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奴隶,他们把人当牲口用。”
“嗯,知道了,我打算沿昆仑向西然后向北,不会正面与他们接触的。”
“那就好。”霄汉吃了两口菜,对兄弟还是有些不舍,“其实,你去南方半月部也行啊,为什么非要去西边。”
乐逸睁开他紫莹双眸,带着一丝微笑,“听说那边有和我一样眸色的人。”
霄汉张了张嘴,端起酒杯喝下一大口,点头,没再多说。有些事,做兄弟的也帮不上忙。
新的一年,周克明奉旨观天象,断国家气运,只见,那颗景星,在氐旁依然如故,有芒角,煌煌然。掐指算来,周克明摇头叹息,昌俱昌,何必阻拦,照亮这神州大地,这才是万民之福。罢了,转身命小太监把刚刚他观测记录删掉,重新写了一篇,只是歌颂大宋今年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折子敬上。
大辽王帐内,耶律隆绪把歌舞姬哄了出去,大怒道:“他们竟敢擅自建立西王庭,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其他人都跪地大呼:大王息怒。
“今命萧瑛哲为将,领兵10万,灭他阿多哈尔沁部。”辽王大手一挥,萧瑛哲叩首领命而去,阿多哈尔沁是大辽西北部比较大的奴隶主部族,多年前他已经下令辽国废除奴隶制,但对于那些偏远的部族,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这阿多哈尔沁不知天高地厚竟想称帝,这些年的休养下,他真把他的仁慈当软弱,他怎么能忍!触犯了他,那等待他们的只有灭族!
而坐在王座下方的韩德让却望着领取虎符离开的萧瑛哲皱眉,想得是萧氏一族必须要防。
夏天到了,我们全家打算去旅游。回了一趟唐家堡,告之唐仇他们后,我们便起程。
我本想多养崽理几日,可这几日他却瘦了很多。虽然这小吃货,在龙小彦的带领下,慢慢恢复说话功能,但这几天夜里他常常会做恶梦而且被吓醒,我想了很多办法,最终觉得还是把他送回父母身边,才能让他感觉到真正的安全。
我们以游玩为目的,一直向西北行进。
在成都府碰见黑大叔,我大乐,突然想起乐逸和雪狼。霄汉脸色有些僵硬,看龙寒武低头和龙彦说话,没理他,才回答我,乐逸已经西行去了分教,估计不会再回来了。
我点点头,有些悲伤,但心中顿感轻松不少。想起他还没见过我儿子,就把龙小彦抱起给他看,“快看,这是黑大叔。”我指了指霄汉。
“黑大叔。”龙彦乖乖叫人。
“不对,你应该叫黑爷爷。”小吃货崽理皱着眉头,苦着脸道。
“为什么?”龙彦还小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姑姑叫大叔,你就应该叫爷爷。”
霄汉的脸比之前还要黑,用力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捂上崽理的嘴,呵呵笑,“崽崽,他就是叔叔哈,姑姑刚才叫着玩的。”
他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副为什么能叫着玩,我是对的吧,我没排错辈份的模样,弄得我很尴尬,看来,在孩子面前是不能乱说话的。
我们在西郊大庄子上住了5…6天,吃遍成都府,玩遍成都府,而龙寒武却一头扎进书房没出来。作为一教之主,他天天陪着我,当然会积压很多工作啦,我万分理解,故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带一份给他。
有次,他拿着一张我从地摊上买来的狐皮,半天没说话。
“你不喜欢这个?”我凑过去看看这张土褐色皮子,这颜色是不太好,“他们没有白色的,我知道你最适合白色了,可是越向北天越冷,先凑合一下做个围脖,以后咱们有好皮子再做好东西,现在主要的是别生病。”冬天时,他就时不时的咳嗽。现在北方还没开始回暖,先做个围脖保保暖。
他还是什么也没说,睁着贼亮的眼睛,放下皮子,把我抱到床上。
第二天我才知道,原来那张根本不是狐皮,只是土狗皮,我被骗了。揉揉酸痛的腰,暗骂:奶奶的,竟然骗我银子,竟然骗我的'银子'!
还有一次,我给崽理和龙彦一人买了一个木制玩具,有点像鲁班锁,但又不太相同,更奇妙的是他们两个的玩具还可以组合在一起,只有同时拉出一块木条才能释放组合,要不然是非常坚固的。
龙寒武看到后,拿着研究半天,我以为他童心大起,便陪他一起玩。
等他研究明白后,问道:“这你哪买的?”
