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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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丫鬟-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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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上任的岳管事自与村人商谈暂且不提,碧华回到岳山处同银铃一起住的那间屋子,将银铃喊了出去自己关上门就着窗口的光拆了布条。拿水打湿了布条擦去手根处血渍,只见这佛珠印记殷红如血竟如同要跳跃出来一般。碧华只觉得手腕处突突得疼。

    正觉疼得要喊出来时,只见眼前金光一闪一切感觉俱都消弭于无。

    碧华扶着手腕,眼盲了几秒。再睁开眼睛看向手腕,一切都静止了。红色印记如同来时突兀,消得更是突然。

    “珠子啊珠子,你到底是个什么。若果然是随身空间,可能让我进去?”

    珠形印记还是没反应,不过颜色渐渐暗淡,隐约的连中间那个“卍”字标记也模糊了。

    门外拍的砰砰响,就听赵弘殷在外头喊道:“碧华,你手上的伤势怎样,给我看看。怎么把门关了!”

    碧华这才想起自己的伤口,刚刚拿布擦洗过了,血这会儿已经止住,只有两道肉皮浅浅的翻着,手一按还疼得嘴一咧。

    起身给他开了门,因是银铃闺房,碧华没请他进,两人在院门中说话。

    “赵兄放心,小伤无妨。”

    赵弘殷小心翼翼捧了她的手看,虽不流血了却仍是长得吓人。手中一时没有金疮药,瞧见墙边有几颗蒲公英,过去采了叶子碾碎压在伤口上面重新拿干净布条包了,裹得严严实实。“怪我一时没想起来,白让你疼了那么会子。”

    碧华一旁早看呆了,心里只觉得鼓跳如雷。

    赵弘殷见碧华久久没有动静,抬头看到碧华面泛桃红始觉自己动作唐突,慌忙撒了手,支吾道:“也不知怎地,看你流血我心里竟针扎似的。”

    碧华唇角微抿,也有些心乱:“你晕血么?”

    赵弘殷莫名,“不晕啊。”

    “那你看别人流血有这个感觉么?”声音中已带了三分愉悦。

    赵弘殷没发觉,还认真想了想才道:“不曾。”

    碧华羞涩更甚,半蜷了手指不敢再看他,“呆子。”

    说完这话把自己也给雷了半天,这之前她是万万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样肉麻的话来的。赵弘殷半晌没说话,碧华没敢看他,转身道:“我去豆腐坊。”

    赵弘殷一把拽住她,完了烫手似的又松开,直觉不敢看她只一股脑道:“莫要沾水。”

    碧华点点头,飞也似的跑了。

    赵弘殷那么大个子,傻乎乎的自己握了自己的手笑呆在院中。

    有心跟上去,又觉得不好。陡然发觉自己对这个相识不过两天的女子心思缠绕过多,一下子脸烧起来。心里纠结半天,还是追了上去。

    岳山正房,陈鸣谦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方才那两人竟这样无视他的存在。

    话说陈鸣谦昨日一时生气提气运起轻功飞纵出老远,到了码头坐上船走到半途又觉得不甘心,天一亮就掉头回来了。

    精致点心带了一大包,只可惜佳人没空享用。

    不止浪费了他一番心思,还眼见得要给他戴顶绿油油翠生生的帽子。

    “砰!”一侧门框摇摇晃晃险些与墙面脱离。

    “我看你要成果个什么!”

    这厢陈鸣谦也跟了上去。

    豆腐坊内庸工正用新法子酿豆腐,那石膏被碧华做了人情送了几家打算拿来抹墙的庸工家。

    “姑娘来了。”这次不同昨天,庸工们见到碧华都高兴的很。他们是第一批签新庸工契约的人,每做一板豆腐有一个大钱的提成,因此干的很是卖力。

    做好的豆腐晾凉之后都泡进了清水里,只等碧华弄来车运到码头,一路往京城卖过去。

    碧华笑着同他们点头,看了一圈,想起一事。去了场院找到正在同村民签订庸工契约的岳乐天。

    看到已经有三家签了二十年长契,便让岳乐天找他们过来,碧华发现其中一家就是岳虎岳小虎兄弟。

    全家签契的例钱高些,他们的娘因此也在契约范围内。

    碧华让她们去豆腐坊领了豆渣回去自家灶台贴豆渣饼子,一勺贴一个,按个算工钱。

    几家很乐意。这岳村只种豆子不收其他粮食,他们要吃全都得去邻村买去,因此很是麻烦。这年月大梁皇帝只清明了几年就因为战争频频横征暴敛,粮食价格一路飞涨,手中的余钱不够吃几顿饭的。因此有这活大家都很高兴。

    常言道大旱三年饿不死厨子,这句话可以诠释一切。

    临近中午,碧华拿了称等着这三家的豆渣饼子。

    有大有小,碧华取了大小适中的二十个一称整一斤。便道:“虽是按个算钱,然为免混乱二十个需到一斤。”

    众人口称公平,碧华将那二十个不到一斤的也留下了,“这些也一样算钱,之前是我没说清楚。”

