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有儿要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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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有儿要养成-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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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春询问马叔那晚以及之后家里的情况,当然,最担心的还是自家那便宜儿子。
  马叔说,那晚他听到动静出来时,小姐那屋的火已经烧起来了。
  他赶紧跑过去救人,却被那帮匪徒缠住,脱不开身,正在这时,突然冒出一个武功特别高超之人,飞到小姐房顶,跳了下去,过没多久,就看到小姐被那人抱着走出,跨上马扬长而去,而小少爷就在后面一直追赶,等那人一走,这些人也不恋战,随即撤退。
  马叔顾不上其他,便带着兰香,去追。
  等到他们追到山顶,看到的就是小少爷蹲在地上,愣愣地对他们说,小姐为了救他,抱着那人跳下去,死了。
  两人一听,如被雷劈般定住了,悲痛欲绝。
  伤心之余,两人担心小少爷情绪剧烈变化会刺激体内那股古怪力量,可他并没发病,却整个人都变的木呆呆的,一言不发,怀里揣着小姐给他编写的书,连睡觉都不放下。
  马叔说到这儿,眼圈都红了。
  宝春更是听得心如刀割,又是心疼,又是感动的。
  “我不甘心,势不能放过那帮土匪,小姐之前说过,那徐大人欠咱一个人情,我便去找了他,然后就有了今天的围剿,我想亲手报仇,便也跟着去了,幸亏我去了,要不然怎知小姐还活着。”马叔激动道,“小姐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恐怕小少爷也……”
  来不及多问,两人是加快往家赶。
  到了家,见了兰香,免不得又是一通哭。
  宝春给丫头擦了擦泪,问了,“小酒呢?”
  兰香哽咽了下,然后指着石屋的方向,“在里面,谁叫都不出来。”
  “这孩子想气死我啊。”
  “小姐不准说死。”丫头给吓怕了。
  “不说,不说。”宝春敷衍了声,抬腿就朝石屋去。
  打开石门,只见那孩子正带着镣铐,坐靠在那里。
  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时他眼神是冷漠的,眼内无物,而现在同样眼内无物,可却是呆滞的。
  看来,再坚强冷漠的孩子,看到人死在眼前,还是会接受不了。
  宝春轻轻走过去,蹲下身,“宝贝,娘亲还在呢。”
  小酒缓缓抬头,看向她,视线逐渐会聚,呆呆地,“没死?”
  宝春的眼泪瞬间滚落下来,“当然没有,你娘亲我命大的很,怎么会那么容易死,你看,我这不好好的么?”
  小酒仔仔细细地看她,看了好久,好久,久到宝春以为这孩子不会是刺激傻了时,就见他猛地扑到了她怀里,紧紧抱住了她的腰。
  宝春楞了一瞬,紧接着,就察觉胸前一片温湿。
  心情激荡,又喜又疼,伸手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只听他在自己怀里闷声说,“你……不一样,你是真的对我好……”
  “你才知道啊,枉费了我这么疼你。”宝春拍了拍他,原来这孩子从来就没相信过她说的话。
  宝春推开他,“知道娘亲是真心疼你,那叫声娘亲来听听。”
  那孩子脸红了,斜了她一眼。
  宝春也是逗他,没想为难他,可谁知接着,就听到一声低低之声,“娘亲!”
  虽然很低,还带了些生硬之气,可在宝春听来却是天籁之音,“哎。”了声,抱着儿子脑袋亲了口,心里涨的满满的,感觉全世界都美好的不行。
  这一刻,她才真正觉得,她有了儿子,一个血脉相连的儿子,一个仿佛真的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
  激动过后,宝春就问了,“你怎么又跑这里来了,我不是说过以后都不要来这里。”
  那孩子垂下眼帘,乌黑修长的眼睫毛形成一片阴影,他说:“我就是一个怪物,一个不详的人,我就不应该出去……”
  “说什么傻话。”宝春瞪他,“谁说你是怪物,不祥之人?我儿子多厉害,这么小就知道保护娘亲,怎么不详?你放心,娘亲一定给你把病治好,等再赚些钱,咱们就去找那慧真大师……”
  小酒抱着宝春恩了声。
  多次久攻不下,霸占此深山的匪剿了。
  众官兵欢呼,呐喊之际,白丁山跑到九爷跟前,“没找到,全翻遍了,连个毛影子都没发现。”顿了顿,抬眼瞅了他家爷一眼,试探地问:“爷,您说,是不是他们压根就没来过这里?”
  他家爷眯了眼瞥他,“那人刚被我打伤,这些土匪就不顾生命危险下山掠大夫,你觉得这是巧合?”
  白丁山不吭声了,停了会儿,又问,“那就这样算了?”
  一提到这儿,他家爷似乎更来气了,狠瞪着他,“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小子玩忽职守,爷怎么会被砸成重伤,躺在那里十多天不能动,最佳时机已过,黄花菜都凉的时候,你叫爷怎么着?你当你家爷是万能的,连老鼠洞都能掘?”
