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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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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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想不到册封使竟然是弘昼,当他把金册、金印交到我里的时候,我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抬首细看那抹颀长的身影,心里生出漫无边际的隐痛来。那样熟悉,仿佛是永生永世刻在心上的。纵使我已决定要在弘历身边婉转承恩,纵使我已决定一心一意扮演好“娴贵妃”这个角色,但当我这样面对他的时候,我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悸动。

  我是如此自私,如此可怜的,乞求那么一点真爱的回忆,来抚慰如今的苍凉。讽刺的是我的身份越高贵我和昼之间便越显得不可能,仿佛宿命一般,注定不能在一起。念头转到这里,不禁自哀自怜地泛出一抹微笑来。

  礼毕,我带着永琪,亭亭立于弘历的身侧。忽然瞥见愉妃悲戚的目光,而永琪,却早已认不出她了。这种残忍,我无法领会,但我的快意却交织着酸楚。

  “永琪,从今天开始你要回到你额娘身边了。”我蹲下来,朝愉妃方向望去。

  愉妃心下一热,忙上前几步,唤了句“永琪!”才要伸手去抱,那孩子却往我怀里一缩,小脸都皱了起来。

  四岁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谁才是自己的亲娘,只是明白不能跟我在一起,顿时就像失去了依靠一般,“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别哭,难道你不想和自己的额娘一起吗?”我轻抚着永琪因激动而颤抖的肩膀,他却死死地拉着我,喊道:“额娘,你不要永琪了吗?不要了吗?”句句都憾进我的心里,我怎么会想不要他呢?这孩子自出生起身体就很弱,那些眠干睡湿的日子我怎么会忘记,我抱着他回头愣愣地看着站在一旁的弘历。

  弘历明白我的意思,他又看了看愉妃,愉妃已经红了眼圈,伤心地躲在一旁默默地擦眼泪,“孩子总该跟着自己的亲额娘一起生活的,一时不适应,闹一下性子是会有的,慢慢习惯吧。”他硬是从我手里拉过了永琪,把他带到愉妃的身边,但无论愉妃怎么哄,永琪还是一样的哭闹不止,不一会还闹起了喘症,弘历只好命人把永琪送回我的宫里去。

  看着他淡漠的背影,我忽然警醒,弘历当年也是因为太后的身份低下而由孝敬皇后抚养长大的,虽然现在的他很孝顺太后,但两母子的情分毕竟是生疏了,现在他眼里的永琪是否就像看到自己的小时候一样呢?

  “让孩子慢慢习惯吧。”我温柔地说道,弘历点了点头,遗留给我一个落寂的笑容。

  下午在永寿宫设了茶宴,所有的妃嫔都齐集在永寿宫向我贺喜,英琦虽然在上座,但谁也明白谁才是真正后宫权力的重心,送来的贺礼非贵即精,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刚才册封时人多混乱,害我不能仔细地瞧瞧那魏氏究竟长什么模样了,只是远远瞧见一个纤瘦的身影。如今我抬眼往四下寻找,但见半屋子的人,都是漆黑的头发,哪认得出哪个是魏氏,就算有,也准在最后面躲着,我心思一动,含笑道:“本宫今天也准备了几分薄礼送给新封的几位妹妹,几位妹妹便过来吧。”

  众人一听便都让了开来,除了纯贵妃,嘉妃、愉妃还有令贵人都上前行礼谢恩。

  我但笑不语,眼神却细细地留意着这令贵人,打扮得并不华丽夺目,只一身月白青葱色的云天水仙长裙,却衬得人儿肌肤如玉,花颜娇媚,一句“人如梅花衣胜雪”恰好来形容这位令贵人。

  我心里一沉,便指着令贵人道:“这位妹妹好生面。”

  既然提到了,令贵人也不得不应站前来,又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臣妾魏氏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我借此拿眼睛一睃,见令贵人满面的恭顺温柔,竟是十分的亲切,心里微微一软,却又立刻警惕起来,想必这魏氏就是靠温柔打动弘历的吧,我心里想着,脸上却同样温柔地笑道:“别行大礼了……论起来都不是外人,八旗内怎么都能扯上些纠葛的……”我话里若有所指,含笑抬抬指尖,一边的宫女早就过去将令贵人扶了起来。

  见她发呆,只是微微一笑,“满汉一家”的说法虽然在乾隆时期基本被接受,后宫里包衣出生的妃嫔也不少,但魏氏这样汉族血统和汉旗军出生的身份却使她一直被孤立排挤,她的美貌和得宠更让那些新进宫的小主们觉得不满与妒嫉,在座的其他妃嫔也不由得在眼里流露出些轻微的不屑。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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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网误入何所期
皇后最是心软的,她见令贵人难堪的神情,忙对我道:“妹妹宫里宝物儿最多,今个儿你们都有福了,妹妹快些拿出来让大家都开开眼界吧。”

