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忌惮。晓月被何景耀那专情而雷霆果断的作风深深吸引,陷得更深,可是她再想进总教却难上加难,当时,与她关系还好的就剩下当时的星监司刑炎,她就假意爱上他,并怀上孩子后博得他的信任,让他带自己回总教再看教主一眼。刑炎同意了,用观天占卜的原由,把晓月带进总教,晓月跑去问教主为何不能多看她一眼,何景耀耻笑,“今生只愿得一人,既然她已去,唯得这天下,不管她去了哪儿,今后都是她的家。”晓月更受不了了,她学会了憎恨,性情大变。也是巧合,那天刑炎的占卜真的占出预言,并把预言详细说给晓月听,由于心里的某些嫉妒之情,对何景耀有所隐瞒,只留下只言片语。也因为刑炎有此预言,才免了他擅带晓月进教的刑罚,革了总教职务,被赶出总教。
“其实父亲一直爱着母亲,只是母亲也不曾多看父亲一眼。”培无声叹息,“在我6岁那年,父亲病逝了。”
这是多么复杂错综的关系呀!也很感人,他们都是执着而深情的人。我对他们的事既感动又感伤,然后想想自己与龙寒武,在心里无声叹息。
☆、晓月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龙寒武接到宵汉的消息,安排好大理事务,连夜回到魔教,没做任何休息,就派人对晓月经常出没的地点来回监视。
他这次发病,身体没有像以前一样的变化,而且心绪也格外平静,他知道这是鱼儿精血的作用。
很小的时候,何景耀为了让母亲远离他,就给他下了血毒,让接触过他的人中毒而亡。母亲尝试过很多方法:温泉蟾泪,上古修身残本,各种稀有药草,最后他的身体开始变异,体内的毒却一点没少,悲伤而愧疚的母亲也不得不远离他,那时起,他的性情也慢慢开始变化。
他夫人鱼儿的出现,打破这一“诅咒”。不管她是否能解除他身上的血毒,是否能拔出镇教月神刀,她都是他认定的妻,因为只有她才能给他一个拥抱,给他一个微笑,让他孤独的心感觉到温暖,她时而温柔时而胆小,时而任性,这多变的性格也深深吸引了他,他想要她,生生相随。
再见晓月仙子,是在夜里,她宛如月中嫦娥,一身雪白纱衣,天青色披肩缠于双臂间,眉心贴樱,双腮点红。侍女在她房门口放下雕花黄木椅,她施施然走来坐下,接受全院人的朝拜,他们把她当神一样敬拜。院中灯火通明,橘黄的光打到她身后,增加了她的威严感。
刑培拉着我同样跪在人群中,低声对我说:“一会我代你会向母亲求情。”
我点点头,真心不想再挨打了,虽然都是皮肉伤,虽然这个很没骨气,我选择妥协。
当刑培与她谈论我的事后,她轻飘飘瞥了我一眼,我扁扁嘴,乖顺低下头。只听她说道:“既然这样,培儿就多多照顾她吧。”
这是什么意思?我抬头用眼神询问刑培,刑培安抚性笑了笑。从这天开始,我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晓月仙子,之后刑培告诉我,晓月仙子已经认下我这名徒弟,今后他就是我的师兄了。
“呵呵,你才多大呀?还师兄。”我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小师妹,为兄已过弱冠之年。”他拉下我的手臂,“虽然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作为女儿家,还是要有女儿家的样子才好。”
奶奶呀,要不要这么凶残,欧巴,是个老古董,要教我女戒。
北部大辽
耶律隆绪昂首灌进一整碗的凉水,用手背抹了一下胡子,把碗递给身边的女人,问道:“母后怎么样了?”
女人接过碗,用另一只手轻轻整理他镶皮毡帽的绑带,轻声说:“大王放心,皇太后安好。”
“嗯,那就好。” 耶律隆绪提了提貂皮袍下摆,对着帐外叫道:“请大丞相与萧瑛哲前来。”门外称诺,女子则恭敬退出大帐。
没一会,两名高大契丹大汉掀帘进帐,只同抱拳,“大王。”
“大丞相请坐。”耶律隆绪请其中一名上年纪的老人上坐,大丞相韩德让也不客气,便坐到主位上。耶律隆绪摆手让另一位随意后,开口道:“刘禀林已回中原,不知大丞相还有何指点。”
韩德让点了点头,评价道:“刘禀林这人最爱趋附权贵,对他不必太过信息,如果他这次真能控制宋国局势最好,如若不行,就除掉吧。”
“大王,那个什么景星的真那么重要?”萧瑛哲有些狡黠的眼眸眯了眯。
“对他人本王不知道,但对于宋帝,这人很关键,他求长生正需要天命预言之人的协助,即满足了自己,又能以名正言顺的压制宋朝某些大臣的反对。”
“既然这人这么重要,大王为何不把人抓来大辽,这人也可助我大辽千秋。”萧瑛哲有些激动。
耶律隆绪摇摇头,解释道:“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东征高丽,只有占领全部北方,以后才不会给宋留有机会。”
萧瑛哲点了点头没再多言,然后他们对高丽的诸事加以讨论。
最后,耶律隆绪接收到韩德让的眼神,让萧瑛哲先回去。韩德让才说道:“大王还是小心萧家吧。”
“仲父?”
