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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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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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峄道:“那鬼哥要和王姑娘要办合衾酒的事,姐姐知道吗?”
  小岸淡淡的说道:“知道。”
  张峄道:“那姐姐就这么看着啊?”
  小岸听得甚是好笑道:“人家夫妻俩什么时候圆房,管我什么事啊?”
  张峄道:“姐姐,柳夫人说,鬼哥这是想死,在拉垫背的呢!”
  小岸轻笑一声:“怪不得有人说叶丝怜把人卖了,人还得替她数钱。今我算是开了眼界。”
  张峄脸上一红,叫了一声:“姐姐。”
  小岸一挑眉道:“怎么了?”
  张峄道:“你到底喜不喜欢鬼哥?”
  小岸轻笑一声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插手我的事。”
  张峄被呛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憋出一句:“其实鬼哥人也还凑合,对你也勉强说的过去,姐姐你若没有更好的人选,那鬼哥也能凑合了。”
  小岸闻言,饶是多日来,抑郁无比,却也笑的差点岔了气。
  说话间,两人到了小岸的房中,张峄又扯了些闲话,讲了几件以往同僚们的一些趣事。而后便告辞而去。
  小岸把张峄送出了无间道外,黑色的夜,小岸纵是目力过人,却也只能模糊看得到张峄的身影而已,哪还分的清他的面目神情。这让小岸忍不住的心生感概。这还是当初那个阳光干净清纯的张峄了吗?
  但口中还是忍不住的叮嘱:“路太黑,自己多加小心。”
  张峄嗯了一声,说道:“多谢姐姐,我走了。”而后又极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姐姐。”说罢转身离了开去。
  小岸耸了耸肩,转身回了总坛之中。
  张峄未走出多远,便看见黑夜里燃着一支火把,转过头去一看,却是一脸青白的鬼手,当下淡淡的说道:“鬼哥不是见我吗?这当是乘凉的吧!这山里的风也挺凉快的。”
  鬼手嗤的一声轻笑道:“看见两个傻子,一个走夜路不带火把,一个送人的,也不知道送个火把。这山风吹吹,倒也死不了人,不过这山谷不浅,跌下去,就算不死,只怕也要比吹风受凉严重的多吧?”
  张峄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是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山路,就是跌下去,也只能认命。可鬼哥手里拿着火把,要是再瞧着万丈悬崖往里跳,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鬼手几不可闻的轻叹了口气道:“像你说的,我已经跌下来了,也只能认命。”
  张峄道:“绳子就在手边,为什么不肯抓住?”
  鬼手不屑的一笑道:“抓住了又怎么样?要我以后的日子,对敌人摇尾乞怜,像可怜虫一样的活着吗?到底鬼影比我更早明白这一节。”
  张峄有些气恼,忿忿的说道:“谁说的?!鬼哥你这一身通天彻地的本事,为什么就非要自行绝路?”
  鬼手轻笑一声道:“我的什么本事?我这辈子,最擅长的就是杀人越货,最想做的就是攻城略地。从小宗主就是绝意要把我练成一柄绝世利剑的,而今剑虽成,可却已无用武之地,巨阙寿命无尽,还可百年千年的等待主人,可我是等不到了,不若给自己一个痛快来的干脆。”
  张峄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你为什么非要先跟青姑娘先办合衾酒呢?”
  鬼手一笑道:“她太不消停了,而余火莲又太心慈手软,留下她,就是给余火莲留下了无尽的麻烦,所以我得把她捎走。不过这样,好像有点对不起她,就先哄她开心一下。”
  张峄听罢忍不住的打了个激凌。
  鬼手见了大笑,笑声中却说不出的凄凉,而后似是漫不在乎的讥讽道:“吓着了?其实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张峄想了一想而后字斟句酌认真的说道:“若是有人威胁到皇上,而皇上又不忍心出手的话,我也不会容下这个人的。”
  鬼手脸上变色,喝道:“你什么意思?”
  飘乎的火把下,张峄的脸恍惚的让鬼手有些不能确定,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当初那个一路都毫无心机,最终却在风华岛上一展雄姿,而后便又陷入沉寂的少年吗?
  张峄一笑道:“那鬼哥觉得我能是什么意思呢?”
  鬼手不语,偏过头在那里出神的思索。
  张峄突然说道:“鬼哥,若你不嫌,我愿与你结为金兰。”
  鬼手冷哼一声说道:“我不介意,黄泉路上多一个做伴的。”
  张峄肚中暗暗好笑,口中说道:“这么说鬼哥是答应了?”
  鬼手抬眼去看夜空中那黯淡的星光,幽幽的说道:“你知道上一次跟我说这话的人,下场是什么吗?”
