛快的样子,其神识海中的神念如泉水般汹涌而出,竟似是一下子突破了此处的禁制,将药园的全部情况都了然于胸。
但只是喘息之间,萧言的神念就立时汹涌而回,仿佛被一种无形之力全部压制回来,而他也是双髯渗出几滴的晶莹雾汗之迹,神情也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宝阳还在她的小石屋内,应该是在稍事休息,而那边的药圃情况似乎不错,看来计划是奏效了。
萧言脑内飞快闪过此般的念头,便大步流星地朝药园的纵深之地,那片禁制重重的药圃飞快奔去。
仅仅是花上平时的一半时间,萧言已是走至药圃的屏蔽禁制之前,口中一道法诀念动,全身法力便加诸到双目之上,定睛看去,便将药圃内的石屋看得清清楚楚的了。
石屋之内共有五间的密室,几乎是没有任何禁制在内里加持,那位严姓男子已是倒在其中的一间密室的蒲团之上,而另外的钱姓女子竟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沉沉欲睡的状态相当明显。
原来,萧言当日便早已作好相应的计划,早早地将此前在蛮荒之地收复来的一对玄虫准备了出来。
此对名为元眠的玄虫,即使仙阶的修士遇上,只要是被其附身其上,也会在不知不觉当中陷入昏睡的。
但一般的修炼者皆有护体灵光或是其他的诸如神念的感应,以驱避此种的风险,所以元眠在对敌或一般的处事上就显得相当的鸡肋了。
但是在此种法力,神念被严重压制的情况下,人的神绪极度压抑的情况下。稍一不及防备之下,还是极易被其趁虚侵入的。
看到此番的情形,萧言是心中一喜,立时暗暗的念动,一根乌黑铮亮的麒麟脊便浮现胸前。
萧言牙关一咬,一口鲜红的精血便喷将出来,两手一合,一掐,朝悬浮的精血瞬时便弹出一道金色玄霞。
“沙……”
一道暗暗的沉闷响声过后,萧言便浑身一颤,立时顿觉体内的奇经百脉竟舒畅异常,原先所受到的压制一下便减轻了许多。
对此种以精血对抗阵法禁制之力的事,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是绝不会用的,萧言是苦涩在心头,但既然已经认准了方向,便需要一往无前。
暗暗的这般想道,萧言便两手齐动,接连掐捏出好几个的晦涩符文,打入胸前的麒麟脊,随后银光一闪,就要闯将过去。
“砰!”
一声脆耳响声蓦然闪过,不高不低,幸好萧言早将附近禁隔住了,否则早惊动宝阳了,而萧言更马上被强禁一弹而回。
“好厉害的禁阵!”
萧言暗暗吃了一惊,按他猜想,此个禁阵应该不会太过严格的,但他却不曾想到禁阵竟是由其师祖九元道祖亲自加持的,要想破禁是谈何容易。
接下来,萧言又再次的尝试了好几种的破禁符咒之文,皆是无功而返,急得他是皱颜强敛,汗雾大冒,紧张兮兮的。
要知道这难得的机会稍纵即逝,要是此次不乘机取获掌天瓶,不但下次再没有此等的机会,恐怕被发现之后,魂飞魄散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但见此时,萧言耳中却传来了一道悦锐之音:
“萧主,让彩儿来试试吧!”
萧言却是一惊,旋即便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立时回道:
“不行,你的修为连仙阶都未曾达到,一旦里面的情况突变,你连逃走机会都没有!”
“萧主,你此次所做的事情本就是忤逆之举,我的一条小命早已搭在你身上,彩儿又有何畏惧的!”
萧言听罢是立时泛起一面的红殷之色,照理萧言是不应该对一只灵宠动下深情的,但自己却是不知为何,将其待如亲生子女般看待,即便对敌万分危急之下也不会让其出来应对或作弃子之用。
略略沉思了一小段时间,药圃当中小石屋的情况并没有多少改变,萧言便这般的回道:
“好吧,你只要将掌天瓶取来,万一他们并非昏睡状态,能逃则逃,能将他们的腰牌传出来就最好,免得你被他们擒获的!”
“彩儿知道了!”
那道悦锐之音一声应道,便见萧言腰间竟旋出一道的彩霞,旋即一个十一二岁,面目清秀的女童便显现萧言眼前。
但见萧言却是旋即将悬于胸前的一根麒麟脊,交给了对面叫彩儿的女童,颇带些担忧之色地说道:
“彩儿,此条麒麟脊已由我炼化,其中的破禁之力,与我心神相连的你,基本可以随意支配的,再配上你的空间神通,应该较我的机会要大,相当机率可以通过此道禁阵!”
“彩儿知道了!”
