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尼娜同人)名流之家[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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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尼娜同人)名流之家[安娜]-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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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厢里的灯光和着雪花飘散着,朦朦胧胧的,又一片洁白,只隔着一窗玻璃,安娜知道外面是寒冷的,但车厢里,却似乎并未有这样的感觉。
   
       “我喜欢它。”卡列宁说。
   
       安娜看向对方的眼睛,十分柔和的样子,她就发自内心的弯了弯眼睛,像是找到了认同。
   
       继又一个分歧点之后,第一个相同点。
   
       悠扬的曲调再一次响起,像是雪花,潇潇洒洒又缠缠绵绵。
   
       晚上六点多,他们一家人去餐厅那里用餐。
   
       用餐的人并不多,毕竟,能够在车厢用餐专区吃饭的人总是具有一定的身份地位的。
   
       卡列宁看中了一个第三排的位置,那边视野最为开阔,离逃生车厢也最接近。
   
       安娜看了一眼卡列宁,想:这个人本能的具有掌控欲,以及危机意识。
   
       坐在卡列宁后面的是一位老妇人,身形较为瘦小,穿着却还算时髦,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样子,但从她贴近菜单的样子来看,也许眼神不太好儿。
   
       “我能只点自己喜欢的吗?父亲。”谢廖沙询问卡列宁,他不喜欢的东西就是胡萝卜,他总是避免吃它们。
   
       “挑食是不好的,谢廖沙。”卡列宁淡淡地说。
   
       谢廖沙软软地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总是十分喜欢斯基华舅舅是他的父亲,因为前者同样不喜欢胡萝卜。
   
       “难道决定把胡萝卜作为食物的是一群兔子吗?”谢廖沙小声地嘟哝着。然后他又看向安娜,“他们不卖布丁吗?”
   
       “既然上面没有那就说明,是的,他们不卖布丁。”卡列宁说。
   
       “我想火车上也许是因为没有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孩儿。”安娜逗着谢廖沙。
   
       “他们应该把补丁加上的。”谢廖沙说,然后认真地补充了一句,“妈妈,你该夸我英俊。”
   
       “等你再过十年,我会那么做的。”
   
       谢廖沙点点头,然后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小甜饼作为饭后甜点。
   
       卡列宁拿着菜单去了餐车服务员那里,他准备告诉他们少放点糖霜,在经过那位老妇人身边的时候,他听到对方要求不要龙蒿。
   
       在他回来的时候,卡列宁瞥见了那位夫人面前的食物,然后说:“夫人,我建议你换一盘。”
   
       那位老夫人有些不解地看向卡列宁。
   
       “如果您对龙蒿过敏的话。”
   
       “我要求它们别放龙蒿。”老妇人有些后怕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她有些气愤的打了打铃。
   
       当餐车员过来后,那位老妇人责怪他们,但那位餐车员却并未完全放在心上。
   
       “我会投诉你们的!”老妇人说。
   
       那位餐车员并不在意:“我会给您换掉它的,但我建议您别这样做。”
   
       “我为什么不能?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老妇人提高了声音。
   
       “我不知道您儿子是谁,但也许您想知道我舅舅是谁!”餐车员敲了敲桌子。
   
       “若我能知道您舅舅是谁,我倒是想见见,请问他是在彼得堡任职吗?”一个沉稳冷淡的声音响起。
   
       安娜抬眼看向卡列宁。
   
       男人定定地看向那个餐车员,嘴角挂了一丝讥讽的笑意。
   
       “是德米特里·阿纳托利,还是谢尔盖·拉夫罗夫,或者是阿列克谢·沃罗别夫……”
   
       当卡列宁报出一长串彼得堡高官名字的时候,安娜看到那个餐车员有些胆怯的低了低头。
   
       这种小人怕是明白卡列宁并非好惹的。
   
       “我建议您向这位尊敬的女士道歉,先生。”卡列宁淡淡地说道。
   
       那位餐车员没说什么,痛快地向那位老夫人道歉了,并且承诺会给她最好的不添加龙蒿的食物。
   
       “欺软怕硬的东西最为可耻。”安娜想。
   
       谢廖沙用崇敬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亲,“父亲,你刚刚很厉害。”
   
       卡列宁看了一眼谢廖沙,道:“若你此刻只是一位普通的火车员也许你就做不到了。”
   
       谢廖沙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安娜看了卡列宁一眼,后者呷了一口自己的热茶。
   
       难怪,她在心里轻轻地哼了一声。难怪这家会会那么好心,果然,世界上最为狡诈的都是搞政治的。
   
       “刚才真是谢谢您了。”
   
