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外面不知情的那些人了,儿子你可不能跟他们一样肤浅,那北乌的公主跟老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老子比那水都要一清二白。”
“水也有浑的呢。”小酒鼻拿鼻子哼道,“你要是跟人家没什么,我娘为什么要离开?”
荣铮烦扰道,“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件事……”
小酒冲他爹眨了眨眼,“其实,这也不能怪你,我能理解,男人多娶几个老婆很正常的,没人会怪你的,而且我看那北乌的公主也很不错的,说不定能给我多生几个弟弟妹妹,至于我和我娘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你理解个屁,你个小兔崽子,你分明是想借题发挥。”荣铮气得脸红脖子粗。
小酒吹了声口哨,大毛嗖的一下从门外窜了进来,上去就把荣铮撞倒在地,小酒
把荣铮撞倒在地,小酒趁机拖着包袱,喊上门口趴着的阿战,骑上就跑走了。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荣铮气急败坏吼道。
“爷爷要是不愿意,我可以帮你说情的……”远远传来熊孩子幸灾乐祸的声音。
说个屁?老子还用得着你说,看这情形,臭小子是巴不得他这个爹行将出错,然后他好霸占着他媳妇,就没见过这么混的儿子。
一个两的,绝对都是讨债的,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真是气死他了。
荣铮爬起来,拍打下身上的灰尘,看看空落落的院子,媳妇走了,儿子也走了,连带着一手养大的阿战也拐跑了,他真是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了,心说,这都是些什么事?这日子过的乱七八槽的?
被儿子蹂躏一番的荣小王爷,还没缓过劲呢,正想好好梳理下眼前这混乱的情形时,白丁山那货就又找上门来了。
看着被揍的一瘸一拐惨不忍睹,面目全非的人,荣铮顿感一阵头疼。
快走几步,迈进门槛,回手就要将麻烦关到外面,准备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麻烦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白丁山睁着肿胀的双眼,一把按住了门,使劲挤了进来。
进来后也不说话,就那么气喘吁吁,苦大仇恨地盯着人。
荣铮心有些虚地没话找话,“这是怎么弄的?”
一说到这个,白丁山眼神又凶狠了许多,声嘶力竭道,“你难道不知道?”
荣铮忙退后了几步,下意识捂住了耳朵,“声音那么大干嘛?爷的耳朵又没聋。”
他这个王爷当的可真够凄惨的,媳妇呢,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儿子呢,这个生怕事不够大的熊孩子更是想彻底甩了他这个爹,现在,连属下都敢吼他了。
“是你说玉佩丢了。”白丁山狠狠地说。
荣铮找了张椅子坐下,看他一眼,“我说过?”
“你说过。”白丁山斩钉截铁,“你将玉佩送人,却骗我说弄丢了。”
荣铮给自己倒了两杯水,自己喝一杯,又递给白丁山一杯,“先别激动,坐下喝杯水,好好想想是不是我说的。”
白丁山狐疑地看了害苦了他的主子一眼,仔细回忆了下。
荣铮帮着他回忆说,“误入瘴林不久,你就支持不住了,是爷将你背出来的,背出来后,你可从来就没提过什么玉佩之类的。”
白丁山愣了愣,“我没提过?好吧,就算我没提过,可我那不是以为玉佩弄丢了,谁知道被你拿去送了人,你送什么不好,你送玉佩,你不知道那玉佩是谁的?”
荣铮忙拿手挡住喷过来的口水。
“你看她把我都揍成什么样了?”白丁山怒气冲冲。
荣铮撇了撇嘴,“被一个女人揍成这样?你还好意思说。”
白丁山下一刻就蹦到了荣铮的跟前,“周天心是女人么?兄弟当中有几个打得过她的?”
荣铮身子后仰了下,指着他,“你说她不是女人,她最忌讳的就是这点了,因为这句,他把鹰六还是鹰几在房顶上吊了好几天,小心我告诉她啊。”
白丁山一时间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大叹一声,坐回了椅子上,“你送出去的,你待把玉佩给我要回来。”
荣铮为难道,“都送出去的东西了,怎么好意思再要回来,爷拉不下那个脸,况且不管她是不是北乌的公主,人家是真的给我们领了路。”
白丁山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不管,那女人发话了,不要回来,她就要弄死我。”
荣铮瞅他一眼,犹疑道,“她不会的。”
“怎么不会?你看看我这伤,下手那是丝毫不留情,要不是让我拿回玉佩,她今天就弄死我了。”白丁山撩开衣服给他看。
“她舍不得。”荣铮说。
“她舍不得我赶紧快点死。”白丁山气愤道,“不就是一个玉佩,至于要人命么?”
