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没有。
我忍不住蹲下身,挑起她散在枕边的头发放在鼻子下面闻,用手指触碰她露在外面的小腿,沿着柔软细滑的黄色的皮肤,轻轻从脚腕向上滑动,划过小腿,滑向被裙子遮住的大腿……
我到底在干什么!?
她是黄种人!
即使她不是犹太人,但她也是有色人种!
即使法西斯同盟有日本人,但是他们仍旧被元首认为不该存在的存在。
我果然想多了!只要是这些个边缘种族就会干些类似的下流勾当!她们以为自己露块肉躺在床上就能入了指挥官的眼饶她们一命吗?
举了几次枪,甚至扣了保险栓,但最后还是垂下了那只手。
我靠着她的床坐在地上,用握着枪的颤抖着的手掌揉眼睛。
我甚至开始怨恨自己,该死的放轻脚步声到底是想抓包她偷懒好找借口杀了她还是怕吵醒她?
不,这不一样,至少她不是犹太人。
至少她不是犹太人……
心中有一个声音这么告诉我。
Chapter 4
Schindler和Amon两人认识了。
他比荧幕里还要高大英俊,风度翩翩。
我的工作量加重了。Amon选了一个犹太女佣Helen·Jonas·RosenZwieg和一个专管盥洗室和他马厩的犹太小伙子……Lisiek(李谢克)。与我不同的是,我在此留宿,而两人干完活后要回到营房。我也看见了他们俩人见到我时眼中掩饰不住的惊讶,我在擦镜子的时候也顺便打量了一下自己,恩……确实气色太好了点,甚至比刚来的时候还要好……
主要是不怕Amon,也并没有活得胆战心惊,他不是没事找茬的人,我做好本职工作别踩了他的警戒线就行。
虽然警戒线还真多……
两人话很少,或压根不敢跟我说话,即使在外面跟同胞一起劳作,辛苦一天后排长队只能得到半个面包全家分食的情况,他们也更喜欢那里。这里太危险,也许Amon哪个不顺眼就把他们毙了。
只是Helen很会烤面包。正常的面包(或者说我烤的称之为面包的东西)放太久会特别难吃,不是干得掉渣,就是韧得费牙,几乎每天都要做新鲜的怕惹毛Amon。不是怕自己死,而是怕他一个哪一个心情不好拿外边的人撒气。要知道他没事醒来的时候就会拿着狙击枪在他卧室的阳台上打死干活稍慢一点的犹太人。
他的生活较以往唯一的不同是…因为有更多大大小小的宴会而多了喝酒的理由。
还有一点不得不提的是,我特别想知道,修面这种事女佣也要做吗?可是我没得问……问Helen?一问就能猜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并非不想跟Amon扯上关系,事实上是非常的想。生理期一直没来也无所谓的排卵期性欲旺盛,但“美梦”可从来没断过,至少我知道的那几个姿势全都用了一遍……难道是太累的缘故?
不想给其他人可以攻击Amon的把柄。即使我并非犹太人,但我也并非亚利安。上面一旦因此将他开除党籍,下面的人也许会让他送了命。还是让他活到他本来的生命长度吧,他也得到惩罚了不是么?后代被身世绑架就足够让他气得从坟墓里跳起来了……
晚宴结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我和Helen整理好一切东西后她回了营房,我应Amon的吩咐给了她一大块面包和半根香肠,她将东西宝贝的抱在胸口低着头被士兵带走了。
我匆忙擦洗了下立即补眠。还能睡三个小时不到。
可能由于过于劳累,或者说,过了深眠点的缘故,我的意识仍然清醒,而且似乎听见了军靴轻轻敲在木楼梯上的声音。
温热的手指从小腿的皮肤往上滑,滑进睡裙,最后停在丝绸里裤的边缘,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我动了动腿,想把这过于真实的梦境甩掉。
今晚不能再做这种梦了。我需要休息!
这梦似乎罢休了。我很感谢它今晚放过我。
我安定下来,逐渐进入梦乡。
但身侧的床被重物压住的内陷感和什么东西缚在眼睛上带来不舒适的压力让我立刻惊醒。
那人仿佛怕我挣扎似的迅速压在我身上。
天,他可真……重……
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传给我,我闻到了白兰地和烟草的混合味道轻轻放下了打算攻击的膝盖。
大半夜的他这是在干什么!?