韩德让语重心长道:“臣知大王宅心仁厚,但耶律才是王族。”大王能重用萧家,也是为了孝顺母亲。
“孩儿知道了。”耶律隆绪皱着眉点头,他不是用完就扔的人。
韩德让没再多说,心中却有深深顾虑。
两周的女戒过后,刑培开始教我辨认草药,并学习一些自保的功法,晓月仙子嫌弃我笨,直接扔给我一根精制马鞭,对培道:“七煞夺命鞭法。”
我望向那位高傲的女士,吞了吞口水,她没打我呀!
这根马鞭有一米多长,和现代马鞭一样直,只有顶端稍软一些,全牛筋,墨黑色,鞭柄包一层薄锡。
欧巴师兄让人抬来真人大小的木头人偶,在眼部,颈项,双肋部,胯间,后心处分别做上标记,示意我开抽。
我嘴角抽搐,瞬间想起插双眼,踩脚趾头,踢胯间。我用眼神询问,师兄,这会不会太不人道了?欧巴师兄双臂环胸,使出“去吧”的眼色。我吼了一声,举着鞭子冲了上去,我抽我抽,我抽抽抽。
呼呼呼,累死了。我停下转身看刑培,他一手捂着自己脸,不知在忏悔什么。他感觉到我的目光,向我招了招手,接过马鞭,纵深跃出,脚下步伐旋转纷飞,身体绕着木偶忽左忽右,忽前忽后,随着啪啪声,
木偶头断,臂断,他最后一招,袭到木偶背后一击,马鞭从木偶后心穿出。
我吞了吞口水,那可是实心木头啊大哥,不过……,低头看了看木偶胯部还是完好的。
“师妹!”厉声警告,好嘛好嘛,女儿家的眼神不能太露骨。
从那起,刑培让我把七煞夺命鞭法的走位熟记,每天要走上百遍,然后抽鞭百遍,我嫩嫩的小手起了茧,
还是不能把木偶抽断,他语重心长道:“没事师妹,别急,慢慢练。”
奶奶……,我没急呀,师兄!
当闻人誉再次拜访游龙山庄时,李景元隐晦地向他表示想与他结亲的意思。
“李小姐错爱,某早已过而立,可小姐还在花期,某怕将来耽误小姐。”闻人誉没想到自己这个年纪还能被年轻姑娘喜欢,虽对李小姐没什么儿女情,也隐隐有些心动,被女孩崇拜有一种美妙的感觉。
“呵呵,贤侄那里的话,贤侄品貌俱佳,是小女高攀才是。”李景元大笑,暗中更加赞赏自己儿子观察细微。
“哪里哪里,只是在下年龄照实大了些。”闻人誉心动,多年前全府老少被屠,就算要报仇,也要先留下子嗣才行。
“行了行了,具体事宜待我们找个媒人再谈。”李景元将他亲自送出山庄。
“父亲?”李少廷被父亲叫到书房,不知他为何一脸喜色。
李景元抚着胡须,“你确定好很好控制么?”
李少廷笑道:“完全控制不好说,但闻人誉这人心中儿女情长要比他那国家大义重。只要绒儿嫁过去生了孩子,他那些大义就会慢慢放下,呵呵,这不正合我们的意。”
李景元也笑了,大宋皇帝有何可惧,大宋官员除了狗咬狗的本事,其他的不行。而这武林,只要再等几年,只要把这武林中的爱国激进者都控制住,大夏便可以翻身,他也可以对得起先皇,对得起皇上。
刑培师兄对我很好,不过有时管得很多,某些时候让我怀疑他是不是个妹控。而晓月仙子没再找过我麻烦,她的态度也不可能好,这让我觉得我或许是她给儿子找来的宠物狗玩伴儿,任凭她儿子来训练来教养。奶奶呀,这可不是我多心。
我抽鞭抽的手臂上有肌肉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我是右撇子,左臂很少用到,顿时悲伤了,只好每天自己增加训练量,同样用左臂抽鞭百下,就算要变女汉子,也要变基本不走形的女汉子。
已经进入秋末,天气却越来越坏,这几日经常连续下雨,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县中某些镇子受了灾。某个终于放睛的清晨,刑培带着我去见晓月仙子,他请求晓月仙子开库救助灾民。
“你看,其实母亲还是很心善的,她只是想起何景耀时才会失控。”培招集下人们开仓放粮,又从库中提出很多草药。
我撇嘴,“明明她只对你一个人好。”看他有些迷茫的望着我,我气鼓鼓的,“每次你请求的事她都会无条件同意,而且还给你支持,她从来没主动帮过任何人。”你在炫耀你有位好娘么!我生气了。
他一怔,神色闪过激动,又慢慢平静下来,之后的几日,在为灾民看诊时,嘴角都是弯着的。
据说今年的灾民比往年要多,看到这群浑身脏兮兮,满脸污垢,眼睛却发亮的百姓,我心中说不出的悸动,那是一双双真诚的眼睛,感激的神情。
做好事的感觉真好!
