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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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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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夫人听了淡然说道:“由他骂去,穿儿回来自会处置。”
  柳夫人这份淡然却把展昭给吓了一跳,他太清楚鬼手那翻脸如书,一言不和,拔剑便杀的性子。能这般在他家门前跳脚大大骂的,只怕实在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而柳夫人这么一幅置身事外的样子,这不分明是让鬼手放手去做的态度吗。
  展昭当下赶到门外,一把抓了叶慕龙的手臂将他拉开,说道:“别在这找死了,小心他一时性起真的杀了你。再说他运珍珠原本就应该上交行税,这怎么叫扔水里听响呢?”
  叶慕龙哪认得展昭是谁,当下又骂道:“你又是哪里钻出来的小……”展昭不等他骂出来,伸指便点了他的哑穴,而后轻笑道:“你骂柳穿和柳夫人,或许人家看在你是柳夫人的份上,还不会杀你,可你要是骂了我,只怕你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叶慕龙一张嘴只管张张合合,却又哪里发得出半点声音。不由得整个人又惊又惧。”
  展昭一笑说道:“你老老实实跟我走,等我给你解了穴道,你就可以说话了。”
  叶慕龙随是柳夫人的父亲,但去丝毫不通武功,也不知道自己是被点了哑穴。但解铃还需系铃人的道理还是懂呢。当下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展昭转身自去,叶慕龙在他身后老老实实的跟着。
  此事自然有人立时又报与了柳夫人。柳夫人听了略略一怔,而后淡淡地说道:“也好,都长长见识,不是什么坏事。”
  展昭一路前行,把叶慕龙领入一个不大起眼的小茶馆里,那些太大的地方他也不敢去,因为跟着鬼手他们一路已经让他发现,不管店铺的时间长短,凡是属于无间道内的产业,生意都是极其红火,哪怕有些百年老店,都挡不住已经归于无间道下属的事实。
  展昭叫了茶后,这才一伸手解了叶慕龙的穴道,说道:“叶老板,坐吧!”
  叶慕龙惊异之极。
  展昭又岂不有知他的心思之理,当下一笑道:“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问叶老板和柳家究意是怎么回事?另外再劝叶老板一句,别不知死活,那个柳公子被逼急了,可真是会杀人的。再说这上交行税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如果大家都不交税那么朝庭又拿什么去内抚百姓,外御强敌。到那时盗匪四起,辽夏挥兵而下,到时遭殃的还不是老百姓。”
  叶慕龙撇撇嘴说道:“说的就好像现在不是盗匪四起,也打的过人家一样,不过是拿钱去人家面前装孙子罢了。不用人家来抢,就乖乖的给人送门上了,还省人家的事呢。就说这水匪吧,这运河上从来就没太平过,这十几年发地是越发的闹得厉害了,如果是商船那也不过是抢了财物,如果是官船,那是非杀得一个不剩才罢。那杀起人就真跟割韭菜一样,真真吓死个活人。也就这半年吧,也没见官府有动静,自从运河边上河神重塑金身以后,就突然就又消停了。因而大家现在只要出河,都要到河神庙去好好祭祀一下。谢河神的庇护。”
  展昭心中雪亮,那些所谓的水匪定然是无间道中人,所以才会在这半年中突然消停了,而此地是鬼手的家,那带人劫船的除了他还能有谁。于是肚中暗笑心道:“如果叫你知道你刚才跳着脚骂的人,就是你口中那个杀人跟割韭菜的强盗头,那才是要把你这个活人吓死呢。”但这些话没法明说,于是问道:“那叶老板跟柳家是怎么回事,似乎有亲?”
  叶慕龙愤愤不平的说道:“什么叫似乎有亲,柳家现在的当家夫人那是我亲闺女,柳穿那鬼孙子是我亲外甥。不过人家现在有钱了,哪还瞧得见我,是老子命不好,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来。”
  展昭接道:“前天我跟柳公子一起回来的时候,似乎看到叶老板也在柳家门前,那是所谓何事?”
