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我的内心有着无比的焦虑,“不过是一只耳坠而已,你能把我怎样?”“但如果我说这是在毓庆宫捡到的呢?”我强装的镇定在一刹那间都被她全部击毁。“你有什么证据?”我还在作垂死的挣扎,“你敢赌吗?”就这么一句话,我就已经输掉我的所有,我的确不敢,既不敢赌弘历对我的信任,更不敢赌上弘昼,他是我往后漫长岁月里的一点可怜的念想,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还是会保护这段仅有的纯洁的爱情,我欠他的已经足够多了,这次该我还他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是我太大意了,但其实我也并不想与你争什么。”英琦把那耳坠放到我的手里,“我也不想与你争,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你好,该是你的,始终会是你的,那时即便我要争也争不到。”她的目光停在很远的地方,虽然我不明白,但我知道她是真心的,如果她真的有心害我,那么今早或者更早以前她就该把这耳坠交给熹贵妃。
“这耳坠真的是姐姐在毓庆宫拾得的么?”她摇了摇头,婉尔一笑,“还是给你看穿了。”的确我不是不敢和英琦赌这一局,我不敢赌的是她背后的人。她交给我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毓庆宫”三个字,“你的那只耳坠便是和这张纸一起送来的。”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英琦,想不到她能对我坦白到如斯境地。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不也早就猜到这不是我们富察氏一门会做的事么?”我心里暗自佩服,到底是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单这气度就我所没有。“只是你该要小心的,”她的眼神很深,她拿起了兰花旁的剪子在修剪着那盆养在屋子里的墨兰,“你该知道只要有一点错失,足可以让你失去所有。”她一错手那一大片叶子便应声而落了。
“如果我们不是共事一夫的,我们可能会是一生的知己。”我不自觉就说了出口,“即便如此,我还是真心希望我们能做一对好姐妹。”我们相视一笑,很多话已在不言之中。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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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
“该你了。”以前的我很怕这里,但现在的我却发现只有这里才是唯一的清静之地。“你觉得我下一步该如何走?”我苦恼地看着纵横交错的棋盘,举棋不定。
“你指的是哪个下一步?”四娘睫毛微扬,眼波流转,煞是好看。“然则姐姐觉得我是指何者呢?”我俏皮地问道。
“你打算以什么来交换?”她的眼眸里尽是智慧的光芒。“那么娴儿便来陪姐姐多下几盘棋吧。”我的白子刚下,四娘便紧接着干脆利落地下了一子,宣布道:“你没棋了,”我一副快要哭的脸,嘟着嘴,“姐姐就不能让人一下的啊。”四娘一边收拾棋子,一边说:“跟你下棋根本就是个苦差,还说是交换的条件。”
每当苦恼不堪的时候,我庆幸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这么一个人能够静静听我诉说,为我分忧。我正想帮忙的时候,四娘突然说:“你该回去了。”她对爱新觉罗一族总是特别的敏感,每次只要弘历来了,她便不会再进入我的梦里,或者说她是无法再进入我的梦里。
刚睁开的眼睛,因无法适应外界的光线而不自觉地伸手挡了一下,有个人温柔地捉着我的手,放在他英俊的脸庞上,“睡醒了吗?”我微微点头,眼睛终于聚焦在眼前人身上。“四郎——”懒洋洋的我又是一个哈欠。“你看你,不是吃就是睡,都快变小肥猪了。”弘历扶我起来,亲手为我更衣。
“格格这些天都很能睡呢。”杏儿捧着漱口的茶水进来。弘历有些担心,“我听说你这段时间都很贪睡,身子有没有什么不舒适的?要找太医来瞧瞧么?”经他这么一说,连跟着进来的静月也变得担心起来,和声道:“还是让太医来瞧瞧吧,格格平时都不是这样的,这段时间午膳后都要睡上好几个时辰。”
