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代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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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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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脚尖点地,轻飘飘飞进硕大华丽的车厢,亲自扶天心坐好,还帮她理了理衣服,才自己坐定。柳儿和飘雪一左一右放下车帘,天鹰见一切就绪,向前面打个手势,只听前队一声轻斥,北定王府的车队缓缓前行,驶出王府步道。
  要说这北定王的仪仗并不豪华,但与众不同的是别人家的护卫多为家丁家将,而北定王的卫队全是金戈铁马,个个都是战场上退役的英豪,尤其在最前面领队的王猛本是军中大将,骑在马上如一尊铁塔威风八面,这么一支护卫队在前面开路,无刁奴趾高气扬之气,却有威严肃穆之风,让人肃然起敬。
  车厢内布置得宽敞舒适,但天心坐了一会就不耐烦起来,顶着满身的绫罗珠翠,本就行动不便,加上车门车窗都密闭着,又气闷又无聊。
  元邈看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觉笑道:“她们是怕你冷,才捂得这么严严实实的。”
  “不冷不冷,我一点儿也不冷。”天心急忙把自己温暖的双手伸给元邈检查,一脸讨好的看着他。
  轻敲车厢壁,元邈对外面吩咐:“卷起车帘,打开车窗。”
  瞬间车厢内亮堂起来,一股清冽的凉风吹了进来,天心虽然瑟缩了一下,心情却雀跃起来,在头部可能转动的微小范围内观赏着沿途景物。
  由于今天是普天同庆的大日子,百姓为一睹平时难得一见的王公贵族,纷纷扶老携幼上街看热闹,越往皇宫走沿途人就越多,北定王车驾所到之处更是万人空巷,争看北定王和王妃的风采,哪怕看个人影也是好的。却不料王爷王妃的马车三面洞开,一派亲民形象,群众欢呼不断,奔走相告,元邈和天心不时向人群挥手致意。
  突然一阵骚乱,马车急停,天心猝不及防被晃了一下,元邈反应极快搂着她稳住身形,眼中精光一闪查看出了什么事。只见一个孩子扑倒在卫队的马蹄前,正嚎啕大哭,前队及时勒住了马,王猛飞身下马,向那孩子走去。
  元邈清朗的声音穿过嘈杂的吵闹清楚的传遍街面:“休要吓着孩子。”只这一声,街面顿时安静下来,王猛转身行礼:“遵命!”王妃娘娘又吩咐道:“让那孩子近前来。”
  王猛哪会抱孩子,双手叉在小孩腋下,举到王爷王妃座前,满街百姓都眼睁睁看着,不知这个冲撞了王驾的孩童会怎么样?那孩子本来哇哇大哭,被铁塔般的王猛一路举过来竟止了哭声,天心接过孩子,从袖中取出一方雪白的丝帕,细心地抹干净那张污七八糟的小脸,柔声安慰:“小宝贝,怎么一个人呐?家里人呢?可伤到哪里了?”
  元邈伸手拍拍孩子身上的灰尘,手底暗自探查,知道孩子没有受伤,弹了孩子鼻头一下:“没有受伤,真是个幸运的小家伙!”
  孩童最能识别人心善恶,元邈天心平易近人,那孩子很快去了惧意,显出天真本色。竟还知道亲近貌美之人,贴向天心怀里撒娇:“我找不到娘亲了。”
  “不怕不怕,你在我这里,娘亲很快就能找到你。”天心一边安慰一边又把孩子污浊的双手擦干净。
  果然一名妇人很快跪倒在路中央,额头点地,抖抖索索喊道:“民女死罪,小儿犯驾,求王爷王妃开恩。”
  “起来吧。”元邈说道,那妇人哪敢起身,只是磕头。元邈话中略带责备:“今日车水马龙,更要小心看护孩童。冲撞了本王事小,伤了孩子事大,你要切记。”
  天心满意的看看小孩被她整理过的仪容,在孩子粉嫩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去吧,到娘亲那儿去,不可再顽皮哦!”
  孩子恋恋不舍,被柳儿带下车,回到母亲怀里,眼睛还直往天心身上转。元邈一挥手,外面一声“起驾!”车队又缓缓前行。此时满街百姓竟不约而同齐齐下跪,一遍又一遍高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妃娘娘福泽绵长,吉祥如意!”欢呼声响彻云霄。
  大街上的温情一幕征服了平民百姓的心,北定王和王妃在民间的声誉如日中天。元邈和天心却没料到这无心之举带来的轰动效应,他们本不想过于招摇,只怕引人猜忌,不过他们都是豁达之人,事已至此,也无需懊恼,毕竟事情再发生一次,他们还是会这么做,至于别人怎么想,也由不得自己了。


☆﹑太后寿诞(三)
  虽说能入宫贺寿是至高的荣宠,品级不够的官员连宫门都进不了,但这荣宠却是件极苦的差事:必须得早早去报到列队排班,到了时辰一拨一拨的人往慈宁宫门口一跪磕头贺寿,一般人等连太后寿星的面也见不着,只有司礼太监在高台上喊一嗓子:“跪——,起——”这就算完事,贺礼留下,走人。够级别的才能享受晚上的赐宴,与皇族见上一面,还得看你的位子靠不靠前?只有太后传见的人才能入慈宁宫觐见,这不,北定王、王妃的名才唱进去,里面就一层一层的传出来:“宣——北定王、北定王妃觐见!”
