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下咒本王天天生病,下不得床,碰不得女人,养不得小妾!”
还蹲在地上研究的君然连忙点头。“好哇好哇好哇,但我还要研究个不太毒的咒术。”
“什么叫不太毒?”桀焰不耻下问。
“简简单单善良一点,只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行了,哦活活~哦活活~”她这是什么奸笑啊?桀焰第一回听到。
但求生不得求生不能的咒还不毒?
桀焰蹲下来。
君菊一看:“啊——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再叹,又叹:“你怎么这么笨类?有时候蛮聪明的,你的脑装水草了?刚才跟你对话的,就是本王。还有,诅咒对本王没用,你就抱着这个紫贝壳诅咒别人吧。”好心提醒她别浪费了。
“我……谁说我要诅咒你了……”抱紧锦盒。
“刚才你说的。”
“那是开玩笑。还有,你居然不穿衣裳到王宫里来——”君菊一吼,所有宫女侍卫都停下步往这边看……
公主疯了(199)
“……咳咳……”
“啊……”
“谁谁谁?没穿衣裳?”所有人都跑过来看,桀焰尴尬的指自己。
“本王没穿衣裳?那本王身上这件是什么?”拼命的拉啊拉,证明自己还是有穿衣裳的。
君菊脸不红气不喘。“这是寝衣!这个算不得衣裳!”
然后四周赶来的人“切”声一片,公主不要吓人好不好,他们还以为有裸体美男看,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一个个失望而回,但那些人的表情让君菊想到很有趣的事。
“哇哇!原来楚国不只本公主一个色狼!”砰!她的头被桀焰一打。
桀焰咧牙咧嘴,她说出来很光荣。
但是有人有话说了,是延王。“焰王这衣着入宫有失提统罢?”挑高眉,棱角分明的五官,跟桀焰一般的骄傲。
“本王的衣裳,被夫人一把火烧了。本王买多少,她烧多少,本王叫她不要烧,她不听,本王根本管不住她;现在她入王宫,也是没经过本王独自作决定,本王担心她危险,跟能随后跟着;本王……”
噜噜噜!明明是他挑衅她烧的衣裳,而且她烧的时候他还坐在旁边看,拍手叫好,还叫总管将他所有衣裳拿来,结果她下不了台,整整烧了三天三夜,烧得腰都疼了;还有,她什么时候他买多少她烧多少了?她什么时候入宫没告知他了?他又什么时候,担心她了?他还是真是够关心她的呵!君然越忍气越大,一拳打过去:“贱人!滚回家洗衣裳去——”
呃……
啊……
完了完了。
君菊痛快的打完,看到桀焰奸笑,就知道自己没好日子过了,她被激中他的阴谋阳谋奸计鬼计了。
尴尬地直挥手。“本公主没骂他……”
大家遗憾地摇头,他们都听到了。
“一直都是他欺负本公主。”
公主疯了(200)
大家又摇头,他们现在亲眼见了,不相信她。
“他设计陷害本公主。”
哎,公主您就认了嘛,以前您是大王时,您什么德性,我们都知道,焰王娶您真可怜,原来是被欺负的,瞧瞧,刚才说的那么顺嘴,叫焰王回去洗衣裳,想想一个王爷挂着兜兜啃着残窝窝蹲在木盆前洗衣裳,果然娶您的人晚景凄凉,那么个贵公子大帅锅,怎么就要被您来蹂躏?拿着扫帚的宫女跟太监们边摇头,边撒下一把同情泪,而祸从口出的君然被王兄招去,看到君菊又是摇头,她怎么这么倒霉?说那种悍妻话不被抓到证剧就算了,还被秦国王子听到,吓得脸色发白,本来人十分喜欢她,现在负二十分。
悍妻,谁也不敢要啊。
楚王给君然一个黄蹲团子,挥挥手。“你拿去祖宗牌位前跪一天吧。”
“啊——”君菊尖叫!将头发抓成鸡窝,楚王又来一句:
“你把头发弄这样,真丑,居然顶着跟寡人一样的脸。”他真可怜,君菊火了,她听不得丑这个字,跳到桌上掐住王兄脖子,楚王口味白沫,这丫头疯了,疯了,救命啊……
“谁丑!你说谁丑——”你敢嘴贱,我灭了你!老虎不发威,你当是小猫。
“咳咳……放手……掐死人……人……”
“谁丑,快说谁丑——”君菊现在是整个人跳到桌上掐楚王。
“寡人……寡人丑……”
“有多丑……”
你丫还得寸进尺!
