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一路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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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一路望-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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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以后,他们的天空是湛蓝的,他们的世界是缤纷的,他们的生活是五彩的,他们的心是甜的,他们的笑是蜜的,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关爱与渴望、温柔与恬静。他们同入同出,笑容像启明星一样的成为他们夜空中最闪眼的一点,任凭时间和压力的袭击来临他们风吹雨打同舟共济,成绩也在他们爱情上进的催化下红旗飘飘,迎风招展,一路高歌。曾经有一段时间在班级里的排名不是李晓珂第一就是吴海第一,很长时间里班级的前两名都由他们的占据,像是过日子的夫妇将成绩和奖状视做柴米油盐全揽自家一样。但是——然而——可是,像诸多青少年的初恋一样,含苞的花蕾在即将盛开的时候就无情的扼杀在襁褓之中,他们的爱情最终也没有逃脱命运和现实的束缚。起因是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是他们这段爱情的终结者,吴海因为这个女孩的出现而放弃了与李晓珂的感情,这个女孩名叫刘潞。刘潞小我们一个年级,和张雯一样刘潞同样是一个家产万贯的富家女。不知道这是不是让吴海心动和抛弃与自己同甘共苦八个月之久的恋人——李晓珂的根本原因,我看来很像,因为刘潞不论是从长相还是从性格品行上看都和李晓珂差了一大截,如果李晓珂是林嘉欣,那么刘潞就是舒琪。也不知道男孩子为什么就这样喜欢比自己低一个年级的女孩,这几乎成了一个公式:高年级男生+低年级女生=正常现象。似乎是从几千年前的配偶文化中就沿袭下来的,历代男人和女人结合的基本上都符合男人年长于女人这一规律。而且男人取得的成就或者收入水平一定要比女人高,《围城》中方老先生就给了我们这样的见解:男人非比她高一层,不能和她平等匹配。所以大学毕业生才娶中学女生,留学生娶大学女生。女人留了洋得了博士,只有洋人才敢娶她,否则男人至少是双料博士。
  不仅仅如此,更有甚者男人和女人年龄会成等比数列,等比到男人可以做女人的爹或者爷爷,像复旦一女生就嫁给了可以给她当爷爷的一老外,还为那老外诞下一婴儿。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从中映射出来的问题多如牛毛。面对多方的压力不说,这样的年龄差距隔出的代沟怎么解决,按三年一个代沟的说法,复旦女和老外是多少个三年,又是多少个代沟,这代沟填起来又不可能像拿棒棒填阴沟那样简单,所以常人无法想象也无法理解。很多人都想不通一个妙龄少女为什么可以撇开世俗眼光嫁给一个年逾花甲并有老年痴呆症嫌疑的老头。就像你看见一对男女边接吻边吃火锅,边Zuo爱边玩PS一样。这只让世人得出了两条结论:一,爱情没有界限;二,老外的性能力真强。
  吴海在自己内心感情泛滥又骚乱的纷扰下横下一条心最终放弃了与李晓珂的发展而选择了更有发展潜力和前途的刘潞,成了最有发展潜力最逼近历史的“陈世美”,以至到后来被群人拥称为“X中陈世美”。而可怜的李晓珂自然就成了二十一世纪初最伤心最难过的人,心里暗恨着吴海的同时也在感叹着自己这“秦香莲”的命运。从此,每当有人在李晓珂面前提及吴海时候,李晓珂都用可以杀人的目光对着那人,然后用一句此人语言历史上最为严厉的话呵斥那人:以后不许再在我面前提他,否则别怪我翻脸。那人瞬时像被雷电劈中头颅,表情僵硬,尴尬又为难,后退着告别李晓珂,一步一个“不好意思”。这段感情成了李晓珂心口永远的伤疤,永远烙印在她年轻的心头之上,从此她对爱情失去幻想。
