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横竖是输,不如再要一张,就赌一赌运气!我心一横,咬牙又给自己发了一张牌面朝下的牌,“不,我再要一张。”
翻开牌的一瞬间我愣住了,8点。
天呐,爆掉了。
“还要吗~?”西索看好戏一般问。
我抿着唇摇了摇头,一时间心如死灰:“开牌吧。”
“嗯哼~~”西索不在意地轻哼了一声,随手将暗牌翻了出来。
当我看清上面的点数时,我整个怔住了。
3点。
竟然只是3点!那么他的点数加起来其实总共不过12点,我即便不要牌,也能大过他!
错愕、后悔、诧异、不理解,各种感情让我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瞪着他那两张牌。
“小梨好像~很惊讶的样子呢~?”
“12点而已,你为什么……不继续要牌?”
“继续要牌也只能让点数靠近21点或者干脆爆掉,没什么意思呢~~”
“可是你这样,如果比点数大小的话,你不就输定了?”
“我的明牌可是9点哟~~而小梨的明牌却是个让人很想冒险试一试的点数呢。”
我感觉自己的嘴角在抽搐:“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会一直要牌,直到爆掉?”
“当然不知道~~赌局的乐趣就在于冒险,小梨在赌点数,我也在赌哟~”西索的语气轻飘飘的。
我叹了口气:“对,你赌的是我的心理。”他知道他不要牌的举动会让我产生他的暗牌点数很大的错觉,所以他利用了这个错觉,想让我冒险要牌,而我果然也中招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我果然是不够冷静。
我耷拉着肩膀,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泄气。
胆识过人,擅于掌控对手和自身的心理,同时又兼具冒险和冷静两种极端的性格——我只能说,西索真是个很可怕的对手。
相比之下,我在面对输赢时的表现就显得太过逊色,这场前后不到5分钟的牌局,已经让我手心和背上全是冷汗。
西索收起牌,眼底闪着让人看不透的冷光:“那么~~约定就是小梨要答应我的一个要求。”
虽然我一点也不想答应这家伙的要求,可是输了就输了,我不想做一个输不起的人,反正这家伙大不了也就是要我和他打一架之类的,总不会让我去死吧,“好吧,你有什么要求?”我抿着唇,问。
“嗯哼~~我还没想到哟~~想到的话,再告诉你~~”西索舔了舔唇,看着我。
这家伙又想卖什么关子?我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耸耸肩,决定爽快地接受这个事实:“好吧,不过我要事先声明,这个约定的期限只有1个月,过时不候。”
虽然我仔细想想,可能西索就是在算计我,但那又怎么样呢,这家伙不也只会打打架找找刺激吗,这些我可都不怕。
西索没有表态,只是寓意不明地低笑了几声。
我看了看时间,时间过去了1个多小时,还有一会儿飞艇就要抵达了。
我扯了扯西索的手,“我们再玩一会儿吧,这次赌钱怎么样?”其实赌钱对于我这种没多少存款的人来说才是真的很刺激。
西索手一翻,刚被他不知收到哪去的扑克牌又出现在他手里,“好哟~~”这次他意外的好讲话,让我更加怀疑他刚才根本就是在算计我。
我开始有点好奇,他到底想要我答应他什么要求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赌牌=阴谋,西索决定要玩坏女主,你们懂得=U=。
另:最近脑洞很大,想到一个超棒的设定,想写猎人的BL同人文,大家留言表态!
☆、Chapter…41
又和西索玩了会儿扑克,这次我从他那里赢了足足2千万戒尼,这让我感到很开心,至少我不是一直在输。
但西索把钱打到我帐户上时,那副悠闲的样子让我禁不住在想,他是不是故意放水让我赢的?
不不不,我不能怀疑自己的运气,赌牌就是在赌运气,这可不是他能放水的。
上飞艇时,卢卡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我皱了皱眉问他:“小子,你干嘛这样看我?”
卢卡撇着嘴角:“哼~~你倒是和那个变*态挺合得来嘛。”
“是吗?”我狐疑地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看着你的时候,眼神特别投入。”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上,“小子,没事别乱说话,那家伙只要兴奋起来,看什么都投入。”
卢卡抱着脑袋嘟哝:“是哦,他刚才的确是又兴奋又投入。”
我愣了愣,西索刚才……很兴奋吗?为什么我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莫非我对他那恐怖的念压已经渐渐有点习惯了?那么这可真是个让人冷汗直冒的习惯啊……(⊙﹏⊙)b
卢卡又说:“你刚才没注意到吗,你们俩玩牌的时候,周围5米的范围内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我果然也玩得太投入了吗?
