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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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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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哦了一声说:“你还会刻刻板。”
  火莲低低嗯了一声。
  皇帝又道:“那你帮朕也刻一套怎么样?”
  火莲一怔说道:“你也要出银票?”
  皇帝笑道:“怎么,怕朕给你抢生意啊?”
  火莲淡然道:“说什么呢,要什么样的,我给你刻了送来就是。”
  皇帝不容质疑的说道:“不行,这是官家银票的刻板,不能由宫外送入,你得在宫里刻。”
  火莲吃了一惊:“在宫里刻?”
  皇帝郑重的说:“为了刻板的安全,刻板必须在宫里刻。”
  火莲使气说道:“那你找别人刻去,我没那么多的闲功夫。一个刻板我就刻了三天,你要一整套,那我还不得天天呆在宫里刻刻板啊!”
  皇帝淡笑的说:“朕又没要你一下子刻完,朕不急着要。这样,你哪天下午有空就哪天来刻,怎么样?”
  火莲不由得呆住,皇帝这哪是要刻板,他分明是要自己时时进宫而已。一时间呆在了那里说不出话来。
  见他还在发呆,皇帝略有不满的叫道:“火莲,朕问你话呢!”
  火莲这才回过神来说道:“知道了,过两天我把东西准备好了好带进来。”
  皇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说:“又发什么呆呢,朕要刻刻板什么东西不会准备,还要你带。”
  火莲哦了一声,却没说话。
  皇帝皱眉道:“朕怎么觉得你心神不宁的?出什么事了吗?”
  火莲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忘了一样很重要的事一样,可倒底是什么事,我却又想不起来。”
  见他这幅样子,皇帝心下大是怜惜说道:“你过来。”
  火莲走到皇帝的近前。
  皇帝站起伸手轻抚一下他的额前的碎发,而后拍在他的肩头说道:“火莲,你长大了。”
  火莲不解的嗯了一声。
  皇帝叹了口气给他细细解说:“看你以前,总是等出了事再去处理,就像镖堂的事,你最开始你只觉得霹雳雷王是你最大的障碍,你处心积虑的杀了他之后才发现庞煜搅起的风浪其实比霹雳雷王所带来的更大。刚刚处理完庞煜留下的这些事后,你就又发现因为霹雳雷王的倒下,给你带来了更多的麻烦和杀戮,虽然朕把这件事交给了小岸,让你能喘口气,可你却觉得是自己逃避了自己应有的责任,更放心不下这件事他们可能处理好,而且眼下的难得的闲暇更让你有一种危机感,因为你不知道在什么你看不见的地方,又有另一场祸乱正在酝酿,你怕有一天等他暴发了以后,就又是不可收拾的局面,是吗?”
  火莲见自己心中隐隐约约的担忧被皇帝一口说出,心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问道:“那我现在怎么办?”
  皇帝莞尔一笑道:“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啊!”
  火莲颓然坐在皇帝书案下的台阶上,无力的说道:“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觉得我自己挺了不起的。这世上从没什么事能难的住我,对外之事,无论对方势力有多硬,我也都无往不利。对内之事,无间道内从没有人敢违逆于我。现在想来,一切都是我爹给我的,对外,我用的是爹的手下。对内,我用的是爹的威势。而我自己其实什么也不是。”
  皇帝已是听出了问题的所在,当下一笑,和他并肩坐在台阶上说道:“火莲,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火莲说道:“什么故事?”
  皇帝说道:“一个孩子的故事,一个比你还小的孩子,他的爹死了,他家里的人,个个都争着想要当家作主,这个孩子就事事都听自己的娘的,帮着自己的娘把所有想打他家主义的亲戚和管家人都打跑了。然后这个孩子就乖乖的等着自己快快的长大,等着他的娘慢慢的老死,反正他的娘也就只有他一个孩子,这家产也给不了旁的人。等到那个孩子长到跟你差不多大的时候,这个孩子的娘死了,可这个孩子发现,家里的人并不像以前听他娘的话那样听自己的,于是这个从来都对他娘惟命是从的孩子就想了一个办法,把他刚死了一天的娘身上的外衣给扒了下来。”
  火莲听到这里忍不住的啊了一声。
  看着火莲那幅吃惊的样子,皇帝却是笑出声来:“结果你猜怎样?”
  火莲不语。
  皇帝继而说道:“那就是这家子人,从这以后,再没有敢不听这个孩子的话。”
  皇帝依着火莲说道:“你说这个孩子是不是很阴险很可怕?”