  叶慕龙脖子一梗道:“能为什么事,要钱呗,他们欠我丝钱一直不还,难不成我就活该被这么一个白眼狼给坑了!还坑上两回,十八年前她就坑了我一回了。”
  展昭也不催他,等他自己往下说。
  叶慕龙气愤愤的说道:“也就是四个月前吧,那会运河上也刚太平没几天,我那白眼狼闺女说难道运河近来太平,要抓紧时间往外走货,她把兴源钱庄的利钱往上抬爱三厘,还高价收粮,不过粮钱也不算,要延后三个月再算。不过她出的价高,人们也就都愿意把粮卖给她。又说只要晚算一个月的丝钱,就加利一分,那阵子柳家的布庄每天都要加班到半夜,于是一船船的东西,有粮有布有鱼还有钱,就这么都被柳家给送了出去,每天都要往外送几十船呢。可到了一个月前吧,这算粮钱的日子到了,那白眼狼说又要再延后半月,我跟你说,你别看我那闺女对娘家白眼狼,那可有本事着呢,从来说出的话都没不算过的,一个倒了三年的柳家都能被她再撑起来。再说这柳家又是这苏州的几百年的大族,其中起起落落的风波也不是没有过。于是这苏州人都信他们柳家,可又等了半月,大伙去算钱,还是没钱,而且这会子,当初那些丝钱都没算的人手里也接不开了,于是又有人要去算丝钱,可柳家人还要让大伙再等,又等了两天,听人说柳家钱庄里也兑不出钱来了,这苏州人一听,还不都炸了锅,布庄布庄算不出钱来,粮库粮库那边算不出钱来,钱庄钱庄也算不出钱来,于是大家伙就来找我,一起去柳家要说法,可这回那小白眼狼连面都不露了,说是偶感风寒,身子不适,她蒙谁呢,这小白眼狼是我从小养大的,她那身子棒的,什么风什么寒能感得了她。可到了柳家,柳家的人不让我进门,说她概不见客,呸,我是客吗?我是她亲爹。于是大家伙就往里硬撞,可是这柳家的家丁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不是个好东西,硬是不让进,还敢动手打人。就有人去官府告他们柳家,可官府早被柳家买通了,反说我们是私闯民宅。”
  展昭心道,就算真的民宅也不能容你们说撞就撞,更何况那是无间道的分坛,别说你就们几个老百姓了,就是去伙强盗,那也是小鸟飞到了鹰窝里。只得无奈的说道:“那你们本就是私闯民宅。”
  

☆、叙旧事噩梦谁怜

  叶慕龙呸了一声道:“十八年前那会苏州人把柳家拆的连块木板都没剩下来,也没见官府说我们谁私闯民宅的。”
  展昭吃了一惊道:“拆得连块木板都没剩下来,那他们住哪啊?”
  叶慕龙撇撇嘴道:“那会他们家哪还有人啊,因为他们家把钱庄借给了当时往昭应宫里送材料的那伙子人,后来皇太后一道懿旨停了户部再拨给昭应宫钱,再后来连丁谓都倒了。那伙子人又拿什么来还柳家,柳家当然也就没钱还给苏州的百姓,最后大伙把他家给告了。柳家那不长眼的老头进了官府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官府为了平民愤,就把他的独生儿子,就是我那蹩脚的女婿给发配充军了,从那后他就再没回来过。也不知道死了没有。柳家那老太婆就没等我们进门的进候,她就死了,就这我养那白眼狼非说是我气死那老太婆,还跟我闹。为了一个外人,连亲爹都不认了,真是气死我了。”
  展昭心说:“那还怎么不是你气死的。”但口中还是说道:“所以他们拆了柳家,你就把柳夫人接回家中去了?”
  叶慕龙瞪着大眼道:“你这后生怎么这么不晓事,她公公死了不到半月,婆婆刚死,有热孝在身,接我家里,你倒不嫌晦气。”
  展昭也为之气结说道:“那你就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流露街头不成?”
  叶慕龙说道:“才没有呢,她埋了那死老太婆以后,托人去找我,说要见我。我想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不定她在柳家偷藏了些什么要给我呢,就去了。结果一见面,她跟我说她要进京去告御状。我当时就骂她糊涂,你说她这案子她能告谁去,告那些往昭应宫里运材料的人?那些人家哪个不是跟柳家一样让人拆得没有片瓦存身,告户部?人家自己就是衙门。告丁谓?那家伙都被下到天牢里了。告皇太后,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可她非要去,还说自己跟京城的王家有亲,她肚里娃娃跟人家订了娃娃亲。那王家又跟皇太后的娘家有亲。”
  展昭知道他说的就是王蒙正的那个孙女青姑娘,而且也知道鬼手并不是丝怜的亲子,但这却是瞒了一苏州城的事。至于当年丝怜肚中的那个孩子到底在哪,只怕也只有丝怜才知道吧。
  展昭恍了一下神,想了想丝怜夫人怀中的那个孩子,而后又问道:“那后来呢!”
  叶慕龙叹了口气说道:“你想这,这从来富易妻贵易友的,就连夫妻也都大难来处各自飞的。她就是到位王家,人家王家的人也不会再认这门亲了,我看他那样子也实在可怜,就给了她二两银子,叫她在苏州城里安生些日子,等过了热孝,去官府请个仳离,反正那姓柳的也被发配充军了,过个一年半载再寻个人家,这不又是一家时光吗?可那死丫头不听我的,等到第二天后,整个苏州城里就都不见她的影子了,有人说见她搭了往京里的船。打哪以后整整三年都没有再见过她。”
  展昭道:“那你没有去京里找她吗?”
