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物狂的异想世界+购物狂纽约血拼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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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物狂的异想世界+购物狂纽约血拼记-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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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这倒是挺划算的,不是吗?想到这一点,你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笔挺值得的投资。    
    “那好,我就买一张年票吧!”我把VISA卡递过去说。哈!文化艺术品们,我来了。    
    这个头开得真不错。我看着手中小小的平面图,每一个展览品都盯上好一会儿,认真阅读简介小卡片。银质酒杯,荷兰,16世纪    
    圣三一勋章,意大利,15世纪中期    
    蓝白陶瓷碗,17世纪早期    
    这碗真是漂亮!我一时兴起,设想着它到底值多少钱呢。看起来好像挺贵的……就在我正四处张望,找寻物价牌之际,我猛然意识到自己身在何方。当然啦,这里又不是商店。这里的东西怎么会有标价呢?    
    这种做法还是有问题的,我想。因为如果给展品标上价码,可以让人从中获得更多的乐趣,难道不是吗?你走呀走,只是不停地看东西,不一会儿就让人兴味索然了。可是,一旦把价格标上,你就会兴致大增了。事实上,我认为所有的博物馆都应该给展品标上价码。你看着一个银质酒杯、一尊大理石雕像、《蒙娜丽莎》或者不管是什么东西,你对它的美、它的历史价值、它的一切一切都赞不绝口——然后你伸手拿过价格牌,喘着大气惊奇地叫道:“嗨,看看它是多么有价值呀!”这铁定会让展品增色不少!    
    或许,我会写信给维多利亚&阿尔伯特博物馆,向他们提出这个建议。毕竟,我是一位年票的持有者,他们应该听听我的意见。    
    现在,让我们去看看旁边的玻璃器皿吧!    
    雕花高脚玻璃杯,英国,15世纪中期上帝,我真想来杯咖啡。我在这儿呆了多久了?一定有……    
    哦,才15分钟!    
    当我来到服饰史展示厅时,我换上了一副严肃的学者面孔。而且,我在此处逗留的时间确实也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长一点。然而,这里所展示的衣服和鞋子看完后,接下来的又是一些雕像和装在盒子里的精巧的小东西。我不停地看手表,感到双脚疼痛……最终我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别误会我,我喜欢博物馆,我真的喜欢。我对朝鲜艺术的确很有兴趣。只是地板实在太硬了,而我穿的又是非常紧脚的靴子;而且博物馆里还很热,我已经脱下了夹克衫,现在它就在我的手臂上不停地滑来滑去的。奇怪的是,我总是觉得自己一直听到有收银机的声音。肯定是我的想像力在作怪吧!    
    我茫然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聚集足够的力量重新站起来。而此时,那群日本游客走进了这个展示厅,于是我强迫自己站起身来,假装正在看着什么的样子。我呆呆地盯着一幅挂毯,然后沿着走廊继续前行,走廊两边陈设着古老的印度瓷砖。我边看边想,也许我们应该要一份陶瓷制品目录,重新装饰一下浴室。这时,透过金属的栅栏,我一眼瞥见了一件令我震惊得要窒息过去的事情。    
    我是在做梦吗?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海市蜃楼吧?我看见了一台收银机,一群正在排队付款的人,还有一个挂着价格牌的商品展示柜……    
    噢,我的上帝,我是对的!那是一家商店!就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家商店!


第二部分 塔欣第21节 我是不应该买任何东西的

    我的步伐突然变得轻盈起来,我的力量神奇般地回到了我的体内。追随着收银机所发出的“哔哔”声,我赶紧转过弯,来到商店的入口处。就在跨进门槛的那一刻,我停了一下,暗暗提醒自己不要期望过高;如果里面卖的仅仅是书签和茶巾的话,千万不要失望!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里面卖的东西实在是太棒了!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没有被广为人知呢?这里不但有整整一个系列美轮美奂的珠宝,许多有意思的艺术类书籍,让人惊叹不已的陶瓷制品,以及贺卡,还有……    
    哦,但是,今天,我是不应该买任何东西的,对吧?该死!    
    这太让人难过了。发现了一家新商店,但是却不能够在里面买东西,这还有什么意思呢?这不公平!其他所有人都在兴致勃勃地买东西,只有我……我闷闷不乐地在一排杯子旁徘徊了好一会儿,眼巴巴地看着一位澳大利亚女子买了一堆关于雕塑的书。她正和收银员不停地闲聊着,忽然,我听到她说“圣诞节”什么的。这让我灵感突现。    
    圣诞礼物!我可以在这儿把圣诞礼物全买了!我知道现在才三月份,似乎有点为时过早——但做事情就是要有条有理嘛!如此一来,当圣诞节购物狂潮来临时,我就不必去凑热闹了。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以前就没想到过这么做。而且,这并没有违反节俭计划——因为,圣诞礼物迟早都要买的,不是吗?我做的只是把购买过程提早了一点点而已。真是太有意义啦!    
