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真是抱歉的很。澜儿他从小体弱多病,大夫再三嘱咐不得受风的,所以他才会一直带着纱帽的。”我淡笑道,很是自觉得为凤灵圣帝解了围。
第一次有人叫凤灵圣帝“澜儿”,还是锦儿所叫,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冲击。只见他愣愣地看着锦儿,摸向了自己的心口处。真的好温暖,好开心,好快乐……好希望锦儿能这样永远的叫我……
“噢,原来如此啊。”刘淑媛的表情中有些失望之色,但随之又笑道:“其实看着轩辕公子的这种朦胧之美也甚是不错,可以让人油然而生一种虚幻的想象啊。”
“刘老板,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淡笑着附和了一句。
“呵呵……”刘淑媛看向锦儿笑得开心。
一身材健硕,面色黝黑的高大女子大步闯入,满脸的骄横之色。“呦!你们还在这里逍遥自在啊?现在我马上叫你们笑不出来!”
未待锦儿他们反应,那女子便大喝一声。“来人啊,把刘淑媛和这个叫秦锦锦的女子给我绑到衙门里去。”
被闯入捕快们钳制住手臂,刘淑媛的脸色略显惊讶,语气却是铿锵有力。“郑捕头,你这是何意?我们又没有犯法。”
“哈哈……”郑捕快猖狂地笑道:“没有犯法我抓你们干嘛?走,回衙门里由县令大人跟你们好好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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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篇 第一百章 智斗
真是没想到孟欣的报复会实施的这样快,人家的早点还只是吃到了一半,便被抓到了县衙之中了。我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四周的一切,规规整整的倒是有着肃穆庄重之感。尤其是这站于两边叫喊着“威--武——”的衙役,更为衙门里平添了几分威风。我来回张望着,感觉很是新鲜。
“哎……我说你呀,给我规矩些,别仰着脖子四处乱看的。”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师爷扯着尖锐的嗓音对着锦儿喝道。
“你说的是我吗?”我看向她疑惑道。
郑捕头倒是极为的有眼色,伸手用力推了锦儿一把,使得她向后退了两步!切!大小姐(指孟欣)还说自己是被这个女子打伤的,但看她这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我只用两根手指就能把给给捏死了。
“侯师爷说的就是你,你给我老实点儿!”郑捕头不屑的看着锦儿,呲牙咧嘴的说道。
正主还没出现呢,她们俩倒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啊。没了解孟狗官所耍的把戏,我还真不能现在就动怒呢。至于刚刚这个狗奴才推我的那一把,这笔账可是要记下的。我站直着身子,没有理睬她们俩。
“小锦,你没事吧?”刘淑媛一脸的担忧之色。
“刚才只不过是被一只狗给撞了一下,我怎么可能有事呢?”我微微一笑,很是轻快的说道。
“你说什么?狗?!”郑捕头一恼,抬手就要打向锦儿……
“县令大人到……”
这声呼喊响起,郑捕头不得不停下手来,低咒道:“呸!要不是县令大人到,我一掌打得你吐血!”
呵呵……你应该感谢那个通报的人,要不然的话我一脚踢到你的肚皮上,还真会要了你的小命了。我冷笑着,微微一瞟就看到那迈着方步,大摇大摆走来的县令。
瘦小的身材不足四尺,尖削的脸庞配上一对骨碌碌的小眼睛,倒让这个孟县令显出了一分精明。只是她虽蓝色官衣在身,黑色的乌纱帽戴于头顶,但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官,而像是一个有些滑稽的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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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孟县令手持惊堂木向桌上一拍,挑眉的大喝道:“大胆刁民!见到本官竟敢不跪!”
没等衙役出手,刘淑缓径自跪了下来。“草民刘淑媛叩见县令大人。”
“嗯。”孟县令微微一抬眼,看着还站在原地的锦儿冷哼道:“来人,把这个刁民压跪下来!”
看着两个衙役上前,我故作惊恐之色。“等一下,县令大人,不是我不跪,而是我从小身患怪病,两个膝盖无法弯曲,以至于不能向你请安了。”
“噢?是吗?”孟县令很不是不信,瞪着锦儿的膝盖是看了看。“郑捕头,你去检查一下。”
得到孟县令的首肯,郑捕头终于逮到了收拾锦儿的机会。只见她邪恶一笑,猛然抬脚踢向锦儿的小腿。只是还没有碰及丝毫,她便哀嚎出声,“啊--”
这个狗奴才的脚虽然看起来无伤,但她的脚骨却已经碎裂。我刚刚感受到的这股强烈的掌力绝对是出自一个内力极高之人。在场的众人中除了我以外,也只有凤灵圣帝有些等本事了。我看向衙门外聚集的人群中那抹白色的身影,莞尔一笑。
“哇……好美的小姐啊,怪不得那些人说,不来看她会后悔一辈子的。”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感叹。
“是啊,是啊,这么美的小姐能犯什么事啊?何况还有镇上首屈一指的刘大小姐。人家可是要钱有钱,要貌有貌的……”
赞叹声,质问声此起彼伏,孟县令敲了三声惊堂木才把声音给压了下去。
真是活见鬼了,郑捕头的脚还没踢上去,她就哀声连连了。难道那女子真有怪病不成?孟县令有些疑惑,但还是镇定地说道:“来人,快把郑捕头带下去,不要在此惊扰公堂。”
“县令大人,你看这个人应该怎么办啊?”侯师爷拱手向孟县令请示。
“罢了,罢了,让她站着好了。”孟县令甩了甩手,很是不快的说道。这丫头可是把我宝贝女儿打伤的东西,我怎可轻易放过?