  天心搭着元邈的手一步一步拾阶而上,大殿里一溜小跑迎出来四个太监、四个宫女,在前面引路,可见太后对他们的恩宠重视。进了大殿,主座高位上太后娘娘正襟危坐,两旁还陪着几位贵妇,天心不敢细看,目不斜视只望着正前方的太后——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看上去哪有五十岁,分明只有三十左右,神情温柔慈祥,一点也没有独掌乾坤数十载的威严与霸气。天心暗自警惕,越是这样深藏不露的人越是危险!
  早有人送上跪垫,元邈天心双双跪地,口呼:
  “臣元邈。”
  “臣妾韦天心。”
  “叩请太后娘娘金安!祝娘娘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太后开了金口,声音和面容一样透着祥和喜气:“快,快搀起来!多俊秀的一对儿!妹妹,瞧你这双佳儿佳妇,真是羡煞姐姐了!”最后这句话却是说给左边首座的一位贵妇听的。
  这时天心被元邈带着,又向这位贵妇行礼:“儿子给母妃请安!”原来这就是元邈的生母永平太妃,她原是宫中舞女,善舞孔雀,被先帝宠幸,赐名“屏妃”,先帝去世后,其他妃子都被太后处理了,只有她因是北定王生母保全了性命,但太后恨她独得先帝恩宠,故意给她“永平太妃”的封号,讽刺她出身平凡。元邈曾多次奏请接母妃到王府奉养,都被太后以不合礼制拒绝,要知道元邈是个大孝子,尤其知道母亲为他受了很多苦楚,更是深感不安,这也是太后牵制元邈的一招棋。
  天心也赶紧行礼:“媳妇给母妃请安,愿母妃福寿安康!”
  “我的乖儿!”太妃一手一个搀起来,红了双眼。她在宫中一直受太后欺压,未免儿子担忧,总是尽量隐忍,之前太后赐婚自家侄女给元邈,她就很是担心,却半点帮不上儿子的忙,如今见一双璧人站在面前,表面一团和气,实不知儿子内心是不是真的平安喜乐,在太后驾前又半个字也问不得,只说了句:“你可还好吗?”就垂下泪来。
  元邈在母亲手心捏了一把,以示安慰,又带着天心给右边首座的皇后见礼。皇后韦天瑶果然艳丽不可方物,可惜骄狂之气溢于言表,只淡淡说了声“罢了。”
  转眼看到太后眼中厉光一闪,又不情不愿的加了一句:“妹妹、妹婿是自家人,无需多礼!”她出身相府,年方15就入宫为后,可以说是全天下最好命的女人,从来目中无人。昨天被太后耳提面命,对韦天心一定要极力拉拢,让她为韦家效力,她别人不怕,就怕这位姑母,只得虚与委蛇。
  按道理,元邈是先帝之子,理应称太后为母后,但元邈自还朝之后一直口称太后,客客气气的拉开了距离,不过太后故作不知,人前始终是慈母模样:“皇儿,怎的大婚之后都不进宫,你不来看我这个母后也罢了,怎么连你母妃那里都不去请安?”一付长辈责备晚辈的口气。
  元邈心说还不都是你害的,嘴上却称:“新婚燕尔,小王有些乐不思蜀,还请太后和母妃娘娘恕罪则个。”
  太后对着永平太妃笑骂道:“你看看,你看看,北定王也知道耍贫嘴了!”又对元邈说:“你且到皇上那儿转转,让我们女人们聊聊天。”这是下逐客令了。元邈早有心理准备,用眼神示意天心小心应对就退了出去。
  太后又命永平太妃及其他命妇也退下:“你们也都回去歇着吧,今儿可有得忙呢,都回去养养精神。”她带着皇后和天心进了内殿。
  到了内殿就是姑母和两个侄女话家常了,太后先是大骂韦玉纶不是东西,亏待了天心母女;又说早知道有这么一个可人疼的小侄女,就会接进宫来做伴,也省的天心从小受苦;又教她们要姐妹同心,保住韦家的基业;几乎说得韦氏全族的身家性命就在她姐妹二人身上似的。天心不置可否、唯唯诺诺,渐渐接近了正题:“皇儿对你可好?我怎么听说他竟逼得你自尽?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姑母,姑母为你做主!”
  “谢姑母关爱。”天心早知她会有此一问,不卑不亢答道:“是侄女不好,恼他心念故人,不顾新人。不过侄女因祸得福,自那以后王爷对侄女心生怜惜,百般呵护,也不枉我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哦?!那如今可圆了房了?”这才是太后最关心的问题。
  想起昨晚的暧昧,天心的害羞倒是一点没有假装,小小声的说:“王爷是有那个意思,只是天心身子孱弱,始终难以承恩……”
  “什么?”太后气急败坏,这韦家的女人位极尊贵,可就是生不出孩子,她自己是这样,皇后也是这样,难不成处心积虑把韦天心嫁给北定王,又是个下不了蛋的:“可看过医吗?”
