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兵权焰王府接收,恩……给一半王兄,相当于王兄有楚国加起来三成兵力,我们有六成,焰王府要做更大权臣!”哇,她说这话,她好祸国殃民罗。让她做权臣,比大将军府,尚书府做权臣不是有趣有利多?王兄那么聪明。
“你疯了……”
“哈哈,我一直都是疯子,你不知道?哈。”
“你一定疯了,一定疯了……”
“对厚对厚,我就是疯了,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看你要驱魔!”
“好呀!你请高僧来,看是他驱我还是我驱他!”
“你执迷不悟!”
“对!”
“你中毒了!”
“对!”
“你能保证,桀焰哪天没邪心!”
“无所谓。”
“君菊——这不是玩笑!你这样,你王兄会想办法除掉你!没有一位王会容许他王妹这样做!”
“反正每一个时代都有权臣,不这是人家演戏,我大张旗鼓的做!他有本事,就来!”
“你——”
朔程想,姬情是被君菊绕昏头了,她做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更不是最后一次,姬情不能接受的,是君菊第一次费尽心思算计害人,她将延王逼到死路上了。
国风(352)
之前只觉得她跟延王对着干,污陷延王若还算小事的话,她背后一系列的动作就太狠,悄悄的,不动声色的,等他们这些朋友突然睡醒就有种天下大乱刀架在脖子上冷冰冰一抹的感觉,这样太狠了,因为爱,所以不能接受君菊笑着杀着,那么狠毒的杀人。
现在她这里设宴,延王府就要被满门抄斩。
本来以为大家都罪不至死,恍然大悟时却恍如隔世,而她已经站在彼岸看着整座小岛沉下去。
她没说理由。
那今天是延王,明天是不是他姬情?
“你会没理由的杀我么?!会么会么?”姬情抓着君菊用力的摇。
“哈,也许会哦,也许已经做了,以后离我远点。”
楚国大臣各自为政病毒太深了,趁秦国大乱,三王争王位,楚国就斗吧斗吧,成王败寇,谁输了,就当更听话的臣子,君臣之前的认识差别至少要出来,君不君臣不臣,她厌了!闪过一抹虎眸的光芒。
姬情后退俩步。“……你想,变得与桀焰一样狠辣……”
“是啊,我狠辣。没什么不好。”
可怜的姬情,看来至少今晚回不了神,回不了头,会一直一直纠结下去,明天才会痛心疾首大呼上当!
君菊在这搅乱一池春水,回去主持她的宴会。
君菊一现身。
“公主……”
“臣妾见过公主……”
“臣见过礼部侍郎见过公主……”
“王妃……”
哟!对了!君菊甜甜地笑举起手:“她得叫对!本宫不是下嫁,自然王爷不是附马,本宫便是王妃,王妃是不是比公主更好听?”
那些人几会见风转舵哦。“是是是,不能再叫公主,要叫王妃……”
“是是是,王妃……”心里咕嘟,她这可不是嫁给焰王俩年,头一回说不许人叫她公主,前个俩日,她还自称本公主呢!人怪就是性格不好捉摸。
“王妃,这是臣送的九尺珊瑚……”
“天山雪莲……”
君菊一脸‘贪财贪污’地收下。“好好好,雪莲美容,本宫听说,苗族有一族宝,对养颜甚有妙用……”有人一脸凑过来说他有办法送给公主。
缺大德(253)
君菊又说李将军家有一极会跳舞舞姬,她喜欢看舞。
结果美人也变成她的。
她说,淮河振灾,那灾银……
人家暗示由她处理……
贪污啊贪污,行贿呀行贿……
居然公然敲诈!
景麒笑眯眯点点头:“天生做贪官的料,这人总有一天要斩首,王爷你说是不是?”