  火莲打了个冷颤说道:“我不知道。”
  皇帝笑道:“你知道的,要不你干嘛这么害怕。”
  火莲沉默不语,他已然猜到了皇帝口中的那个孩子就是他自己,可一个人如果真的可以对生养自己的娘都这么凉薄,又怎么会对一个出生不过一个月就被仇人带走,而后由仇人教养成人的儿子心存仁厚呢?可是,一年多来所闻所见,他的仁厚又不止是对自己,更是对身边的每一个人,更是对不在身边的天下百姓。只是对自己似乎格外又厚了那么一点而已。
  皇帝似是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似的,一笑之后淡然说道:“朕从大娘娘身上扒下的那件衣服叫天子衮服。”
  火莲脸色一呆说道:“天子衮服?”
  皇帝嗯了一声说道:“那是最尊贵的礼服,是皇帝在祭天地、宗庙及正旦、冬至、圣节等重大庆典活动时穿用的礼服。”
  听皇帝这么一说,火莲虽然仍觉得皇帝把自己娘死后的衣服给扒下来,还是极不合适,却似乎也能感受到他当日的压抑和愤怒。
  皇帝又道:“可你若以为朕只是为了泄愤才这么做你就错了,大娘娘对朕其实是挺好的。可朕不能放任朝臣们对朕不屑,让朕无法政行令通。更不能给后世子孙起效法之心,自来宫变争斗外戚与阉党之祸,最是能亡国灭族。”
  火莲仍是不语,心头却已是千头万绪。
  皇帝说道:“而今,你若不把展颢的那件衣服给扒下来,那么无间道就永远也不会从真正的意义上成为你的。”
  火莲激伶伶的打了个冷颤。
  皇帝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朕也就是给你提个醒,你下不了手朕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这件衣服,你们无间道的人看着也都挺别扭的,而这件衣服看你们无间道也挺别扭的。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先扔了扔呢。”
  火莲却莫名的害怕了起来,一下子站了起来跑天两步吼道:“我不许你动展昭。”
  皇帝不由的气极而笑:“朕说了,朕不过就给你提个醒,到于到底扒不扒这件衣服,那是你的事。”
  火莲低声说道:“展昭是爹用生命保护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动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动他。”
  皇帝淡然说道:“那是你自己的事。”
  

☆、萌公子扮猪吃猛虎

  见火莲一幅负伤猛兽垂死挣扎的模样,皇帝又是心痛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终是还是决定先帮他弄清眼前的状况为好,于是一点一点揣度这事情出在哪里的可能性。
  火莲不解的看着皇帝。
  皇帝看着火莲说道:“都有什么担心的?香香吗?”
  火莲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我还不知道她倒底是什么来历,可是我就是有一种感觉,知道她对我绝没有恶意,再说她是你的人,总不会害我的。”
  皇帝一笑不去理他,低头去看自己手中的奏折,连余火莲都看出那是一份他已经批到一半的奏折,这会又去装模作样。半晌见皇帝取了笔在那奏折上一点一点的,心下好奇凑过去看,却见朱笔在那奏折上已点下好几个红点,不由得吓了一跳问道:“你干嘛呢?”
  皇帝这才回过神来,对他笑道:“朕在一个一个的查呢,这内七堂镖堂那边的事,由小岸和你派出的鬼手连手而出,朕也听说过这个鬼手虽然年岁不大,却是出道已久,剑法诡异,是个久经江湖的厉害角色。不然你也不会派他去了不是,他们背后又有无间道为依撑,再加上一个张峄,地方官府也就没人会给他们添麻烦。查几桩失镖的案应是不难。而钱堂那边,已经有人给你存了三十万两的现银进去,也能稍缓一二这会也都在慢慢得到缓解,树英堂一群孩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好出的,所以眼下只要粮堂药堂马堂船堂不出什么事,你无间道里也就没什么能翻得了天的事。至于外五堂就是出了事也是外患,只要没有内忧,外患便不足为虑。三十六坛每一坛的实力都过于分散,也不足为虑。”
  火莲前两日听钱富说有人存了大量三十万现银,可使得钱堂稍事喘息,这会才知道这钱是从哪来的,嘿了一声:“我说我的事你操那么多心干嘛,不是你的钱不能随便调吗?怎么给我存了三十万的现银进去?”
  皇帝一笑道:“那不是我的钱,是九艳的。”
  火莲不解的问道:“九艳是谁啊?她哪来那么多的现银?”
  皇帝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九艳是朕的大女儿,钱是她卖公主府的钱。”
  火莲不解的问道:“公主府?”
  皇帝说道:“就是丁谓原来的那所宅子,九艳成婚后,朕把那所宅子赐给了她。”
  余火莲已是明白了过来说道:“后来我爹想要买那所宅子,虽然这正合了皇上的心意,当然,也许这正是皇上故意让人在爹面前故意提起,让爹想起那所宅子里的秘道,但是为了不让爹起疑,就用了欲擒故纵之计,所以一座原本连三万两都不止的宅子就开出了三十万两的天价,必竟那里是皇帝御赐的公主府,宅子是要卖给我爹,却又要做出并不想卖那所宅子的样子,这样才能让我爹不起疑心。为了再次确定让爹不起疑心,而且皇上也不想要一堆废线,所以就要了现银,对吗?”
