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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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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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火莲这才放了他,而后看向展颢笑道:“解决了,怎么样,就这么轻松。”
  展颢极其不屑的吐出一句:“够卑鄙!”便不再理他了。心中却不免对野利遇乞起了兔死狐悲之伤,想当年,自己也曾像野利遇乞这么不计生死的为国争战沙场,但累累的战功,比不上自己忠心扶佐的君王猜忌,比不上别有用心的小人挑拨离间。
  火莲原本还颇为得意,想要炫耀一翻,可想到对方竟这么不屑一顾的吐出这三个字来,一时也自觉无趣,可想着对方必竟是接连三次救过自己,还是没话找话讪讪的说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跑的那个人,不懂汉语,而留下的这个人懂。我又怎么让他开不了口,却又不引起野利遇乞的疑心吗?”
  展颢想起当年的种种忠心护国为君却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结局,正自满心悲愤伤痛,哪还有心再听他在这里卖弄,当下冷冷说道:“会个截手法好得意吗?你一脸怒气的出去了,那个才知道要跑,这个早吓傻了,傻子也知道那个不懂汉语,所以不知道我们说的什么。而这个懂汉语才早吓傻了。”
  火莲见他动了真气,想了想,倒了杯水递给了要展颢说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非要野利遇乞死在李元昊的刀下吗?”
  展颢瞟了一眼这个自小无论受到多少委屈,都从不会解释孩子,不由的暗自皱眉:他,又打算给自己编出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火莲见展颢未语,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以前我总想不通,为什么每战都是宋军败,而西夏胜。可现在我来西夏军营,才不过五天,可我已知道为什么宋军会屡战屡败了。”
  展颢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火莲见此,知道他是听到了心里,叹了口气说道:“人家西夏兵,真可谓是,闲时骑马放牧,开弓打猎,人人都会。因此战时便能全民皆兵,君王一首令,自家的马往外一拉,就是精兵,因为人家是三岁的娃娃会骑马,五岁的顽童会射箭。可我们汉人能吗?只有吃不上饭的贫家子弟,才会为了混口饭而去当兵,十几岁了,还没骑过马,没射过箭,选上了骑兵,学上了几年勉强会骑马了射箭,这已是大宋的精锐骑兵了,可连人家的辅助兵都比不上。再说这士气,西夏人打仗,为的是缴获战利品,他们打的热血,打的有劲。宋兵呢?却是被人家打到家门上不得不战,上了战场,更是一盘散沙,本来就打不过人家了,士气上又输了这么一筹,这账还怎么打?”
  展颢一窒,他行军多年,熟知辽夏国情民风,又岂不知火莲所言,也确是实情。当下口中冷冷的说道:“那又怪得了谁,就让赵祯引颈受戮吧!”
  火莲一哂道:“狗皇帝固然该死,可百姓何辜,西夏人本就为掠财而战,城破时,便是强盗横行之日,劫民财,抢民女,有什么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展颢默然。
  火莲叹了口继而说道:“既然宋兵不堪一战,那只能让西夏内乱,野利遇乞不但是李元昊手下极为得力的战将,也是野利皇后的亲哥哥,太子的亲舅舅,若是连那他都倒在了李元昊的刀下,那么西夏国帝后不和,父子不欢,君臣猜忌,将领自顾不暇,再无精力去攻宋,自行失去打仗的动力。屈死一上野利遇乞,活两国无数百姓,值!”
  展颢冷笑道:“就这样指着别人内乱,才能苟延残喘的王朝,又能为民造什么福!”
  火莲极其自信的一笑道:“所以这个王朝也很快就会完蛋了,等换上了个,治国有方,领兵有素的皇帝,看我们汉人不把西夏给打的落荒而逃,让他们再也不敢招惹我们汉人!”
  展颢自然知道他所指的那个治国有方领兵有素的皇帝是指的自己,一时无语。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恼愤怒却自心中腾然生气,当下一甩袖子离了军帐之中。
  只留下火莲一个人愕然不解的怔在当地,他实在不明白,为何自己什么都对他说的一清二楚,他怎么还会那么生气。心下不由的懊悔,早知这样就不跟他费这个口舌了。
  山风肆虐的山上,展颢一人对着明月喝着闷酒。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停的在他的心间升起,又不停的被他强行压制不敢去想,可随着酒在胸中的燃烧,那个念头就如被禁固已久的种子在疯狂的发芽一样,如果这样的孩子做了皇帝,这天下会是什么样?他骨子里善良从不嗜杀,但又从不缺少必要时的杀伐决断。别人杀人,有的人为仇恨,有的人为图财,有的人为功名,有的人为侠义名利,可他杀人却从来只为维护更多的生命能够平安的活下去。他虽不言听计从,但从来都对自己深信不疑,对于那幼便被加诸于身的一身血债,他深信不疑,对于自己所描绘的那个国强民富,百姓和乐,天下太平的前景,他也深信不疑。而今展颢倒是希望火莲在覆灭大宋后,能在赵祯的垂死一搏下被杀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活下去接受真相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反正杀赵祯,他还有一个与火莲同样能让赵祯生不如死的小狼可以动手。直至酒尽坛空,展颢才将空坛抛开,看着那落在山石山摔成碎片的酒坛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没有退路了!都没有退路了!”
