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悟。”辉麦酒很高兴的样子。
“什么叫恋人啊。”
我问道,他意外地样子,回答:“当然是了。恋人啊,被爱着的人啊。”
“恩……总觉得解释有问题。”
“没有啦,也没有偏离到哪去不是吗。”悟适当地说。
“你好啊,‘恋人’。”
“你好,秘药。”好像已经决定她叫恋人了。
“呐,为什么天草和悟要叫秘药‘小亚’呢?”
“你认真的吗?还是在开玩笑?”
被这么说,辉麦酒有点吃惊。
“那个啊,铃木的本名是铃木地球。所以叫‘小亚’。”
“什么~秘药不是本名吗!?”
那种名字不可能是本名的吧,本来想这么说的,“写成地球,发音是earth”这种事情也够不可思议了,要这么说的话,我的名字也够乱来的了,事到如今才发觉,我原来没有说那种话的资格。
“那个,该不会连我的本名也不知道吗?”
“什么,不是悟吗?”
“不是,是‘佐藤流星爱’。”
“悟!居然有那种名字?明明长得那么肥。”
“你烦死了。”
“因为,我们班级的流星爱很苗条的。”
“那边才有问题。流星爱还是长得胖点才好。原来是拉丁语‘脂多福多’的意思,所以我这样才是正确的。”
“是那样的吗?”
辉麦酒寻求答案似的看着我。
“不可能的吧,那种事。”我回答。相信那种事的人才有问题。
辉麦酒对着悟叫“你这个骗子!”,对着他的腹部打出软绵绵的拳头。
噗,发出很和平的声音。
“那么,差不多该走了吧。”我拿起书包。
“啊,到‘夜尿症’去吗?”
“所以说,那里是‘不眠症’。”
“我也要一起去。”
“不行。”我反驳。
“我要一起去啦。”辉麦酒抓着我的手腕来回挥动。幅度很大的关系,她的胸部正好碰到我的手肘。
“给我住手!”甩掉了她的手。
好像比自己想象得更用力,辉麦酒华丽地屁股着地。
“啊……”说不出道歉的话。
“让她一起来有什么关系。”悟说。说着,伸出手,拉起了辉麦酒。辉麦酒像人偶一样轻松地站起来。
“我能一起去吗?”
觉得自己做了很恶劣的事情,我不情愿地点头。
“太好了~”辉麦酒像很久没有出去散步的狗一样,来回转圈。
“那么开心吗?”我问,然后她一个劲点头,像卫星一样在我身边转圈。
“走咯,恋人。”悟说,“噢~”不知道是哪个时代的回复,辉麦酒回应着跟了上来。
然后四个人就直接向“不眠症”走去。
顺着摇铃的欢迎声进去,夏穗笑呵呵地说“欢迎”。好像会把所有疲劳都消去的笑容。虽然我们没有那么多疲劳。
虽然一看到夏穗,辉麦酒就故意把手腕围上来有点郁闷。坐到椅子上,慢慢把她的手剥掉。辉麦酒的脸鼓了起来,不过那种事我无视了。总之,今天有很多必须说的话。
“然后,悟,怎么样了?”
“恩,听小伦说了。”
“小伦是谁啊?”
“妹妹。这种事情看对话的走向就知道了吧。”
“不好意思,继续说吧。”
“听小伦说,啊,谢谢。”用从夏穗那里拿到湿毛巾,像老头一样擦着脸。
“然后,到底怎么样了,啊,我要可乐,谢谢。”
“我也是,我也是。”
“我要冰可可。”
“啊,不点意大利面可以吗?”
“这个月进入了节约模式。”
“咖啡。”
饮料的话小亚只喝咖啡。但好像不是因为特别喜欢,每次都像修行和尚一样的脸啜咖啡。
“然后。”悟终于继续说下去了。
“小伦还在读初中。而且好像还和那两个人同级。虽然班级不同。”
“那个叫什么可爱的孩子。”
“高桥可爱。”小亚补充。
“没错,那个叫可爱的孩子没事吗?”
“最近好像请假没去学校。她果然在害怕的样子。不过当然会害怕吧。被指名欺负同学的两个人里,一个已经死掉了。”
“不止那样。名字好像也在网上被公布了。”小亚好像生气了的说。不,是真的生气了。别看他这样,小亚的正义感很强。
“是吧,家里也一直接到恶作剧电话,还被涂鸦说什么杀人凶手,真够呛的。但是意外的,学校的朋友们好像很同情她们。还有,那位母亲的态度很不寻常。”
说到这里,悟吧桌上的水咕噜咕噜都喝掉了。然后“哈……”地喘了口气,继续说。
“带着刀闯到学校、对着老师发火,说要杀掉他。学校没有联络警察,所以没有被逮捕。而且有传闻说,在网上公开那孩子名字的,也是那个母亲。”
我想起来了,那张隐藏着阴暗、扭曲的脸,盯着我说“一定要把对方杀掉”的充满恶意的眼睛。被那种像恶灵一样的人问的话,确实会说一两个不好的传闻吧。
“诅咒被邪神受理的事情,那位母亲好像也在自己的主页上发表了。”
“就是说,让对方害怕吧。‘很快你就会被诅咒杀掉了’这样。”
我厌倦了对没见过的人猛烈的恶意。
“这样把对方逼向绝望也可以算是诅咒的本质。某种意义上说,这是那个母亲为诅咒失灵做的保险。”
小亚好像自言自语的说。
“然后,撞到另一个孩子的犯人找到了吗?”