  我应了声,向蓉姑姑等使了个眼色,但动作却极慢,我还在等,等那个该来看戏的人。

  我从锦盘上挑了一串翡翠手串送给纯贵妃,那翡翠手串由十八颗翠珠,两颗碧玺珠穿成,与碧玺佛头相连,下穿钻石,红宝石,珍珠、结牌等装饰物。

  “谢姐姐赏赐。”虽然同为贵妃,但苏盈却不忘礼数,反比以往都要更为谦恭和顺了。

  送给愉妃的是一只由纯金打造的如意双叶金手镯,造工极细,手镯上的如意双叶栩栩如生就像是天然就生在手镯上似的,主叶脉上还镶着一溜的珍珠。

  而给嘉妃的是最不显眼但其实是最名贵的一对翡翠手镯,我缓缓过去亲手帮她套上,宫中礼不亦多而亦贵,这后宫谁眼里没见过些东西,送多了反而让那些势利眼睛们看扁了去,世上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像愉妃这样不受宠的我只送金的,但给嘉妃却是送玉的,我还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这玉质清贵,最适合你。”使嘉妃得意地笑了起来。

  最后我走到令贵人身边,从燕儿的手中接过一个珐琅缠枝镂空锦盒,看见这般华丽的锦盒众人莫不哇然,方才正得意的嘉妃都失色不少,不满地向一边撇了撇嘴。

  在大家猜测着盒子装的究竟是什么宝物的时候,我已经眼尖地瞧见高公公的身影在门外晃了晃,我知道弘历来了。我微一侧身,稍稍挡了一下视线,从锦盒里拿出那支琉璃蝴蝶簪。大家高涨的情绪瞬间低落下去,空气中还有一字半声地音高了点,让我影影绰绰地听到“便宜货”几个字。

  只有弘历,在我眼角的余光里,我确实地看到他的神色怔了一下。除了我就只有他明白这支簪子的价值。

  我把簪子递过去,令贵人有些紧张,手也有些抖,她正想接过我却松手了,那支琉璃蝴蝶簪硬生生地摔在地上,应声裂成几块。

  “怎么这样……”

  不待我出声,下面已有几位新进的小主早已看不过眼,冷嘲热讽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是看见那簪子的价值比不上娘娘的翡翠手镯,眼红了。”

  另外一个说得更过火一点,“瞧这汉蛮子还懂得分高低呢,那样的簪子戴在她头上才是糟蹋了呢。”

  一下子,像是一颗石子划破平静的湖心,两边端坐的妃嫔们的低语声,先是柔和的像掠过微风,到后来,竟是压也压不住的嘲笑了。

  别人多少还要顾忌自己的身份,顾忌上面有皇后坐着,顾忌令贵人或许并不是一个软弱无能的人,只有嘉妃,她肆无忌惮地嘻嘻笑起来,凑到纯贵妃耳边,但用谁都能听见的声音笑道:“人家都道汉蛮子不懂得分辨贵贱,咱们的令贵人可就不同了,一看不是好的货色,宁愿摔坏了,也不愿戴在头上呢。”

  “别这么说,到底是本宫不会挑东西了,选了样令小主不喜欢的。”我说的是自己,字字句句却又将罪名推给令贵人,这话也等于肯定了令贵人是有心打碎那支簪子的。

  令贵人百词莫辨,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春寒料峭的天气,硬是捂出了一身子的汗。

  “皇上驾到!”随着高公公洪厚的声音,弘历急步走了过来。

  随着众人下跪,令贵人吓得全身一抖,旗头上缀的流苏像她的心一样慌乱不定,她扑通跪在地上,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眼睛里只看得到弘历的缂丝袍角,

  弘历看着地上那支碎掉的发簪,一言不发。

  我就知道他会忍不住要进来的,眼珠一转趁势忧声道:“臣妾原本为令贵人准备的是一双珍珠耳坠,但见她衣着高洁,便心思灵动,想把皇上赐给臣妾的琉璃发簪送给她,原来令小主不喜欢……”

  令贵人刚想解释些什么,嘉妃却立刻搭了话,“难怪我一看就入了眼,原来是皇上选的,只是可惜落在不会欣赏的人手里,白白地糟蹋了。”

  弘历有些愠火,不待令贵人解析便冷冷地对她说:“你下去吧。”

  令贵人眼角两颗泪珠瞬即掩不住滑过滚烫的脸颊,犹是抽噎个不住。

  英琦和我对视一眼,英琦眼底是浓浓的不解和轻蔑,她不解我为何要对这个呆笨脆弱的令贵人下手,也轻蔑这汉蛮子的没用,在宫里若是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那还有什么活头。

