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茶杯碎片爆裂开来,花玉容冷笑一声,手指暗中微微一弹,一道冰碴快速地射入她那泛白的右手手指之中。
“啊!”南宫月梅手指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发出惨叫声,低头一看,似乎被碎片划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
“小姐!”小绿听到惊叫跑了进来,就看到南宫月梅面色苍白,双眸惊惧,好像受了刺激似的。
“好疼,好疼!”南宫月梅顿时哭泣起来。
花玉容已经恢复了淡然的姿态,舒适地靠着喝茶,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小姐,你怎么了?我就去叫大夫。”小绿急切道。
“我,我也去!”南宫月梅不敢再面对花玉容,这个男人虽然有一张天地都要失色的俊脸,但她总觉得很诡异。
花玉容看着她狼狈的背影,眸中闪过冷光,敢陷害他娘子,废一只手这是小教训,要不是看在她姓南宫的份上,他会更让她生不如死。
后院,温雅芯的房间内,南宫云天面色激动道:“咏荷,你,你和花玉容是真的?那天晚上的那个人就是花玉容?”
“呃。”南宫咏荷挠了挠头,最后只要点头,要是说北溟浚星,估计两老承受不住。
两人明显都松口气,温雅芯立刻笑了道:“咏荷,这也算是你的福气,吓死娘亲了。”
“那苏文亭怎么办?爹已经答应他的提亲了!”南宫云天现在脑子有点混乱了,自己的女儿忽然之间怎么就这么抢手了?
南宫咏荷顿时失去力气一般,想到了苏文亭那失落的背影,自己实在对不起他。
“咏荷现在都已经是花玉容的人了,还能怎么样,苏公子会想开的。”温雅芯立刻说道。
“可,可他是个好男人。花玉容太过优秀,我是怕?”南宫云天内心有点纠结,他一直是想低调的,但现在要多个高调的女婿,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过平静的生活。
“爹,娘,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没事的,我等下就和玉容离开的。”南宫咏荷知道南宫云天的意思。
“什么离开,你是我女儿,就算你嫁出去,以后也要回这个家的,云天,花玉容这么出色,你该为咏荷高兴才是。”温雅芯立刻责怪南宫云天。
“我自然高兴的,咏荷,你可喜欢他?”南宫云天和温雅芯都是经历过真正的感情经历的,他只希望女儿嫁一个自己心爱的男人,这样才能幸福一辈子,而且在他看来,苏文亭更适合南宫咏荷,那男子宽容腼腆,咏荷以后也不会吃亏的。
南宫咏荷一愣后讪笑道:“这么优秀的男人能不喜欢吗?爹,你别操心了,对了,妹妹和罗鹏还好吗?”
两老人面色一变,温雅芯拉住她的手就开始流泪道:“咏荷,你不怪你妹妹吗?”
“娘,你别哭了,要不是她,我怎么能有这么好的夫君呢。”南宫咏荷表现出无比大度,其实心里恨得牙痒痒,不过她向来孝顺,就算要整南宫月梅,也不能让他们知道了。
“孩子,委屈你了,爹这里还有些钱,就给你做嫁妆吧。”南宫云天眼睛也很红了。
“爹,什么嫁妆,我是娶他,不是嫁,他不是给你一百万两嫁妆了吗?你先收好,我们以后都不缺钱的了。”南宫咏荷很感激花玉容,也为他如此大方而感动,虽然他不一定真心喜欢她,但一百万两,什么概念?卖身都不没这个钱,何况自己已经不是完璧了,自己实在不吃亏了。
“咏荷,这个,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怎么能委身招婿呢?”南宫云天有些惶恐。
“为什么不能,他也是人,他自己答应的,而且他还同意我纳侧夫的。”南宫咏荷有点得意道。
“荒唐!你可不能这样。”南宫云天板起脸来。
“爹,其实他能算出来,说苏文亭也是我夫君。”南宫咏荷小心翼翼地道,并没有说北溟浚星。
这下把南宫老夫妇都吓傻了。
温雅芯心惊胆战,面色严肃道“咏荷,可你是女子,这不成体统!”。
“玉容说他有办法,我什么都不用操心,再者了,这也是说说,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南宫咏荷叹息一声,她其实也不太相信的。
这时,敲门声响起,南宫云天去开门,外面是气势汹汹的罗鹏。
罗鹏一看到他们就严肃地询问道:“爹、娘,咏荷的药是月梅下的?不是说是齐云清那个畜牲吗?”
三人表情各一,南宫云天和温雅芯是惊惶,而南宫咏荷则是挑挑眉,看来这个男人不知道自己老婆有多坏呢,嘿嘿,好戏又来了。
“妹妹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很喜欢罗大哥,又不肯告诉我们,结果就想了这个法子,哎,她要早点说,我,我最多把罗大哥让给她就是了。”南宫咏荷露出忧伤之色。
罗鹏面色苍白,看看两老人的面色就知道是真的。
“你,你们为什么不早说!要我娶一个如此狠毒的女人!”罗鹏气恼道。
“鹏儿,这事你爹娘拿得主意,月梅也是真心喜欢你才一时冲动,这亲也结了,这事就让它过了吧,传出去大家都不好听。”温雅芯扶住额头道。
罗鹏气得俊脸苍白,看着南宫咏荷那宛如受伤小兽的样子,心里一痛,这样美好的女子原本应该是自己的妻子啊,为什么南宫月梅要如此可恶!虽然同样可以得到南宫家的一切,但那女人根本配不上他!
