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警惕起来。
吉儿流着泪直摇头:“不会的,恪儿很乖巧,他不会到处乱跑的!我要去找恪儿,我一定要去!”
几天过去了,仍无李恪的音讯,吉儿几乎急疯了,她茶饭不思,人变得憔悴不堪。无垢在她房里陪着,不停地说着宽慰的话。吉儿神情木然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
荷香神色有异地进来。她对无垢说:“夫人,您陪了公主一夜,也该休息一会儿了。”
说罢,她向吉儿示意了一下。
吉儿明白这是荷香让她支开无垢的意思,便对无垢说:“姐姐,你回房歇息吧,我没什么。”
无垢不再坚持,叮嘱了荷香几句,转身回房去了。
无垢走后,吉儿急切地问荷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荷香掏出一封信,递给吉儿说:“这封信是我一大早在大门口附近发现的,我觉得很怪。”
吉儿急忙夺过去,只见信封上写有“速交吉儿亲收”字样。打开信,一行字赫然跳入眼帘,使她心惊肉跳:
你若想让你的宝贝儿子平安归来,务必在以下时辰到以下地点,万万不可告诉任何人……
这时,世民叫着“吉儿”走了进来,吉儿急忙慌乱地藏起了信。但这个动作没逃过李世民的眼睛,他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了,只装作没有看见。
天将黄昏时,李青匆匆跑进世民的书房,向世民禀报:公主带着荷香出门去了。
秦琼问世民道:“上将认为公主是收到对方的讯息,前往会面么?”
世民肯定地说:“我确是这么想。”
程咬金说:“如此说来,我们不妨再玩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
世民挥挥手道:“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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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李世民几人远远尾随在吉儿、荷香之后,穿街走巷,出了城门,来到城外一片树林中,向林深处走去。
悄悄跟在身后的程咬金等人也钻进了密林。
林中鸟声啁啾,草木森森,散发着浓重的潮气。黄昏后,这里显得愈加幽暗。
吉儿和荷香不停地左顾右盼,荷香不禁纳闷地问:“怎么不见一个人影?”
吉儿试着叫道:“有人吗?有人吗?”
蓦地,爆发了宇文宝的狂笑声,把两人吓了一跳。手执兵器的军士们自埋伏处现身出来,并将吉儿与荷香团团围住。接着,狂笑着的宇文宝将被蒙了面的李恪推了出来。
吉儿大叫:“恪儿!恪儿!”
李恪也听出是母亲呼唤他的声音,也大叫道:“亲娘!亲娘!”
宇文宝一把扯掉了李恪的蒙脸巾,李恪大叫着奔向母亲。
吉儿张开双臂,一把把儿子搂在怀中,激动地嘤嘤哭了起来。
宇文宝收了笑,恶狠狠地对母子俩说:“你们母子团圆了,但也是送你们一起上西天的时候了,上!”
军士们一拥而上,正要举刀杀害吉儿、李恪与荷香,说时迟,那时快,李世民、秦琼、程咬金与尉迟敬德分别自不同方向猛烈杀向军士。那些军士哪里是四人对手?很快就被打得四散逃命去了。尉迟敬德抓了宇文宝,正要一刀砍了,世民大喝道:“敬德,快住手!”
尉迟敬德气得说:“这些齐王府的败类,为什么不让我杀了?”
世民道:“现在不是时候,放了他!”
程咬金过去,猛踢了宇文宝的屁股一脚,恨恨地说:“奶奶的,今天便宜你了,还不快滚!”
宇文宝捡了一条命,落荒而逃。
受了惊吓的李恪叫了声“父王一一”,扑入李世民怀中,索索发抖。
世民紧紧抱住爱子,轻声抚慰道:“恪儿,别怕!什么都过去了!”
吉儿仍在垂泪。
世民叮咛李恪道:“恪儿,这件事结束了,从今日起,就当它没发生,也别向他人说起,好么?”李恪懂事地点头。
世民兄弟三人关系的日益紧张,窦姨娘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她已深深预感到将会有一场可怕的事情发生,而且日子在一天天逼近,这几天来,她一直坐立不安,尤其是得知是元吉指使人绑架了恪儿,她突然揪心一般地疼,差点没昏过去。她觉得必须去向李渊说明,否则后面的事将不堪设想。于是她向李渊一五一十地说了此事,并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李渊神情凝重地问:“事情真有你讲的这么严重?”
忧虑重重的窦姨娘叹了口气道:“可能比我讲的更严重。”
“你是说,建成、元吉与世民之间,业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姨娘沉重地点点头:“即使不到这个地步,也相去不远了。而冰冻三日,非一日之寒!姐夫,恕我直言,之所以有今天这种局面,你要负相当责任!”
