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尼娜同人)名流之家[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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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尼娜同人)名流之家[安娜]-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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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列宁对安娜提出的那个“就像别人家的父亲和儿子一样”这句话有些略微的惊讶,但他没表现出来。
   
       “根据我的观察,今晚会下一场很厚的雪,天气会十分严寒,那对于谢廖沙的健康来说并不是最好的,他可能会得风寒。”卡列宁依然冷静地说。
   
       “好的,亚历克斯,我会告诉他的,毕竟你说的是对的。”安娜佯作忧伤地说,拒绝儿子的请求总是会令一个母亲感到难过的。
   
       空气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响起了卡列宁那有些刻板的声音。
   
       “让我考虑一下吧。”
   
       卡列宁拧眉说,他站了起来,在埃及棉绒织成的长绒地毯上踱步,大约两分钟后,他松口道:“他的法文课学的怎么样?”
   
       “很好,布朗先生夸奖了他。”
   
       卡列宁听了点点头,然后又沉思了一分钟,最后他拿起自己的书本,重新夹在胳膊肘里,说:“那他可以玩两个小时,明天我会提前两个小时回来。”
   
       卡列宁给了安娜一个晚安吻,然后离开了。
   
       后者继续坐在凳子上,梳理自己的黑发,只是,嘴角微翘。
      
      ☆、第3章 chapter3
      

        吃早餐的时候,卡列宁告知了谢廖沙他的决定。
   
       “所以今天一切照旧,但五点的时候我会回来陪你玩两个小时。”
   
       谢廖沙惊讶极了,一双蓝色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他的父亲告诉他,他会为了他提前两小时结束繁忙的工作,而且,陪他玩!
   
       但谢廖沙没有直接去问卡列宁为什么,因为,他被教育成了一个过于规矩的孩子。
   
       对他的父亲,崇拜和畏惧向来交织在一起。
   
       所以,在早餐结束,卡列宁离开后,谢廖沙问自己的母亲,看上去还真是有点被吓坏了呢。
   
       “这样不好吗?”安娜笑着问谢廖沙。
   
       谢廖沙懵懂的点点头,有些复杂地说:“唔,是很好,就是,有点奇怪。”他费力的找到了这么一个形容词。
   
       安娜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
   
       她能够理解。就她的观察而言,原来的安娜属于十分母性的人,她跟自己的儿子应该可以说亲密无间,如果谢廖沙想去打雪仗,她一定会答应。而这些本应该是母子之间的互动,原来的安娜应该从不会告诉卡列宁,或者,用这个去打扰那个位居高职十分忙碌的丈夫。
   
       谢廖沙去上课后,安娜去卡列宁的书房挑了一本书,但她不打算在卡列宁的书房看,因为,卡列宁的书房实在是太冷了。
   
       “他竟然不给自己的书房弄一个壁炉之类暖和的,他难道是从童子军过来的?一直睡行军床然后洗冷水澡那一种?”安娜在心里吐槽了一下,但这当然只是一个笑话。
       尽管她还没去过卡列宁的卧室,不过,对于卡列宁这种工作至上的人来说,书房反而会反映出更多的细节。
   
       像是几面大墙的书,除了一些实用性的,还有文化艺术宗教之类的,但实际上,卡列宁对于艺术从没什么真正的兴趣,他感兴趣的不是艺术本身,而是知晓和谈论他们能为自己在官场带来什么利益。
   
       跟那些为了彰显自己是文化人的有钱人不一样,卡列宁看来更居于实物,或者,现实的来说,他是个利益至上的政治家。
   
       安娜挑选了一本杂记,然后慢悠悠地来到了有壁炉的起居室。
   
       她把沙发往前移动了一点,心里舒服的叹了口气。
   
       俄罗斯实在太不适合她了。
   
       “夫人。”
   
       管家科尔尼的声音响起。
   
       安娜心里有一丝烦躁,因为她知道,下一句话不是什么好的,但她面上只是带了一丝微笑,转身看向科尔奇。
   
       “怎么了,科尔尼?”
   
       管家说:“沙发的位置是固定好的,这是经过测量的,离壁炉太近的话,容易被火星溅到,对皮肤也并非最好。”
   
