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同人)下一个十六年,换我等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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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同人)下一个十六年,换我等你人-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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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拿的我都拿走了,剩下的我已经告诉合子叫她扔掉,”丽达拂下程远的手说道:“可能她忘了,你要是看着碍眼就烧了吧。”
  丽达的东西在趁着程远不在家的时候已经搬走了,只是没人来得及和程远说,他一点也不知道,这个留她的理由徒劳,只是把她推的更远。
  “我没有恨你!”程远只觉得心头的恨意要把自己烧着,眼泪冲出眼眶,如汪洋肆意,可是丽达已经快步走出去,没有听到他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这么辛苦,又为什么要在我耳边说两年多的话,为什么要把我叫醒,又或者你那天不去海洋馆,没有拦那颗炸弹,也许我们都不用这么痛苦了。”
天涯那么远,梦那么长,也该有走到头的时候。
有时候写着我也会弄不清这段感情,好像不是我写的一样

  ☆、阳出雨晴 远通意达

  
  一个家可怕到什么程度,他的主人一个一个都不愿意回去。
  丽达走了,皮皮成天住在外面乱逛也不回家,程远呢,他很忙,没时间回家,吃住都在公司解决,回金蟾岛三天了一次都没有回去的在“忙”,只因为“月末事太多”。
  “你家里没人,我听说你这几天一直在公司。”
  程氏大厦董事长办公室里,伍月坐在沙发上问握着笔连头也不抬的程远。
  “事太多了。”
  程远的嗓音听起来不正常的沙哑,伍月没在意劈头就说:“事太多还是你害怕回家?害怕没有丽达却充满她影子的地方!”
  程远握着笔的手紧了紧,脸色变得严肃。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到现在了你还不承认自己喜欢丽达吗?”
  程远啪的拍下笔直瞪向她,伍月红着眼睛瞪回去道:“你一早就变了,是我在骗自己忽略你的变化,可现在你连自己也骗不了吧,还要我骗吗?”
  “我骗谁了,我几时骗过你了!”程远冷怒斥问。
  伍月仰头怜悯似的笑几声字字珠玑道:“面具带久了连你自己也分不清真伪了吧,你骗得了所有人,就算强自自欺,可是你骗不了我,承认吧程远,你就是喜欢丽达,你要不喜欢她,海洋馆里会说那些誓言娶她?要不喜欢她会到现在还用着她送你的手机?看看你的手机吧,四年了,节俭的董事长先生,电子产品更新换代这么快你跟得上时代吗?”
  伍月发狠的质问叫程远张口结舌答不上来,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有时候手机卡机他也没意识是该换了,办公桌上的手机静静的躺着似乎在表示对主人的衷心。
  连串的话如醍醐灌顶浇醒程远,他忽然好像□□裸的被一圈镜子环绕,躲无可躲,藏无可藏的心慌起来。
  手机没换过,丽达给他办的号码也一直没换过。
  正当这时,程远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他一个激灵躲开,响了几声才发现是公务电话,手指僵硬的按了接听键里面就传来Susanna甜美的声音:“程先生,狄特律师事务所的狄先生讲和您有约?”
  伍月舒口气松下劲站起来准备和程远说一声就出去了,可是看着一头雾水半天不吭声的程远只能走近去提醒他。
  电话机里又传出Susanna试探的询问声,程远才张嘴说道:“你让他进来吧。”
  这几天他脑子有点乱,想不起和谁有约,可是说是敌特律师事务所的可能真是有事自己忘了,这两天,实在,事情太多。
  “久仰大名啊程先生,”狄庆阳推门进去,哈哈笑着与程远打招呼,却看见眼熟的女人迎面走来,他了然的含笑盯着她,两人擦肩而过,伍月神思黯然也没顾得上看他。
  “你好,我是敌特律师事务所的狄庆阳。”
  程远站起来与他握手时已经恢复了冷静睿智的集团董事长,他冷眼看着眼前有些眼熟的律师问道:“我不记得和狄先生有约。”