李渊感叹道:“莲妹,朕曾说过,处理国家大事,反而比料理亲情家务容易些!这事让朕伤透了脑筋。朕到底该怎么说呢?”他突然想到什么,又急切地问窦姨娘:“你刚才语焉不详,说什么恪儿好像被人掳走过?”
“这件事确曾发生过,现在小王爷已经平安回来了。”
李渊纳闷地问:“朕怎么不知道这件事?事前事后,世民为什么没有向朕透露过?”
“那是因为世民体恤姐夫,不想让姐夫增添忧虑;也是因为世民不想把事情扩大,使兄弟间的不和再火上加油吧”
“难道恪儿的被掳跟他们兄弟间的不利也有关连?”
“这是我的推测。姐夫,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最好别再提它。要紧的则是,他们兄弟间的不和,不能再延续恶化下去了,否则会不可收拾、酿成大祸的。”窦姨娘说出了她最为担心的事。
李渊慌乱地问窦姨娘:“朕该怎么办才好?”
“姐夫至少可以做一件事。”
“哪件事?”
窦姨娘恳切相陈道:“跟他们兄弟好好地谈一谈。事实上,姐夫也有许久没这么做过了。”
李渊想想也是。许久以来,自己忙于政务,除了指责、不满和猜疑外,没有和兄弟中的任何一人推心置腹地谈过话,不由感到深深的内疚。他对窦姨娘说:“朕很惭愧……好,朕今天就约建成他们好好谈谈。”
“千万别提所有过去不愉快的事……”
“朕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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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成最早知道父皇要找他们兄弟谈话的事,急忙跑来告诉元吉,说是父皇要化解他的兄弟间的不和。
元吉冲动地说:“化解不和是假的,兴师问罪才是真的!”
“兴师问罪?元吉,我已经把长林军给解散了呀!”建成以为元吉指的是他那件事,说道。
元吉冷笑道:“不是长林军的事,是我派人掳过李恪的事。”
建成大惊道:“你……掳过李恪?”
“我这样做,还不是想替大哥出口气!好,干脆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这回,我杀定了世民!”他咬着牙根说。
建成脸色发白:“元吉!千万别做傻事!”
元吉一把捉住了建成手臂说:“我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随即,他吩咐内侍快叫李总管、宇文护军到大和阁去。
“快跟我来!”说着,元吉拉了建成就起。
大和阁设在一个景致优美的庭院中央,等元吉他们来到时,李思行与宇文宝已等在这里了。
元吉让建成坐下,然后说:“等父皇跟世民一到,我先跟他们敷衍一番,然后就说在这里备了筵席,请他们留下吃晚饭。事先,我会在桌面下预藏一把利刃,等时机到了,我就起身向父皇敬酒。大哥你胆小,便以内急为由躲出去。然后,我假装不小心,摔了酒杯作为信号,思行和宇文宝就率领埋伏在四周的卫士一拥而上,一起把世民给宰了!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
建成面如灰土,抖着嘴唇:“可是……”
元吉粗暴地说:“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要宰了世民,这次我非宰了他不可!”
天黑以后,李渊驾临齐王府。李氏兄弟三人将父皇恭迎进大和阁。
大和阁内,摆着丰盛的菜肴,李渊与建成、世民与元吉一起饮酒吃饭。
庭院四周,李思行与宇文宝率众卫士,早已埋伏在隐蔽处,随时准备厮杀。
李渊举杯,对建成、世民与元吉说:“朕说得也够多了,总而言之,朕恳切希望自今以后,你们能尽释前嫌,言归于好。你们千万要做到这一点,莫辜负了朕的期望。来,为了这些,朕与你三人同喝一杯酒!”
李渊说话时,元吉摸了摸桌下预先藏好的一把利刃。
李渊说罢,一口气喝尽杯中之酒。
建成、世民、元吉也一同干尽。
桌下,元吉踢了建成一脚,建成慌乱,不知所措。
元吉催促道:“大哥,你不是早就内急了吗?干嘛憋到现在?”
建成忙仓惶站起,说:“我……我这就去……”
建成匆匆离席而去。
元吉举杯站起道:“父皇大驾光临,是儿臣莫大荣幸。父皇的教诲,儿臣一定会谨记在心。儿臣谨以这杯酒表明心迹。”说罢,他干尽了杯中酒。
李渊欣慰地笑道:“好,很好。”
元吉正要发出信号,突然,折返的建成冲了过来,紧紧捉住元吉拿酒杯的手,将酒杯夺了过来。
元吉震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李渊见了,也觉得奇怪地皱起了眉头问:“建成,你怎么了?”