    就这样,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我兴高采烈地拎着两大袋走出商店。我买了一本影集,封面是威廉?莫里斯威廉?莫里斯(1834—1896),英国诗人、画家、工艺美术家和社会改革家。的照片;一套老式的木制七巧板;一本时装画册以及一个极漂亮的陶瓷茶壶。天啊,我太喜欢购买圣诞礼物啦!虽然我还不知道我该把它们送给谁——但关键是,它们全都是永不过时、无与伦比的,是可以为家庭增色的物品。(至少那个陶瓷茶壶是的,因为在宣传单上就是这么说的。)我觉得我做得对极了!    
    事实上,今天上午是一个巨大的成功。当我从博物馆出来的时候,感觉到前所未有过的满足和升华。这表明接受一个上午纯文化的熏陶,对一个人的灵魂会有多大的影响啊!我下定决心,从现在开始,往后的每个星期六上午,我都将在博物馆中度过。    
    回到家时,邮递员已经把当天第二批邮件送来了,就放在门前的擦鞋垫上。有封信是给我的,方方的信封上是陌生的字迹。我一边拖着购物袋走进房间,一边把它撕开,然后很惊讶地停下了脚步。是卢克?布兰登寄来的卡片,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住址呢?    
    卡片上写着:    
    亲爱的丽贝卡,真高兴那天晚上能够和你相遇,真心希望你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我现在才发现我还未因你及时归还欠款而致谢。非常感谢!    
    祝一切皆好——当然,还有为欧明裘德姑妈的逝世表示最沉痛的哀悼。(如果要说什么能令人感到安慰的话,那就是那条丝巾戴在你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卢克我盯着卡片沉默了好一会儿,感到非常吃惊。天哪,我左思右想。他能写张卡片给我,真是太好了,不是吗?一张手写的漂亮卡片,只是为了谢谢我寄给他的卡片。我的意思是他不是非得这么做;他不仅仅是出于礼貌才这么做的吧?还不至于因为某人还了你20英镑就非得写信感谢他吧!    
    你会吗?也许,现在,你会的。大家好像遇上什么事都会送卡片来。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该送,什么时候不该送。(我明白我应该从我的存货里把那本礼仪方面的书籍找出来读读。)这张卡片也许只是向我表示谢意的吧?难道会有别的什么用意?如果这样……那?    
    难道他是在嘲弄我吗?    
    噢,上帝,就是这样的。他知道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欧明裘德姑妈。他是在嘲笑我,让我感到难堪。    
    但是,这样的话……他为何又要不辞辛苦地买一张卡片,亲手在上面写几句话,再寄出来?就为了嘲弄我吗?    
    哦,我也糊涂了。管他呢,反正我一点也不喜欢他。    
    接受了一整个上午的文化熏陶后,下午我应该犒赏自己一下,因此,我给自己买了一本《时尚》杂志和一袋Minstrels巧克力,然后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天哪,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小小地享受一下了!我没有翻过杂志……唔,至少有一个星期了,当然要除去昨天看的苏西的那本《Harpers & Queen》。我记不得上次吃巧克力是什么时候了。    
    但是,享受的时间总不能太长,因为,我还要出去购买做咖喱要用的原料。所以在看完自己的星座运势之后,我放下《时尚》杂志,拿出了那本新买的印度食谱。其实,我非常地兴奋,因为我以前还从来没做过咖喱呢!    
    我翻过“虎皮对虾”那一页,事实证明虎皮对虾实在是太贵了。所以我要做的是鸡肉和蘑菇巴蒂。那看上去又便宜又简单,我只需要列出购物清单就可以了。    
    清单列出来之后,我吓了一跳。需要买的东西比我预计的要多得多。我压根就没意识到原来做咖喱需要如此多的调味料。我到厨房转了一圈,我们没有巴蒂锅一种带把手的圆底锅。——译注,没有研磨香料的磨子,也没有调和香面团的搅拌器,以及木制的勺子和可用的任何量器。    
    不过,没关系。我会赶紧去Peter Jones店里,把所有的用具置备齐全,然后把食物买回来开始做饭。记住一点,我们只需要一次性买进所有这些用具——然后,每天晚上都可以方便地制作美味可口的咖喱了。我必须把它看作是一次有价值的投资。    
    那天夜里,当苏西从肯顿市集Camden Market回到家时,我正系着一条新买的条纹围裙,用新买的磨子研磨那些烘烤过的香料。    
    “唷!”她走进厨房说,“真臭!”    