  客气的质疑式陈述句,狄庆阳扬眉一笑说道:“程先生贵人多忘事,我在半分钟前才约见的您。”
  程远像漠视无赖似的看他一眼就坐下提起电话。
  “我是您太太费丽达小姐的代理律师,”狄庆阳收了笑,也不去阻止程远准备送客的电话,自顾自的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说道:“费小姐已经把离婚代理权交托给鄙人,今天就是来和您商议这件事的。”
  已经走到门口的伍月听到丽达的名字一下子顿了脚步,转脚往回走。
  狄庆阳瞥一眼转瞬神情呆滞的程远,也不管他的反应从包里拿出来一份文件推到程远面前说:“这是《离婚协议书》,费小姐已经签字了,您看看要是没问题也请签字。”
  “什么心情啊!程远,你把她逼走了,《离婚协议书》!你如愿了吗,痛快了吗?”伍月冲过来撑着桌子哭着大喊。
  “够了!”程远陡然拍了桌子,“没完没了的说这个有意思吗?”他已经繁乱的不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更不明白自己混沌的心思,只是守着那一点微末的念法不放,他不能将自己心中的道法标准也推翻。
  狄庆阳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好奇的看着边上被吓得抖了一抖的女孩,再次确认:没错,这就是伍月。
  他办事向来周密,案子从无失手,因而事前肯定是做足了功夫收集相关材料证据的,可是眼前这状似戏剧一样的一幕他实在搞不大明白,怎么看着这个伍月好像不希望他们俩离婚似的。
  青春是一场繁华的痛,再以如何潦草的方式离散,也终会在生命线里刻下不灭痕迹。
  翻一眼丽达潇洒如风的签名,狄庆阳掐着下巴忆起了青春里曾经的荒唐,忽然就忧虑起自己的业绩,丽达曾经对程远的执著真是刻骨铭心的可怕,他觉得这个案子他赢不了。
  怕什么来什么,狄庆阳被一个突然闯入的声音弄得紧张起来。
  “哟,我说是什么重要客人还不让我进来,”皮皮推开拉他的Susanna笑看着回过头的伍月走了进去,对近乎剑拔弩张的气氛视作不见,心说果然是伍月在里面。
  狄庆阳低咒一声就听见皮皮走了过来,程远正要呵斥皮皮却见他脸上嘲讽的笑突然变成严厉,站直了身子说道:“狄庆阳你又来这儿干什么?怎么,姓安的还贼心不死?”
  皮皮没想到居然又见到狄庆阳,他还找上门来了,戒备心立即就升起。
  “咳,误会了,”狄庆阳起身与皮皮握手,“皮先生,幸会。”
  “南亚的律政界不好混吧。”皮皮只拿手指与他碰了碰就插兜看着他,意思是:你今天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咱再瞧着。
  狄庆阳搭一搭皮皮的肩说道:“今天是来找程先生的,有公干,得,刚好我的事说完了,走,咱兄弟好多年不见了喝俩杯去。”
  “公干?”
  皮皮疑问的看向程远,程远铁青着脸冷冷凝视着对面互诉别意的两人问道:“安大夫么?”
  程远的话没头没脑,在场几个人的关注点都不太一样。
  程远想起那个送丽达画的神秘人物,难道就是她的主治医生安雷泽,听皮皮话里的意味不明,金蟾岛上,也想不起个其他姓安的人物和丽达有关,又想到那一晚在医院安雷泽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脸上露出的神情很不寻常,便又肯定了一分自己的猜测。
  狄庆阳想好言相劝,出去再说,但是看皮皮的架势是躲无可躲了,只好照实说道:“他才回来,已经和丽达见过面了,不过你放心,丽达已经在两天前飞中国上海了,”他看着皮皮要动手连忙解释:“噢,不是去他老家你千万别误会,都过去了,当事人都已经释怀以友相待了,你就……”
  皮皮犯冲,动不动就提拳头让狄庆阳很是招架不住。
  “姓安的能安分吗?”皮皮一听他回来了就炸火了,“他怎么不一辈子待美国!还敢见丽达!”
  程远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心说:竟然说的不是安雷泽,那又是谁?
  “是我叫他回来的,”狄庆阳深感秀才遇上兵的苦处,退到后边的沙发上坐着苦哈哈的说:“费丽达找这差事果然是寻我仇来的,要叫我名节不保嘛。”那时候的事情看来今天是非要捅破了,遇上皮皮他心虚,底气再也硬不起来。
  “废话少扯,”皮皮握着拳头迈步过去道:“你叫他回来干什么?那阵没打断他的腿!”
  程远吃惊,眉峰叠起冷峻异常,嗤声一笑操手坐下等着看戏,他终于想起狄庆阳就是五天前在嘉悦会上对他目露挑衅的男人,心道原来都是老熟人了,你们的故事可真是够有深度,心中嵌着一根刺似的难忍怒火的抱臂控制着发怒的颤抖。
  狄庆阳眉毛闪了闪苦哈哈一笑说:“真是你误会了,炮灰何苦为难炮灰!”