    中午过后,大多数的豆渣饼俱都被做成了饼子。

    碧华让三家弄了六两独轮推车一人一辆,包括岳乐天、岳山、岳虎、岳小虎在内还有另两个签了二十年契的人各自选一个村子去卖豆腐。

    独轮木车,两边一边一筐豆渣饼,中间轮子上面两板豆腐,大约百十斤。晚上回来结账。

    村子有大有小有近有远,碧华让他们自己选。

    岳虎因为有个小虎弟弟,因此人常叫他大虎。虽然不明白东家姑娘为何突然不往京城去卖而叫他们往周边村子贩卖,还是寻思着说道:“俺年轻,就去最远的龙泉东村吧。”

    小虎比大虎小三岁十四五岁长得也是憨头憨脑,听到哥哥这样说,他也说道:“哥哥上午搬石头耗了大力气,还是我去吧。”

    大虎一拍他脑袋,“争啥,百十来斤石头俺还不放在眼里。你要去,那你就去龙泉西村吧,虽比我去的村子近些也算第二远了。”

    碧华轻声问了岳乐天,知道两个村子在一条大路的两个岔口上,有想通的小路。碧华心中暗暗点头,大虎要照顾小虎也方便的很。

    其中有个瘦高个,笑道:“我身子差点儿,就占你们兄弟个便宜,去史家沟吧。”

    碧华知道这个村子,跟岳村相比距离夹马营还要近些,不过距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值班的时候偷偷写了点。

    现在发上来

    ………

    刚刚查地图的时候发现我的记忆跟地图有所冲突——又冲突了。

    现在郑重声明,文中所用典故可能确有其事,所用地名可能确有其地,但如有不符也请勿见怪。

    ………再皮埃斯一点——

    说实话,第一遍写的时候看到“呆子”二字只觉得肉麻,等第二遍检查的时候突然想起,悟空总是喜欢叫八戒呆子……一时间只觉得天雷滚滚。

    看了那么久的西游记,今儿个才发觉悟空跟八戒之间不可言说的秘密。

    ……最后,弱弱的求下收藏求下留言求……好久没求了,各位支持下撒~~打滚卖萌~~

 42非是假误会

    岳山年龄大些众人默许他选了离岳村最近;路最好走的驾鸡沟村。虽说中间不少绕山路;但一直还算硬实。

    其他人各选了村子;最后剩下岳乐天。他见那个瘦高个选了史家沟,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戳破,嘿嘿一笑道:“我去剩下的这个村子就好。”

    剩下的村子就是不近不远的一个葛家岭了。这葛家岭同驾鸡沟一条大路都是绕了岳村后山往北;因此岳乐天同岳山也算同路。

    碧华同赵弘殷带六板豆腐去夹马营;计划去看下行情顺便买回碧华记忆中的“豆腐梆子”。边兴高采烈对赵弘殷道:“以后买豆腐就不用喊了,一敲这梆子;‘梆梆梆’大家就知道是卖豆腐的来了。”

    两人带着庸工往马车处走去,发现旁边多了一辆车。

    碧华心下不妙,果然对面马车上一撩帘子露出陈鸣谦故作温和的脸:“怎么才来,险些等得睡着。”

    碧华施礼道:“大少爷。”

    赵弘殷看到陈鸣谦突然想起在哪见过他们,想起当时情形又看现在的这副样子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恨不能就时离开;脚下却挪不动步子,只好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

    此时陈鸣谦见了赵弘殷正面也忆起两人之前见过,心下虽郁闷他跟碧华搅在一起也不好摆出臭脸,那样光是一番气度就比人低了不少。见赵弘殷明知他们二人关系亲密却仍如此有礼自己也不好板着脸,回礼道:“兄台请了,在下陈煦表字明谦。你既然与碧华相熟,称呼我明谦即可。”

    碧华僵了脸,心中暗骂陈鸣谦不要脸。

    赵弘殷听到他这么说也是不乐意,呵呵一笑道:“但不知陈兄与碧华是何关系。”言外之意,不曾听碧华提起过你,想必也不是什么关系密切的人。称呼“陈兄”足矣。

    陈鸣谦瞥了碧华一眼,见她垂首低眉,不动如故,双手却紧紧搅了透露出不安。心下终究不忍坏她名声,因此笑道:“你这丫头,怎么不知为我同赵兄介绍一番。”

    碧华长舒一口气,心下对陈鸣谦有了几分感激,此时才敢抬头去看赵弘殷,却见他脸色灰白,心中一下子明悟,只怕他误会了什么。

    碧华不记得在码头与赵弘殷见过只当他是误会了什么,却是根本不是误会,心内一时苦涩,低头道:“赵兄,这位是我家二奶奶的嫡亲兄长,落英城陈家大少爷。”顿了顿又伸手指向赵弘殷,“大少爷,这位赵兄是我昨日在灵官洞前相识,姓赵……”