“快说有多丑——”
楚国新宰相大人正要好事进御书房,后面跟着几个尚书,包括朔程他爹,几个老臣一见那场景,吓得腿软,朔程他爹冷汗一把抓,还好朔程没娶公主,否则她哪天他这个公公,他不被掐死了,传说,公主很彪悍……
桀焰赔小心快速跟进来,的把将君菊从桌上提下来,道歉道歉,然后将自己妻子提走,不知谁在后面说一句:公主不会是被打击疯了吧?……君菊耳尖回头,那老尚书立刻吓昏死过去,桀焰加快步将君菊提走,他会上狗套不让她再出来乱咬人的,大家放心。
他有心了!(201)
“为什么?恶魔明明是你!坏事老要我做!凭什么,你这张脸,还要在我面前出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被桀焰带出御书房,君菊猛地一吼,桀焰被震俩步。
渐渐地,他眼睛眯起来。
渐渐地,他的唇线更高。
渐渐地,他用那种温柔又危险的方式跟君菊说话。“……你说认真的?……”桀焰压着胸口,游戏,玩出局了。
他现在很难受。一定是她伤他那箭复发了。
君菊一股脑将话倒出来:“对对对!我就是不想看到你!你不要以为……以为……”桀焰捂住君菊嘴巴,不容她说下去,警告:
“你说出让本王接受不了的话,你知道后果!本王不会容你!本王现在就会杀了你!你最好想清楚!你知道本王做得出来!”……他都说了什么?这是他以前的话,现在对她说,她是不是,是不是……
不用问是不是,是!君菊要告诉他,她接受不了!
他现在冷酷噬血的眼神,让她的倔强骄傲抬头,你敢说这样的话,你说得出来,我也不稀罕你!不是除了你桀焰本小姐就不能爱别人,本小姐不会为你伤心到死!一样的眼神,他那轻贱看人类生死的眼神看她!
她对他,不过只是那种东西?不过只是那样?
君菊的眼神冷结冰,桀焰低咒一句,猛捶向宫墙,轰隆轰隆,整面宫墙轰然倒塌……
一排排宫墙倒在君菊面前。
然后石子与灰。
君菊听到有人叫的声音。
君菊看到四周跑来很多人。
疯了!他疯了!
人怎么能将那么大面墙击垮?
王兄他们闹出上次那件事,一定怀疑他,他现在做什么?这个混蛋!
君菊在他们眼里只是呆呆地看着。
呆呆地与桀焰对峙。
然后楚王来了。
猛一拍额头。
天啊——
禁军跑来大叫:“宫墙垮了——宫墙垮了……”
他有心了!(202)
君菊还在与桀焰对峙。
然后只见桀焰拉走君菊,她红色的衣袂飘飞成这华丽楚王国最亮丽的风景,也是最后的风景。
楚王拦手,不让姬情他们跟去。
他说,这是他们夫妻的事。
楚王拦手,他说,姬情不过是外人。
是啊,讽刺,他是外人,凭什么介入?又用什么身份介入?
当桀焰将君菊从楚王中一路拽回焰王府,所有人都知道。
楚国最美丽的瞬间,莫过于此。
那俩个在风中划下一道红色的绝美人儿。
那俩个一样倔强着,不看待彼此的人儿。
那俩个,仿佛让人呼吸一下,都会抽痛心脏的人儿。
当焰王府的朱红的府门大开。
桀焰又一路将君菊拽回新房。
不用关门,他将君菊狠狠放开,那力道,那冲力,将君菊冲撞出去,君菊摔到地上,从来没哪一次她摔倒,会如此表情,那瞪大的凤眸,载满了世上有所有的讽刺,看上去像惊恐,其实在笑,一个人类,怎么有这样笑?她确实在笑。
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就是春天的雨与秋天的风。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是好吃的菜,与难吃的水果。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个,让人烦恼不快乐。
爱情,是要控制它驾驭它你才能活着。
君菊趴在地上,遥看远方,咳,也不太远,就是桀焰那神秘的金屋藏娇院。
选择题一:有人爱你,只看到你,现在不会让你伤心,没有三四五情人。
有人爱你,有三四五情人。前后你选谁?猪都选第一个。
问题是,猪肚子里有后面那个人的孩子,选哪一个?还是前面那个。
问题是,猪跟后面那个是夫妻。
大叉叉出现,人家会说你根本没选择权。
她前前后后也活了俩个十几年了,她怎么会看不透,看不透,看不透,桀焰,喜欢上她了。
果然以前,他的喜欢她还不确定。
今天他打垮那扇墙,她明白了。
但恶魔是不知道喜欢人的。
他有心了!(203)
君菊惊恐的表情,别人看到了,王府里的丫环,王府里的总管,他们都看到了,桀焰叫他们滚!桀焰看到的是她的笑,她讽刺他,用笑容,而他被那种笑容弄昏了头,他不要!