  徐文邵走过来,“这山十有八九有通往外界的密道,连那老大都没找到,一准儿是见势头不对,通过密道逃跑了,不过,现下即便是搜索密道去追也已经晚了,他们应该早逃出去了。”
  不但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更是被喷了一脸吐沫星子的白丁山抹了把脸,稍稍退后,嘀咕道:“其实也不是都是坏事,砸伤你的那位,在属下看来,医术就很奇特,若是找到她,爷的……”
  “当然要找她,爷这万金之躯,难不成白白被砸?”那九爷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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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架时间已敲定了,七月二十号。

  ☆、第二十四章 找上门!

  “这股土匪被除,附近的百姓算是安定不少,我也能安心回京了。”徐文邵说,“不过,要说能这么轻易攻下,那沈姑娘可谓功劳甚巨,要不是她把匪徒的粮草烧了,马匹放了,匪窝一时间兵荒马乱,咱们也不可能趁虚而入,不损一兵一卒地拿下。”
  白丁山点头,“那女人是能折腾的。”
  九爷皱眉嘀咕道:“爷怎么觉得她有些眼熟呢?可又不记得在那见过……”
  徐文邵眼神闪了闪,悄悄别过了头。
  就见白丁山猛一拍脑门,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爷,我想起来她是谁了?”
  九爷踹他一脚,“喊那么大声,找死呢!”
  白丁山一咕噜爬起来,眼放金光,拉着爷的袖子,激动不已,“是那人,就是她,给你扎针的那位……”
  那九爷惊异了下,然后哦了声,“原来是她……”一副可找着地方算账的神情。
  有徐文邵带路,九爷和白丁山来到了孙郎中的医馆。
  “大门口怎这多乞丐?”白丁山惊异,“看他们这样倒不像是在乞讨?”
  “护卫。”徐文邵说。
  “护卫?”白丁山看向他,“文邵兄弟,你不是逗我的吧,怎么能有人请乞丐当护卫?”
  “谁说是请的?”徐文邵看向前面。
  只见门口周围不下十来个乞丐,或蹲或站,或走,但无不都带着警惕的目光,尤其看到他们这三人时,眼中的警惕更浓了,同时流露出怯色,下意识察觉这几人不是一般人。
  可也只是片刻的退缩,紧接着目光紧紧盯着他们,加紧防范。
  “难道是自愿不成?”白丁山不以为然。
  徐文邵苦笑点头,“能让乞丐们自愿护卫的天下的确没几人,就连那位以及老王爷都做不到。”手指指京城的方向。
  白丁山冷抽口气,“这谱儿可真够大。”
  “是人心。”知县大人纠正,“这些可都是人家免费诊治过的病人。”
  白丁山拍拍他的肩,“你一个刚剿过匪,保一方太平的父母官还不如一个大夫受欢迎呢。”
  知县大人扒开他的爪子,“本县不图这个。”
  说着,一甩袖走进了大门。
  白丁山冲他家爷笑,“一看就是恼羞成怒了,还不图?你也待图的过来才行啊。”
  九爷看他一眼,“你早晚要死在你这张嘴上。”
  “说我嘴欠损是吧?”白丁山望着他家爷的背影,小声嘀咕不已,“也不知道这是谁教的,不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什么样的主子,自然会有什么样的手下。”
  “你瞎嘀咕什么呢?”九爷突然转身。
  白丁山差点没被吓死,赶忙说:“我说什么了?没说话啊。”
  九爷瞪了他一眼,转身。
  白丁山挺直的背瞬间弯了下去,差点又要被拉去魔鬼惩罚了。
  院子里等着看病的人今天是格外的多,宝春几天没来,今天出现的消息一传出去,全一窝蜂地赶来了。
  三人进来时,宝春正给一乞丐处理脓肿。
  那脓肿长在背上,老大一个洞开在那里,宝春正在抽吸冲洗,好家伙,也不知道那洞有多深,烂到那里,竟然抽出来一大碗,白糊糊的,跟浆糊似的,当然,气味自然不好闻了,很多人都掩鼻,退的远远的,有的甚至跑到一边干呕起来。
  而宝春却像没事人一样,一直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白丁山倒抽一口冷气,他家爷却是皱起了眉。
  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冲洗结束,孙郎中给他包扎。
  宝春边洗手边在旁边说:“你这可不能再拖了,差一点都烂到了肾,要真那样,形成肾脓肿,那可真就麻烦大了,你每天过来冲洗一次……”
  那乞丐跪下,千恩万谢一番,拿着药,感动流涕地走了。
  接下来是一位长着大肚腩的中年男人,绫罗绸缎的,家境应该不错了。
  吵着自己头晕眼花,冒冷汗,焦虑自己别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就见宝春查看一番,然后行了一遍针,说:“等会儿孙郎中给你开的药,要配合着跑圈,那药才能发挥作用。”
  “跑圈?”那人不解啊,第一次听说吃药还要跑圈的。
  “你家院子想来不小了,围着你家院子跑个十来圈,每天,要坚持。”宝春叫下一个人。
  那人呆愣愣的,费劲起身,头上冒了一层汗。
  孙郎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将药塞他怀里,“三十两。”
  “哦。”那人木呆呆地掏银子,直到搁到对方的手里,才意识到诊费不便宜,就问了,“开的药方里有人参灵芝之类的名贵药材?”