虽然滥用了他们的关爱与担心,但一切都只是为了我的病而铺路,太庙之期越近,宫中对妃位的争议也越演越烈。富察氏、乌喇那拉氏还有一高斌为首的一群汉官朝上朝下都争论不休。这个时候我才真个体会到英琦的苦心,现在的我的确还不具备争斗的条件,眼下立谁为妃已不是弘历的个人问题,甚至是一个关系到国家安定的政治问题。三家之中,唯独我一族毫无功勋建树,只靠外戚尊位,稍有不慎,便会是抄家灭族之祸。只怪自己一心求胜,还未看清楚便已踏进这泥潭之中。苦苦思量之下,现今也便只有一病才能从这纷争中安然脱身。
“四郎,我很想见额娘。”我从来没有自己提出想见额娘的,弘历的手不觉抖了一下,“好,明天就让你额娘来看你,好么?”他的手紧紧地捏着我的手腕。“你真的没事?”能看到弘历那么担心的样子,我便连最后一丝的不甘都消弃殆尽。
额娘来的时候,我身患重病的消息已在宫里不胫而走,太医把脉后都纷纷摇头,束手无策——那是必然的,所谓的病也是我拜托四娘让我能够长久留在睡梦之中,形成他们所说的嗜睡症,这根本就没因可查,当然是难为了一群太医了。熹贵妃担心地摸着我的额头:“孩子别怕,额娘会让最好的太医来照顾你的,你一定能好起来的。”额娘从来没有看过这阵势,还没到床前,便哭得死去活来了。
好不容易寻了个空,我才能和额娘说上句话,“娴儿,你怎么样了?”额娘双眼通红,双手不停在颤抖,我悄悄把一个信封塞到额娘的领约下,额娘先是一呆,随后便明白了几分,“让他们别争了,知道么?”我郑重地吩咐道,额娘转忧为喜,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但还是放不下心来,又问了一句:“你真个没事?”我对她笑着点了一下头,她才安心离去。
直到数天后,宫里传来乌喇那拉氏一族转为拥立富察氏为妃,我才能真正地好好睡上一觉。半夜醒来,却感到手背上一片冰凉,蓦地睁开眼,看到弘历正捉着我的手,而泪水也一滴一滴自他脸上滑下。
“别哭了。”我伸手想把他脸上的泪水擦去,他却纹丝不动,“多谢你。”他艰难地说出。我粲然一笑,“那是我答应你的事啊。”在最后的一刻我终于都记起来了,那个在体顺堂的月夜,他所做的一切便是要我退出这争斗,纵使不舍,不甘,但我却无法违背我和他的约定。“你从没有想过放弃?”他定定地注视着我,“如果能随便放弃,那么约定也便失去意义了。”我挨在他的身上。
他微微一愕,然后重重地把我抱入怀里,我知道从这刻开始,他终于真真切切地爱上我了。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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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春日朦胧夜
整个春日差不多都给我睡去了,我都不发觉原来有时我还挺能睡的。只是几乎每天都给太医轮着开药、针灸,简直苦不堪言。为求逼真,只要有外人的时候,那药我都是真的一口一口地喝下去,也不知道对身体会不会有害,总之这病就一点都不好装。
直到圣旨颁下,正式地册封皇四子弘历为宝亲王,皇五子弘昼为和亲王,我的病终于可以好了,但为了避嫌,也不能不日而愈,还得在这屋子里待上一段时间。英琦毫无疑问地成为了宝亲王王妃,但让我疯狂地妒忌的却是那位和亲王王妃,今生今世只有她才能有这封号,只有她才能名正言顺地陪在他的左右慢慢终老,还有他那刚过门的侧福晋,那一夜,我悄悄地换上宫女的衣装来到毓庆宫。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晚上的皇宫几乎处处一个样子,我迷迷糊糊地来到一个院子里。可能是睡太多的关系,一段不算长的路程,我居然还是要停下来休息。我躲在树丛里,突然看到不远的树下,正站着一个熟悉不过的身影——是他!虽然一路上我不停告诫自己不要期望什么,但我心内还是暗暗地希冀着能够看到他一面,想不到日思夜想的人此刻居然就在面前。
我正要放下身份与禁忌走向那个我思念已久的人,却看到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比我更早一步,从后抱着了弘昼,“我知道你心里是很寂寞的,即便你不爱我也不紧要,只要你能让我帮你分担的寂寞就好了。”他微微的一震,坚强的身躯终于软化,他转过身来抱着了眼前的人儿。虽然他曾说过不喜欢这种政治婚姻,不喜欢手握兵权的都统的女儿,但这么可人又善解人意的姑娘,谁又能拒绝呢?