他露出尖尖的牙齿:“……你认识本王……不管是本王的真面目,还是其它……”
是啊,她认识。
“本王警告你了……”不许看其它男人一眼!
可是?
他为什么不许她看其它男人?而且现在,他发现自己恶毒就像刚脱皮的毒蛇,就毒蛇的冰冷对待她,他心里一咆哮这是她的错,她的错。
但为什么是她的错?为什么?
君菊还是惊恐地瞪大,在他眼里,君菊对他讽刺冷笑,越来越淡,淡到,好像没必要看他了。
空气中开始飘散血一样的颜色,空气中,开始悬浮,湿热的液体。
君菊将脖子伸上去,她第一次,不怕他了,不管他的耳朵变得多尖,不管他的牙齿变得多长,不管他耳朵上冰冷的环露出多邪恶的獠牙,也不管他是多邪肆俊美的撒旦,君菊将脖子递上去,桀焰看到君菊的唇在动,她好像在说:
笨蛋,你爱上我了……
笨蛋,你……
爱上了……
只听到肉被刺破的声音。
眼睛盯着君菊的唇,一路望到她眼里。
而他的牙齿,刺入她肌肤里。
他说违抗他的人,他会杀了她。
她不该不相信他说的话。
君菊信了,她怎么没信呢?不信,她不会这么伤心。
是他先过分了,她认为,将她喂胖是件很有趣的事,她可以当他恶作剧,他认为,将她带出去走一圈,在天下人面前陷害她,然后让人在背后嘲笑她,很有趣,想看她生气,她也可以当他恶作剧。
但他错了之后,不知道自己哪错了。
但他错了之后,还敢嚣张的叫,他敢杀她。
她突然发现这个恶魔很可怜,哪怕现在自己的血往他嘴里流,她也认为可怜的是他。
他确实向她证明了,她若真惹他不高兴了,他舍得杀她。
但这样,他更可怜,可怜倒,他都不想同情这个可怜人了。
他有心了!(204)
湿热的液体,就是桀焰嘴里的味道,跟他之前想过的一样香甜,果然她的血,才是他最想要的。
但是。但是。
他咬了她?
他居然咬了她?
桀焰惊慌的回神时,桀焰尖尖的牙齿在君菊脖子里消失,而她,居然笑了,原来一个人,闭上眼睛的笑容,比睁大眼睛讨好他时,更漂亮,更献媚,更小人,这就是她,总是说着与心里所想相反话的她。
老远老远。
他突然开始清醒。
突然开始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突然开始恐慌。
他这辈子上辈子下辈子都不能发抖的手像个垂暮的公公,坚涩坚难地,君菊……
她别吓他。
他不想咬她。
她故意气他。
他从来没想过咬她。
“不——不——”他嘶吼了,就像一个普通的男人。他说他怕寂寞,最近看着她都不会寂寞,哪怕吵架,她生气,或者闹醒眠不好的她陪他,他亦很兴奋得像个孩子。
但她现在不会说话了。
不敢去求证她死了没有。
他好愚蠢,愚蠢的知道,她不会死,他就能继续欺负她。
他好愚蠢,愚蠢到,不敢叫醒她。
他好愚蠢,愚蠢到……
桀焰突然好像由恶梦里醒了,他抱着的君菊就像他过去咬过的每一个人,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
会死!
“啊——啊——”桀焰的吼声在焰王府传开……
楚王宫楚王,他做了个噩梦,他由梦中惊醒,他倒履而出。“摆驾,摆驾……寡人要去焰王府……寡人梦到……梦到……”
站到桀焰面前,楚王眉头一跳一跳,头顶像被人打了一拳,他忍。“寡人要见王妹!王妹是不是死了!”
桀焰身旁坐着个美人,多一分则嫌肥,少一分则嫌瘦,美人给桀焰杯里倒,里面是比血还红的物体,桀焰邪魅一勾,比过去的他,更盅惑上七分。指指酒杯。“她在这里!”
寒气由胆心,楚王一把提起桀焰衣领。“你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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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抛弃的美人(205)
“……呵呵,是啊,本王杀了她,所以,你也不用再想她了。”桀焰用很欠扁的方式,最慵懒的姿态,说着世上最冷血的情感,而后果可以想象……
楚王他。
楚王他……
楚王他,在与桀焰对峙了整整一个世纪之后,什么也没说的走了。
对!大家没看错,没听错,他就是走了。
他知道,他不能将桀焰怎样。
而且他头疼,心疼,六神无主,这种心慌的感觉让他害怕,桀焰都不曾让他如此害怕,他需要一个地方静一静。
然后往后的日子,一月复一月,一月又一月。
整个楚国的氛围好像都变了。
朔程说,楚国大权,渐渐掌控在大王手里了,是神秘的力量在放权,不再给大王制造障碍。
姬情说,桀焰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