(3)第一章  新的学期开始了(3)
李晓珂其实是一个比较开朗的女孩,和好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笑容满面,开心十分。第一次见到李晓珂时她头扎两个小辫,在后脑勺的地方将头发一分为二,两个辫子成轴对称在耳朵后侧耸立而起,又垂直下落,宛如两条马尾,曼妙的身材穿起裙子来楚楚动人。我相信,这一点是她最引以为荣的地方,也是她最庆幸的地方,因为这没有得到李鸿基的遗传。
  初三(八)班的每一个人脸上都印写着舍我其谁霸气,仿佛这个班级少了他(她)就马上会被学校编入普通班,打进“贫民区”。
  这个班也许是我一辈子都要感谢的班级,因为它让我遇到了几位一辈子的朋友,交情之深,胜过大海。
  开学的第一天,李鸿基像对待他带过的每一个班级一样说着一些一年重复一次的并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台词,这也是他的开场白。由于这样的台词时隔一年之远,所以今年的台词就会和去年的台词有些变动,但变动的地方并不多,只是适当的加了一些同意词。比方说,他去年会说:同学们,我是跨世纪的一代,身上的担子很重啊,你们要时刻的警觉着,精力要高度集中,只有这样才能在无涯的学海里苦做舟,才能在今年的中考之中力压群芳,独占熬头。而他今年说的就是:同学们,我们是跨世纪不久的一代,身上的担子不轻啊,你们要有一颗警觉的心,注意力要高度集中,只有这样才能在知识的海洋里畅游翱翔,才能在今年的中考之中一鸣惊人,金榜题名。
  李鸿基讲完话后便吩咐我们做一次大扫除,下面有同学叫道,老师。昨天报到的时候不是打扫一遍了吗。此时李鸿基便皮笑肉不笑的对那孩子说,你昨天吃了饭的今天不照样要吃吗。那同学低头一想,这话果然在理,不再出声。心理的怨愤也只能化做食欲等待回家将它填满、抚慰。


  我在的小组领到的任务是洒扫校园里的清洁区和把教室前走廊的地砖拖干净。我找组长要了一个洒水的小桶,装腔做势的走向两坐教学楼间的那个水池。打完水之后,我转身返回,在我转身回头的一刹那,突然看见张雯正站在我的面前两米处,她手里拿了一个盆子。画面定格在这里。
  张雯对着我笑了一下,我已经不记得当时自己的表情,呆呆的手拿水桶站在那里。
  你几班啊?张雯问我。
  八班,你呢?
  我二(九)班。
  哦,我们班大扫除,我先过去了啊。
  那再见啊。
  我从张雯身边走过,心跳不止。回到清洁区,我心不在焉的洒起水来。此时,我将暑假的决心书忘掉了四分之三,只剩下最后一条:我要考重点高中。致使在我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忘掉决心的原因是——我今天遇到了张雯,而张雯的一个笑容就像一个静电屏蔽的仪器,将我的前三条决心全部屏蔽掉,只剩最后一条。
  晚上放学的时候,我走向车棚准备取出自行车回家。走到车棚的时候,我看见张雯站在那里,矗立在她的自行车旁边,我的心不由的一惊。看到我过来,张雯婉尔一笑,对我说,你下课好慢啊,我等你半天了。我僵硬的笑了一下说,班主任说了点事情就拖了几分钟,你——有什么事吗。张雯说,不算是有事吧,就是——放假这么长时间,自从你那天晚上从我家走了后就没见过面了。我把自行车锁慢慢打开,听着张雯的话,没有做声。张雯又说,你这个暑假怎么过的啊。我说,出去玩了几天。然后就回来了,在家里一直呆着。张雯说,我也出去玩了,不过玩的不怎么开心。我推出自行车对张雯说,走吧,边走边说。
  我们各自推着自行车慢慢的走出校门。此时我的心里开始趋于平缓,但心里又不免胡思乱想。
  你这么些天怎么过的?我问张雯。
  基本上是在家里,出去了两天就回来了。
  我们又没话说了,踩着自行车缓缓的行驶着。街上的街灯一如几个月前那样的昏黄,我第一次依稀的感觉到时间过的好快,几个月,一个暑假,晃如隔世,物是人非。我心里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忘不了张雯。
  哦,对了,我哥和我一个班。张雯突然说。
  是吗。
  是我爸爸给学校领导说,然后学校领导找班主任给调的。
  你们班现在多少人啊?