  皇帝不觉得有些头痛,这么久已来,虽然自己极力回避,可展颢就像一座高墙一样,那里实实在在的挡在自己跟火莲之间,每次自己刚觉得能跟火莲有些亲近时,展颢就冒了出来。火莲与无间道之间是因自己而又绑在一起,与其说是自己在帮火莲化解无间道内的问题,倒不如说是火莲为自己承担了更多的来自无间道内的问题。无论怎么说,在他力有不及的时候,自己都该出手为他减轻一两分这负重担。可这样一来,展颢就成了一个无法避免提及的问题。自己与展颢之间隔着泼天血海深仇,火莲是化解自己与展颢之间仇恨的纽带,可展颢却是挡在自己跟火莲之间难以逾越的高墙。这堵高墙让自己对火莲总是那及可望而不可及。
  火莲看着皇帝皱眉扶额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歉然,他也不想在皇帝面前提起爹。可是每次他又总是在和皇帝的对话中不由自主的发现当初皇帝对爹的算讲,从而想到爹,为爹不平,当然,连爹当初都不曾看出的问题自己而今却能发现,不是因为自己比爹聪明,而是因为皇帝对自己半分都不设防,才能让自己总在言语之间听出苗头来。想到这里,火莲岔开了话:“哎!你的奏折,画成这样,你怎么给人家回啊?”
  皇帝勉强一笑道:“包拯参张峄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朕给他留中不发,另下一道圣旨就是。”
  火莲拿过来一看,见果然是包拯参奏张峄枉行不法,勾结江湖匪类,擅入朝庭刑牢,滥用私刑逼供,使人彘祸事再现太平人寰,妄称天威污栋良为猫狗之辈。
  火莲吐了吐舌头说道:“写的够狠的了,包大人这奏折我看够张峄喝上一壶的了。”
  皇帝又岂有不知火莲这样做的用意,当下笑道:“真这么看,这奏折要叫你批你准备怎么回,试着批一回。”
  火莲摇头道:“我不会。”
  皇帝笑着说道:“试着批一回,反正也是准备留中不发的。”说罢竟站起扯过火莲把他摁到自己的座上笑道:“你就给朕试一回。”
  火莲却是双眼不住的向门外瞟去说道:“你这要是让别人看去。”
  皇帝冷哼一声:“没朕的传唤谁敢入内,快批。”
  火莲勉强理了理脑内的思绪,在上面写到:“以贼匪之骁悍,不以雷霆手段何以威慑,不以非常手段何以侦破初显微光之迷案。”
  而后推给了皇帝说道:“鬼手是我的人,我得向着他。”说罢就要站了起来溜开。
  皇帝一把把他摁了下来:“这龙椅上有针扎你啊?”
  火莲不安的说:“也差不多了。”
  皇帝哼了一声说道:“朕就想瞧瞧你坐上龙椅是个什么样子。”
  火莲说道:“你饶了我吧!”
  皇帝双目如电的看向他道:“敢说你心里从来就没想过?”
  火莲一怔而后说道:“从我知道自己是谁的那天起就真的没想过了。”
  皇帝听了心中自不是个滋味,不由得叹了口气。
  火莲见此坐也不是,再站起来又不是,只好打岔道:“张峄的事你准备怎么办?不会真要整死他吧,当皇帝的人,不能这么小气的啊!”
  皇帝笑道:“其实你这回批的意思呢倒也跟朕的想法差不多,只是话不一定要那样去说,你这样回,包拯的脸上可挂不住。再说张峄这孩子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从小就想当将军,朕一向觉得他是纸上谈兵。可从那天他参你,要朕杀了你的那天起,朕觉得一向还真是小看了这孩子,觉得这孩子除了太过浮燥外,别的倒还都可以,所以觉得好好磨砺一下,他还真是块能重用的料。”
  火莲呵了一声:“原来谁想要杀我,在你这就能得到重用啊,我原来以为你是为了这个才惩治他呢。”
  火莲说到这里,皇帝却是想了起来:“这么说那天晚上你在的?”
  火莲这才想起说露了嘴,这不等于承认自己那天就躲在暗地里看他为自己着急吗?
  不想皇帝却是一笑:“原来你也有对朕不存戒心的时候啊?”
  火莲不满的说道:“我从来就没对你存过戒心。”
  皇帝却是笑道:“张峄不知道你的身份,他站的不够高所看到有过于局限,但他能看出你的危险,还有逆鳞而进的勇气,也就很难能可贵了。这样的人,做为一个皇帝朕不该重用吗?”
  火莲一笑道:“该,该好好的重用还不成吗!”
  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心下再无隔阂。
  却说鬼手小岸张峄井然一行人等先去了平州的恒通镖局分局,问清了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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