       “感谢你的提醒,科尔尼,但我觉得有点冷,也许作为安全考虑,你可以让人把柴火往里面一点,这件羊绒长裙亚历克斯说我穿着很好,我很喜欢。”安娜佯作担忧地说道。
   
       科尔尼对卡列宁的事情一向十分重视,所以他很快让一个女仆过来按照安娜的建议,把柴火往里面弄一点。
   
       科尔尼离开后,安娜再次舒服的窝在了沙发里面。
   
       这样很好,她想。
   
       温暖的壁炉,没有勾心斗角,可以随意的放任自己昏昏沉沉的睡意,真好……
   
       当安娜睡着后,管家科尔尼照例巡视家里后,在起居室发现睡着了的夫人,他皱了下眉毛,然后让尤妮娜拿来一床毛毯,仔细的给夫人盖好,并且吩咐仆人们动作轻点。
   
       谢廖沙下课后去母亲的卧室找她,但没有看到人,中途他遇到了科尔尼,得知母亲在起居室那里睡着了。
   
       谢廖沙放轻手脚,小心地推开门。
   
       壁炉里的火哔哔啵啵的响着,母亲的确睡着了,努力地把自己陷入到柔软的毯子里面,但还是有一角滑落了下来。
   
       男孩儿走进去。
   
       他那还有些胖乎乎的小手仔细的捏着毛毯的一角,努力给母亲盖好,但还是把安娜弄醒了。
   
       圆圆的眼,儿童柔软的线条,卷卷的头发。
   
       安娜迷糊中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只泰迪熊,直到小熊的嘴巴一张一合,她才醒转了过来。
   
       “我睡着了。”
   
       “您还可以再睡一会儿,妈妈,您不舒服吗?”谢廖沙蹲在地上,小手放在安娜的膝盖上,他担忧地问道。
   
       “哦,我很好,谢廖沙,只是打个盹。”安娜拍了拍谢廖沙的脑袋,然后起身把毛毯折好。
   
       这几乎是个强迫症,在那个家里,她无时无刻的都在提醒自己要做到最好。
   
       毛毯被安娜折得一丝不苟,边边角角都照顾到了。谢廖沙对此十分意外,但他没说什么。
   
       安娜是习惯性的做好折毛毯的事情后,才想起来了,她的眼神沉了沉,然后在谢廖沙软糯的嗓音中恢复了笑脸。
   
       午餐的食物精致却也不会过分的奢华,说到底,卡列宁比起在官场里捞钱,似乎是更醉心于享受工作。
   
       到下午三点的时候,谢廖沙就有些坐不住了,但他勉强自己继续把屁股黏在凳子上。
   
       那个总是吝啬于表扬的布朗老师将一切看在了眼里,并且对于谢廖沙今天的表现很满意,而破例让他可以休息一会儿。
   
       谢廖沙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受到了奖励,但只要是好的,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孩子爱玩是天性,谢廖沙休息的时候玩了一会儿小火车,那是他远在莫斯科的舅舅送给他的,是谢廖沙最爱的玩具。
   
       下午五点的时候,几乎不差一分一秒的,卡列宁回来了,而且,带了比平常多了一倍的文件。
   
       安娜想:看起来他只是压缩了一下时间,而不是决定让公务暂时搁置下去。
   
       “你得把手套戴着,谢廖沙,不然风寒会要你的命。”卡列宁依旧冷静地说。
   
       谢廖沙乖乖地应了一声,他高兴坏了。
   
       卡列宁皱着眉,但没有说什么,他转身对管家科尔尼说:“煮一锅姜汤,卡伦斯医生那里确认过了吗?”
   
       “是的,老爷,一切按照您的吩咐都确认过了。”
   
       “恩。”卡列宁点点头。他喜欢提前安排计划,一切都规规矩矩的,有备无患的。
   
       安娜对于卡列宁将打雪仗这件事像处理外交事故一样,考虑得居无详细感觉有些好笑,以及,对于卡列宁的心思缜密有一点佩服。
   
       看来,传闻总是不可信的。
   
       这个人分明是十分爱着他的儿子。
      
      ☆、第4章 chapter4
      
        外套,围巾,帽子,耳罩,皮质手套……
   
       被裹成了一个粽子的谢廖沙很不开心。
   
       他抬起头想说什么,但看到他父亲也严谨的穿着大衣,戴着皮质手套后,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安娜笑眯眯的看着这对俄罗斯蓝眼睛毛熊父子走出家里,她把自己裹得暖烘烘的,貂皮大衣围脖和帽子一件不少。
   
       在后花园那里,安娜坐在开放的长廊椅子上,白色的桌面上放着热气腾腾的红茶还有牛奶。
   
       卡列宁没有把谢廖沙带到很远,就在长廊边上。
   
       安娜本以为她会看到一处父子打雪仗欢乐的景象,就像是卡列宁这种严肃的人,若是能够全心参与进去后,怕也能活泼一些,但事实是,她就像是在欣赏一幅安静的画,两个俄罗斯老爷爷正在慢腾腾的堆雪人。
   