    因碧华知道古时只有亲密到一定程度才会称呼对方的字,因此对怎样称呼赵弘殷有些为难。方才陈鸣谦自我介绍的时候已经称他是“陈兄”了,想必是不愿与他过分熟悉的。

    正为难,赵弘殷自己已道:“赵琦。”除名字之外不肯再说什么。

    陈鸣谦嘴角微勾,显出他自身一番气派,大方道:“赵兄有礼。”

    赵弘殷只点点头,转对碧华道:“把豆腐放上车吧。”

    碧华如梦初醒,指挥庸工将豆腐搬上车。只是庸工问道要搬到哪辆车上时碧华却犯难了。当初同赵弘殷说好用他的马车将豆腐送到码头上,这会儿有了“自家亲戚”的马车,照道理是不能再用了的。只是碧华心里终究感觉与赵弘殷亲近些,故此为难罢了。

    就听陈鸣谦训那出口的庸工道:“我既已回来,断无再用赵兄马车的道理,自然是放在我的车上,你胡乱问个什么劲儿。”

    那庸工缩了缩脖子,只好自认倒霉。

    赵弘殷没有反驳,自是认同这话的。碧华便让庸工将豆腐摆上了陈鸣谦的马车。六板豆腐上了马车,陈鸣谦一个大男人,里面已经是满满当当。

    碧华看了一下马车里的情形便对陈鸣谦道:“大少爷,奴婢便去赵——”万想不到此时在陈鸣谦面前怎样称呼赵弘殷也成了问题。

    如果她以“奴婢”的身份称呼赵弘殷为“赵兄”,那就是在陈鸣谦面前降了赵弘殷的身份,之前赵弘殷见到陈鸣谦都只是微微点头,想来他家身份不低,赵弘殷必然不肯的。

    但如果让她称呼赵弘殷为“赵少爷”,她心中是万万不愿的。需知当初她与赵弘殷乃是平辈论交,怎么能因为陈鸣谦的到来就自降了身份。想及赵弘殷对自己的关切,碧华心中痛楚莫名。

    因碧华顿的久了,陈鸣谦正看过来。碧华轻吸口气道:“大少爷,我去赵公子车上坐。”说罢不待他反应已经向赵弘殷马车走去。

    陈鸣谦皱眉看碧华去了赵弘殷车上。马车车架颇高,碧华爬得有些费力,赵弘殷初时并没有伸手的意思,后来也不知怎地,突然就一把拽起了她。

    陈鸣谦冷哼一声对那些庸工道:“走吧。”说罢撂下帘子让车夫启程。

    碧华被赵弘殷一拽就给飞身扑进了他怀中。两人被冲得险些滚进了车内,碧华面红耳赤,想到他动作如此粗鲁与之前帮她敷伤口时判若两人不禁委屈起来,两眼含泪轻轻起身。

    赵弘殷乃是见到碧华手上的裹布突然想起她此时上车定是不能使力的,便带了她一把。因是对她有几分埋怨,手上便失了力道。此时见碧华泪眼隐隐,怕伤了她的手,也顾不得正生气,急道:“怎样,伤口可是方才碰疼了?”

    碧华听到这话,眼泪才真正扑扑落了下来。心中无限委屈,却道:“你还管我作甚。”

    赵弘殷看碧华哭了,心中知道这是为他流泪,竟是熨帖了几分,捧了她的脸轻轻拭泪道:“怎么能不管,看你伤了比我自己伤了还疼上十分的。”

    碧华此时脑中没有那些子天雷的言情小说情节,只看着眼前人放大的眉眼,泪眼止不住的流,赵弘殷的手帕都湿透了也止不住。

    此时,你道碧华哭的什么。

    赵弘殷这还只是“误会”她与陈鸣谦关系暧昧,刚刚便抛下她独自上了马车。这会儿因她流泪道出心疼,可若是知道了他的误会不是误会,又该如何?

    “手疼得狠。”碧华伸了手给他看。一旁车上的大眼已是心急的过来看,碧华才想起这个小子,忙安抚道:“姐姐没事。”

    大眼不明白,刚刚还对赵哥哥哭得厉害,怎么对他就说没事,执意不肯离开。

    碧华见大眼如此贴心,抱了他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赵弘殷刚刚已经瞧见碧华的手并未流血,只想着她是触动了伤口难受,便抱了大眼道:“莫要碰了你姐姐伤口。”

    大眼这才不再挣扎着要姐姐。

    碧华嗔他一眼,“碰一碰有什么打紧,比不上你伤人的厉害。”说着又伤心起来。

    赵弘殷看她止了眼泪没一会儿又泉涌一般,慌忙攥了帕子去擦。碧华一把抢过自己擦了起来,“说,你刚刚为何那样对我。”

    赵弘殷不由想到心中怀疑之事,便有些口讷。

    碧华心下黯淡,只怕他果然是“误会”了她跟陈鸣谦。心中难过,眼泪飙得更凶。看得赵弘殷难过,“你莫要哭了,刚刚是我不是,不该先撇了你躲上车来。”

    碧华摇头道:“是我不是,你没错。”

    赵弘殷只当她犟嘴,还是自认不是,只求她莫要哭肿了眼睛为难了自个身子。

    碧华听赵弘殷一边误会自己一边还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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