  张峄一怔,不知他究竟何指。
  鬼手原也没打算让他回答什么,自顾自的说道:“一家老少良贱,被我杀了三十七口。”
  张峄心中一跳,知道他又想起了王鹤,无怪乎,他没有留意到自己方才话中的深意。当下心中一热,诚挚的说道:“鬼哥,张峄诚心相交,愿与鬼哥结为兄弟。”
  鬼手眼皮一跳,转过头去,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下胸中那股翻滚的浊气。而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哪那么多婆婆妈妈的废话。”说罢当先快步走了开去。
  张峄一笑,而后追了上去。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在平静的夜色下灯火点点的汴京城。鬼手站在那里怔怔出神。
  张峄拉了他道:“去喝两杯吧!”
  鬼手口中虽没有说什么,但还是随着张峄一起进了城。
  可是鬼手却没有去那些临街的酒楼,而是领着张峄,三转两转到了背街一家低矮的小棚子里,几张油腻腻的破桌子,昏暗无光的油灯下,只围了一桌闲人在那里喝罢酒后,在那里闲扯。
  鬼手随便坐了个地方,张峄便在他对面也坐了。
  年迈的店老板上前问道:“客官要些什么?”
  鬼手说道:“十斤高粱酒,一盘盐水豆。”
  那个店老板提了酒过来,给两人筛了两碗浊酒,而后又却取了一盘盐水豆放在了上面。
  鬼手淡淡的对张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跟了老宗主,那么现在我就和他们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倾尽爹娘之力,娶一个淡色浅味,却能操持家务,孝敬公婆,生儿育女的女人,哪天得了闲,碰巧手边还有几个小钱时,就能出来喝一碗现筛的浊酒。如果今日我也和他们一样,你还会与我相交吗?”
  张峄直接取了一碗酒,对着那群人说道:“我想跟诸位交个朋友,哪个愿意的,过来于我喝上一碗,从今以后我就认你这个朋友!”
  那一群人,惊奇的瞪着他,要说他喝醉了吧,可分明是刚刚进来的。总不成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张峄见一群人低语私议,没一个肯过来的,委屈的对鬼手道:“哥,你看是你们看不起我,不是我看不起你们。”
  鬼手淡淡的说道:“因为你太上赶,是个人就会起疑心的,好不好?”
  张峄没想半天了,他在这等着自己。当真说不出的憋心,当下一赌气一气把碗中的酒喝完了,而后说道:“兄弟我是干了,哥你随意。”
  鬼手没有喝酒,只是盯着张峄道:“你怎么把称呼给换了?”
  张峄放下了酒碗,正色的说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哥了,刚才在来时的路上,我说要跟你结拜的,你说男子汉大丈夫,哪来那么多的婆婆妈妈,那仪式,咱就免了。但这兄弟你得认!这个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也免了,就是刘关张,也没见他们一天,那关羽死了,刘备还又当了三年的皇帝呢!这有福同享,有难同学好,就看哥你怎么选了。”
  鬼手眼皮一沉道:“各为其主,你享你的福,我受我的难!”
  张峄固执道:“那你也是我哥!”
  鬼手眼中一阵热潮上涌,连手也微微发颤,取了酒,一气喝干。
  张峄见了,紧崩的脸,也一下子乐了起来。
  那一群人终觉得这两人,脑子只怕多少都些不正常,反正自己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于是赶紧结账走人,省得待会惹上两个脑子本就不清楚的醉鬼。
  鬼手和张峄喝了几碗酒后,张峄已是微微有些酒意,借着上涌的酒意说道:“哥,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其实这京里上上下下的,能看我的能有几个啊?自个没本事,靠着裙带子带出来的吃闲饭的,住着用自家亲骨肉换来的一出三进三出的院子,好美吗?!当年皇上要给招褒王府招人,那些人有底子的皇亲国戚,哪个不是有多远躲多远的,实在觉得过不去的,把个在家里不受待见的庶出送一个进去就是,我们唯张家,叔伯堂兄弟姐妹,大大小小,十三个孩子全送进去了。最后光被选上的就有七个,其实那些没被选上的,倒是有福的,长的说的过去的的都做了大内侍卫,长的差一些的也能到邢部衙门混口饭吃。女孩子到宫里晃上几圈,也都被送回了家里,可那些选上的呢,生无消息,死无尸骨。”
  鬼手知道他所说的选上,其实是被送到了无间道内做卧底,当下也不知该如何说好,于是便取了桌上的酒,闷不做声喝着。
  两人都是各有一腔心事,酒入愁肠,不多时,便各自都喝的脑昏舌大。
  张峄摇摇晃晃的说道:“哥,他,他打我。”
  鬼手道:“谁?我杀了他!”
  张峄道:“哥,杀人,不好,事就大了,你替我打他,打他!”
  鬼手有些反应过来,骂道:“你小子这哪是认哥呢,你是打不要钱的打手的吧!滚,我不是你哥,你找成岩去!”