“好像还没。”
听了悟的回答,我陷入了沉思。
我的想象充满了脑子。
“你又在想什么了啊,天草?”悟戳了戳我。
“那个,有点在意的事情。”
“什么?”
悟的问题,小亚回答了:“诅咒是不是真的发动了的疑问。”
“啊,怎么回事,完全不明白。”
“总觉得好像有点太快了。”我说。
“被受理得太快了?”
“那个也是啦,不过我在想结果出现得太快了。被受理以后的一周。虽然对那个人说是一到两周生效,不过就算等一个月才生效也是很常见的。所以一周就生效,总觉得太快了。”
“但是如果诅咒没有生效的话,为什么那个孩子死掉了呢。你想说那是偶然吗?”
“不是偶然,不可能那么巧合在那种时机发生那种事。”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母亲。”小亚低声说。
“是啊。”我点头。
“啊,什么?你们早就知道了吗?”
“你们的态度让人嫉妒。告诉我啦。”辉麦酒用我摇着我的肩膀说。
“我对那个人说,等一周到两周吧。刚刚到最短时限的一周,事件就发生了。所以我想,事件是不是那个母亲亲自制造的。”
“制造,那不就是……”
“不是诅咒,是普通的杀人事件。”
暂时谁也没说一句话。异常安静。只有厨房里的换气扇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地大。说起来,这家店没有播放背景乐,明明通着有线信号,想一想还真奇怪,到底是什么呢。在我不知不觉想着这些多余的事情的时间里,大家一直沉默着。
“那个那个。”打破沉默的是辉麦酒,“那个啊,所以说,结果怎么了?告诉我。”
“什么都不知道还说什么嫉妒啊。”被我这么说,她笑嘻嘻地回答“恩”。
“那个啊,最近天草接受了咒杀申请。”悟说。
他耐心地跟辉麦酒说明到此为止的事情的时候,我在考虑以后该怎么办。然后,说出了结论:“直接,去问问看怎么样。”
“什么什么,去问谁什么事情?”
悟很开心的样子。
“恩,去吧。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去吧。”辉麦酒激动起来。
“我想,直接去问那个母亲事情的真相。”
“就算问了,你认为她会说实话吗?”小亚说。
“说不定会说。不管怎么说我都被邪神依附着,运气应该很好才对。”
“但是那个对邪神来说又怎么样。对邪神来说不利的事情他也会帮忙?而且说不定还会妨碍到他。”
小亚的意见一直很冷静。
“说不定,但是,不管怎么样,就算知道真相,也不会因为封口而被杀掉。因为邪神吉可·麦克总会做点什么的。所以我去问。但是不知道邪神会不会保护所有人,所以,还是我一个人先去。结果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那么,拜托了。”悟拍了拍我背后。
“不,就算不那么干脆退出也……”
“这里就该我出场牢。”辉麦酒说。
“什么‘出场牢’啊,村子的长老吗你是。”
“如果是我的话,说是中学生也可以。跟那个熟女不一样呢。”
“谁?熟女?”
辉麦酒指着夏穗。
“你是笨蛋啊。她只比你大两岁。那个不管怎么看都不该说是熟女吧。道歉,向穗学姐道歉。”
“被叫熟女也可以。”从厨房里出来的夏穗说。她笑着。稍微有点认真起来的我,好像暴露出自己的肤浅,顿时脸红了起来。
“先不说穗学姐的事情,确实LOLI脸的辉麦酒,应该能扮中学生的。”悟说。
“是吧。就算我说自己是她孩子的同学也会被相信的吧。虽然不知道她会不会说实话,不过应该会见我的。就算3个男人去了,也只会被赶回来吧。”
“我不会被赶回来的。因为是邪神法人的当事人。”
“决定了!那么,就我跟天草去见那个女人。”
“为什么变成这样啊。”
“决定了!决定了!”被辉麦酒拉着手腕站起来。哗啦哗啦,她把零钱放到桌子上。
“姐姐,连天草的分也付了吧?”