    “是香料的味道。”我有点生气地说,然后喝了一大口酒。说实话,这活儿比我想像中的要困难许多。我正在试着做一种叫做巴蒂—玛撒拉粉的东西,做好后,可以把它存放在一个瓶子里,够用好几个月的。但是,所有的香料一旦倒入磨子里,就好像都消失了,再也不出来。它们跑到哪儿去了呢?    
    “我饿死了!”苏西说,然后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这能很快做好吗?”    
    “我不知道!”我咬牙切齿地说,朝磨子看了一眼,“如果我能让那些该死的香料赶快出来……”    
    “好吧,”苏西说,“我还是做些吐司吃吧!”她取出两三片面包放进烤面包机里,然后开始拿起那左一小袋右一小罐各式各样的香料,逐个看过来。    
    “什么是多香果粉?”她举起一小瓶香料好奇地问,“是把所有的香料都混合在一起制成的吗?”    
    “不知道。”我砰的一声把磨子重重地放到了台面上。磨子里飘出了一股细小的粉末,我生气地瞪着它。我打算磨出够几个月用的一整瓶香料都跑到哪儿去了?现在,我不得不再来磨些那该死的东西。    
    “因为如果多果香粉就是所有香料的混合物,那么,你不就可以直接用它,而不必去磨什么其他的香料吗?”    
    “不!”我恼怒地说,“我正在做一种新鲜独特的咖喱粉。行不行?”    
    “行,”苏西耸了耸肩,“你是专家。”    
    那当然!我想着又喝了一大口葡萄酒,再一次开始了我的研磨。芫荽子、茴香子、莳萝子、胡椒子……到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放弃了计量;我只是不断地把每一样东西往里扔。反正,他们说烹饪应该是一种本能。    
    “这是什么?”苏西看着放在厨房桌上卢克?布兰登寄来的卡片问,“卢克?布兰登?他怎么会送卡片给你?”    
    “哦,你知道,”我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他仅仅是出于礼貌而已。”    
    “礼貌?”苏西拿着卡片在手中翻弄着,皱着眉头说。“肯定不是。你不会只是因为谁还了自己20英镑,而寄张卡片给这个人的。”    
    “真的吗?”我的音调比平常略高了一些——应该是那些正在烘烤的香料所致吧,“我还以为这阵子大家都是这么干的呢。”    
    “不是的,”苏西肯定地说,“正常情况应该是:借钱、还钱并道谢,然后事情就到此为止。这张卡……”她对着我挥了挥卡片,“别有用意。”    
    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和苏西同处一室的原因。她了解这类事情,因为她出入于恰当的社交圈。你知道吗,她曾经和肯特郡的公爵夫人共进晚餐,我可没有乱吹牛。    
    “那么,你认为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尽量让自己听上去不是太紧张。    
    “我想,他是在对你表示友好吧!”她把卡片放回到桌子上。    
    友好。当然,的确如此。他是在表明他很友好,这当然是件好事。但是,我为什么有一丝轻微的失落感呢?我盯着那张卡片,正面是一张毕加索画的头像。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顺便问一句,那些香料是否要变黑了才算做好?”苏西一边往吐司上抹花生酱,一边问道。    
    “哦,上帝!”我连忙把锅从炉火上拿开,但是,芫荽子已经完全烤糊了。这简直要把我气疯了!好吧,倒掉,重新再来。芫荽子、茴香子、莳萝子、胡椒子、月桂树叶……这是最后一点月桂树叶子了。这次最好不要再出什么问题了。    
    然而,奇迹般的,这回竟然没出什么差错。40分钟后,我真的有了一锅热气腾腾的咖喱!真是太棒了!闻起来香喷喷的,看上去就和书上的一模一样——我甚至都没有严格按照菜谱来做。这恰恰说明,我在印度菜的烹饪上拥有与生俱来的才能。练习得越多,会越娴熟。就像大卫?巴顿所说的那样,有叫外卖的时间,我都可以做出美味可口的咖喱饭来了。看看我省了多少钱!    
    我得意洋洋地排干了印度香米里的水,又从烤箱中拿出已经做好的印度烤包,然后把所有东西都在盘子上摆好。接着,我又在每样东西上都撒了一些新鲜的香菜末。说实在的,它看起来就像《嘉人》杂志上登的菜肴照片一般。我端起盘子,在苏西前面放了一份。


第二部分 塔欣第22节 

    “哇!”她叫道,“看起来真不错!”    
    “我知道。”我在她对面坐下,骄傲地说,“这妙极了,对吧?”    
    我看着她舀了满满一大口送进嘴里,我也舀了一大口地往自己嘴里送。    
    “嗯,好极了!”苏西津津有味地嚼着。“挺辣的。”过了一会儿,她又加了一句。    
    “里面放了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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