朔程到有不同看法:“夫人敛财,罪当其冲是王爷,砍焰王的头。”
桀焰摸摸脖子。
“总算有点正常国家的风气了,以前的楚国,诡异森森,好像一股凉风吹过,一股寒意……”贪官当道,权臣当政,群臣贿赂,也是国之风气。
焰王府这里是宫外宫宴。
而后宴会开始之后,又来了一批送上更大礼的客人见桀焰。
外殿女眷喜欢的歌舞奢华,内堂男人们紧张政事。
这再来的一波人,本是延王府门下,朝中权臣斗便是如此,一山倒,猢狲散,便来依附焰王,以免被当异类后日后‘清理’。
这些人会来,看来延王府已出事,朔程坐在椅上与景麒交耳。
因为这些客人所带来软弱的杀气血腥味,原本的客人,本是桀焰派系的或趾高气昂、或谨慎小心、或多方算计,气空一时布满紧张的味道。
有臣妻为夫郎探消息,讨好君菊。
君菊一脸‘昏君’地快慰,什么问题都点头,点到最后大家一脸黑线,知道这位王妃不是他们能交际的人。
有人说:难怪今晚焰王府设宴,原来延王今晚垮。
有人说:本来就不该与焰府斗。
有人说:这府坻,诡异着呢。
小心小心。
君菊招风耳什么都听见,诡异就诡异吧,本来就诡异,其中本宫知道的都还不全呢,一只孔羽扇在那扇,自恋臭屁的想当回诸葛亮。
与桀焰坐一厅室的文臣武官们正坐襟危。
僵滞了半天的空气。
“……王爷,延王这是犯了什么罪?灭满门……”虽然人在屋檐下,为旧主子,还是有微有气节的人问问的。
缺大德(354)
桀焰撑着下巴听着,还有个大丫环给他整理随意坐下折得不怎么美的衣角,从上到下,最后伏在地上理。
有老臣看着心里摇头,完完全全一贵胄浮华子弟,这不是要败亡他们楚国?一时忘了平日怎么着畏人家了,不长记性。
“王爷,延王府三百余口……”
“那是人命呐……”
“延王是王族,无死罪呐……”
“到底什么大错?……”
哇,全是延王延王,他还算会治理属下选拔人才。
朔程姬情景麒就坐在那听,喝酒,不发话,他们是中立份子。
焰王门下道延王有罪,贪污啊。其实谁没贪啊,老实讲,公主当大王那十年,楚国就没一个清官,现在公主还不是在贪。
那些人争他们的,桀焰打着哈欠听。
谁一见他打吹欠,谁头上三条黑线。
桀焰说轻轻柔柔地笑,说:你们讲得很有趣,继续……
让人面面相觑。
然后坐在大堂打瞌睡,人家尴尬的停下来时,他就立刻睁眼让人继续,人家没得讲了,他依然用弯弯的凤单叫人继续,继续……
明明是很懒散的人,只是一直叫继续继续,却让人压力越来越大……
一个时辰,俩个晨辰。
总管搬这个椅子放上一个人退下。
所有人都吓得惊跳起来。
“啊——”
“这这这……”
这个扎得跟人一般高的稻草人,表面是人皮包着,一个从头到脚的人皮被剥下来塞满稻草,眼睛处是俩个黑黑的洞……
有人呕吐出来。
若若若,贪官,贪官就这么治罢……
桀焰打着哈欠揉了揉眼角……
所有人吓得软下地。
就桀焰一个人轻轻低低的笑,“……本王呢,向来护短,不是本王门下门臣的人皮……”
“臣唯焰王马首是瞻——”
“臣唯焰王马首是瞻——”
倒霉倒霉真倒霉(355)
桀焰托着下巴敲桌子。“……嗯……瞧吧,看吧……各位还是猜猜死掉的是谁,是谁的人皮……猜出来,才放各位走……否则就一直与他关在这间大厅,等他皮烂了各位大臣再出去?……”没五官没鼻子,怎么猜啊!“对了,一人只许猜一次……人皮臭,本王向来爱美,就先出去了……”桀焰一动,咔嚓咔嚓,这房子绝对有机关!里面人被关住,包括不认为自己会上当的景麒,指自己鼻子,还有我一份?
对,就有你一份,谁叫你来看热闹,变得比姬情还三八!
黑锅脸。
“桀焰,你做缺大德生孩子没P眼的事——”姬情抓着铁栏杆猛踢,他不要跟人皮关一起,他吐到脱虚了。
桀焰真是懒人,直到屋外了,不站,他停下,屁股后就有人抬来华丽坐椅,一屁股坐上面,后面还有人扇风,桀焰那张欠扁的脸,哦,对朔程来说是这样,他也被关了,他可是楚国第一聪明人!“哦……缺大德啊?那这账……就请神明记在君菊头上吧……本王缺大德,她也缺大德,将来好一起下地狱……”
“魔鬼——”
然后姬情骂完就知道事情大条了,尴尬得直咳,完了完了,他人前完美公子的形象全毁了!
“那个……那个……本少将军,不是急了么……”姬情再解释,其它大臣听到就是听到了,这回他们脱身之后有八卦讲了,还是他们亲耳听到的。
这回他跟桀焰更誓不俩立。
他怄桀焰。
说他夫人看紧点,他是女性杀手,君菊迟早跟他爬墙……
哪有人这么吵架的?更加鄙视没品的姬情,他老头子,老将军过来将他耳朵揪走,哪有人将涩情当骄傲讲的?他啊啊直叫疼……
小佑躲在房里一个人偷吃鸡腿,结果吃太快,被鸡骨头卡到了,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又吐不出来。
倒霉倒霉真倒霉(356)
小脸涨得通红,拍桌子吸引人叫人拿水来,结果这今天设宴,因为王府里人都知道这小主人不会出事,也就没看着他,小佑几乎悲死了,他不要做史上第一个被鸡骨头卡死的撒旦。
啪答掉下地,往外跑跑跑,找君菊。
叫叫叫,很小声很小声,几乎发音也不准,君菊却听到了,这不该是人类可以听到的声音,但君菊耳朵向来尖,现在更是利索。“小佑……”
“娘……娘……”
君菊快速让总管加派人找小佑,总管还想,只要小主人一哭,哪垮了房子他们往哪去,不就找到了?