这些灾民不用吩咐,领饭,看诊都自觉排队,我帮着师兄抱药给他们,偶尔也去粥棚那边转转。在途中,我听到几位灾民在和外地来逃难的人介绍晓月仙子,有称她仙姑、活菩萨,大善人的,还告诉他们,如果家乡回不去,就去问问仙姑府上的管事,看能不能找份活计干,实在不成也可租用山庄的土地。
逃难灾民听后十分激动,也跟着当地人,一口一句仙姑,一句大善人的叫。
赈灾后,欧巴师兄奖励我一双冰雪蚕丝手套,据说这布料有刀枪不入功效。拿着这副手套,我笑了,这是现代款式么,白色的手套,手心手背处有护掌软皮,十指尖露在外面,很潮很有型,我很喜欢。
然而就在这日,晓月仙子单独把我叫去,“鱼儿,和为师出去转转吧。”
☆、深宫中的专情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夏兴庆府皇家宫邸,李德明书房内,众人围着地图仔细查看地形。
“辽国现在大部分兵力东迁,看来是要针对高丽的骚扰,他们只能镇压住高丽,才能稳定中京大定局势。”李德明指着地图上中京到高丽的距离,“这1。2万里路,急行军的话五日必到。”
翔庆将军点头,“我们正好借此时机,向西扩充百里。”
“要不要奏请宋国?”某老臣有些担心地问道。
“暂时不用,朕觉得辽此次对高丽之战不会过早结束,辽可能会一举攻下高丽,以防宋与高丽结盟。”李德明在高丽中京和上京的位置比划一番,告之将军们这些地方的战略意义,“今年岁贡时,朕会向宋国呈报,相信他们也不会反对属国多占点土地,多献点牛羊。就算他们不满,还有夏州、西平、西凉等地的长城相隔,量他们也不会为一个黑水部大费周章。”李德明一拳垂在地图上,让屋内众人士气高涨,激动不已。
“强镇军请战!”
“威福军请战!”
“甘肃军请战!”
“燕军请战!”几位将军开始争执起来。
“你别闹了。”翔庆将军一拳打到威福将军的肩上,“虽说辽国现在顾不上咱们,你也不能把东北大门让开吧!”
“唉,我不是觉得我们离黑水部比较近么。”
“行了,大家莫争,以后有的是机会上战场。”李德明笑道。
要到皇城汴梁,就要先到开封府,宽阔的江水围绕着高高灰色城墙,黑色箭楼有种肃杀之气,在瓮城里下马,经盘查才能进入外城,望着城门上那两个硕大古体字,首先想到的是开封有个包青天。
“包青天?”晓月仙子皱眉,“没有听说过。”用眼神示意我跟着她不要乱跑。
哇,你们知道什么叫老土么?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个老土,想我也见识过北京四九城古建筑模型,可这真实版的开封府只会让你觉得自己的渺小,他是那般的雄伟壮丽。
街道干净整齐,住宅商铺错落有致,红墙绿瓦的是官府,黄墙褐瓦的寺庙,白墙黑瓦的是书院。宽大的汴河两岸商铺林立,人来人往,叫卖声、骡马声鼎沸,汴河中商船、画舫穿梭,河两岸杨柳依依,远处有座高高的佛塔矗立。
“看路。”晓月师父又一次呵斥我,怪我走路不长眼睛,快要与前面推车货郎撞上,“跟上。”
这能怪我么!我土包子第一次进京嘛,奶奶呀,这可比成都府繁华太多了。她瞪着我,攥着披肩的手背上青筋滚动,我急忙赔笑跟上,阿姨,您老别在大街上抽人,太没面子了。
一直北行进入内城,皇宫就在眼前,宫墙下每10米一岗,英武的御林军,头戴银盔,顶有红缨,银亮的铠甲外披白袍,帅是帅气,可是他们不热么?我默默跟在师父身后吐槽,穿这么多金属能追上刺客?
灰白墙漆红门黄玉瓦,深宫大院,通报后,我们被直接迎进宫去。啊~,这皇帝家没故宫大呀,也可以说很小,嗯,不过还是比成都那个唐员外家略大些吧,也气派许多。
皇帝他老人家是位有眼袋的胖大叔,看上去挺慈祥的,没事就撵须而笑。他可没穿金灿灿的,只穿一件降红色衣袍,束金色腰带,衣服有些旧,腰带边缘也有些毛边,应该是位很简朴的人。
当晓月仙子给他介绍我就是那秦凤山冒出来的景星时,他双眼放光,“仙姑,小仙姑,快请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