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攻给巴西龟治胃病的一科。”
我呈若有所思状,最后只好把王中王剖开,自己吃了一截儿,余下的递给武紫薇说:“你吃不?”
武紫薇接过去并没有吃,而是拿在手里晃了又晃说:“阿狼,你看它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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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她手中的王中王,不解地问:“像什么?偶不晓得。”
武紫薇咯咯乐起来,过了半天才止住笑,道:“你看它像不像你下面的小弟弟?”
我被武紫薇逗乐了,女孩子在某些方面比男人的想像力要丰富。我说:“像是像,可惜细了一点,还不如眼前另一个东西像哩!”
武紫薇一愣问:“什么东西?”
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好好找一找。生活中并不缺少美,缺少的是发现美的眼睛。”
武紫薇浅笑着,满脸飞红,眼含春色问:“什么吗?快说啦!”
我说:“你猜,你猜!你猜猜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29 鬼龟
武紫薇看了看我,又转了一个圈儿还是没有找到答案。她又忍不住拿粉拳当胸捶我:“快告诉我,你可是要急死我吗?”
我说:“叫声钟老师我告诉你。古人有一字之师,我这里有一答之师。”
“钟老师,快说答案吧!”武紫薇显得有些不耐烦,差一点举手要拧我的胳膊,这丫头拧人胳膊是一绝,让你痛彻骨髓,又不会在你的肌肤上留一点痕迹。
我把手伸进水里,将巴西龟从它的别墅里请了出来。闭着眼睛的巴西龟睁开了绿豆小眼睛,伸长脖子平静地看着外面的世界。所谓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巍然不动。人如果能活得象巴西龟这样,也需要一种境界啊!
“看到了没有?”我把巴西龟送到武紫薇面前,笑着问。
武紫薇也算是冰雪聪明的女孩子,又是一位小报记者,经见的世面当然不少。此时忽然明白过来,脸腾地又红了两倍。她含嗔带笑拍了我一巴掌说:“钟阿狼,你可真够坏的啊。”
我一本正经说:“怎么能说我坏呢?我哪里坏了,现在我是在和你认真地探讨一个严肃的课题。男性的生殖器名称是怎么来的?我们聪明伟大的老祖先是受到什么启发给它起了一个生动形象的名字——Gui头。这一回你亲自看到了吧?像还是不像?”
武紫薇瞪大眼晴,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惊叹道:“真是的嗳,我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呢?”
“处处留心皆学问,人一定要活到老学到老,跟着你哥哥我还能学很多知识哩。”我洋洋得意地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报记者。武紫薇并不理会我这个渣儿,而是轻轻从我的手中接过巴西龟说:“来,Gui头宝贝,让我好好瞧一瞧。”
显然,武紫薇写那些狗屁炒作名人的文章是行家里手,但是对于动物比如小巴西龟来讲,她却知之甚小,甚至还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我说:“宝贝,哥哥今天再教你一手,记住了,拿乌龟不能拿龟壳它身体两边中间的位置,你以为这样就安全了,乌龟就不可能扭过头咬你了。其实不然,它的脑袋的扭转程度远远超过我们的想像,只要它愿意,它完全可以猛地扭转头,叭一口咬住你放在它龟壳两侧中间位置的手指头。虽然小乌龟是著名的善良动物,但狗急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乌龟生气的时候也会咬人,而且一旦咬住人它就绝不撤手,至到它自己感觉咬得累了,咬腻了才肯松口。”
“啊?是吗?”武紫薇大吃一惊,焦急地问:“阿狼,你说我究竟该怎么拿呢?”