“城西一家木匠铺,其实我打算给龙彦他们定做些小玩具。”现代的小朋友们都喜欢水枪,所以我就去问问人家会不会做,没想到那位老人家听完我的描述,便大乐,还一个劲的妙哉。
“他们能做么?”他仔细听我描述要定做的小玩具后问道。
“能,他让我后天去取。”我笑,不知道等他见到水枪,是不是还会和今天一样玩半天。
他点点头,“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位应该是石家后人。”
啊?原来你不是在玩呀!看看被他拆散的木块又重新搭好,我才真相。
“他家祖上应该是为先帝修陵的著名机关师。”起身到书桌上开始写信,然后叫来一名下属,
“迅速把这信件交给唐家堡的唐仇。”
“机关师和唐家堡有什么关系?”我追问。
他笑着吻了吻我,“唐家堡正需要这样的人才,把毒镖与机关相合,会有更大威力,这是唐仇一直研究的方向。而且帝王皇陵有进无出,尤其机关师及建筑师,我想他们家的后人也正想找人庇护呢。”
我大悟,原来龙寒武在不予余力托高唐家。江湖一代代更新,用不了多久,人们就会淡忘奉月神教的名字。
☆、昔日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
秦凤山下小镇,还如几年前一样平静,马车在此停留补给,我们找了间比较高档的酒楼吃饭。酒楼有两层,上下都有大厅,临街的包间已经没了,孩子们要看街上的风景,只得坐在大厅的窗边。
一路上虽然都有随从帮忙,但对于我和儿子之事,龙寒武绝不假他人之手。会为我们夹菜倒水,会问我们累与不累,要不要多休息,反正是从没有过的周到。这样的爱更有实质性,虽然都是小事,但往往打动人心的就是这类小事。
“在想什么?”
闻声,我抬头笑看他,轻轻答道:“在想你呢。”
他一愣,随后便笑了起来,藏在桌下的手轻轻拍在我的腿上。
唉,奶奶呀,别对我放电好不,这叫犯规。
“这是什么菜!”对面包间内,盘子碗筷全都被砸到地上,女子怒道:“你们喂猪呢!”
“罗女侠,息怒,罗女侠请息怒。”店家一脸小心。
“你看你们做的都是什么菜,黏糊糊一坨,只有猪才吃。”
我喷,这女人谁呀,真不会说话,难道在这里吃饭的都是猪呀。唉,江湖呀江湖,盛产疯子。
“呃,这菜就是这种做法。”店家辩解道:“要不,给您换其他两盘。”
“我不要别的,就想吃炒蟹粉。”
“这……,罗女侠,您不是不喜欢这道菜么?”
“谁说我不喜欢了,我就是不喜欢它黏糊糊的。”
“女侠,您饶了小老儿吧。”店家对她无理取闹快哭了。
我们身边的食客低叹,“这是第几回了?她这样闹下去,游龙山庄也没人下来管管。”
听到熟悉的名字,这事才引起我的注意,我伸着脖子向对面看去,敞开的门中,只见那只“母老虎”正对着店家喊叫,一副想杀人的表情。
“谁敢管?他们家大夫人过门没几日,就过世了。李少侠仁义,称这1年多丧期,多亏这罗家表妹照顾,才恢复精神,却耽误了人家好时候,所以才将她纳为贵妾的。”那人顿时起了谈性,“本以为这罗艳双为贵妾,头上没当家主母,过不了两年,就会被抬到继妻位,可没成想,前几天李少侠游太湖时,巧遇东海江家的小姐,两人一见钟情,据说下个月就要下聘了。”
“啧啧,怪不得,这是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另一位食客道。
“可不是,前有李少侠感恩之言,游龙山庄的李大侠他们作为长辈还能说什么?这庄子里的下人更不敢说了。”
“少废话,我就要这道炒蟹粉。”那边罗艳双还在大叫,“做不出来我就砸了你们的店。”
店家无法,擦着冷汗退下。
身边的龙寒武在照顾两个小孩子,看我一直好奇望向对面,无奈摇头,“鱼儿,快吃,菜要凉了。”
“哦,好的。”低头吃了一大口,暗叹: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母老虎”已经消失,留下的这个满脸的怨气,比妖怪还难看。看来李少廷那厮待她不好啊。
抬头看看给我夹菜的龙寒武,幸福的笑笑,还是我老公好嘛,又惹来龙寒武拍拍我的头。
当对面又一次传来罗艳双的不满,楼下同时传来骚动,龙寒武轻轻瞟了一眼,低声询问我们吃好了么?
我点头,指着桌上两种点心让他们再多来点打包,打算路上吃。顺着骚动声,一名青年带着一些随从踏进罗艳双的包间,男子说什么,听不大清,只听罗艳双在大喊:“闹?我闹什么了?”