  我望着令贵人悲戚的背影,心里冷笑了一下,在这宫里,弘历宠的不止是我一个,我不可能不去算计,要怪就只能怪魏氏你太天真,对这个男人抱有太大的期望了……
挫败
翌日一早,我带着燕儿去慈宁宫请安,已经是春天了,天空还是下着薄薄的雪珠子,我坐在宫轿里,从帘缝里伸出只白玉般的手,笑着对轿外的燕儿道:“看这天气,入了春,怎么又下雪了……”心里却泛起一阵淡淡的哀愁。

  到了慈宁宫,春桃姑姑扶我下来,又换给我一个新的手炉,“天气冷着呢,娘娘快进去吧。”

  太后只穿了件黑色响云纱的长袍,正在梳洗,我接过内监手上的梳子,又在抹了些乌黑的茉莉发油,才把头发缓缓地梳开来,然后手指如飞,灵巧地左绕一下左绕一下,便梳出个精巧的发髻来。

  “今天怎么这么早啊。”太后睁开了眼睛,细细地瞧了瞧镜中的梳理好的发髻。我立刻拿起一面小镜,在发髻后边比对着。

  “嗯,手艺不错。”太后满意地扬了扬嘴角。

  我又接过宫女送过来的一盘子珠钗,让太后挑选,太后却一摆手,“不要这个了,簪朵绒花便可了。”

  梳洗妥当,我才扶着太后来到正殿。

  “皇儿参见皇额娘。”在这世上,能喊太后做额娘的,除了弘历还有谁?我抬眼往弘历看去,他只是像寻常一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似乎丝毫没有因为昨日令贵人的事而生气。

  “哟!是一起来的吗?”太后看见皇上便打趣地问道。

  我但笑不语,既不否认也不肯定,皇上似乎也不想打破这微妙的感觉,一下坐在太后的身边,像孩子般耍娇道:“皇儿一早来陪额娘用早膳的,现在正饿着呢。”

  太后心里甜着,轻轻锤了皇上一下,便吩咐御膳房去准备了。就在等着的那么点儿时间,外头忽然来报:“令贵人求见。”

  我微怔了一下,一抬头看到太后轻蔑的眼光淡淡地落在跪在地上请安的令贵人身上,但就这么一刹那,在令贵人抬首的时候,太后已经换回了和蔼的目光。

  太后笑容可掬地问道:“你便是魏氏么?果然姿色过人,难怪让皇上瞩目呢,还没用过早点吧,一同坐下吧。”

  恐是受到太后的亲切所感染,令贵人变得不那么紧张,应了声便恭恭顺顺地来到我身边坐下,语气很是谦卑地唤了我声“娘娘”。

  我心里却一紧,她头上正戴着一支琉璃蝴蝶簪!“那发簪……”我忍不住开了口。

  令贵人脸红了一下,羞答答地说:“其实臣妾很喜欢这簪子的,昨日不过一时不小心,浪费了娘娘的一番心意,昨晚皇上便赐了支新的……”

  我低着头,心扑通扑通地越跳越快,难怪我今早问起蓉姑姑昨夜是谁侍寝的时候,她答得那么的含糊,原来她一早便知道……再次缓缓抬起眼帘的时候,她向我浅浅地一笑,就像是阳光照在沾雪的梅花瓣上,又是淡雅又是明丽,我一下失了神,难道真是我太低估了她?

  一会儿的功夫,内监宫女便捧上来不少的点心:豆腐皮儿包子、枣泥山药糕、糖蒸酥酪、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枣子甜粥还有杏仁茶,一下子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我坐在太后的身边食不知味地用完了膳,将昨天的事想得通透了才放下心来。皇上已经上书房去了,见令贵人还在旁边坐着,心里又是一凛,初进宫时和芝兰斗,和子瑜斗,和英琦斗,和苏盈斗,好容易熬到这个位置了,却又有了新的敌人,魏氏呀魏氏,若非你真是太子的生母,我又怎么会要对你下手呢?

  但无论如何……我终熬到了这个位置,不管是为了这位置,还是为了弘历,我都不会那么轻易罢手了,何况……有那么容易放得了手吗?

  我自嘲地淡淡一笑,放不了手,还是不想放手,只有自己最清楚。但是,当一个人以为这样是快乐的时候,又何必非要去计较,这样倒底是不是真正的快乐呢?所以,当自己觉得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时候,去争取好了,何必管它是不是自己真的需要的。

  日色明媚,落在太后微有病色的脸庞上有些绯红的不谐,垂珠帘上的珠子流转着明丽的光芒,待令贵人也下去了,太后的笑意忽而带了一抹光影的阴翳,道:“没枉费我教你这么久,只是你太善良了……”

  太后叹口气,道:“你这孩子,不知道以柔为手段,不知道以利为根本,不知道这后宫中善良是最无用的东西,将来怎么是皇后的对手呢?”我被越说越糊涂,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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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
太后握着我的手,神态还是那么平静自若,语气却略带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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