  张峄茫然道:“成岩?成岩是谁?”
  鬼手发疼的脑袋,隐隐觉出哪里不对来,用力摇了摇头,终是想了起来,问道:“那你大哥叫什么?”
  “大山。”
  鬼手一怔,而后问道:“那你姐呢?”
  “小叶,小草。”张峄喘着酒气说道。
  鬼手呸了一声:“你怎么不叫大沟!”
  张峄呵呵笑道:“我的名字是皇上给赐的名字,就叫张峄了。”
  鬼手想了想,吐着酒气说道:“还不如叫张大沟呢!”
  

☆、圆花烛各怀鬼胎

  
  夜色渐浓,一连半月了,展昭对着那些如乱麻一般的无头案,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连同火莲让喜鹊夫人打探的各路消息,展昭也都让李柏悄悄给顺了出来,可还是找不到半点头绪。他本不服气,凭什么火莲能凭着这些案档推出小狼下一步的行动,而自己却不能。可一边半月过去,又自知火莲孤身深入半月,实难放心,最后只得去开封府问包拯。
  包拯听后,连看也不看那些案卷,便对方旭笑道:“你呀,还是太不了解余火莲了。他根本就是从这里面找到线索的。”
  展昭不解的问道:“不是从这里面,那是从哪啊?”
  包拯一笑道:“宫里?”
  展昭甚是吃惊的说道:“宫里?”
  包拯说道:“我打人问过了,余火莲离开家的当天,曾在皇宫停留甚久,先后去了圣上和张贵妃的景泰宫,而且在景泰宫门前,还和圣上发生了争执,最后强行离去。这才又去了御香斋和驼子一同进入春山书寓。”
  展昭思索的说道:“那也就是说,火莲的消息是从张贵妃那里得知的了。”随后又沮丧的说:“但我们这些外臣,连见一面后宫娘娘们都不可能,更别提像火莲那样从那得到消息事了。”
  包拯一笑道:“那你能从喜鹊夫人那里得到消息吗?”
  展昭无奈的说道:“我也找过驼叔和李婶,可他们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半个字。就是我想看的这些案档,还是李柏看我一直在追这些案子,悄悄给我拿过来的呢!”
  包拯毫不奇怪的说道:“那是自然。”
  展昭叹了口气道:“无论怎样,在他们眼中,我总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包拯一笑道:“不是外人,而是孩子。”
  展昭不解的说道“孩子?!”再静下心来一想,是有那么点,就像小时候爹娘对自己那样,无论家里出了什么事,爹娘都尽量不让自己知道一样。只是平时自己没有过多的去往深里想罢了。于是不勉有些不服气的说道:“火莲比我还小两个月呢,也没见他们把火莲给当孩子。”
  包拯意味深长的说道:“只怕到了宫里,有人看他,也是个孩子而已。”
  展昭脑子中灵光一闪,明白了过来,说道:“大人是说,火莲得到的消息有误,因为张贵妃会故意骗他?”
  包拯道:“我可没有这样说,只是这天下没有一个母亲,会舍得让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去冒一丝一毫的危险的。”
  展昭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其实,火莲他有这个实力的。”其实他这句话更多的也是为自己而问。他很不满,更不解,驼叔和喜鹊夫人对自己的那份像看小孩子一样的轻视的眼神,以前觉得那是排斥和敌视,心中虽不舒服,但至少心底坦然,而今一听包拯这样说,心中就连那份坦然都不复有了。”
  包拯一笑说道:“如果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一天天都在自己的眼皮下长大,每一点成长都会被父母清楚的明白着。而不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就算孩子已然成年,在父母的眼中,还只是当初失散时,那个小孩子的感觉。”
  展昭甚为懊恼的说道:“可我想不到下一步该如何去做了,小狼杀人的步伐绝不会就此停止,可如何才能阻止她呢?”
  包拯一笑道:“你看这些死者,都有什么共同特点呢?”
  展昭道:“受害者都是二十年前突然出现,带有可观现银,没有过去没有以前亲友的人。做案手法全都一致,都是深夜被掳去,绝不惊动第二个人。以此可以断定,杀人的是个高手,但都有她命定的目标,虽然心狠手辣,但不是个滥杀无辜之人。家中的钱财不受半点损失。因此可以断定是复仇杀人。在家的附近,会出现大量的血迹,和苗疆红花。以此可以断定,杀人者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稳定的环境。我问过火莲,火莲说杀人的是我爹在练武场内一手养大的小狼。”
  包拯说道:“你说的很是,都是二十年前突然出现,带有可观现银,没有过去,没有以前亲友的人,因此在半个月前,我就请户部侍郎崔大人,会知了各地所有的知府,查知各州府可有这样的人。”
  展昭吃惊的说道:“那这不就像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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