  野利遇乞见派去监视明索圆盏的人一个一路狂奔而回,一头栽倒之后就昏死了过去,惊讶之余,仔细一看才明白竟是被人用了截手法截断了心脉。野利遇乞恼怒之余更多的却是震惊,怎么看明索圆盏也不是行事瞻前不顾后的人,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了自己派去的人?
  等别外一个颤颤惊惊的回来后,野利遇乞一番功夫逼问后,方才得知明索圆盏竟是派帝派来的亲卫。这一下,只把野利遇乞给惊的说不出话来,这么多年他岂有不了解李元昊的,他疑心自己倒也不奇怪,可是说什么也不该就到了这种撕破脸的地步啊!更重要的是这个明索圆盏该怎么处理呢?杀了他倒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打狗还要主人,若让李元昊知道,还不立时翻脸。可让这么一根眼中刺这么堂而皇之的长在自己眼中又岂是他能忍的。看着野利遇乞一脸先是震惊,继而一片死灰的模样,旁边的亲兵队长说道:“将军,要不让属下派人打探一下他的底细?”
  野利遇乞摇头道:“同样的地方,你要跌倒几次才能明白?你不觉得他那个挖草药的爹,医术也太好了些吗?”
  亲兵队长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将军的意思?”
  野利遇乞的眼睛眯了一眯,摆了摆手道:“你且下去吧!”
  亲兵队长心中打了一个突,他随野利遇乞多年,当然知道这是野利遇乞想要杀人的前兆。
  

☆、借刀杀人强中手

  第二日一早,便有一个小头领到得火莲军帐之中说道:“现在我军正在休整,宋军新败,也不知他们有什么计划,偏将大人说原来了探子不够,你会汉语,就把你抽过去,也到宋军城中去打探消息。”
  火莲应了声是,往前走了几叔,突又转身道:“可我不知道去宋军城中怎么走啊?”
  小头领道:“哦,那边有去过的探子,你跟他们一道去就是了。”
  于是火莲跟着几个探子换了衣服一道骑马离了军帐而去。
  足足走了三天,才远远的看到了一座城池,火莲早发觉出不对起来,几名探子的鬼鬼祟祟早知火莲知道他们在搞鬼,但却不动声色。
  而后一人说道:“我们各自打探消息吧。”
  火莲点了点头。
  战火纷乱的岁月,进出城的人极少,火莲到得城门口,便被拦住,那名士兵喝道:“干什么的?”
  火莲一笑道:“卖马的。”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卖马?你手里的这匹?”
  火莲道:“是啊!”
  那人转了个圈子,而后看到那马的后蹄清清楚楚的烙着西夏军中的标志,于是脸色一沉,长刀已是出手架在了火莲的颈上,喝道:“这是西夏军马,你是西夏奸细!”
  火莲却笑了起来说道:“这是西夏军马没错,可我要真是西夏奸细的话,又怎么会堂而皇之骑着西夏的军马来呢?”
  那人皱眉道:“那是怎么回事?”
  火莲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那天正在路上走着,这么自个在路上跑,我一看没人骑没人要,就把他拉家里了,可我爹说,这是西夏的军马,让西夏人捉到那是要招灾的,说不定脑袋都要没了。我这才赶紧到这城里来卖了。”
  那人听了收了长刀,点了点头笑道:“还真你小子的狗屎运。行,这马我要了。”而后去怀里掏了十几文钱递给火莲。
  火莲也笑了起来说道:“军爷,这马我送你得了。”
  那人脸上变色道:“你什么意思?!”
  火莲也不着恼,只是戏谑的一笑道:“这马可是上等的军马,最少也值五两银子吧,这就是给铜钱,那也得五贯,就是五千文,卖这么点钱,说出去人家说我是傻子吗!”
  那人听了立时恼羞成怒,恶狠狠的说道:“这是好的呢,让西夏人,一文钱不给你,还得要你脑袋。”
  火莲一脸的戏谑说道:“哦?原来咱们朝庭的大军,要跟西夏的强盗比啊?”
  那人脸上一红一白的说道:“再他娘的胡说八道,老子宰了你!”