桀焰这边还在猜人皮。
只是坐在椅上的桀焰突然刀眉扭起。
御史大夫那把老骨头呕吐差点没呕断气,“……放老夫出去……”叫得手指一抖一抖,几乎没中风。
桀焰表情一时更难看,自然不是为了御史大夫,他不要太自恋。
有人猜:“秦大人的人皮……”今天秦大人没跟他们来……
有人猜,“王福那公公的人皮……”
有人猜,“……延……延王……”换来一连串的反应,其实大家都有想到,但没不敢说,说出来的人是实在受不住了。
桀焰站起来,哗啦啦。
铁门打开了?那个大叫欢呼:“我猜对了猜对了……”但他走出去铁门一没关,为什么?他想着不公平,大家都往外涌,“就本官一个人猜对了,该只放本官一个人出来才对——”他还叫,一叫,就被所有同僚瞪。
而且他们发现,不是因为他猜对了铁门才开。
不是因为他猜对了放他们出来,桀焰才起身。
而是而是……
君菊脖子上压着一寒光凛凛的剑,肩被人锁住往后退,而劫持了她的正是延王,那个以为死了剥了皮的延王,桀焰站起来因为他!“——你想做什么!”
延王的衣着显得有些狂疯,精神似乎变得有些不正常,衣裳上全是血。
残月似血(357)
君菊举着手,“镇定……延王你镇定点……”向桀焰使眼色,快救她啦,抓她的这个人疯了,很容易很绝对会伤到她啦,呜……
只要看到君菊的‘小人’姿态,桀焰就想笑,忍都忍不住,这样场面不严肃,不适合救她。
小佑哭鼻子来了,揉眼睛,总管快速将小佑抱走。
叫小祖宗,叫他不要说话。
君菊一看小佑,想总不能自己比小佑哭得还难看吧?君菊忙挤出笑,“呵。呵呵。今天天气真好呀……”
有人出声说现在是晚上。
君菊脸一黑。“那就是月亮很圆。”
又有人出声,今天初一,是新月。
“总之就是新月很圆!”君菊跟个土匪似的手一横。
新月呀新月。
真是讨厌的新月。
哟?大家一抬头,居然不是新月,初一居然是满月,而且月亮尽是不祥的残红,君菊先没会过来,听到人叫满月她只想到挽回了面子,哈哈哈地笑,“是满月也,是满月。”叉腰狂笑,说她就知道是满月吧!哈哈哈。
是啊,是满月。
那个单纯的笨蛋看到这初一的满月残红似血,就不会想到什么大事不妙的场景?
经历过的,知道的朔程与姬情反应极快,看着四周的大臣与一品夫人,怎么办?怎么快将这些人弄走,要真出现那场面被他们看到,楚国就大乱了,六国也会谣传横飞,君菊她就想不到,她第一次在冥月之下看到的可怕场景,死了百多人,这里全是楚国的国家运作枝柱,总不能杀了灭口吧,那时楚国不攻自垮,暴民横行,没官员治理了。
“嘘……嘘嘘……”姬情提醒君菊,又不能叫得太明显,君菊也搞出一句差火的话:
“要尿尿你就去尿尿,嘘什么嘘……”
“哈……”
“哈哈哈……”
“冷、君、菊——”姬情差点冲过去杀了她,不用延王动手,他直接掐死她。
大臣与夫人们笑得东倒西歪,就连桀焰之前泛青的脸也淡淡润出红色。
残月似血(358)
君菊听大家笑,她就想哭了,因为她脖子上的刀好冰哦,而且越来越沉,延王还往她脖子上一划,哇哇,流血了流血了……
焰王府是个不能流血的地方。
这里全是魔族。
噬血之徒。
只要闻到血的纷芳就会出大乱子,而且他们的主人还那么生气,这些人一定像脱笼的野兽,大加撕杀。
君菊将脸转向桀焰:“桀焰——将客人全送走!”猛地一叫提醒他。
“谁都不许走!有人动一步,本王就杀了公主!”延王也说差火的话了。
君菊被刀又割了一下,血流得更多,她忙不失的笑,“哈,不疼,一点都不疼……”娘啊,吓死她了吓死她了,不知道延王弄死她,桀焰救得回来不?应该救得回来吧?但被砍死好疼的,然后死而复生的人,要躲起来,否则楚国百姓会吓坏的,呜,她的命真苦。
小佑开始哇哇大哭。
你说他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