荣铮想起了媳妇的话,脱口就出道,“很有可能是恼羞成怒了。”
白丁山一脸茫然,“为什么?”
“想是吃醋。”荣铮说。
“吃,吃什么醋?”白丁山石化了,好半天才不相信地摇头,“这,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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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僵持!
“那不是兰香么?”大街上,韩毅盯着一个方向咦了声。
“哪里?哪里?”谢即明忙伸头,四处张望。
韩毅指着一家书店,“好像进里面去了,九哥和她家主子正闹别扭呢,都分居了,她怎么还有闲心逛书店?”
“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谢即明拽着他的袖子就往斜对面的书店里拖。
韩毅嗤了声,“你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瞧你这幅冒着狼光的德行,有多少姑娘都待被你吓跑,你说说你,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大儒世家出身,不说优雅风度了,但你至少也要有一点世家公子的样子吧,可看看你,整个一色眯眯的二痞子,哪里有一点正经人家的样子,难怪人家不待见你。”
谢即明猛回头,怒瞪,“是兰香不待见我么?分明是她家小姐不同意,兰香那丫头是个死心眼的,对她家小姐百依百顺,她家小姐说什么,她自然是听什么了。”
韩毅上上下下瞅了他一遍。
谢即明啪地打开扇子,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你瞅瞅我这英俊的长相,笔挺的身材,她凭什么看不上我,要知道,错过我这家店,再想找我这样的那就难了。”
韩毅抱胸讥笑了声。
“嘿,你什么意思?不相信?可别忘了咱们两一起出去的时候,那姑娘可都是围着我转呢。”谢即明拿扇柄戳着韩毅的肩膀。
韩毅意味深长地笑道,“是啊,你给的钱多,她们自然是围着你转了,那地方的姑娘图的不就是你口袋里的钱么?只是,若被人家知道你去那些风月场所不知会怎么想?我想大概不会认为你的魅力大……”
谢即明察觉出韩毅的神情古怪,忙下意识回头,便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兰香,吓的差点没摔个跟头,韩毅这王八羔子,不提醒也就罢了,竟然还坑他,个没人性的!
谢即明狠狠瞪他一眼,然后舔着笑,“别听他瞎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偶尔心烦了,去喝点酒,听听曲而已,再说那些地方我早就敬而远之了。”
兰香挎着个篮子,“小姐说,生意场上应酬是难免的,很多生意都是在吃喝玩乐中谈成的,你也没必要如此。”
谢即明傻眼,人家不但不介意,人家还表示支持?
韩毅在旁边笑的乐不可支。
谢即明斜他,然后看到兰香篮子里装的都是书,随手抽出几本一看,妈呀,全都是跟巫蛊有关的。
“给你家小姐找的?”他抬头问。
“恩。”兰香点点头。
“她这是要干嘛?知己知彼?要跟北乌的公主来个死磕?”谢即明倒抽了口凉气,“你家小姐也太霸道了吧,九哥跟那公主可是连手都没牵过,就是并肩在林中走了一程,她就闹的……”
察觉到兰香脸色不妥,他赶紧住了嘴,忘了那是她主子了,当她的面诋毁她主子,他可真够笨的。
谢即明讪笑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九哥的错,谁让年少时爱瞎跑,瞎跑就瞎跑呗,你有本事瞎跑,你就要有本事跑出来,跑进去跑不出来,让女人领着出来,这只能说他本事没学到家,没有自知之明。”
韩毅嘴角抽动,你还可以再无耻献媚点?小心被九哥听到阉了你。
谢即明接着又说,“可我就不一样了,我就很有自知之明,年少时从来不瞎跑,绝对不会有女人找我。”
兰香笑笑,“两位公子慢慢逛,我待回去了。”
“别啊。”谢即明忙说,“都到饭点了,咱们正要去前面那儿酒楼吃饭,一起去吧?”
兰香说,“不了,我家小姐还等着我呢。”
谢即明很是失望,“这样啊,那好吧,不过,你回去跟你家小姐说说,我九哥这人,别的不敢说,但对女人绝对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沾花惹草什么的那是绝对不会。”
兰香说,“小姐的事她自有决断。”
那意思是,不是什么人都能左右得了的。
谢即明见人走了,忙加了句,“我跟我九哥一样,也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我前面就这一堵墙了。”
韩毅拍拍他的肩膀,“哎,哎!别嚎了,人都走远了,即使听见,也未必懂你说啥。”
谢即明一咬牙,“她肯定知道,只是装不知道罢了。”
韩毅说,“知道这个你还穷喊什么,没看见满大街的人都在看嘛,揣着明白装糊涂,说明人家不中意你,我看还是算了,不是旁的什么人,这里面可还牵涉着安平公主和九哥,弄个不好,小心九哥削你,好姑娘多的是,再找就是了。”
谢即明满眼通红,“我说了,我面前就这一堵墙,你耳聋还是咋地?”