  叶慕龙道:“找什么,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了,她又不听我的,我有什么法子。她从小主心骨就硬,小时候看见她的哥哥去学堂,非要跟我闹着也要去学堂,可人家哪家学堂有收女学生的,她不依,一直跟我闹,我是说也说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可她就是不依。总不能为了这事硬打死她吧,最后没法子,就请了先生在家里教她。学了两年,先生说她正经书不读,竟去看些不知从哪弄来的闲书,不看就不看吧,反正也不是男孩子,也不指着她能考科举光宗耀祖,可她还带坏了两个哥哥,都跟着她不好好读书,后来我就辞了先生,她又撺辍着两个哥哥,说要开布庄,我一听挺高兴的,反正我家里就是出丝的,苏州城外种着几百亩的桑树,于是他们就开了一家布庄,就是他们柳家两大布庄里的天丝布庄。他们三个闹腾了一年多,没见赚钱,倒还让我赔里了好多的丝钱,不过都是自家的崽子,我也不好说什么,倒是这布庄一开,人家都说我孩子有本事,两个儿子都结了好亲不说,这柳老爷还托人来给我闺女提亲,那会不我知道柳家其实已经快倒了,要是知道,说什么也不能把我闺女推这火坑里不是,还很高兴觉得女儿占了高枝,也没跟他们多要彩礼,还贴了个那个天丝布庄给我姑娘做嫁妆。你说我是怎么对她的,可那小白眼狼又是怎么对我的?十五年前,她领着人带着柳穿那个小崽子回来,每天拼死拼活起早贪黑的给柳家挣钱,可连一个子都不肯给我,说是我气死了她婆婆,她要是原谅了我,她就没脸去见柳家的列祖列宗和我那蹩脚的女婿。听听这是什么话,柳家遭难后,她还不是回去找我要钱,这会一有钱就翻脸不认人了。说起来那天丝布庄当初还是我给她的呢,结果她回来后开了个锦云布庄,硬是把天丝布庄的生意给抢的一点不剩。”
  展昭不解道:“那天丝布庄你不是已经给了柳夫人了吗?怎么又成了她抢了你的天丝布庄的生意呢?”
  叶慕龙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呢,天丝布庄是我给她的嫁妆啊,柳家倒了以后,我还不先把天丝布庄赶紧给要回来,最后只怕是要跟柳家的其它产业一样被别人给抢光。”
  展昭无语道:“这么说,十八年前就是你第一个从柳家往外抢东西的了?”
  叶慕龙说道:“什么叫我抢,那天丝布庄本来就是我的。我不过是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展昭也大致明白了两家的恩怨,也懒得再跟他多说,便道:“就这样吧,你好自为之,别再去招惹柳家的人了,柳家少爷脾性不好,惹急了,他可真敢杀人。”
  叶慕龙撇撇嘴说道:“这我当然知道,他早让那白眼狼给惯坏了,七岁那年就把他娘的奶娘都给杀了。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展昭听了一惊道:“七岁?”
  叶慕龙道:“可不是,原本我家那个白眼狼这个奶娘是一直在我家里的,后来我看我闺女的生意越做越大,人也忙不过来,孩子又小,就让奶娘去帮他带孩子,可这白眼狼不领情,给了奶娘几十两银子,打发她回家是养老,这奶娘也是个直心肠,看她这么绝情绝义,就把她给骂了,结果那小崽子从里面窜出来,手里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把剑,一剑捅在那奶娘的肚子上,当场就把奶娘给捅死了。白眼狼立刻就慌了手脚,马上让人把小崽子绑到了苏州县衙,自个立时备了两份厚礼来见我,说是一份给我,一份给奶娘家里的人,要我们不要去告。从她回来后,四年里都没登过我的门,更没给过我一分钱的东西,这当为了这小崽子,她一出手就是两千两,我瞧了更加生气,就跟他说气话,没五万两这事没完。结果没想到过了几天她还真就送来了五万两。我也就没有去告,其实就算她不给这些钱我也不会去告她的,必竟那也是我的亲外孙不是。再后来听说,她又在苏州衙门上上下下的扔里好几万两银子,最后硬是以年幼体弱,让领回家中管教。可是听说那小崽子从苏州县衙出来,连家门都没进,就被白眼狼派人给送去了京城,说是治病。可她又没去。”
  展昭心中明白,七岁一怒杀人,这让爹知道了,肯定不会错过这么一把杀人的好刀的。鬼手肯定是被爹召到京中去亲自□□了。就算当初鬼手真的是去治病,那这个替他治病的人,也一定是爹。
  展昭说道:“既然知道他的脾气,你还非去招惹他干嘛?”
  叶慕龙甚是气愤的说:“你以为我想啊,可前天他说了一句以后谁再收叶家的丝,就剁谁的手。现在家里堆了那么多的丝卖不出去你叫我怎么办?”
  展昭说道:“谁叫你挑头去柳家要钱的?”
  叶慕龙委屈的说:“可我那天没算钱啊,我也跟别人一样,都是等第二天才去布庄算的钱啊!”
  展昭听得满头黑线,无奈得说:“你即已得罪了柳家,那干嘛还非把丝卖给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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