身边的食客们叹:“唉,李少侠终于来了,这几天她被少给游龙山庄丢人。”
“这种胭脂虎早该休了。”某人低语。
众人不语,看上去很认同。
“我不回去,怎么你嫌我丢人啦?哈哈,我就是要你给丢人,你这个伪君子,哼,555555,你明明说爱我的,你明明说过的。。。”最后是罗艳双撕心裂肺的呜咽声。
李少廷长什么样,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想当初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我还想着是不是像小说里一样,遇到了真命天子,现在只觉得自己又幼稚又可笑。
没多久,我们要的东西都上来了,拿好我们的点心,一人抱一个熊孩子,准备离开。那边还时不时传来叫骂。
“你一直在骗我,你根本就没说过真话……。”啪的一声,声音停了一秒,随后是罗艳双更加大声的喧哗,“你竟然打我?啊……,你…… 。”
我们已经走到楼下,放下怀里的龙小彦,回头又望了望楼上,内心为她感慨、叹息。拉上龙彦跟上前面等我的龙寒武,对着他关心的目光,笑着摇摇头,一同踏出酒楼。我们谁也没看到从楼上慢慢走下来的李少廷,他眯着眼睛,紧紧盯着我离开的背影。
自从服用过刘禀林献上的仙丹,萧太后的精神好了许多,她与儿子说想回上京去休养。
“母后,上京还没回暖,要不你再多等几日。”耶律隆绪担心道。
萧太后摇摇头,“没关系,我的车架不会行那么快,等走到那边气温刚刚好。”萧太后拍拍儿子的手,能有个孝顺的儿子,她很满足。
“那好吧,多带些人去,路上好照顾您。”
“好好,听我王儿的。”
“母后,那仙丹您还有么,要不儿子再着刘禀林献上几颗。”
“呵呵,王儿的心意母后知道,可现在最要紧是西边的战事。别为了母后浪费了人力,再说那仙丹不是宋帝密药么,据说还是当年他们剿了奉月神教得来的仙水炼制的。”
“嗯,确有此事,之前儿子派人去查过奉月神教,他们有个青色泉水,有解百毒去百病的功效。”
“那不就行了,王儿放心好了。”
“好吧,母后。”
同年6月,北方迎来第一场雨。只因这阵小雨,萧太后却不小心染上风寒,只能返回中京静养,却没想到这一病就没再好转。辽帝又多次命刘禀林献上仙丹,只将太后性命延续到12月初,辽国一片哀伤,全国恸哭。
☆、大夏其实很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夏不是个村么?”穿过黄褐色相间的群山,我望着眼前与湛蓝天空相接的草原道,胸中一片昊然。
“大夏就是大夏,不是村庄。”崽理的家乡被我说成村子后,他一直在赌气,“一直往西,再往西,我们家可大了,最西边还有戈壁与沙漠,我们还有座贺兰山呢。”
我猛点头,好吧,以前我误把大夏认为村落,李德明是位村长,可出来前龙寒武已经给我补习过了。“西边还有呀,真大。”我逗着他玩。
龙彦乖乖坐在我们身边,望着碧草蓝天傻笑。
随从们搭起帐蓬,准备食物,龙寒武和几个人出去找淡水。“阿父说我们还要向西边去,那边还有草场。”
“哦,是嘛,你阿父真了不起。”我捧道,一国之主,雄才伟略,开疆扩土。只恨我历史不好,不知道有这样一位国王。
龙寒武他们傍晚才回来,我们已经燃起篝火,烤上兔子,“这边的湖几乎都是咸水。”他把水囊递给我,盘腿坐在我身边,解释这么晚才回来的原因。
“辛苦了。”我先给两个孩子喝了些,突发奇想道:“那这些草是不是咸味的?”盐水估计不能浇灌野草,看他终于没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嘿嘿一笑,“我的意思是,挖草地,看看地下有没有淡水,或直接用锅来做蒸馏水。”想了想,我自己就否认掉,“唉,没什么,我乱想的,要挖深层水的话,也不知道多深才有,咱们也没有特殊工具,做蒸馏水太麻烦,都是浪费的时间,还不如出去找水。”
“嗯,鱼儿很聪明,总有万全之策。”他笑着拍拍我的头。
我默默转开,他拿我当龙小彦哄。
龙寒武早就派人通知李德明我们要送回崽理,所以在大夏国都兴庆府我们见到了他。这大叔一身汉家常服,略有消瘦,看到崽理,满眼喜色,抛下身边的朝臣护卫快步上前。
崽理却从兴奋突然转成害怕,迅速躲到我身后,“这是怎么了?”还是说小孩子也有近乡情怯的时候。
李德明对我和龙寒武点点头,蹲下身体,轻声叫道:“元昊,怎么了?你不认识阿父了?”
我让开点,崽理小盆友还一个劲躲,从后面偷偷看人。“崽崽,没事的。”我抓住他把他推出来。
“元昊,过来阿父这边。”李德明手有些抖,满眼的心痛,“崽理,别害怕,阿父在啊。”
哇得一声,崽理冲进李德明怀里,一边哭一边说:“阿父,崽理不是故意跑的,崽理好害怕,阿父,那天晚上崽理睡下后被坏人追,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