“罗大哥,你别责怪妹妹,她是真喜欢你,是咏荷没有福气。”南宫咏荷柔柔地说道。
“咏荷,是,是我对不起你。”罗鹏心里难受,说完就转身飞快地走了。
南宫咏荷低下脑袋,嘴角勾起不意察觉的冷笑,南宫月梅,我看你的日子会有多好过。
回到大厅,花玉容正在和小叶聊着天,看小叶一张小脸红通通的,就知道是被这男人的外表迷惑了,南宫咏荷翻了白眼出去,花玉容看到她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容。
“爹娘要我们留下来用晚膳。”南宫咏荷说道。
“好啊,应该的。”花玉容什么都听她的,在他脑子里现在就一个想法,快点把自己娘子搞定,要不然他以后就和宫内的太监差不多了。
晚膳后,两人有说有笑地回到南宫咏荷的院子里,因为明日要出发去京城,所以她必须收拾点东西,路过南宫月梅的院子时,里面传出阵阵惨叫声。
南宫咏荷冷笑,花玉容握着她的手轻轻道:“娘子,一只手可让你消气?”
南宫咏荷一愣,顿时瞪大双眼不敢相信道:“你,你废了她一只手?”声音低得像做贼,虽然她叫他不用客气,但这也太狠了吧?
“她活该不是吗?”花玉容依旧含笑,只是这笑容里有着丝丝往外冒的寒意。
南宫咏荷忽然间笑了,那笑容美得盖过了整个花园的美景,大眼睛狡黠地一转道:“好吧,你这家伙,深得我心哪!”
“那是,那是,我们是夫妻吗?娘子想什么,为夫自然懂的。”花玉容立刻拍马屁,越来越发现南宫咏荷和他相配了,这样的女子在自己身边,以后他们可就是天作之合了。
这一晚,花玉容用了晚膳后告辞离开,说是明早来接南宫咏荷,而南宫咏荷正要睡觉时,小叶高兴地跑进来道:“小姐,小姐,有好事!”
“哦,什么好事?”南宫咏荷心情很不错。
“二小姐的右手不知道怎么的就抬不起腕了,还被二姑爷打了,哭得厉害呢,嘿嘿,活该。”小叶笑得高兴。
“呃,小叶,你怎么这么不厚道,她好歹是我妹妹。”南宫咏荷说完自己也笑了,哼,叫她害人!
“小姐,她是什么妹妹,心肠这么坏,就是活该。”小叶自然看出南宫咏荷也是开心的,才敢如此说了。
“好了,别幸灾乐祸了,明日我就要离开了,你在家要好好照顾我爹娘知道吗?”南宫咏荷交待道。
小叶点点头,满是不舍,但她也知道小姐这回是嫁到京城大户人家去,那边有的是丫鬟,所以要她留下来照顾老爷夫人。
“我会常回来的,等一切稳定后,我就来接爹娘和你过去住。”南宫咏荷拉住她的手道。
小叶眼泪汪汪,点点头道:“小姐人这么好,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南宫咏荷心头涌起一阵温暖,挑了很多东西留给了小叶,也算是对她这么些日子的细心照顾的报答。
第二天一早,花玉容不知道哪里找来了一辆豪华无比的大马车,上面是两名身穿盔甲、面无表情的马车夫,马车箱雕龙刻凤、华丽无比,在南宫月梅无比嫉妒的眼光中,带着小脸盈满幸福的南宫咏荷离开了。
“玉容,你这招摇的车子哪里来的啊?”南宫咏荷坐在车内好笑道。
“这可是京城连夜赶来的,是皇宫内娘娘们的专用马车,娘子可满意?”花玉容慵懒地斜躺在一边,手中把玩着他那飘在前胸的光泽墨发。
“嘿嘿,满意,真有你的,月梅这辈子只怕心里都有阴影了。”南宫咏荷笑得邪恶,很惊喜看着这辆考究豪华的马车,下面是软软的地毡,角落处有一排从上到下的小抽屉,四角还有四盏固定的铜管小灯,箱壁上也都是软软的厚布包起来,避免马车颠簸撞伤,两边各有一张长长的软塌,中间还有个能上下活动的小几案,此刻上面放着刚沏好的大红袍,茶香四溢,真是最高级的享受。
花玉容忽然坐起来,俊脸上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让南宫咏荷觉得有点奇怪。
“娘子,为夫可什么都帮你做了,时间就剩一天了,娘子,不如我们,我们先洞房吧,我怕有什么意外,为夫以后就不能侍候娘子了。”花玉容说完忽然伸手拉住南宫咏荷的手一扯。
南宫咏荷重心不稳,顿时整个人扑下来,花玉容往侧面一躺,双手一带,南宫咏荷就压在他身上,两人眼对眼,鼻对鼻,南宫咏荷看到了他新月般的眸子里散发出的灼热光芒。
南宫咏荷一颗心狂跳,虽然是决定嫁给他了,可是现在洞房?马车上?是不是太快太刺激了?