  六十个左右吧。还有啊,你那个朋友和也和我一个班。
  我不解的问,谁啊,哪个朋友。
  就是经常和你在一起的,你们不是经常三个人一起玩吗,就是其中的一个。张雯说。会是不是洪传啊,这个暑假我都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这家伙可能是感觉自己实在是跟不上节奏留级了吧。
  那我明天问问吧。我说。
  我们就这样就身边的近况和开学的新鲜事物展开话题,只是遗憾的是,没有人把话题引到两个人的感情上来,虽然我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样的想法就像是被判终身监禁的犯人一样关在监牢里永世不得翻身。
  明天依旧是恒古不变的“开学典礼”。
  主席台上,各位学校高层要人都就坐于高台,衣装整洁,头发油亮,目光如炬,高傲不凡。好象并不把自己看作是学生的尊长并不是在给学生们做开学前的激励工作,而是把自己当成明星大腕一样的前来出席某新闻发布会,看看桌子上的“龙井”和多如台下黑乎乎人头的话筒便知。
  首先是校长的讲话,校长自从上次没了儿子潘庆后就再也没有公开讲过话,甚至连露面的时候都很少。学生们一度怀疑他因思念骨肉难以释怀而驾鹤西去,今天看见校长以一个崭新的姿态对坐在大家面前,眼睛确实在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做出了一些揉揉眼睛、取出眼镜、同旁边同学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类的举动。这样的举动让台上维持秩序的某主任很不满意,他一遍遍的用自己鸭子嗓子撕裂般的声音叫着:请大家安静,遵守会场秩序,我们现在在开会。学生们在确定校长大人依然健在之后便安分守己了起来。
(3)第一章  新的学期开始了(4)
和众多的“开学典礼”一样,校长先是对上一学期取得的成绩和暴露出来的问题和不足做了一段长达一个小时的演讲,在众学生鼓掌致谢以后将话筒递给身边的副校长,副校长再就刚才校长所讲的问题做进一步的探讨和部署后将话筒传给一位主任,主任再就前面两位校长的话题逐层深入的剖析,最后得出我们这个学期的前进方向、下达该有的学习指标和存在的问题应该怎么样整改等事项废话一通。在这位主任说完之后,话筒被传到另一位主任的手里,此主任拿过话筒再将刚才的方向、指标和整改措施再提出他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学生这个时候早已经按耐不住,纷纷以上厕所解决内急为由离席,离席的时候还口中还不断的漫骂着领导:一群###,台上那么多话筒居然还只用一个传来传去。台上的第一位接过话筒的领导认为,那话筒是从校长手中传过来的,假如到了自己这里便停止流传,那也意味着在广大师生面前不给校长留面子,毕竟那话筒是为校长的金口效力过的。为了发扬和继承校长的会议精神和领导风格,纵使桌子摆满的话筒就像刺猬身的刺,这个话筒也是最闪耀的一根。
  去了厕所的同学便不再想回到会场。虽然夏天的三四点钟太阳依然毒辣,丝毫不留情面的烘烤着大地,他们也比谁都明白厕所在这样天气下散发出来的气味是何等的让人窒息,但他们认为出来走动一下换个环境看看厕所里蚊蝇的飞舞和蛆虫的蠕动也比对着上面的呆逼死脸的领导听着那众口一词的讲话有意思。于是,会场里的空位子就像青菜地里成熟的番茄那样显眼,而厕所在这个时候则扮演了“防空洞”的角色,放眼厕所内去,坑坑满座,池池围人。得不到位置的人便像春节急于回家的民工兄弟一样“扛被卷席”起早贪黑的排队等候。仿佛那便坑和便池的最低端镶满了南非的“Cullinan”钻石。
  出来放风的学生们终于回到会场,主席台上的领导继续就着之前的话题展开论述。台下的学生叫苦不迭,下午的太阳依然不绕人的晒着他们。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们只有靠转移注意力来转移太阳晒在自己身上的热量。他们抽出垫在屁股下面的书刊,或是把头深埋在两跨之间调戏地上来往忙碌的蚂蚁再或者对一棵软弱无力的小草展开群殴。台上的发言人见到这样的情景,又在发现从自已口中发出的禁令已经像阳痿的命根一样展不出勃发的力量后,只有将行使权利的特权下发给各个班的班主任,发言人说,我希望台下各位班主任老师能起到一个稳定同学的作用。此言一出,各个班主任顿时从昏昏欲睡双眼迷离的状态中苏醒过来,像是上帝突然间赋予他们统管人类的指令,倍感荣幸。他们纷纷站起身来,以一种造物主的身份向学生们说道,姿势坐正,认真听讲,否则我将你们统统揪出来放到台上示众。学生们一听,瞬间像尘世间的芸芸众生见到真神一样,栗然起敬,停止自己手上的动作。心想这样上到主席台上未必是件好事,虽然可以弄个声名雀起,但毕竟又有些不光彩,这一不光彩了,就怕没有姑娘爱上自己,这一没有异性的关爱,就没有了异性,没了异性就等于没有了性,没了性就等于没有了性福,那么自己这下半身和下半生的生活就完全失去了意义和方向。权衡之后,便对真理化身的班主任言听计从,不敢多嘴。女孩子据说是脸皮薄,要得面子,因不守会场秩序上台示众无异于不守妇道被陈列展示,所以,对这样的事,她们比男孩子更省心。
  在学生们千焦百躁望眼欲穿的恭候下,最后一位发言人终于开口说话,而他的任务与前面的多位领导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他说,大会进行最后一项:向上个学期表现优异的学生颁奖,大家欢迎。说完后,自己色眼眯眯,口若裤腰,合拢不上,并且第一个带头鼓掌。仿佛自己并不代表学校为学生颁奖,而是代表学生从学校手里接过奖品并且归为己有。片刻之后,领奖的学生悉数登场,这些人中包括我,我站在台上放眼台下,好像自己手里捧的是“诺贝尔文学奖”,光宗耀祖。台下一片欢呼,掌声雷动,我们在这样的热烈气氛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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