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歌倏地站了起来,“他妈的一个两个都是疯子!”解开领子上别着的餐巾,转身蹬蹬蹬的跑了。
花啸看着秦楚歌离去的背影,收敛了脸上脉脉的表情,换上的是冷笑,“疯子?也许吧。。。秦楚歌,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四面楚歌 第六章
秦楚歌把下午的班直接给翘了,邸律扬不在,他不翘班何时翘班?
把西服脱了下来,挂在肩上,好好的衬衫也让他穿成了夏威夷花布衫。秦楚歌阔绰了一回,直接打车到了原来住的地方。
()
有种乎如隔世的感觉,只不过短短几天而已,秦楚歌再看自己住的房子不禁皱了皱眉头,真的够破的。
他还没等进到筒子楼里,楼下打麻将的大妈就把他给叫住了,秦楚歌无奈的回过身来,勉强的对她们笑着。“呦,这不是小歌子吗?怎麽这副打扮?人模狗样的!”他的房东姓名不详丈夫姓周於是大家叫她周大娘的女人大嗓门的喊着,“你可还欠着我两个月的房租呢,我还以为你跑了,怎麽这麽多天都没有回来?”
於是其他搓着麻将的大妈们也纷纷笑着,倒是没有什麽恶意,却是让秦楚歌觉得自己身上的西装的别扭。
於是敷衍打哈哈的说了两句,秦楚歌就咚咚咚的跑上楼,撬开了自家的房门──钥匙什麽的都被邸律扬没收了,还好他的本行就是偷东西。
很多天没住人的屋子乍一进去透着股难闻的气味,秦楚歌捏着鼻子一脚把门踹关上,然後把小客厅的唯一窗户打开了,这才觉得能够呼吸。
那天走之前他也不知道会回不来,早上吃剩下的泡面还泡在缸子里面,已经长毛发酸。秦楚歌把衬衫什麽的都脱了下来,开始赤膊打扫着屋子──起码在邸律扬不在的日子他还要住在这里,他可没有那个脸在邸律扬不在的时候去住哪个大房子,如果能的话,他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再住那个大房子。
打扫了能有半个锺头才收拾干净臭烘烘的屋子,秦楚歌累的躺倒在只有一人宽的小床上,却感觉特别踏实。
这些时间里他虽然吃着好饭菜,穿着好衣服,睡着柔软的席梦思,却总是觉得空落落的。因为知道自己什麽都不是,才会觉得不自在,就算他世故了些,也不能安然以待。
邸律扬一个人就够他头疼怎麽摆脱了,现在又多出来一个神叨叨的花啸,真不知道他到底和那个许帆忆像到哪儿了。
躺了一会儿觉得上身凉飕飕的,秦楚歌又起身找了件T恤衫穿上,上面印的是个大骷髅头,竟然还带着笑意,虽然是地摊上买的,但是秦楚歌还是很喜欢这件衣服。
换完衣服他才想起来他的房东周大娘说的房租的事情,从西装衣服里面掏出邸律扬给他的钱包,里面堆着不到一千块钱──邸律扬料他没有胆子逃跑,还很放心的给他这麽多钱。
正好用来还房租,一个月两百,两个月四百,不知道以後会不会回来,但是若是邸律扬对他没有兴趣了他还是得回来,索性多交几个月的,以後也算是不会没有窝。
秦楚歌穿着!当的T恤衫下身穿着紧巴巴的西服裤子蹬蹬蹬的又跑下了楼,那几位大妈还在搓着麻将。
“周大娘,那个。。。欠你的房租。”秦楚歌摸摸後脑勺,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一小沓钱,数了数,“两个月的房费。。。嗯,我再租两个月,一共八百块,给您。”
搓麻将的声音没了,周大娘几乎是睁大了眼睛接过的钱,“我说小歌子,你这个月干什麽去了?哪儿来的这麽多钱?”
其他三个大妈也都疑惑的看着他。
秦楚歌尴尬的笑了笑,虽然她们也都知道自己是个小偷小摸的家夥,但是一向是“业绩”不甚出众,没两个钱。
“我知道你平时也不算正经,但是心底总还是好的,所以我把房子租给你。但是小歌子我可告诉你,犯大错那可是要进监狱判刑的!我可不希望你因为几个钱就被抓进去!”周大娘嗓门依旧大大的,却带了些劝说的慈祥味道,“那房子我放着也是放着,你没钱的时候我不也没有把你怎麽着?所以这钱要是来的不地道,赶快弄回去,大娘只收四百,别的以後再说!”数出四张老人头递回给秦楚歌。
秦楚歌抿了抿嘴,又把钱推了回去,“周大娘,这钱真是我正道来的,我给大老板当秘书呢。”这时候秦楚歌突然庆幸自己还有个明面上的职业,“所以这钱你就收着吧,我现在不差这些了。”
周大娘这回才是真正的瞠目结舌,“秘。。。秘书?电视里那不都是女人干的吗?还是大老板。。。行啊小子你,有两下子!“周大娘笑声爽朗的拍了拍秦楚歌的头,像是在拍她家的小狗,然後其他大妈们也都笑起来打他的趣。秦楚歌笑着,有种被自己骗过的感觉。
我。。。也不过就是个秘书,秘书。
秦楚歌也笑了起来,“所以赶明我挣钱多了,请你们吃饭,记得要来!”