“行,行,你就这一堵墙好了吧。”韩毅耸肩,“撞的头破血流别来找我哭。”
“我哭你大爷。”谢即明一甩袖走了。
小酒和沈衍在院子里翻地呢,天气热了,冬季的蔬菜全都拔光了,正准备种上夏季的瓜果蔬菜。
沈衍看看院门的方向,对卷着裤腿的外甥说,“你爹可都等俩时辰了,真的没事?”
熊孩子一锄头刨下去,嗤了声,“能有什么事?”
沈衍说,“你爹找女人是不对……”
小酒心说他爹还没那个胆找女人,不过他可不会替他爹解释。
“……尤其还找了个外族的,更是不对
了个外族的,更是不对了,你和三姐能不生气才怪?我是打不过他,我要是打过了,我老早就替你和三姐报仇了。”
“……”小酒心说要揍他那简直是立马的事,还用你?
“不过,小酒,你和三姐就这么出来是不是不妥啊?你们不在,你爹刚好可以把那女人娶回家,你和三姐说什么都晚了。”沈衍担心不已。
“他不会。”小酒心说,这颗脑袋总算是知道想事了,只是他巴不得他爹赶紧娶一个呢,可是看他爹这架势,希望是渺茫了。
“为什么?都说那女人长的很美的。”沈衍说,“说是很少有男人能经得住诱惑的,我看你爹也未必……”
小酒抬头,斜他,“大叔的话都白讲了,大荣和北乌那是积怨甚深,不可调和,娶回个北乌公主,那镇荣王府还不被皇室忌惮,跟娶回个奸细有什么区别,那里会有安生日子过,除非他跟着那公主去北乌,那镇荣王府的势力岂不是归到了北乌,北乌的公主倒愿意,可大荣会愿意?你看他那个懒样,他会让自己,让镇荣王府陷入这种境地?”
沈衍挠着后脑勺,似懂非懂了半天,才猛拍额头,“所以说因为两国的关系,你爹是不会娶那女人的,哎,这我就放心了。”
小酒瞄了院门一眼,心说,即使是同族,那个老男人也不会娶的。
沈衍看他看门外,忙说,“都说你爹的脾气不好,这都晾他俩时辰了,再晾下去,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把这院子给烧了?”
小酒哼了声,“烧了院子才好呢。”这样的话,他就休想他和他娘回王府了。
两人正边聊边干活时,二伯母郑氏和周姨娘走了过来。
“我的小祖宗,快别干了,去歇着,这大太阳的,怎能在这下面嗮,再说这也不是你们干的活,那么多下人呢……”二伯母心疼孩子道。
见地翻的差不多了,两孩子便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去桌边喝水。
二伯母帮小酒擦了擦头上的汗,“你娘呢?”
小酒指了指,“在屋里呢。”
“别干了,看这小脸晒的,给你们带了喜欢吃的点心,去吃点心吧。”二伯母让两个孩子吃点心,然后跟周姨娘进了屋。
进到屋里,见宝春正看书呢,桌上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堆,两人互相看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夫家生了气回了娘家的人那个不是怒气冲冲,逮着亲人诉苦的,可她倒好,跟没事人一样不说,还整个人钻到书堆里去了。
二伯母咳了声。
宝春听到动静回头,“二伯母,姨娘,你们怎么来了?”
二伯母说,“能不来么?那荣小王爷都在院外站了俩个多时辰了,这传出去还不说我们府慢待啊?”
周姨娘也劝,“差不多得了,跟人家回去吧,人家小王爷可是诚心来接你回去的。”
二伯母又接道,“我可是问了,人小王爷说他跟那北乌公主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者说了,男人三妻四妾的稀松平常,何况这镇荣王府没有纳妾的习惯,即使他有什么,他也不能娶回家,你担心什么?”
宝春说,“我不知道他在外面啊?”想了想,“可能是小酒……”
二伯母叹了声,“这爷俩也真是的。”
“既如此,那就跟人回去吧。”二伯母又说。
宝春笑道,“我才回来一天,您就赶我走,果然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
二伯母白她一眼,“你想住多久都成,但那是要你们好好的时候,夫妻若吵了架,长时间分开那是会生分的。”
宝春说,“我暂时还不能走。”都出来了,那能半途而废,况且那人,别说长时间了,他能忍过今晚,她就算服了他。
☆、第二十八章 又爬墙!
夜色静寂,月华如银。
一个修长的身影靠近窗户,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