慌乱的建成极力掩饰着,吞吞吐吐地说:“我……儿臣是想借用四弟的酒杯……也敬父皇一杯酒,敬祝……父皇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建成说着,一口气饮尽了杯中酒,借以镇定自己。
元吉气得愣在那里,直瞪眼睛。
自建成折返开始,世民对这一切已起了疑窦。他借掉了筷子弯身去捡拾之机,发现了预藏在桌面下的那把利刃,然后不动声色地将之收在身上。
李渊对这一切毫无察觉,笑着对世民说:“世民,该轮到你了吧?”
世民急忙举杯道:“父皇,儿臣等自当和睦相处,以免父王操心。”说罢,也一口饮下。
李渊颇为开心地笑了,对三人说:“听你们这么说,朕就放心了。记住,言必行,行必果,说到做到才是。”
刺杀世民的事未果,元吉深深迁怒于建成,把建成骂了个狗血淋头:“都是你!要不然世民现在已经是刀下鬼了!你为什么要在紧要关头改变主意呢?”
“四弟,请别生气。我之所以会改变主意,是因为父皇跟他在一起,弄不好,岂不伤了父皇?那时,父皇再怪罪下来,你我怎担当得起?我看这样吧,姑且饶了他这一回,以后再找机会。”
元吉跌脚喊道:“再找机会?你以为机会真那么容易找吗?大哥啊大哥!如果你再这样胆小畏缩、迟疑不决下去,不但保不住太子那位子,恐怕连脑袋也会保不住!”
建成一怔,正想说什么,李思行匆匆进来,向元吉禀报:“禀大王,大王预先藏在桌下的那把利刃不见了!”
元吉大惊:“可仔细找过?”
“属下已经找遍了大和阁,没有找到。”
建成紧张起来,问元吉:“会不会是世民发现将它拿走了?”
元吉不在乎地狞笑道:“拿走了又怎么样?你怕他会向父王密告是不是?放心,他不会的!”
建成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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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吉道:“连我掳了李恪,要杀吉儿母子的事,他都不吭一声,凭什么只以一把利刃就向父王密告我如何?”建成想想也是,便不再说什么。
回到宫中,建成心烦意乱,想去那燕那里,被守在门口的阿金挡住,告诉他公主已睡了。建成无奈,只好快快地回房去了。
冰如正在房中等他,一见他回来,便又说起她往日的功劳,言下之意,是想让他改变立太子妃一事。建成登时大发雷霆,将冰如不客气地撵了出去。冰如越想越气,一狠心,连夜进宫去了。
李渊正欲更衣上床,内侍进来报说太子妃有急事要见。李渊感到大吃一惊,急命在御书房召见。看到冰如失魂落魄的模样,李渊便猜到了七八分。
“是不是建成欺负你了?”李渊问。
冰如忍不住哭了起来。
李渊恍然道:“朕明白了,上回在尹德妃那里的那封信,可是你留的?”
冰如一怔,继而哭得更伤心:“父皇,臣媳……臣媳实在气不过,建成要……要改立太子妃!”
李渊听了大为吃惊,睡意全消了。
“建成要改立太子妃?这到底怎么回事?”
冰如哭得更加悲痛欲绝:“父皇要为臣媳作主,务请父皇为臣媳作主啊!”
“明日叫建成进宫来见朕!”李渊气呼呼地对冰如说。
在改立太子妃的问题上,李渊几乎是斩钉截铁,坚决不同意。
心慌意乱的建成,力图改变李渊的主意:“父皇,改立那燕公主为太子妃,对我大唐是一件好事啊!”
李渊冷冷地问:“此话怎讲?”
建成道:“那燕公主是突厥可汗的掌上明珠。自我大唐开国以来,每年突厥都犯边侵扰,倘若改立那燕公主为太子妃,两家和亲,不就能消除我们与突厥之间的冲突了么?”
李渊听了,冷笑不已:“建成啊建成,你目光如豆,看得太近也太浅了!”
“难道……儿臣说错了吗?”
李渊道:“若论目前,你说的也许还有几分道理;可是就长处来看,你说的就大错特错了!”
建成不解父皇的意思:“大错特错?”
“远自晋阳起兵开始,突厥就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这些年来,朕之所以一再容忍他们的侵扰,是迫于形势,不得已啊!一旦我们国力真正强大了,我们迟早会跟突厥决一死战的。到那时,你若是颉利可汗的附马,这仗还没开打,我大唐不已矮了半截,至少输掉了气势吗?”
建成不肯放弃,仍想挽回:“可是,父皇,那燕公主本人能文能武,的确是位难得的巾帼英雄!而且她……”
李渊冷冷打断建成的话,说:“朕对那燕公主毫无成见,相反的,朕在心底对她倒真有几分敬佩。但国事不是家事,两者绝不能混为一谈。你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这点一定要分辨清楚,否则,朕好不容易才开创的大唐基业,是会毁在你手上的!”
建成慌了,急忙说:“父皇,儿臣还想说的是……”
李渊斩钉截铁地说:“不要说了!不准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