我说:“您瞧好了,我做个示范给你,以后为保险期间,再拿小乌龟要学我这个样子。”说着,我手从乌龟屁股后面即两条后腿中间、尾巴部分向前伸,稳稳地抓住小乌龟的背部。“瞧,只有这样拿乌龟,才保证它百分之百不会被它咬着。”
“真没想到,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武紫薇一边按照我的教导握住乌龟,一边敬佩地望了我一眼。
在武紫薇与小乌龟大眼对小眼进行热情地交流之时,我明白她的瞌睡虫已经失去了作用。我又想起了女鬼小红,不行,我得给她一个警告,再不能如此吓唬我的小报记者情人了。于是我拿着手机,抽身从书房出来,一折身进到卧室,并返身轻轻地关上了卧室的门。
我搜出小红的手机号码——13801012X34。先发了一条短信给她:妹妹,听阿狼哥的话,莫再吓唬你这位姐姐了。我想办法让她尽快离开这里。委屈你了。
短信发出,我侧耳细听,屋子里没有任何音响,按照常规手机收到短信息应该有提示音,比如一段彩铃,哪怕是一声“滴滴”,总得整出一点动静提醒手机的主人。然而奇怪的是,我没有听到小红手机的反应。
难道小红的手机也有鬼气,可以随着她一起隐身?一不作,二不休,干脆我悄悄拨打小红的手机和她私下沟通一下。用手机搜索13801012X34,摁回拨键——
稍倾,从手机那边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手机不在服务区。”气得我一拍大腿,娘稀屁,就是这个“对不起,你拨打的手机不在服务区。”令多少人心急火燎,耽误了人们多少好事儿。
我不甘心,再拨。仍是那句娇滴滴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手机不在服务区。”
我被气得头上直冒火星儿,但咱不能骂人家中国联通,这并不是手机信号问题,而是持手机的人所处的位置有问题。比如说他在地铁,在地下商场,或者在深山老林,这些地方都可能没有手机信号,当然就是“手机不在服务区”。我愤愤地合上手机,一头栽倒在我的双人床上。
双人床的被褥单子上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那是女鬼小红的体香。我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两口,对小红莫名的恼火就这样在我的两次深呼吸之后,在她的薄荷般的体香中消失殆尽。
“啊——啊——”突然,一阵惨绝人寰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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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吃一惊,这声音不是来自楼上,也不是来自楼下,而是来自隔壁,也就是我的书房。它是由小报记者武紫薇发出的。与前三次的惊悚大叫不同,这一次则是恐惧、凄厉、变异了声音的怪叫。
我身体条件反射般一颤,暗想,武紫薇这个可怜的女孩不会又被那个潜伏在这房间里的女鬼小红给捉弄了。我急步冲出卧室,撞开书房的门,眼前的一幕让我不寒而栗。
武紫薇脸朝下,身体几乎呈现90度弯曲,那只一向温良的巴西龟此时正死死咬着武紫薇的鼻翼,像一个怪异的吊挂。痛疼难忍的武紫薇一边惊惧地高声惨叫,一边两手本能地叭叭拍打着巴西龟。
血正从武紫薇美丽的鼻翼处往外渗出。
刹那间我愣在那里,这种可怖的情景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武紫薇看到了我,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大声叫喊着:“阿狼,快,快救我!”
我看着巴西龟嘴角溢出的艳红的血,一时间竟手足无措。这种情况绝对不能硬拽,因为我知道巴西龟一旦咬着什么东西,它绝对不会轻易松口。如果要生拉硬扯,很可能把武紫薇鼻翼上的一块肉扯下来,一个漂亮的女孩鼻子上明显缺失一块,这比杀了武紫薇还无法让她接受。
“阿狼,快救我!”武紫薇抬着眼睑充满期望地看着我,仿佛我是她惟一的大救星。而她的两只手仍本能地击打着那只巴西龟。看着武紫薇痛苦无助的模样,我的心都在滴血。我一把抱住武紫薇安慰她:“宝贝,别害怕,让我想一想办法!”
“快一点啊,都要痛死我了。”武紫薇眼泪如拧开的水笼头,哗哗地往下流淌。
“怎么办?怎么办?!”我急得汗珠子直往外冒,脑海中一片空白,我感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愚蠢无能。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失,武紫薇的痛疼似乎越来越巨烈。
上网求助!我立即打开电脑,平日里上网非常快速的电脑,现在却显得那么缓慢。“快,快一点啊!”我用双手焦急地拍打着键盘。然而屋漏偏遇连阴雨,越着急越出麻烦,无论是百度还是谷歌,均显示无法登陆。
“X他妈的!”我说了一句极不雅观的国骂。这时候,痛疼难忍的武紫薇快步冲到书房前面,拿自己的脑袋砰砰地直往木门上撞。我冲过去一把拉住她,呵问:“喂,你疯了吗?你这是在做什么?”
武紫薇猛烈地晃着脑袋,那只巴西龟如一只沉重的坠物,吊在她那薄弱的鼻翼下荡秋千。我的心仿佛被一把魔鬼之手揪着一般荡来晃去。
武紫薇的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说:“我,我是想把它震下来啊!可是真的好疼啊!快帮我想想办法!求求你了,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什么也难不住你的。快一点啊!”
“你稍等,我这就给你找一个医生!”我想起了我的护士长加情人刘嘉瑾,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立即拨打刘嘉瑾的手机,令人恼火的是,声称自己一天24小时开机的刘嘉瑾这时候却关机。
我绝望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看着痛苦不堪又在拿脑袋撞门的武紫薇,我恨不得把巴西龟取下来,让它咬着我的鼻子。然而愿望总归不是现实,怎么才能让这只死不松口的巴西龟松开口呢?