看着我的表情,卢卡接连哼了两声,然后转身走了。
“你去哪?”我叫住他。
“我去找个地方呆着,到站以后飞艇出口见。”他头也不回,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
从东果陀国到友克鑫市,这是一趟长达10个小时的旅程,好在飞艇很大,并且各种设施齐全,也倒不至于无聊。
卢卡说要自己呆着,西索更是自从上飞艇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于是我只能一个人到处胡乱晃悠。
在餐厅吃了点东西,又晃到外部走廊的落地窗那儿看了会儿风景,最后我逛到了一个看上去应该是飞艇内置酒吧的地方。
我在吧台的地方坐下,一个长相清秀的调酒师小哥走了过来,朝我笑了笑:“抱歉,未成年是不可以进入这里的,你想和果汁的话,餐厅里有自动贩卖机哟。”
哟你个头哦,对一个实际年龄已经快25岁的人讲这样的话,很伤自尊的好吗?再说就算我看上去真的很□□,也不能这样瞧不起人,难道我只买得起贩卖机的果汁吗!我就算要喝果汁,也要喝鲜榨的好吗!
我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会儿,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了猎人证,摆在吧台上,食指轻轻点了点示意他看这里,“你没近视吧。”
调酒师小哥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拉大了嘴边的笑容:“好吧,那这位猎人小姐,你想喝点什么?”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特权,只要有猎人证,就代表你有足够的实力,所以从此也就站在了律法的边缘地带。
未成年不能饮酒?这条法规只针对普通人跟而已。
我撇了撇嘴:“长岛冰茶。”
小哥瞪着我脱口而出一句:“那可是很烈的酒。”
我眨了眨眼,看着他:“我看起来酒量很差吗?”
小哥讪讪一笑,没再问什么,乖乖调酒去了。
酒吧里的人不多,灯光的色调偏幽暗,音箱里播放的音乐非常舒缓,以至于把气氛渲染得十分沉凝。
一些人进进出出,不一会儿,开始有人闲得蛋疼在我这里找乐子。
“小妹妹几岁了?不知道这里是不允许未成年人进来的吗?”三个穿着品位极低俗的男人把我围在了吧台前的椅子上,说话的这个,长相……简直不堪入目。
“这位小姐可是持证猎人,非常厉害呢。”调酒师小哥突然把调好的长岛冰茶摆到了我眼前,笑着对那三人说。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促狭和轻蔑。
我确定他是故意说这样的话,他也许根本不相信这猎人证是我的。
“哟,持证猎人?那就是有猎人证咯,在哪?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嘛。”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径自端起长岛冰茶啜了一口。
微酸的果香味伴着浓烈的酒精滑入腹中,我不由皱了皱眉,这东西并没有想象中好喝。
“不说话?看来是根本没有什么猎人证吧。”
旁边有人附和:“就算有,也是偷来的吧,如果这小妞也能考得上猎人的话,我看全世界也没几个人考不上了,哈哈哈哈哈……”
我心情不好地看着那些肆无忌惮嘲笑我的男人,就连调酒师小哥也在一旁看好戏。
这真不是个好地方,不但酒不好喝,还吵得人心烦。
我拿出3万戒尼放在吧台上作为酒钱,然后拿起背包起身要走。
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人一把扯住了我的手腕,另一个说:“小妹妹真是不听话呢,我们话还没说完,怎么能一声不吭地离开呢?想走也可以,先把猎人证交给我们,反正你一个小孩子也用不到这种东西。”
原来是想打劫猎人证啊,我恍然大悟地看着他们。
“快交出来啊,不然我们可不保证你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这里。”男人露出狰狞的表情,衬得他那张丑陋的脸越发的让人不忍直视。
如果只是没事找找乐子,我不会和他们计较,毕竟那种最低级的语言干扰并不会妨碍到我半分,但如果是想抢东西的话,那性质就不太一样了。
只是一瞬间的事,温热的液体飞溅开来,抓住我手腕的男人突然大叫着放开了我,捧着他那几近血肉模糊的手掌,嚎叫着:“我的手……啊——”
“你、你做了什么?”周围的人纷纷退后,将我周围让出空荡荡的一片。
我眨了眨眼,干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只是稍微改变了一下包裹身体的念气的形状,在一瞬间做出几片微小的念刃、非常客气地惩罚了他一下而已,要是我真的想做什么,他那只手早就没了。
“想要猎人证的话,每年12月,记得去报名。”淡淡扔下一句话,我转身走出了酒吧。
卫生间里,我用清水洗掉了手腕上的血渍,直到现在,我还是很讨厌沾上别人的血,总觉得那样……很脏。
咦?这气息……
我走出卫生间,果然看到三米外的走廊上,西索正靠着墙双手抱胸站在那里。
愣愣地看着那轮廓分明的侧脸,对比刚才那几个男人,突然觉得西索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同样是坏事,如果换成西索来做,效果就会完全不一样,即便是流氓霸王式的抢东西,他做起来也会更具恐怖感,更有艺术性,同时也……更养眼。
我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难怪瑞文奇那么轻易就看出来西索在我心里很特殊,像他这种绝无仅有的男人,我要真的能用平常心去对待,那才是怪事呢。
“有酒味呢~~”西索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我惊了一下,就在我走神的时候,他已经靠得很近了,“还有~~血的气味~~”
还有吗?我下意识地举起刚才沾了血的手腕,凑到鼻子前面使劲嗅了嗅——一点点的腥味,但并不明显。
这家伙是狗吗?鼻子这么灵。
我瞅着西索,有点无语。
西索转了转金色的眸子,瞳孔里蕴着冷锐的光:“嗯哼~~是别人的血么~~小梨和谁动手了?”