“得了吧小歌子,没多少钱就要到处逛荡,赶快多攒点儿,娶个媳妇吧!你们老秦家可就你一个独苗了!”周大娘点点他的额头,“不搭理你了,看你这滋润,来来来,继续打继续打,哎呦,老赵,你是不是看我牌来着。。。”
秦楚歌把手插进兜里,哼着歌再次转身上了楼。
老秦家若是就此断了根,才好吧。
“董事长。。。嗯。。。他下午根本没来。。。中午?中午他和花先生一起吃了午饭。。。”邸律扬的真正的秘书小姐唯唯诺诺的打着汇报的电话,就算是隔着电话线也能感觉到电话那边邸律扬的低气压气场。
“是。。。是。。。但是我没有秦先生的手机号。。。好的,董事长再见。”秘书小姐小心的把电话放下,松了一口气,转而暗暗咒骂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邸律扬心血来潮的在开完会之後打了个电话回公司,却被告知那个小混混和花啸吃了午饭。
花啸什麽心思他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那个笨蛋难道不知道吗?真是令人。。。
邸律扬咬着牙,这回他不会再像上回那样惨败,能够阻碍他的人已经都消失了。
“董事长,您找的人已经到了,您是。。。”他的随行秘书小心翼翼的敲了门进来,轻轻说道。
本来邸律扬还没有坚定信心,经过这麽一出电话,他突然觉得要是再不把握住,他又要再一次失去许帆忆。
“等会儿我就下去,好好招待他们。”邸律扬正了正领带,一脸阴郁。
四面楚歌 第七章 微虐 H~
秦楚歌被一阵剧烈的可以把门直接砸掉的敲门声给吵醒了。秦楚歌朦胧中还打了个机灵,过去被讨债的这麽敲门快成了条件反射,於是顶着一头鸟巢式乱发,趿拉着破烂的拖鞋哆哆嗦嗦饿去开门。
门没有猫眼,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刚一抬头就对上伍崖同志黑如锅底的脸,秦楚歌还迷糊着的神智瞬间清醒,张大了嘴指着伍崖却说不出话来。
“董事长在外面等着你呢,快点儿收拾收拾离开。”伍崖紧紧的皱着眉头,每次见到秦楚歌他都是这副表情。
秦楚歌三魂七魄归位,!当把门关上,蹲在地上敲了敲脑袋才想起来自己还有班要上。
可是邸律扬不是出差了吗?难道是专门为了查他的岗回来的?秦楚歌使劲的摇摇头,把这种可怕的想法努力摇出脑子外,慌里慌张的开始换上揉成一团的西装和麻绳状的领带。
西装全是褶子,领带还好他昨天弄下来的时候没有解开,直接往脖子上一套一勒就完事,把梳子沾水使劲的往头上捯饬两下,好歹是顺毛了,用水拍了拍脸,感觉还算OK的再次飞奔到门口──他可不想惹怒那个阴沈的邸什麽什麽。
伍崖依旧黑着脸站在门口,已经有大妈偷偷的从楼上的楼梯缝隙见探出头来,秦楚歌看到了露齿大大一笑,还挥了挥手,“上班去了,哈哈,早啊。”
伍崖的脸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更黑了。。。
伍崖走在前面,秦楚歌低头走在後面,他们的车开不进这破旧的楼群,只有停在外面的路口处。“你还真以为你是上班的?”伍崖的语气极其轻蔑,脸却还是面无表情的,“长着一张和许先生一样的脸就妄图恃宠而骄?你还差得远。希望你下回不要再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董事长不是每次都来亲自找你的,你好自为之。”伍崖难得说了一大段话,却字字让秦楚歌气炸了肺。
“他以为他是谁啊?要不是他威胁我我早离开了好不好?谁愿意呆在一个变态身边啊!给我再多钱我也不干!”秦楚歌激动的嚷道,停住了脚步。
伍崖冷冷的回过头,那神情倒还真的神似邸律扬,“那你现在又为什麽和我走了?你离开了董事长不会真的把你怎麽样的,你若是想离开,随时可以。”
“伍崖,你的话太多了。”一个淡漠的声音传来,伍崖愣了愣转过身来。本来应该坐在车里的邸律扬站在他身後不远处,眼睛却看着秦楚歌,皱了皱眉,“还不快点儿?要迟到了。”
伍崖低下头,“是,董事长。”抿了抿唇,快步走向驾驶座。
秦楚歌还愣愣的站在那里。
“难道要我给你开车门?”邸律扬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秦楚歌一个激灵,马上快步小跑,狗腿的给邸律扬把车门打开,然後自己也颤巍巍的钻了进去。
秦楚歌提心吊胆的坐在小办公室里面,漫无目的的在各个网页上晃荡,等待着邸律扬的传唤,令人惊讶的是,邸律扬竟然没有找自己的碴说昨天翘班的事情!