       前面那位夫人走过来道谢。
   
       “您无需太过客气,请坐吧,夫人。”卡列宁邀请那位夫人坐下来,后者推辞了一下。
   
       “那我会打扰你们的。”
   
       “若您是见外的话倒是我们考虑得不周全了。”卡列宁说。
   
       那位夫人于是不再推辞。
   
       谢廖沙和安娜坐到卡列宁那一边,那位夫人坐在安娜他们原来的位置。
   
       “还未向您介绍,我是亚历克塞·亚历山德罗维奇·卡列宁,这是我的妻子安娜·阿尔卡迪耶夫娜,这是我的儿子,谢尔盖·亚历克塞伊奇。”
   
       “多好的一家啊!”那位夫人感叹了一下,然后说:“我是叶卡捷琳娜·渥伦斯基伯爵夫人。”
   
       “卡列宁先生,您们一家人去莫斯科干嘛呢?”
   
       “去探望我妻子的兄长,莫斯科同彼得堡总是有一段路程。”卡列宁回答道,“您呢,夫人?”
   
       “是呀,人长大了,相距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渥伦斯基伯爵夫人说。
   
       “我到莫斯科去探望我的儿子,他在那边任职,不过他最近决定要调职到彼得堡来了,我心里多高兴呀!”
   
       儿子,渥伦斯基。卡列宁静静地咀嚼和分析这几个关键字。
   
       “您的儿子是一名军人吗?”
   
       “瞧您观察得多仔细呀,是的呀,他在军队里任职,他的长官尤其喜爱他呢,但我总跟别人说其实他还是个任性的年轻人呢!”
   
       渥伦斯基伯爵夫人对儿子的喜爱之前完全流露在表面上。
   
       “彼得堡的天气可不怎么好,希望莫斯科会好一些,您认为呢?”卡列宁换了个话题,一般来说,当他开始说天气的时候,就说明他认为谈话并没有太大的价值了,或者是,他希望快点结束此次谈话。
   
       就像卡列宁想的一样,谈话在十分钟内结束了。
   
       吃过晚餐互相告别后,卡列宁他们回到了包厢,他拿起自己的公文开始看了起来。
   
       安娜在谢廖沙睡着后看了看对面的男人,问:“你早就看出那位夫人不是平常人?”
   
       卡列宁从公文里抬起头来,答道:“很显然,能够在餐车去进餐的不会是普通人。虽然那位渥伦斯基伯爵夫人的衣着不会很华丽,但从设计来讲,对比她的年龄,是比较新潮的,只有彼得堡的上层人士才会如此时髦。”
   
       卡列宁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当然,让我确定的是她的戒指,家族戒指。”
   
       安娜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说这话的是卡列宁,而是别的人的话,她一定会觉得这番解释,就像是在阐明为何你看不到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具有淡淡地讽刺意味儿。
   
       “她能帮到你什么?”
   
       卡列宁放下公文,半响才淡淡地说:“也许不是马上就能瞧见的。”说完他又埋头看自己的公文去了。
   
       安娜这才发现有些怪怪的。
   
       “亚历克塞,我似乎觉得你在生我的气。”
   
       “只是错觉,没有任何事情会让我产生这种不理智的情绪。”卡列宁平静地说,并且翻动了一页公文。
   
       “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把它们看完。”
   
       那意思用常人的话语翻译就是“我正在做事请你安静”,更简单的版翻译就是“闭嘴”。
   
       安娜抿了抿嘴唇,然后拿了一本书自己看了一会儿。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十点左右,列车到了莫斯科车站。
   
       早上的时候,安娜观察到卡列宁似乎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他如惯常一般看了会儿书,然后纠正了一些谢廖沙的礼仪问题,还跟安娜谈论了几句关于书里的观点,一切正常得仿佛昨夜只是一场梦。
   
       安娜晃晃脑袋,决定不再想着那个莫名其妙的事情。
   
       “等会儿谁会来接你们这幸福的一家呢?”渥伦斯基伯爵夫人问道。
   
       “安娜的兄长会过来的,您呢,夫人?”卡列宁问道,谦逊而有礼。
   
       “我的亚历克塞会来的。”渥伦斯基伯爵夫人笑呵呵地说道,“说来多奇妙呀,我的儿子也叫做亚历克塞,而您这位亚历克塞昨天还帮助了我。若是不着急,我真想为你们介绍。您是如此正直而亲切,我的儿子又是那么的孝顺,他一定会惊讶的,也许你们会成为不错的朋友。”
   
       卡列宁的嘴唇动了一下,然后牵起嘴角,露出一个有些虚伪的假笑:“关于惊讶这个部分我认为是的。”
      