眼睛被蒙住什么都看不见,伸出去想摘掉的手被用力按在头两遍。温热的呼吸近在眼前,下面抵了个火热的硬邦邦的东西……
我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嘴唇就被迅速压下来的嘴唇含住用力吸吮,直到快要麻木了他才转移了阵地亲吻我的颈侧,又将鼻子贴着我耳侧的铺在枕头上的头发用力的嗅,我甚至听到了他粗重温热的呼吸,然后……
耳垂被用力咬了一下……
小腹传来一股陌生的热流……
他似乎感到了我全身立刻瘫软的状态,转头再次亲吻我的嘴唇,顺利的顶开牙齿用力吸吮我的舌尖,仿佛要把我吞吃入腹。
忽然感觉下面一凉,接着有个火热的东西在那试探性顶了顶,直接冲了进去。
我的老天……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停在那儿,过了会才继续动起来,嘴唇贴着我的,时而轻咬吸吮一下。
疼痛渐渐过去,尾椎部位腾起一股电流,我仰起脸紧咬嘴唇尽力不发出声音,他立即代替我将这些含在嘴里的火热声音吞了下去……
等我再次醒来,视野仍是黑乎乎的一片。这才发现眼睛上竟然还蒙着东西。摘下来看,是他的手帕,右下角绣了简单两个小字母:AG,我每天的必洗衣物之一。
整个身体仿佛快要散架了一样,我试着站起身,整个人却直接跪在地上。
清洗了一下,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下午两点了。
Helen为他准备的早午餐。
他对Helen大发脾气,说米饭太硬,竟然就这么端上桌来是在胆大包天。Helen不得不战战兢兢得再次进厨房做了煎鱼,这回Amon直接差点没把她毙了。
都怪我,我该告诉Helen,Amon从不吃鱼。
有一次我做了鱼,他直接将鱼扔在我脚上。
幸亏鱼是温的。
我用力洗床单上的血渍,下身已经不再有撕裂的痛感,只是腰还是发酸……
两只大家伙悄悄出现在我身侧,仰头嗅着空气,仿佛通过这种方式就能知道我在干什么一样。我趁它们不注意把肥皂水抹在它们鼻子上,它们被呛得直打喷嚏。
狗从来不会主动找我。
我扭头,Amon穿着深绿色军装,脚蹬黑亮长军靴站在门口,头发整齐的向后疏好,嘴唇紧抿,仍旧是面无表情的脸。他将手里的枪塞回枪套扣好,伸手摘下绑了枪套的腰带挂在一边,从上到下一颗一颗解扣子,将衣服举在我面前。
我伸手接了过来,他立刻扭身走了,两只狗尾随着他。
看着他挺直了的脊背,和军裤包裹着的挺翘臀部,想到了昨晚的事。
还真是……恩……
可口……
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像对Helen·Hirsch一样因为自己内心纠结太喜欢我,又深以为不可以喜欢我,最后纠结成一个结果……虐待我。
那个时候我要还手吗?
Schindler每次都会带很多东西过来,在这个由于元首下令导致的物质匮乏的时段这些东西自然是十分贵重的。
当然,他还会送女人过来。
Schindler会将他那17个漂亮秘书中的八九个一起带过来收买人心。或者是图个好印象。
这个时候他们可能会唱歌跳舞,或者说做一些调情举动而不想被打扰。我和Helen会在恰当的时候最后增添一次食物,足量到他们可以娱乐到宴会结束,然后退下给他们空间。
我正躺在床上,头发很紧,暂时拆了放下,等过会他们散了后再绑起来就是。事实上,宴会还得持续至少四五个钟头,我完全可以补眠。
只是脑袋里总是在忍不住回忆,Amon的第二任妻子好像就是Schindler的秘书之一。他们在这里过上“国王王后”般的生活,这是她妻子多年后被采访时说的。众多犹太人仿佛被剥削压榨的黎明百姓一样供奉着他们。
这个女人跟Amon有了三个孩子。一儿两女,儿子出生几个月不幸病逝。
记得看过的Amon孙女的回忆录,她说她的祖母对她的祖父是一种“无条件的爱,她接受和包容他的一切”,即使在后世纳粹被万人唾弃,甚至他们的子孙做了绝育手术以免生下另一个带有纳粹基因的“恶魔”。
我的心有点堵。
不光是因为他的后代,当然,电影里没演到他的后代,而且,我非常喜欢又刚刚睡了我的男人马上要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今生今世甜蜜蜜了吗?
想起他穿着笔挺的军装板着脸站在会客室的阳台上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样子我的心又开始微微刺痛……
军服?