萧言凝神注视着眼前的小女童彩儿,却是露出怜惜之情,再三地叮嘱起来:
“记得莫要意气用事,能逃即逃……”
彩儿没有再行说话,只是朝萧言露了个笑脸,自信之笑,便自其口中喷出一道七彩玄光,朝其身上卷旋而出,瞬间便将她给包裹了起来。
接下来,手持麒麟脊的彩儿便再次口喷一道的七彩惊虹,旋即便朝禁阵击打上去,但惊虹没有就此击至禁阵之处,而是截停禁阵前寸许之地,并迅速散开,蓦地竟形成另外的一个幻彩小屏。
该个小屏半人之高,上面漫布七种玄幻色彩,盘旋搅动,令人看之欲眩之感。
女童见此便是神色一正,旋即化作一卷彩晕便向其所幻之屏直扑而去,并瞬间消失在小屏之前。
但见下一刻,只听“嘭”的一声脆响,彩儿竟被一道黑白相间的玄墙给弹了出来,而手持麒麟脊的彩儿则面色煞白,娇躯急喘地呆站原地。
萧言看到此幕是痛心不已,正要上前加以劝慰的,却见彩儿深深地吸了一口仙灵气息,再次地朝那面的小屏冲了上去。
同样地,彩儿又被黑白玄墙给弹了回来,这次更甚,彩儿原本红润的脸蛋上竟无端生出数十道的微细血痕,其状之恐怖实在令萧言揪心裂肺般苦痛的。
身形猛地闪动,萧言便闪到彩儿跟前,摇头劝道:
“勿要再试了!”
“不行!彩儿之命不要紧,但萧主一旦出事,彩儿同样难免!”
萧言正要施法强行将其收回,但见彩儿却是激动万分地说道:
“萧主,今日要么让我完成此事,要么就一念将我魂飞魄散!”
萧言实在两难,但彩儿似乎是要一心寻死般的态势,萧言无奈之下,便法诀一掐,这般的朝彩儿说道:
“好!最后一次,你将我的这半点精魂之力带上,应该可以助你越过此道禁制的!”
“萧主,这……”
“萧主难道就不怕彩儿带上这精魂之力,远走高飞吗?”
萧言神色坚定地没有回话什么,只是两手一合,口中竟缓缓吐出一小团的淡金之液,而此际的萧言原先英俊红润的面孔竟一下变得憔悴,脸色惨白,人也几乎无法站稳的样子。
“萧主……”
“去吧!”
萧言只是简单地说了两字,便摸出两颗丹药服下,眯起眼调息了起来。
彩儿见到此幕,稍稍抽搐了一下,同样没有说上什么,只是再次的凝神凝望了下萧言,便将萧言所吐之淡金精魂一下吸入口中,长长地喘了口气,便再次地朝那面的眩彩小屏疾射而去了。
越过小屏的彩儿满眼是黑白颜色的玄墙,只见彩儿再次身形一幻,竟化作一只溢彩流光的七彩凤凰,朝空长鸣一声,便自其嘴边拉出一道细小裂缝,彩霞猛闪便冲了进去,堪堪避过了疾袭而来的黑白玄墙。
下一刻,彩儿面前竟再次出现拦阻跟前的黑白玄墙,彩儿又再次的借用空间神通避了过去,接连的九次躲避,彩儿却是目扫到前边的无形禁制,当即便将麒麟脊调将出来。
暗暗吐出一道法诀,彩儿便带上麒麟脊,幻作一道无色之光晕,电射冲向对面的无形禁制。
两者的接触是无声无息的,无形禁制并没有将彩儿弹回,而彩儿却是暗暗催动麒麟脊的破禁之力,一点点地侵入到了此道无形的禁制当中。
时间,在此时此刻却如缓流一般,每过去那么一分都异常艰难,彩儿法力也在对耗之时逐渐流逝,幸而有着萧言精魂之力的强大支撑,彩儿才能有得以继续下去的根本。
第五章 得瓶与变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彩儿已是几近虚脱,但就在她差不多支撑不下去的时候,竟然就被她强行闯了过去。
就在萧言忧色满面,目送彩儿进入禁制当中,而他服下丹药调息之时,冷不丁的目中闪过一丝异色,一只七彩凤凰竟在石屋里面翱翔起来,这不是他的彩儿还会是谁,甚至还差点让萧言叫了出来。
萧言也顾不上身心疲累,朝彩儿轻呼一声,彩儿也心领神会地收起了凤凰之躯,重新幻作小女童模样的快步走进了石屋里面。
已然进入石屋的彩儿并没有花下多少工夫,便绕过几个的简易禁制,从那严姓大汉的胸膛中摸走了被重重封印着的掌天瓶,还自其腰间取下通行腰牌,喜眉笑眼地走了出来。
很快就快步回到了禁制前边,但就在此时,禁制之外的萧言却见到那位的钱姓少女,少女竟吃惊异常地快步走了出来。
原来,此位的钱姓少女并没有被元眠完全激发入眠,仍处于半梦半醒状态,游离体外的神念竟猛地注意到了近在咫尺,另间禁室的旁边,大汉所在出现一些动静。
再稍微注意之下竟是有人偷盗掌天瓶,便霎时间睡意全消,护体灵光一振下,元眠便被弹去无踪,惊怒交加地追将出来。
萧言立时面上一紧,朝里面的彩儿催促了一声,与此同时,彩儿也感应到了背后的情况,立时一道法诀嵌入腰牌之中,正要就此离开。
已是猜出萧言之意的严姓女子勃然大怒,脚下一点,暴进数丈的她,一只手掌朝彩儿狠狠地拍将过来。
严密提防的彩儿当然听闻后面的肃紧风声,但她竟象是没有察觉般的继续朝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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