      ☆、第37章
      
        列车到了。
   
       下车的时候,安娜他们先陪同那位渥伦斯基伯爵夫人寻找她的儿子。
   
       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
   
       因为显然,渥伦斯基伯爵夫人的儿子是他们的一个熟人。
   
       “我想那位应该就是您的儿子了,真巧啊,渥伦斯基伯爵夫人,我想不需要介绍了,我同您的儿子渥伦斯基伯爵算得上是熟人了。”卡列宁略微笑了一下说道。
   
       在瞧见渥伦斯基伯爵走过来的时候,安娜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她偏头看向卡列宁,后者此刻已经收敛了笑意,变得平静起来。
   
       “妈妈,你们认识吗?”谢廖沙小声地问道。
   
       “是的。”安娜眨了眨眼睛。
   
       卡列宁在安娜眨眼睛的时候瞥了她一眼,在后者看向他的时候,又快速收回了视线。
   
       “快过来,亚历克塞,瞧瞧卡列宁一家,你必须得谢谢他们帮助了你的老母亲了。”渥伦斯基伯爵夫人用一种宠溺地语气说道。好像面前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还是个小羚羊般的孩子似的。
   
       渥伦斯基在瞧见安娜的时候本来是喜悦的,但很快他又瞧见了卡列宁,这可就有些尴尬了,特别是在他的母亲向他简要地说明了卡列宁帮助过他母亲的时候。
   
       “十分感谢您。”渥伦斯基伯爵说,他把歪戴的军帽稍微脱下来致敬。
   
       “无需客气,渥伦斯基伯爵。”卡列宁说。
       “不觉得他们一家人是那么的甜蜜吗?亚历克塞。”
   
       毫不知情的渥伦斯基伯爵夫人还在向儿子灌输她救命恩人一家的幸福,并且希望她的儿子可以早日成家。
   
       尴尬的神情在渥伦斯基伯爵的眼底浮现。
   
       如果卡列宁是任何肤浅的人,他会十分愉悦的停下来欣赏这事儿。
   
       但在昨日的事情过后,经过一夜的思考,卡列宁早已决定不让那些糟糕的情绪控制自己,理智重新回归他的大脑。
   
       他对于渥伦斯基伯爵的看法就不那么看重了。
   
       “既然您的儿子已经和您在一起了,那请原谅我们得先离开了。”
   
       “哦,好的,希望您在莫斯科逗留期间我能有幸来拜访您。”
   
       “若您不觉得烦扰的话。”卡列宁客套了一番,然后他带着安娜还有谢廖沙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在那里应该可以直接见到斯基华。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走了一会儿,卡列宁听到妻子那么说,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
   
       “你明白了什么?”
   
       “显然装傻是男人的天性。”安娜说道。
   
       卡列宁见再无隐瞒的余地,索性说:“好吧,我承认昨日我被一些不理智的情感控制了思绪,我为此道歉,但请放心,安娜,我从未怀疑你我之间的忠诚。”
   
       “你要老实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她说自己是姓渥伦斯基之后。”
   
       一阵沉默,然后是轻轻地笑声,卡列宁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他说:“安娜,你确定斯基华就在附近吗?”
   
       “啊,我不知道,我刚才只知道有些人嫉妒得没有理智,并且迁怒于无辜的我。”安娜用一种无辜地语气说道,顺便报复了一下之前卡列宁说她迁怒他的行为。
   
       “嫉妒是不体面的。”卡列宁说,言下之意他并未做出类似于嫉妒的事情。
   
       安娜不再跟卡列宁争辩,因为他们显然都忽略了一个人。
   
       “所以,那位叫做渥伦斯基的叔叔让父亲觉得嫉妒?”谢廖沙来了一句神总结,安娜有些愕然的看着这个小家伙。
   
       “谢廖沙,你的推论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卡列宁不赞同地说道。
   
       “但我觉得,好像就是这个意思呀!”谢廖沙小心翼翼地说,不明白父亲为何不赞同他的想法。
   
       卡列宁沉默了一下,最后说:“在不清楚事情真相的时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谢廖沙。”
   
       “好吧,父亲。”谢廖沙叹了口气,如果父亲不想他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他当然会乖乖地应允,不过,稍后他会再问问母亲的。
   
       父子俩各怀心事,唯有安娜心情畅快,所以在见到她这具身体的兄长斯基华,并且从那个漂亮得男人那里得到一个热情的拥抱和贴面吻的时候,她没把后者推到沟里去。
   
       “安娜,我有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斯基华那漂亮的眼睛里甚至还带了一点多愁善感的泪水。
   
       “啊,我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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