“娘子。”花玉容温柔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一双新月般的眸子流光似月华,潋滟而幽沉,好像要把人都迷失在里面一般。
南宫咏荷的小脸立刻红烧起来,鼻尖充数了他身上好闻的淡雅兰香,又见他深邃下去的黑眸暧昧地停留在她的红唇之上,更让她口干舌燥,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花玉容的脑袋微微地抬起来,薄唇轻轻地触碰她的柔软红唇。
南宫咏荷顿时浑身一激灵,连忙抬头离开,小脸通红,面色尴尬道:“玉容,这里不,不太好吧?”
花玉容的俊脸也染上了些潮红,看上去越发的俊俏,眸中闪过微微的失望,但依旧露出温柔宠溺的笑容道:“娘子是在害怕吗?那我们回去在说。”
“玉容,再给我,我点时间。”南宫咏荷手心都在冒汗,这么大个美男,亚历山大啊。
“好,明晚十二点之前,为夫随时都恭候娘子的。”花玉容露出些苦笑,要是他还有的选择,他也不想这么快强迫她的。
南宫咏荷有点不自在地点点头,为避免尴尬立刻道:“对了,你说那碧血兰晶真能穿越古今,起死回生吗?”
“自然是真的。”花玉容放开她,南宫咏荷马上坐到对面软塌上,花玉容一愣,笑着摇摇头,伸手抽开角落的抽屉,拿出一盘盘精致的小点心,让南宫咏荷瞬间大眼睛闪亮起来,这男人真贴心啊。
“娘子是异世灵魂,是不是想要用碧血兰晶穿越回去?”花玉容把点心整齐地放在南宫咏荷的面前。
“呃,嘿嘿,话说你怎么就知道我是穿越来的呢?”南宫咏荷觉得这家伙确实很诡异。
“为夫从小学习茅山术,知天文地理,能观星象,测五行、预天知,懂帝王术。”花玉容拿起茶杯淡淡地说道。
“哇,你这么厉害啊?其实我不懂这些,是不是巫术?你能烧我头发知道我的事对吗?”南宫咏荷对新东西一向好奇,但一旦懂了,她就懒得再继续了。
“可以这么说,烧头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花玉容微笑着,目光在南宫咏荷漂亮的小脸上打转。
南宫咏荷吃了一嘴继续道:“怪不得大家都说你知天下事呢。”
“非也,那也是大家抬举玉容,施术一般都会消耗真气,对自身损伤很大,本来就是逆天行事,会有反噬。不是因为娘子,我绝对不会使用,而且什么事情都知道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花玉容的话在南宫咏荷看来他就是在犯抽。
南宫咏荷嘴角抽了抽后小心翼翼道:“原来如此,我也觉得不用好,怪吓人的,那,那你真觉得苏文亭和小星星会是我的侧夫?”
花玉容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没有了,害得南宫咏荷心里一紧张,点心咽住,立马咳嗽起来。
匆忙拿起茶杯狂饮,花玉容摇摇头,身子一动,伸出手来帮她拍背道:“娘子不用紧张,姻缘都是天注定的,你若不信,我们等着瞧就是。”
“你,你不觉得很离谱吗?”南宫咏荷很纠结地看着他,一张小脸还是通红一片。
“凡事都有因,这只说明娘子是个很特别的女子。”花玉容再次露出温柔清雅的笑容,让南宫咏荷看着有点发呆。
花玉容也看着她的小脸,见她看着自己很痴痴的样子,心里一暖,目光盯在她还沾着点心末的红唇之上,很自然就嘴巴凑过去,把那点心末舔干净。
南宫咏荷目瞪口呆,等他那凉凉的薄唇离开,才知道他又亲自己,顿时面红耳赤,赶紧离他远点。
“我,我有什么特别的?”南宫咏荷尴尬地找话题。
“你是异世之魂啊,怎么会不特别?整个青国就你一个异世之魂自然特别,不如娘子跟我说说你是哪里来的吧?”花玉容喜欢看她无措的样子,那张害羞的小脸是不是说明她正在慢慢喜欢自己呢?
“你怎么知道我是唯一一个,我能穿,其他人也能穿越啊。”南宫咏荷扁扁嘴道。
“因为我会观天象,星空异相,新星初登,这些年来可就只有你这颗了。”花玉容笑道。
“呃,这也能看出来?”南宫咏荷错愕。
“娘子不必惊慌,没事的。”花玉容面色温柔,看不出什么不对。
南宫咏荷点点头,忽然笑了道:“你真要听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