  火莲手掌一翻,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耳光,直打的那人原地转了个圈,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旁边的几人看到了,立时长刀出手,把火莲团团围在了中间。
  火莲瞟也不瞟那些人,只是淡淡的说道:“久闻韩大人治军严明,今日在下倒是见识了,是这么一个严明法了。”
  众人都是一怔,而后说道:“你倒底是什么人?”
  火莲大笑道:“卖马的!”
  这时城上一名将领听得下面骚动,于是喝道:“怎么会事?”众人听得无不清清楚楚立时都静了下来。
  就连火莲也都暗暗心惊道:“这人好深的内力!”向他定睛看去,却见他约摸三十余岁,中等身材,身量偏瘦,一身宋军军装,面目却甚是清秀。
  眼见周围的人还未天口,火莲已是抢道:“我捡了匹西夏的军马,想到这城中来卖,不料这位军爷,十几文钱就想买的我的马,还够我搭进去的草料钱呢!”
  那名将领下得城来,一摆手,众城门兵都收到刀。
  那名将领看了火莲一眼道:“你是边民?”
  火莲应了声:“是!”
  那名将领又道:“多大了?”
  火莲说道:“十六了。”
  那名将领说道:“你功夫不错,定力也好,可有意从军?这里现在正招落番骑,月钱是寻常士兵的三倍,没有马的,由朝庭配备,自己只要出一小部钱便可,像你这般自己有马的,只要投军,朝庭贴你六成马钱,马还算你自己的。如何?”
  火莲一窒,而后说道:“在下家中尚有老父无人奉养,此刻尚不便从军。”
  那名将领听了淡淡的说道:“你跟我来。”
  火莲应了声:“是。”而后牵了马跟着他进了城中。
  二人来至城门下不远处的军营之中,火莲也只得跟他进了营房。
  那名将领淡淡的说道:“那你以前从军时,你的父亲是谁俸养的?”
  火莲一窒,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看出自己曾经从过军。
  见火莲不答,那名将领冷笑一声道:“你倒底是什么人?!是你自己说出来,还是让我自己给你揭出来呢?!”
  火莲脑中急转,口中亦是说道:“那你又是怎么人?凭什么说我以前从过军?”
  那名将领说道:“在下狄青,你进门时,把马随便扔在门口,却不担心它跑了,这绝不会是一个边民的习惯,只有长年在军中将士才会如此,因为军马都是上等好马,熟通人性,不会随便乱跑。”
  火莲没想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狄青,倒是小小的吃了一惊,口中还说道:“可我从小就不曾拴过马,积习所至,难免如此。”
  狄青一笑道:“那说明,你出身大户人家,自幼骑惯了精通人性的好马!”
  火莲一窒,还是不服的说道:“边民就不能碰巧有匹好马吗?”
  狄青一笑道:“自然碰巧可以有,可是能自幼拥有这么一匹好马的人家,绝不会太穷。因为一匹好马,能值五贯钱,这足够一个中等家庭十年的花销,况且一匹好马一年的销耗,更是抵的上一个寻常人家二年的花销。”
  火莲笑了起来,说道:“我有说我家穷吗?”
  狄青也笑了起来,这么不屈不挠百般抵赖到底的少年,得是什么样的家里才能惯的出来。于是继而说道:“这里战乱一年有余,稍有家资的边民,早已都迁至城中,除了一些极偏远,西夏军绝不会至的地方,才有一些穷苦人家,而那样的家里,绝养不起一匹好马。”
  火莲无奈道:“那就算我不是边民吧,可我也不一定非得从过军啊?”
  狄青淡淡的说道:“你身上多处有伤,虽说已经快好了,但仔细看,仍然有迹可寻。若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以你方才豪不费力的就可以轻松打倒一名守城军的身手,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那只能说,你是被很多的人围攻,或者说是被军队围攻。而最近西夏没有吃过败仗,倒是半个月前,任福将军的大军中伏,几乎全军覆没。再说一个能随口说出积习所至的人,应该也不会到西夏的军中去投军的。”说到这里狄青微微叹了口气,而后说道:“所以,我知道你应该是任将军的部下。”说罢一伸手就向火莲脸上揭来。
  火莲急忙伸手去格,却仍是慢了一步,狄青已是将火莲脸上盖着刺青处一揉,两臂相交,火莲只觉臂上一震,反被弹了下来,火莲恼起,当下出手如风,一边仰头后退,一手向狄青腕间会关穴攻来,另一手五指成抓,向狄青肘间扣去。
  却见狄青微微一笑道:“好身手。”手中却已是将一小块人皮给揩了起来,露出了火莲脸上了刺青。
  其实大宋所有士兵都要在脸上刺青,标明所属番号所属,军中人一看便可知是那一处的军人。
  火莲一听这话更是怒道:“武功好就来消遣人吗?!”
  狄青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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