  正奋笔疾书的孙郎中头也不抬,“没有。”
  “那……”
  这人还没说完呢,孙郎中抬头冲他后面一人喊,“你过来……”
  肚腩兄,吞咽了下,最终也没敢再问离去了。
  九爷问白丁山,“那人什么病?开的是什么稀奇名贵药,还要跑圈?”
  知县大人也看他。
  白丁山切了声,“名贵药?一两银子都用不了,能有多名贵?我想那人很可能是缺少活动,气血不足造成的,跑圈是主要,药可有可无。”
  “这沈姑娘可真是……奇特啊。”徐文邵不无感叹。
  “在爷看来,分明是狡诈。”九爷说。
  徐文邵愕然瞅了他一眼,竟然忘了这位前来的目的了,干咳了声别过了头。
  待罪之身白丁山赶紧点头,“不但狡诈,还贪心了,逮着肥羊可劲宰,她以为她是谁啊,还杀富济贫呢?”可为嘛狡诈两字从他家爷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有些自身一身骚却还说别人浪的感觉。
  “爷说什么来着,别看长的人五人六的,其实品行低下着呢,砸伤爷不说,她还要爷……”不过,自宫两字,他没说出来,“闯了祸就跑,还有上次剿匪,直直地冲向爷,那是非要置爷于死地啊,三番两次,爷怎能绕了她。”
  白丁山一听这话不对,赶紧说,“爷,人家姑娘不是有意的,上次不是,剿匪那次更不是,那是马惊了的原因。”
  九爷扭头瞪他,“我说你小子到底是站在那边的,我是你主子,还是她是?”
  “这还用问,当然是爷您了,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就是到了老,您也是我主子,只是属下想问爷,你准备怎么对付那沈姑娘?”
  徐文昭也看他。
  九爷哼哼两声,“小鞭子蘸上盐水抽……关在饿了好多天的老虎笼子里……扔进蛇窝……”
  两人每听一条,就打一个激灵。
  “爷,她罪不至此,这些折磨人的手段对于她来说太残忍了。”白丁山哭丧着脸。
  “是啊,爷,这沈姑娘虽然对你不敬,搁别人身上早该死一百回了,可她那奇异的医术毕竟不多见……”徐文邵也求情。
  “对,对,文邵兄说的太对了。”白丁山插话,“她那手针诡异的很,你被她扎过,气息立马平稳了下来,所以,属下觉得,留着她比杀了她有用。”
  那九爷脸上高深莫测,看不出神情,摸着下巴,问白丁山,“比着你师傅怎么样?”
  白丁山沉吟了下,“不好说。”
  “恩?”
  “因为根本不是一路的,我敢说她这些手段,我师傅他老人家都没见过,而且,师傅要是见了她,定会捧为上宾。”白丁山这是实话实说,“尤其她那手针,真的很诡异。”一再强调。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九爷看了那女人一眼,只见那女人正给一人关节复位,搬着腿咔嚓一声,就听到一声惨加,疼的那人差点没哭爹喊娘,那女人却只是拍拍那人的背,说了句,好了完事的话,眉头都不没皱一下,真不是一般地心狠。
  白丁山不明白啊,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爷这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等一下一看,爷也不上前了,竟然转身离开了,更是摸不着头脑,追上去问,“爷,你啥意思啊?”
  那九爷也不搭理他,冲徐文邵问,“她真是沈暮云的那个女儿?”
  徐文邵点头应是。

  ☆、第二十五章 恩怨应当分明

  让宝春怎么也没想到,剿匪事件竟然牵扯出个赵三娘来。
  官府审问时,被抓的匪徒为了将功赎罪,就把赵三娘给咬了出来,说要没有她的指点和帮助,他们不可能毫无知觉地摸到宝春家放火绑人。
  然后,将前前后后的细节详细无比地呈报上来,包括,怎么找上赵三娘的,赵三娘怎么爽快答应他们的,又是怎么掩护他们进村的等等,细致的根本不是瞎编乱造的出的。
  赵三娘勾结匪徒这罪算是做实了,无可抵赖。
  被带到官府的赵三娘没怎么问,就吓得全招了。
  匪徒在那个时代可是属于叛逆的重罪,而勾结匪徒的罪责同样也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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