“谁是你姐姐啊。如果当你姐姐的话,我宁愿来世当个独子。”
从口袋了找出零钱,放到桌子上。
“那么,出发了~”辉麦酒抓着我的手腕挥动,所以说,胸部,要碰到了啊。
“如果发生什么事的话就打电话。我们呆在这里。”说着,小亚像平时一样,一副“很难吃”的样子喝着咖啡。
“一路小心。”悟挥手。
然后,被摇铃送走,我们离开了“不眠症”。
8
按照文件上写的地址,我们寻找着那个女人的家。太阳快下山了。住宅街上,很多大而华丽的房子并排立着。在准备晚饭吗,不知从哪里传来美味的咖喱的味道。每个家庭都有各自不同的生活,但感觉这条街上住着的好像都是和不幸无缘的人。
看着门牌,我们走在幸福的街道上。经常看到急着回家的孩子的身影。想着我现在正要做的事情,有点难过,我握住了辉麦酒的手。被她反握的手掌的温度拯救了。
看到了设乐的门牌。果然是跟不幸无缘的华丽的独立建筑。
按了门铃。但是谁都没有出来。这个时间可能是出去买晚餐的食材了。想起了文件上的家族构成,孩子只有那个女孩一人。事件发生后,跟丈夫分开了。所以应该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一个人住的话,也有可能直接出去吃。
回去吧。
想这么对辉麦酒说的时候。
“啊,门开了。”她做作地说。
门柱中间华丽的门,敞开了。连着玄关和庭院的铺地石,好像在邀请我们进去。
开始了。
我直觉的这么认为。
“在这里等我。”我对辉麦酒说,进去了。离那里很近的地方有个车库。里面有一台盖着白布套的车子停着。
我没有犹豫走了过去。
掀起套子。驾驶座那边的护栏凹进去了。擦得亮晶晶的车体,能看到很多凄惨的创口。
驾驶座的门有被什么擦到的痕迹。以侧窗的后端为中心,画了一个弧。
回头看了看背后。墙壁和车体的中间,有个知名百货商店的袋子。里面有点碎布。一瞬间有点犹豫。我拿过那块布。咕啦咕啦的声音响起,又粗又长的锁链掉了下来。链条的一端有钩子。像牵引出事故的车辆时用的钩子。
我用布包住它,放回袋子里。
我脑子里的妄想膨胀着。
可能是现实的情景,变成了清晰的画面。
在十字路口附近等着,然后撞了通过那里的山城素敌。
用钩子钩住倒下的少女的脖子,然后回到驾驶座。不是从后面,而是驾驶座这边有钩子,是因为倒车能看到全过程。
然后,要让一个少女变成肉块,车子走了1千米。
讨厌的汗水流了下来。
胸口好像烧起来的感觉。
虽然还不知道这是不是事实,可能只是妄想,要先去确认一下。
我向玄关走去,手搭上门把手。
没有抵抗,门打开了。门没有锁。
果然开始了。邪神吉可·麦克开始操纵命运的机器了。这就是命运。所有的事情都向一点运行。已经谁都没有停止的力量了。这么说起来,我只是邪神操纵的机器里的一个小齿轮。
进了她家里。
“天草……”后面辉麦酒过来了。她抓着我的手肘。我没有甩掉,说不定这也是命运。
腐烂的味道。
还有灰尘和霉的味道,放了很久的内衣的味道,干掉的口水和粪尿的味道。
丧心病狂的味道。
淡淡地积着昏沉,墙壁上黑色的霉菌组成奇怪的图形。
简直就像废墟。
那里确实有被扔掉的杯面的塑料杯子和空的矿泉水瓶。
通过阴暗的楼梯走上二层。
有一扇奇怪的门。
密密麻麻贴着的都是一个少女的照片。和朋友们一起的照片。像女孩写的信件。还有遗书和沾满血的丝带。恐怕是金刚石中学制服上的丝带。照片上是系着丝带的少女——也就是那个女人的女儿,设乐美嗔。
“可能是她的房间。”辉麦酒说。
“一定跟她自杀那天一样没变过。”我的眼睛已经移到了下一间房间。怪异的气息像异味一样从那间房间飘了出来。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被邪神依附的人都这样,不过我从被依附的时候开始,就对这种“气息”异常敏感。
把门打开,走进去。这里以前应该是那对夫妇的卧室吧。大床上并排着照片。
辉麦酒发出轻声的悲鸣。
因为那些照片,是被锁链拖着的少女的连续写真。
好像故意让人读的样子,那里放着一本笔记。
我拿起笔记,打开。
是日记。
写日记的应该是那位母亲吧。
日期是从女儿死掉以后一个月开始的。为了报仇,“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试行错误从那天就开始了。
文章很难读通,好像在想之前就写下的奇怪咒语。一个个字读下去,那种恶毒污染着我的精神。适当地跳着读,到了找我商量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