       卡列宁从未做过这种事。
   
       他当然知道打雪仗是什么,也知道有些平民家庭会在家门口堆雪人,用上桶、胡萝卜、木棍什么的,他为此还研究过,但他从未想象过有一天自己得去做这些。
   
       站在俄罗斯厚实的积雪里,不是为了去政务厅,而是为了“玩”,他觉得太过陌生了。
   
       卡列宁的童年没有这种乐趣,从小失去双亲,在叔叔家长大,无论是后者还是卡列宁已经年轻逝世的大哥都不是那种会玩乐的人,对此他也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按部就班的工作,结婚,有了一个儿子,无论是做丈夫还是成为父亲,他也都没遇到过什么棘手的问题,但就算是醉心于工作的卡列宁也能发现,谢廖沙兴致不高。
   
       “如果你觉得冷了,就应该去房子里让自己暖和一下,谢廖沙。”卡列宁说。
       “哦。”
   
       他儿子点点头,然后在又团吧了一个雪球后,告诉他,他觉得他们可以提前结束了。
   
       “谢谢您,父亲。”谢廖沙礼貌的说,他下意识想要拍拍身上的雪花,却发现,静态的玩耍后,这是一件不需要做的事情。
   
       “不客气,儿子。”卡列宁干巴巴地回答,除此之外,他还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对话,机警的高官卡列宁实在想不到,有一天他会找不到更好的话语让谈话朝着好的方向走。
   
       谢廖沙往前走着,安娜明显可以看到他脸蛋有些气鼓鼓的。
   
       她转了转眼睛,然后有些遗憾地起身,向她舒适的座位告别。
   
       就在这时,穿得像是一只小熊的谢廖沙在走了几步后突然摔了一跤。
   
       卡列宁走过去,把谢廖沙从雪地里抱起来。
   
       谢廖沙的脸蛋上被糊了一脸的雪花,眼睫毛都要变成白色的了,他鼻子红通通的,一半是冻的,一半是难受和失望。
   
       “你受伤了吗?谢廖沙。”卡列宁拧眉问。
   
       “我……”谢廖沙想回答,但他的母亲走到了他身边,暖和的双手替他擦了擦脸上的雪。
   
       “他穿得太多了,亚历克斯,相信我,如果花园里的土地可以说话,它们一定会控诉的。”安娜开了个玩笑。
   
       “来,如果想玩打雪仗那就别穿这么多。”安娜替谢廖沙把一些不必要的保护措施拆下来。
   
       卡列宁想阻止她:“安娜,我认为这是必须的,要知道风寒……”
   
       “别那么严肃,亚历克斯。”
   
       安娜知道面前的男人有多么循规蹈矩,如果同他辩论,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所以,她直接走到对方面前,强行摘掉卡列宁的手套。
   
       光秃秃的手暴露在冷空气中,卡列宁觉得十分不习惯。
   
       安娜笑着说:“亲爱的亚历克斯,我必须和谢廖沙一组,从公平的角度来说,我认为这是十分合理的。”
   
       卡列宁突然发现自己的妻子是一个十分擅长辩论的诡辩者,而很快的,一把冰冷的雪被塞进了他的脖子里。
   
       卡列宁瞬间清醒了过来,却只瞧见妻子抱着谢廖沙快速逃离的背影。
   
       安娜看着那个还有些震惊以至呆愣的男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把谢廖沙塞好后,迅速的又捏起一个雪球,想要趁着卡列宁还在失神的时候再来一次,但就在她扔出去的时候,男人却敏捷的躲避开了。
   
       卡列宁习惯在政治上躲避敌人的明刀暗箭,规避风险是他的一种本能,扔雪球,大概也算在里面。
   
       他尽量压低身子。
   
       虽然卡列宁几乎从没玩过打雪仗,他还是一个文官,但他知道任何战役无非就是六个字——进攻或者躲避。
   
       “妈妈,你把雪球塞进了爸爸的领子里面!”谢廖沙震惊地说道。
   
       “很遗憾,只有一次。”安娜玩笑道。
   
       谢廖沙突然用一种崇敬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亲。
   
       “来吧,谢廖沙,我们需要充足的弹药。”安娜拍拍谢廖沙的手臂,后者愉快的应了一声,用肉乎乎的手做了很多的“弹药”。
   
       雪团子在半空中飞舞,交织成一条银线。
   
       卡列宁虽然是个新手,实力却不可小觑,到最后他们的衣服都有些被雪打湿了,这跟卡列宁之前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可现在没有人再去关心什么风寒了。
   
       安娜和谢廖沙认真的观察着前方的敌情,然而卡列宁似乎打定主意要躲起来,只看得到一点帽子。
   
       这也许是一个战术。
   
       如果安娜忍不住想摸过去偷袭,也许就会被卡列宁打个正着。
   
       安娜正在犹豫的时候,突然觉得一阵凉意靠过来,她猛地转身,就看见在她们躲避的“战壕”上面,卡列宁正一手抱着谢廖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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