  难得他还能说的出冷笑话,皮皮更是费解了。
  “就像丽达拒绝所有男生靠近的理由其实不是你一样,当年干那事的人也不是雨声,”狄庆阳皱眉狠狠心说道:“是他替我背了黑锅,那个人是我,我把兄弟推泥沼里了。红了两所大学的‘医科大传说’是个假象,丽达从头至尾根本不知道雨声喜欢她,雨声是两天前才告诉丽达……他冰封了六年却已然逝去的爱情的。”
  “你,你胡说什么!”皮皮惊诧莫名的动了动嘴唇。
  “你打错人了,该挨打的是我。”狄庆阳暗了眸子说:“雨声什么也没干被你打成那样……他善良没怪我,就那次他因为我结识丽达,我怂早跑掉了,这么多年连金蟾岛也不敢回来,医科大的他要念五年,比我晚一年毕业,可是他性子太过温润,暗恋了一年始终都没有对丽达表白,毕业季却知道了‘程先生’的存在,从此丧心,申请美国留学一去六年……他傻呀,自己不说却经常打电话问我关于丽达的事,可是……那事……她不联系我我哪敢找她,只能通过别的方式打探她的消息,两年前我听说丽达出事,回来金蟾岛时却见不上人,我不敢告诉雨声,只说丽达结婚了,心说就这样结束吧,四五年了雨声也该有新生活了,还好,还好……他现在过得很好。唉,说起来罪魁祸首是我,也是因为我小气,后来常常想要是当时我帮帮雨声,没准啊丽达也能接受他,毕竟程远太远,丽达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凭什么能等他那么多年,要是雨声和丽达在一起,真的成全了‘医科大传说’,雨声也不用远走异国他乡多年,丽达更不用以身赴死,今天也能少这许多不必要的伤害,你看看,你和边闯没结果,程先生和伍小姐、丽达也都伤尽身心,我也是今年才敢回金蟾岛看看。”
  一段话说的人人默然,事虽不同情却想通,即便不能了解具体发生的事情,在场几人也全能明白其中夹杂的憾恨。
  皮皮没有再问下去了,他扭着头揉揉鼻子,不知该作何想法,迈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出去了。
  一个人也只有放下过去,才能放过自己。
  狄庆阳起身整装,又是一个锐利的律师,他提起包与程远告辞,点头转身走掉,固然愤恨迁怒程远,可心里只盼一切顺利,那个女孩子比他们几个男人都要艰辛。丽达是三月末与他联系的,他当时震骇不已,后来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踌躇着还是告诉了安雨声叫他回来,丽达的手术由研究脑神经科的专家亲自上阵是再好没有了。无伤不成长,还好他们三个都有了各自的生活,筑建的所谓尊严堡垒打破,他们也终于酣畅淋漓的坦然相对,过去都已随风而逝。
  办公室里重新恢复安静,落地窗外的大海也懂人一般静静的无潮。
  程远握着一根脆弱不堪的信念故作镇定的不慌不忙,绝不投降。
  原来,每个人都是如此不易。
  “程远。”过了良久之后,伍月坐在他对面平静的叫他。
  “啊……”程远轻应一声,转动座椅面向大海支起脑袋没声了,好一会儿滑落拳背上的水都顺着胳膊浸湿了衬衫袖子他才怅惘的缓缓开口说道:“爱一个人就要爱一辈子不是吗?哪里有错了,他们都能变心我却不想……我只是不想做我父亲那样无情狠绝的‘程先生’,他说他爱我妈妈,可是为什么就能为了程氏不要妈妈不要我,是他害死的妈妈,我不想像他一样明明已经对一个人许下诺言却做不到,伍月,那时候我把李克金赶走,还有在北京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那时候也只有你与冷冰冰逼迫我的程家人不一样。”
  伍月垂着头,听他说到这里身子一颤,只见他始终背转过去望着大海的方向,停了一会又说道:“我孤零零的在异国街头所受十六年的苦绝不叫我的孩子再受一遍……你不知道那十六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常常梦到妈妈死在冰冷的海水里,那个梦我做了整整十六年,那十六年,我恨透了程氏,恨我父亲,没用过他给我的一分钱,甚至给自己改了名字不叫程远,我不知道能当上‘程先生’有什么好,难道比亲情比命还重要,覃叔叔拿着继承权来美国找我,二姐打我,可我一点也不愿意做什么‘程先生’,所有人只会对我说‘程氏怎样、程氏怎样,或者我必须怎样、必须怎样’,那时候我多羡慕你的轻松自在,也只有你不会和我说我应当如何如何为程氏,丽达说得对,不用她帮我在董事会斡旋,我丝毫不会在乎……”他闭上眼沉默良久,刚回国时自己叛逆张狂的场景一幕幕在脑中浮现,重重叹一口气,无比凄苦的一笑,声音肃然说道:“虽然,那些是我十六年的积怨,是我年少轻狂不懂事,后来我终于也明白‘责任重于生命的祖训’,大姐和小尤娜她们何其无辜,还是小尤娜教会我用筷子,二姐为我为程氏心甘情愿的死,唉,对的,的确是有一些事情比生命更重要,也明白了父亲当年的无可奈何,但是我也不愿意让自己做个心狠手辣、断情绝义的‘程先生’,中国古话说高处不胜寒,我始终不想做父亲一样的孤家寡人……”
  静默良久,伍月终于吸口气止住哽咽的眼泪说:“原来是这样吗,我明白了,人的成长都要经历痛苦的蜕变。”
  程远摇摇头说:“什么蜕变,我对不起你们,今生欠你们太多,皮皮对丽达不离不弃,她能幸福了,李克金去了,我们也好好在一起。”
  伍月听了这话止不住仰头笑着流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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