我吓到了:“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的血?”光是闻气味就能辨别是谁的血液?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西索舔了舔唇:“小梨的血可没有这种腐烂的气味~~”
我默:“……”好吧,在这一点上他的确很有发言权,毕竟他喝了我那么多的血……
“砰——”一阵巨大的爆炸声打断了谈话,飞艇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我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向后倾倒,下意识往前一抓,恰好抓到了西索硬邦邦的手臂,而他也在同时用另一只手臂揽住了我的腰。
“小心哟~~”轻飘飘的嗓音附在我的耳边说道,我感觉到他的气息扑在耳根处,挠痒一般让人心痒难耐。
但还来不及有更深层次的感受,接踵而至的爆炸声、摇晃,以及飞艇下坠的失重感,让我不得不用更高程度的缠护住身体,以免受伤。
稍微做好防护措施后,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飞艇爆炸了!怎么会爆炸?卢卡呢?他在哪!
脑海中一片混乱,但急速坠落的飞艇让我难以稳住身子,眼前的景象像是被撞动一般摇晃得厉害。
飞艇已经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口,风正往里呼呼地灌,我顶着风看过去,西索正站在断口处,一手叉着腰,一手把玩着扑克,微微倾身向下望。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没有说话,我却轻易地看懂了他的意思——他要跳下去!
我清楚地意识到这不是在开玩笑,必须跳下去,否则要是跟着飞艇一起坠落,一定会葬身于巨大的冲击和爆炸之中。
这时,西索回过头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几乎就在那一刹那,我拔腿朝着断口冲了过去,然后毫不犹豫地跃身而下。
急速坠落之际,我连忙调节念气,用“坚”包裹住身体……
等等!不对劲,我的念气不对劲!
怎么会?不、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用不了念!
念气在身体之中,像是被什么东西锁住了一般,完全无法发动,仅仅是在一瞬之间,我突然感觉不到一丝的念气。
在这种关头发生这样致命的事,我整个蒙了,大脑顿时像断片一样空白了一会儿,随即恐惧像泉水一样涌出,眼前一片模糊,很快我看到暗黄的断崖在我眼前飞速放大。
就在身体要撞上崖边的巨石时,我凭着身体的敏捷性,硬生生在空中拗了个姿势,让背部擦着崖边的碎石往下滚,以摩擦力来减缓下坠的冲击力。
这一刻我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脑子里、胸腔里叫嚣着的只有活下去的欲*望,不能死!即使要死,也不该是以这种方式死在这样的地方!
可是下坠的速度并没有减缓太多,崖底是一片尖锐的石地,没有念气护体,这样摔下去,我必定会变成一滩肉泥……
越来越近了,我就要……死了吗?
我瞪着那些奇形怪状的尖锐的石头,有一刹那忽然像是灵魂抽空一般,什么感觉也没有了,耳朵里一片死寂,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力道突然扯着我的背部向上一提,接着我发现我的身体诡异地悬停在了半空,而我的鼻尖距离那些能将我戳成肉泥的石块不到3米。
背上起了一层冷汗,汗水浸入成片的伤口,剧烈的痛感将我拉回神,就在这一瞬间,那个扯着我的力道又动了起来,将我整个向上提,石地在我眼前远离、缩小,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跪坐在断崖上。
而那个救了我的人,无疑就是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