跪在地上的刘淑媛对于锦儿出此一招倒没有感到太过惊讶,抬头看向坐在堂上的孟县令问道:“县令大人,你这一早把我们绑了过来,我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何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怎么会误会呢?刘淑媛,你可是犯了弥天大罪啊!”孟县令面露凶色,大喊道:“把人证物证都给我带上来。”
只见四个衙役抬了一个大箱子放到了府衙之中,随之打开了箱盖。里面那一箱白花花的银元宝呈现闪闪光泽。
“你可看清,这可是失窃的十万两官银中的一部分。”孟县令指着银子说道。
“什么?官银失窃可是两年前的事,怎么现在……”刘淑媛根本是不明所以。
看着刘淑媛一脸的茫然之色,孟县令继续说了下去。“怎么?心慌了吧。这可是本县的一个大案,本官怎能不追查下去?本官经过了精心布置,洒下了天罗地网,终于让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贼人露出了狐狸尾巴。”
“孟县令,你说这话是怎么意思?我怎么会和‘官银失窃案’有所关联?”刘淑媛是越来越糊涂,感觉自己好像跳入到了孟县令精心安排的陷阱之中。
“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人,把那贼人王六带上来。”孟县令大喝道。
手脚都被拴上粗重铁链的一个瘦弱女子,踉踉跄跄地走上堂前。她的身上裹着一件破烂囚衣,祼露的肌肤全是抽打留下的伤痕。凌乱的头发遮掩住了小脸,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只见她双膝一跪,磕头喊冤。“县令大人,我是冤枉的啊。偷盗官银之事,刘淑媛才是主谋,我们只是见钱眼开,受她利用了啊。事成之后,刘淑媛就卸磨杀驴,为她办事的姐妹们全都遭到她的毒手,我也只是侥幸逃脱,保住了一条小命而已。大人啊,您一定要明察秋毫,为小的伸冤啊。”
“你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刘淑媛遭受冤枉,焦急地大吼道。孟县令,你真是太恶毒了,竟把官银失窃栽赃嫁祸给我!
“刘淑媛,就是你!我那五个姐妹全都死在了你的手上,你还她们命来!”王六扯住刘淑媛的衣裙不放,死命地呼喊。
失窃十万两官银,外加五条人命,犯下如此大案是死罪无疑啊……孟县令真老奸巨滑,竟在这短短的一夜间就布置好了一切了。不对,她也许已经就早有安排,只需一个替罪羊而已。也就是说,刘淑媛被她选上了。如此错综复杂的案件,需要多加时日,调查取证才能让刘淑媛摆脱干系啊。现在人证物证都已俱在,孟县令肯定会破迫不及待的下手的……分析着事件的原委,我默默地想着缓兵之计。
“刘淑媛,你可认罪?”孟县令看到时机成熟,冷声问道。
“我本就没做此事,怎可认罪?”刘淑媛眼神坚定,铿锵有力的反问道。
“看来你是死不认罪了?来人,给她用刑!”孟县令眉毛一挑,大声喝道
“且慢!”我移步挡在了那些衙役面前,看向孟狗官质问道:“孟县令是想屈打成招了?”