  “二哥请了太医院的胡太医看过。”
  “嗯,天青倒是个知道轻重的,不像你那大哥。”转头吩咐道:“快传胡太医来问。”
  一会儿胡太医觐见,心里还琢磨呢:怎么太后忽然问起北定王妃的病来?一看北定王妃也在,且向他微微颔首,便如实回答:王妃怎么怎么病弱体虚了,怎么怎么营养不良了,好在经过调养,已有所好转。
  太后听了又骂韦玉纶:“都是你那爹做的孽!”再问胡太医:“对子嗣可有妨碍?”
  “只要调养得法,应当无碍。”只是各人福泽不同,一切还要看天意!当然这句话借他几个脑袋他也是不敢说的。
  “哀家知道你的医术是好的,往后北定王妃的身子就交给你照顾,一切用度从哀家的份例中出,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胡太医连连叩头退出。
  正聊着,外面通传:“皇上驾到!”
  太后一听,眼光在天心身上一转,了然于胸。年轻的皇帝已经走上前来见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你这会子怎么有空过来?大臣们呢?”太后招手叫他在身旁坐下问道。
  “今儿母后这边才是正题,朕那边叫他们在前面支应着,朕先来瞧瞧母后。”
  “我看瞧哀家是假,来瞧你王嫂是真吧?”皇帝也不矫情:“还真是瞒不过母后,满朝都传北定王妃风华绝代,我这皇帝却无缘得见,等不及晚上,先来母后这儿抢个先。”说着眼睛就直往下看。
  天瑶、天心两姐妹上前见礼,皇帝伸手虚扶一把,对皇后天瑶正眼不瞧,只盯着天心上下打量:“母后,国丈竟把如此佳人藏了这么多年密不透风?”
  太后如何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四两拨千斤几句化解:“快别提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别说皇帝,就连哀家这个亲姑母今儿也是头回见,就因她是庶出,一直不受宠,直到嫁给北定王才知道家里藏着块美玉。要说还是你六哥会打磨人,不到一年就把这块美玉琢磨得如此晶莹剔透。”
  “我那六哥就会战场冲杀,只怕不懂疼惜女人呢!”皇帝目光炯炯看向天心:“王嫂可要担待一二。”
  天心被他看得很不舒服,皇帝元罡长得有几分像元邈,可能是长期生活在深宫,皮肤惨白,有些病态的发青,虽容貌秀美却显得孤离,探究的眼神让天心心里发毛,总觉得这位皇帝内心隐藏着什么很可怕的东西,她也学着太后虚晃一枪:“保家卫国本是男儿本色,臣妾不敢当陛下美意。”
  真是怕了这些人,明明斗得你死我活,表面却是母慈子孝,讲起话来不温不火,温文尔雅,却是字字带刺,句句含针,累死人了!她忽然很想念元邈。


☆﹑一双儿女
  晚上设宴凌云阁,大宴群臣。之前元邈到慈宁宫接人,太后不放,说北定王妃随太后同行。当晚韦天瑶、韦天心与太后同乘凤舆抵达凌云阁,众文武跪迎,姐妹俩一左一右搀扶着太后登上至高无上的后位,这本应当是皇帝和皇后的任务,但太后显然太喜欢这个小侄女,强拉着天心的手就这么上去了,似乎无意间疏忽了身后的皇帝。于是满朝王侯将相眼睁睁看着韦家三个女人登上了凌云阁的最高位,这似乎预示着什么,韦氏一党喜形于色,皇帝一党忧心忡忡。
  可韦天心却是心急如焚,她知道太后硬把她拉上来是一种姿态和宣示,令她骑虎难下。正焦虑着,元邈走到阶前向她伸出一只手,语气柔和却坚定:“爱妃,到为夫身边来!”
  这个要求是不容拒绝的,天心的位置本来就应该在他旁边,所有夫妻同来的都是夫妻同席。北定王迎回自己的妻子理所当然,天心趁势向上面太后、皇帝、皇后屈膝行礼,太后只得松开她的手,天心随即把手放进元邈迎她的手中,步下御阶。虽然只是眨眼功夫,但多少人心里为这一眨眼间惊心动魄。
  席间皇后献上一场宫廷乐舞:天上人间。此歌舞正是以中秋之夜天心念的那首苏东坡的词谱曲,当然现在已经成为北定王妃的大作。一时间鼓乐齐鸣,霓裳飘飘,广袖长舒,好一派盛世歌舞。舞罢众人赞不绝口,太后也频频点头:“难为皇后一番苦心,也难为北定王妃居然有如此才情,可要愧煞那些自命才子的男儿了。”于是众人又齐夸北定王妃。
  皇后心中隐隐不快,她主持排这个歌舞花了两个月,太后却隐隐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引到天心那里去,她毕竟没有太后这等老政治家的城府,觉得天心抢了她的风头就要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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