这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是有後招?
他不幸的乌鸦嘴了。
中午快到的时候邸律扬就叫他出了门,而且是亲自开车,方向为邸家的别墅。
秦楚歌一个人坐在後排,只能无聊的揪着坐垫的毛边边,心里不停的打着鼓。
车直接开入了邸家的大停车场,然後从停车场上楼到了一层,客厅里面已经坐着好几个等着的人了。
秦楚歌感觉毛毛的,因为那几个人的目光一下子都对准了他。
这几个人看到邸律扬纷纷站了起来,“邸先生。”
邸律扬点点头,“各位请。”然後一齐落座,只剩下秦楚歌一个人傻呆呆的站在那里。
()好看的txt电子书
邸律扬轻轻的叹了口气,“你到这里来。”
秦楚歌尴尬的笑了笑,然後迈着机械的步子,以僵硬的坐姿坐下了。
“我请你们来的目的你们也知道了,现在人你们也看到了,觉得多长时间可以完成?”邸律扬问道。
那几人互相看了下,又看看笑的惊悚的秦楚歌,小声讨论了一下,为首的一个人说道:“。。。大概一个月左右,主要是看这位先生的配合程度了。”
秦楚歌转头看向邸律扬,“要我配合什麽?”
邸律扬抿抿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送了。”拉着秦楚歌的胳膊直接把他拖上了楼,竟是再也没和那几个人说别的。
秦楚歌被莫名其妙的一堆人和莫名其妙的对话搞糊涂了,也就任由邸律扬把自己拖上了楼。
自然是直接拖上了邸律扬的卧室,邸律扬的床。
邸律扬从来就不温柔,这次更像是个吃人的野兽般扒掉了秦楚歌的衣服,拽衬衣的时候根本不顾秦楚歌的胳膊的角度直接扯了下来,勒出来一长条红痕,秦楚歌浑浑噩噩的被摆布着,直到裤子也被野蛮的扯掉的时候他才觉出些吓人来,开始不停的挣动着,“邸律扬,你这是怎麽了?喂喂喂,轻点儿。。。”
邸律扬停了停,一双阴霾密布的眼盯着秦楚歌,鼻子里面清晰的哼了一声,继续把秦楚歌扒到一干二净一丝不挂,然後起身从床头柜里面拿出套子和润滑剂,再次压了上来。
秦楚歌只觉得胸也闷头也晕,邸律扬比他高壮了一圈,压在他身上简直就是像一堵墙堆到他身上。邸律扬懒得去给秦楚歌松动後面,直接浇上大量的润滑剂就直接提枪上阵,疼的秦楚歌低低的叫了声,使劲的推着邸律扬,好像是想让他离开一样。
邸律扬也被夹得不舒服,但是心里面的一股邪火让他一鼓作气的直入到底,这个大动作让身下的男人抖了好几抖,呼痛的声音像是被堵在了嗓子眼似的,只发出像无助似的哼声,好像是哭了。
邸律扬没在想那麽多,温度极高的内壁让他的欲望像是被温柔的抚摸着吸吮着一般,暂时的紧窄所带来的刺痛也渐渐消失,他把秦楚歌的腿压制住,把他的臀部抬高了起来,开始了这次的征服。
秦楚歌的确疼的哭了出来,他突然不想再去应和邸律扬了,之前那些违心的床上话已经让他把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尊严磨光了。这种疼痛感让他再一次想起了监狱的日子。
多少次了,本来已经被埋好的伤口,一次又一次的被身上这个男人揭开,甚至是再次创伤。
他不想那麽矫情,所以他没有破口大骂什麽,只是不停的发着抖,紧紧的扯着身下的床单,咬着枕头上的枕巾,不发出一点儿声音。他闭上眼,甚至还在内心跟自己开玩笑,一个人操自己,总比一群人要来得好,挺挺就过去了。
“你不是想知道那些人是来干什麽的吗?”邸律扬像是发现了秦楚歌无声的反抗,嗤笑一声,“我本来没有想这麽干的,你这麽个东西还不值得我花大工夫来折腾。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和那个花啸有关系。所以。。。”邸律扬凑到秦楚歌耳边恶意的说道,“我要你彻底变成许帆忆。。。谁也不可能再次把你夺走!”
秦楚歌扭过去的头猛地转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邸律扬。邸律扬露出恶魔般的笑容,慢悠悠的说道:“那些人都是专业的人格塑造专家,他们有礼仪教师,有心理学家,行为学家,甚至还有调教师,他们能让一个人变成狗,也能让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
秦楚歌的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着,眼泪不成串的掉着,却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花啸曾经抢走过帆忆。。。那是我一生的耻辱。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再次从我身边溜走!”邸律扬扬了扬嘴角,满意的感觉到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