想起军服我开始不自觉的笑。
很多人加入党卫军只是为了这身军服。Hugo Boss的创始人Hugo参与纳粹军服的设计,从布料的织就到量身定做无一不精细到位。虽然Hugo在战后像所有帮助过法西斯的人一样遭受诟病,但Hugo Boss低调且硬挺的男装风格却被很好的承袭了下来。
要知道,拉尔夫把纳粹的每一套私人定制的军服穿出了一百倍的好看。
想起他嘴唇的触感,紧绷有力,齐白的牙齿,口腔里的雪茄味道,好像还有凤梨味,他的亲吻简直像吻在我心上……
我下意识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又用牙咬了咬。
唔……衣服里还有半包烟,好想点一支,让那些烟雾淡化一下口腔里仿佛仍旧残余了的他的味道……
Chapter 5
我认识了Oscar·Schindler。
我惊讶的发现他的后台还真足,我的上司们竟然被他结交了个遍!
在这个区,每个纳粹高官家属的生日收到的大礼一定是Schindler送的。
他为我扣留他工人这件事来讨说法,更多的,是来谈条件……用一大笔钱来交换他工人到劳动营外他的工厂工作,而不是把他的工厂迁到劳动营内部。
我能想到的只有:他的工厂在外面,全部利润就能够独占,即使分了一块蛋糕给我的上司们,现在加了我一个,而且这块蛋糕很可能达不到他全部利润的40%。如果要迁入工厂内部我们自然而然要拿90%甚至100%,这就没他什么事了。
他很懂人情世故。
元首早就下了令不允许进行商品交易,大量的现在市场上根本没得卖的东西他都能弄来,古巴雪茄,轩尼诗干邑,各种热带鲜果,和贝露加鱼子酱。
当这些东西一篮一篮地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脑中的第一个画面是,Gina会用这些塞满橱柜的东西做出什么好吃的来。
除了这个,Schindler还会带漂亮的女人赴宴。她们围着我索吻,我一一亲吻一张张各种模样的嘴唇,脑子里满是Gina。
一圈过后我急忙脱身出来喝酒漱口,嘴里见鬼的口红味怎么也消失不了。
Gina即使不用这古怪味道的东西嘴唇一样丰满诱人……
我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将这些凌乱的想法清出去。
按人头算,他每个工人每月支付我60马克,或者是按利润分成。
这可不行。我可不能糟了他的算计,任何人休想试图摆布我,或者牵着我的鼻子走!
他想要独立自由,我成全了他,但自由的代价是昂贵的。
我扣下了他的犹太会计,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做Schindler的账。Schindler怎么样都无所谓,我只需盯着他的账本就行了。
如果你肯诚实一点,不要愚蠢到试图算计我,或者想掌控整个局面先声夺人,也许还不会有这么一回事。
看见我尊敬的上司们收了他的礼物后笑脸相迎的样子,不得不说,有点反胃。
就剩这点出息了么?这么容易就被从黑市折腾出来的点点东西收买了?
他不过是有个黑市接头人罢了,稍微放点精力就能把他揪出来。
只是这么干的下场是整个链条都会被牵扯出来。他贿赂了那么多人,到头来肯定还要连累我。既然无聊,送上门来的钱只要伸手就能拿,为什么不干呢?
Gina照顾整个房子应该会很忙,除了用餐的时候她会陪我站完整个过程其余时间我们几乎打不到照面,况且这一切整洁而又井井有条为她没有偷懒做了证明。与Schindler结交后,整个房子热闹许多,宴会不断,我给Gina找了个帮手,还找了个犹太小子照管盥洗室和马厩。
我还警告他,离“女士们”远点。
也许我想的有点多。他是个犹太人,而且是个才16岁不到的犹太人,Gina一定不会喜欢他!
我在想什么?
我想见她。看着她一心一意的做手头上的事。
手头上的,跟我有关的事。
可是即使又找了个女佣来也仍旧见不到她。每天出门前的穿衣程序依旧由她服侍着。即使现在是春天,她抬头为我扣领口扣子的时候只要我微微低下头就能近得闻到她的呼吸,但这不是实质性的触碰。
我想她的指间毫无阻碍地接触我的皮肤。
想起上次自己从地下室落荒而逃,我心里微微发笑。
杂交是万恶之始吗?
不生养后代不就行了?
她又不是犹太人,包养了个日本情妇又没什么。更何况元首虽然不怎么喜欢除了亚利安之外的其他种族,日本不还是法西斯同盟之一吗?!
是的,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日本女人。
再说,也可能压根发现不了。
整栋房子就我们两个人,另外两个帮忙的晚上会被打发回营地,根本发现不了!
不!Amon,这不可以!
即使她不是犹太人,你跟他在一起也是“杂交”!
你难道忘了你的母亲吗?
你当时甚至还谢天谢地她没给你留下个有灰老鼠血统的弟弟或者妹妹!
我暂时压下自欺欺人的想法和给碰她找了的若干理由。
也许只是没碰过这样的女人所以觉得新鲜,再过几天就腻了也说不定,几天不行就几个星期,几个星期不行就几个月……
为了让自己对她免疫,我强迫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