“本官可是依照王法办事,怎会是屈打成招?”孟县令手拍桌案惊跳而起。
“本人觉得此案疑点甚多,可否让我问之一二?”不待孟县令开口,我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别的不提,就拿刘淑媛的家世来说。刘府乃是岭园镇的富有商人,家财万贯啊。凑齐个十万两纹银对她家来说也并非难事。她怎么会垂涎于那十万两的官银?盗窃官银可是杀头重罪,她怎会铤而走险呢?”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世上哪有人会嫌钱多烫手的?刘淑媛就是那爱财的一个!”孟县令出声反驳。
“此案发生在两年前,当时案发之时只凭借那六个人就闯入戒备森严的银库之中盗取十几箱官银,是她们的手法太高超?还是武功高强?竟没有惊动守卫的士兵,畅通无阻的逃离了现场。我是不是该说守卫的士兵们真是太有用了呢?”我微微一笑,眼神死死地盯着孟狗官。
“当时士兵们的饮食中被人下了药,她们一个个都昏倒在地不省人事了。这些贼人行事当然方便了。”孟县令急急地辩解道。
“哦?夜间巡逻的士兵是每半个时辰换一次岗,在短短的时间里贼人就能顺利得手,可见她们对银库周围的地形十分的熟悉。如果没有内贼提供地图的话,像她们这些人怎能得到如此机密的东西。敢问县令大人,你是否从县衙的内部查起,又有何收获呢?”我不疾不徐地问道。
“内贼?县衙里的人都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这是在胡乱猜测!”孟县紧张的手心出汗,故意大吼着以掩饰自己慌乱的神色。妈的!这死丫头脑子转的倒转的倒挺快。她怎么会想到这些?对了,像银库第二半个时辰换岗这等机密之事,她一个百姓怎会知道的这样详细?
孟狗官已经是有些乱了方寸了,至于这个王六,我也应好好的和她聊聊才是。我走上前去,低头俯视着她,冷冷地问道:“衙门里与你勾结的人是谁啊?”
“我怎么会认识衙门里的人?我们如此熟悉地形,全是因为刘淑媛给了我们地图。”王六镇定地回道。我可不要在牢狱中待下去了,只要好好的听孟县令的吩咐,我一定能出去的。
“是吗?那刘淑媛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把地图交给你们的?当时她又对你说了什么话呢?”我轻声问道。
“两年前的事,我怎么可能记得清啊……”王六故意拖延着时间,好想出应对之词。“好像是中秋节的前三日,在她的书房中,她把地图交给的我。”
“那她家的书房是座北朝南了?”我快速地追问着。
“是啊。你问你个做什么?”王六没来得及反应,随口说道。
“呵呵……你的记忆力真是好呢。”我扯动着嘴角,笑得阴森。“我再问你,你说刘淑媛对你的那五位姐妹下了毒手,她是怎么杀的她们啊?”
“我们得手后,她就把我们约到了她的家中饮酒庆贺。谁知她在酒中下毒,我不会饮酒没有喝下,而是敷衍地轻啄了一点点,背着她倒掉了。随之姐妹们倒了下去,我也紧闭呼吸假装死去,后来就被她派人埋于后山中,我挣扎着从土里爬了出来,捡回了一条小命。”王六认为自己所说的天衣无缝,还不忘夸上孟县令一句。“哎……人算不如天算,我还是没有逃县令大人布下的天罗地网。”
这个人还真会编谎啊,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了一大堆呢。我看向孟狗官问道:“县令大人可否在后山挖到了那五人的尸骨?”
“这是当然,有仵作可以作证。”孟县令很有底气的说道。这事我可是早已办妥,想抓我的把柄没门!
“那你是从哪里找回失窃的官银的?”我话锋一转。
“是在刘府废弃的后院中挖出。”孟县令出声道。
没等狗官喘息,我再次问道:“又是谁告诉你那里会有官银的?”
“当然是王六告知的。”没有多想,孟县令直接回道。
我转身逼近王六问道:“王六,你又是怎么得知了?”
“我看到的。”盯着锦儿那阴冷的眼神,王六心中发虚,急急地答道。
“你看到的?这话还真是可笑啊。要和你分脏的话,肯定是把十几箱的银子摆在了你们面前。而喝酒之时,她就已对你们下了毒手,你既已逃脱,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怎会再回刘府看他们埋银子?如此一来,你更不可能得知藏银子的所在地了。那你是怎么告知的县令大人的?难道会神机妙算?”我冷笑道。
“这……这……我就是知道……我是从她家仆人那里得知的。”王六支支吾吾地说道,看向锦儿眼珠子一转,急声道:“那个仆人就是你,我就是从你这里听到的。”
“呵呵……经你这一说,我摇身一变成了刘淑媛的仆人了。”我走向人群前停了下来,淡笑道:“各位大婶、大叔、姐姐、哥哥们,你们以前见过我这个刘府的仆人吗?”
“像你这样美的人,咱们一定会过目不忘的啊。现在我是见到了,以前可是没见过,两年前更是没见过啊。”一位年长的男子说道。
另一位大婶也点头称是。“就是,就是!岭园镇就那么大一点儿地方,抬头不见不低头见,那一家的人我不认识啊,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你。”
听着众人的回答,王六心急地道:“你从来不出门,他们当然没有见过你。”
“是吗?那我和你有什么交情,为什么我要独独的告诉你这个大秘密啊?”我莞尔一笑,伸手撩开王六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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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六怔怔地看着锦儿的美颜,困难地咽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