我竭力忍住了那快要缺堤的泪水,拼命的往回走,虽然很妒忌,虽然很寂寞,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已经不能回头了,他能够获得幸福,能够找到倾诉心事的人,我也便安心了。
“对不起。”我完全没有留意到前方还有人,“大胆宫女!看到惠郡王还不知道行礼么?”我知道要闯祸了,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捉着便是无可辩驳的人赃并获,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学着静月平日的样子,恭恭敬敬地向惠郡王行礼,“奴婢无心冒犯,望郡王恕罪。”那个人一手把我拉了起来,他把脸靠得很近,另一只手轻轻触摸我的脸庞。“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借着月色,我看清楚了他的清明简净的脸,那与生俱来的贵气是难以言喻的。“郡王在问你话呢!”那太监的嘴脸真是越看越可恶。
“回郡王,我是乾西二所的宫女。”我小心翼翼地答道。“乾西二所?那你来毓庆宫干什么?”那太监似乎有点不相信,正要过来看我腰间的名牌,我的额上冒起了清凉的一片,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名牌,“我看是迷路了吧,我也经常在这皇宫里迷路了呢。”惠郡王适时为我解了围。
“这——”那太监还是喋喋不休的,“你沿着这方向走就能回去了,知道么?”他的语气很温柔,我感激地点了点头,“郡王——”那太监还是不想放过我,“走吧,别迟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我终于松了口气,“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回头问道,“玉簪,奴婢叫玉簪。”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会这么回答,但话一出口,便已收不回了,唯有当作多欠英琦一个人情吧。
夜风吹过我微湿的额发,虽然只是月下的一场偶遇,但突然觉得已没有那么伤感了,踏着零星的光影,回到梨香堂的时候,蓉姑姑已经捧着我的衣服在那里等着。我朝她作了个鬼脸,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熟练地侍候我更衣。
虽然蓉姑姑每一次都严厉地对我说教,但每一次也都会悄悄地为我收拾一切。就是这样,她由一件件看似微不足道却又让我铭记在心的事中体现出她对我的真心。“你对我真好。”我转身抱着蓉姑姑,蓉姑姑愕了一下,随即说道:“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我的说教!福晋,你啊——说多次才懂,你是娘娘唯一的希望啊——”蓉姑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我把脸埋在她的背后,哭了起来,哭声由小变大,我要把我的伤心难过都一次过哭出来,因为今夜之后便不能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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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愈
用过早膳后,英琦突然来访,“参见王妃。”静月她们纷纷行礼。太医院又送来新的药方,原以为我突然病愈会引起他人怀疑,谁知道那群太医早就逼不及待地四处宣扬自己的功德,那么我病愈一事便全归功于他们的妙手回春了。
英琦盯着我,我正捧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思量着究竟还要不要真的喝下去。就这样僵持一会,英琦终于发了声:“病都好了,还喝来干嘛呢。”我赶忙放下那碗药,我对这些药早就深恶痛绝,即便远远地闻到那股味儿都足够我倒胃。
“妹妹今天的精神不错,不如出去走走吧。”我喜出望外,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看到过阳光了。玉簪是全不知情的,看我想起来,便连忙过来帮忙。两手触碰的一刹,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回想起那夜盗用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有没有给她造成麻烦。
春日迟迟,树荫还并不浓密,隔断了的微光,拂了我俩锦绣的一身。宫女太监看到我们都纷纷驻足议论,因为此刻在外人的眼中,我们一个是新封炙手可热的宝亲王王妃,另一个却是因病失去妃位的侧福晋,让他们看到我俩一起散步,实在会让人衍生出许多的猜想。
看着那枝头新冒起的翠绿,我忽然想起了桂园,想起了和璜儿的承诺,说来也惭愧自那天以来,我便再没有到桂园去过。
“。。。秀瑶姐姐怎么样了?”英琦的脸冷一下,然后淡淡地说道:“能怎么样。”我差点忘记了她们之间的恩怨情仇。
虽只有一句“能怎么样”,但起码能证明秀瑶现在还好好地待在桂园。“难得你还有着兴致去关心别人,”英琦顿了顿,“你知道爷这段时间都在哪里过夜的吗?”
我默然无语,侧眼看了看跟在后边的蓉姑姑,即便弘历知道我并不是真的病了,但鉴于病时不能侍寝的惯例,他晚上是不能留在梨香堂的。“爷不是在姐姐那儿过的么?”虽然心下明白,她会这么问出口四郎一定不是在元仪阁过的,但一时间我也捉不到头绪,只得恭维过去。
她叹了口气,“他都到芝兰那边去了。”虽是意料中事,但却又比预料中快了些。以芝兰的姿色,岂是一、两次就能把她拉下。“这不是意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