我急速用手机搜索着联系人,老臭,这个只知道吃肉喝酒的家伙对此一窍不通,找他只会浪费时间。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这帮人赚钱玩女人在行,对于科学知识、动物常识都是一群白痴。
孙娟——手机上一显示出这个名字,我的心里就是一亮,我怎么把这个大二女生给忘了,她学生物专业,对于巴西龟的相关知识应该知晓一二吧?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我立即拨打孙娟的手机,但愿这时她不在上课,更没有关机。
“铃铃,铃铃……”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来自天庭的福音,同时也是最慢长的一次等待。一秒、二秒、三秒,快接电话啊!
“喂,是钟老师吗?”那边传来小女生温柔悦耳的声音。
“孙娟,我是钟阿狼,有个生物常识我想问你,我有一个朋友被一只巴西龟咬到手了,怎么才能让它松口啊?你有没有好办法,学没学过相关的知识?”既便在此时,我的潜意识中还想着为武紫薇掩盖隐私,如果说她鼻翼被咬住了,岂不让大二女生笑话。
“啊?怎么能这样?”孙娟大吃一惊,口气立即紧张起来问:“是现在吗?”
“是啊,已经有十几分钟了!你有没有办法?快告诉我!”我几乎是在冲着手机在喊。
“我,我不知道!”因为我的焦灼与吼叫,孙娟似乎有些害怕和慌乱,她突然说:“钟老师,你别挂电话,我去问我的指导教授,他就在旁边。王教授,王教授——”手机里传来孙娟快步跑动和呼喊的声音。
“什么事?孙娟同学!”一个粗重的男中音不急不燥地传过来。
“王教授,我朋友的朋友,被一只巴西龟咬到手指了,怎么办啊?”孙娟气喘吁吁。
“噢?拿过来我跟他说。”好像是孙娟把手机交到了那位王教授手中:“你好,我是王立群王教授,你是哪位?”王教授彬彬有礼地问。
我这边都快急疯了,哪儿有时间跟他客套,但我不能没有礼貌说:“少他妈的来这些礼数了,我这边人都快被逼疯了!”我努力平神静气说:“王教授你好,我的一位朋友手指让巴西龟咬住了,现在该怎么办?”
王教授有条有理地说:“噢,原来是这样,你听好了,请不要慌张,要沉着冷静,让你的朋友现在尽可能保持平静,然后你要瞧准了,用你的食指和拇指紧紧捏住巴西龟的鼻子。没有了呼吸,相信它会很快松开嘴巴的!”
“谢了!”我来不及多说,转过身一把抱住还在拿头撞木门的武紫薇说:“宝贝别动,让我来!”武紫薇紧紧偎在我的怀里,仰着脸,脸色如A4纸一般苍白,眼睛紧闭。那只巴西龟还吊在她的鼻翼上,四肢缓缓地蠕动,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别动,宝贝,千万别动啊!”我屏住呼吸,瞧准巴西龟嘴巴上面那两个如针孔大小的鼻孔,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一秒,两秒,三秒,五秒、八秒……叭巴西龟突然松开了口,重重地掉在地板上。
“啊——”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武紫薇放开喉咙伏在我的怀中大哭起来。
“好啦,麻烦过去了。”我安慰着武紫薇:“来,抬起脸让我瞧一瞧伤口,千万别毁了容啊!”
武紫薇从来没有如此听话过,她仰起脸问:“有没有毁容啊?如果毁了容我还不如死算了。”
“还好,无碍大事儿!你千万别想不开去学民工兄弟跳高楼。”我哄劝许久,武紫薇才勉强制住哭声。武紫薇的小鼻子是她身上我最喜欢的部位之一,像一个晶莹剔透的小蒜头,如玉一般润泽光洁。我们在一起拥嬉偷欢时,我常常会忍不住用嘴去轻轻含着她的鼻头玩弄,有时候还要用舌尖去轻轻地舔,令武紫薇痒痒得直喊投降。
现在,原本漂亮的鼻翼上有几粒细密的牙痕和一些血渍,那巴西龟还算口下留情,如果狠命咬下来,武紫薇的小鼻子就变成破漏斗了,到哪时恐怕一向视美丽如命根的武紫薇,可能真的要向农民工兄弟学习,为讨得工钱去跳23层高楼的心都有了。
“宝贝,你得谢谢这只巴西龟,它没有吃你的肉。现在我带你去医院治疗,应该不会留下疤痕的。”我说着松开武紫薇,匆匆收拾东西。
“我今天是做了什么孽了,怎么这么倒霉呀!”武紫薇开始在我面前撒娇。爱撒就让她撒吧,她没有红了眼要拿斧头砍我的巴西龟就谢天谢地了。
开车从社区出来驶上四环高速路,我带着武紫薇直奔在北区最有名的医院。一位满头华发的老医生给武紫薇诊治,他很奇怪地问:“据我所知,这巴西龟是非常温顺的动物,它为什么会咬你呢?你是不是强烈地刺激它了?”
武紫薇这时候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只是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