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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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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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了。”

  我伸手接过的一刹,看见裕太妃的衣袖里露出一翡翠手串,那样式跟蓉嫔的几乎一样,我内心立时狂跳不止,犹如平静的湖水蓦然掀起滔天巨浪,茶盅也没接稳差点泼了出去,还是裕太妃及时给稳着了。

  “手都发抖了呢,要传太医吗?”裕太妃看我脸色发白,关切地问道,谦妃的嘴角却溢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我摆了摆手,道:“臣妾没事,中宫内已经乱作一团了,我就别给添乱了。”我抿了口茶,努力平抑内心的震撼,良久,才用尽量平静的声调装作不经意般问道:“太妃娘娘的手串精致得很,臣妾还是头一回看到呢。”

  裕太妃从容一笑,大方地把手串脱下放到我手里去,“娴儿好眼力,如果是寻常东西就赏你玩去了,不过这是太后在先帝华诞时命工匠特制的,又经过高僧的祈祷,就只有这么的一对,赏给了我和谦妃,因为是为先帝祈福来着,我一直都不离身呢。”

  我细细端详着手中的翡翠珠串,无论是珠粒的色泽、纯度,还是那精致的手工都与蓉嫔手婉上的那串如出一彻,这样的巧合只能说明两条手串根本就是一对的。裕太妃的那串此刻就在我的手里,那么蓉嫔的那串又是谁的呢?我脑海里不禁打了个激灵,目光下意识地转到谦妃身上。

  裕太妃循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也像想起了什么,忽然道:“这么说来,还真没看见谦妃戴过呢?”

  谦妃微微一愕,眼中隐约有着不悦和一丝不安,面子上却也还平和,“瞻儿自小跟在先帝身边,受到先帝的熏陶,对佛学一直有着很独到的心德,臣妾便把那佛珠串给他了。”

  太后脸上现出满意的神色,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老六对佛学的见解的确很独到,有次他和几位得道的高僧一起给哀家讲诵经文,还受到几位高僧的一致赞颂呢,几位孩子里就独他继承了先帝于佛学的成就了。”

  她们说着的都是轻灵寻常的事情,可是入了我的耳中,却是恍如霹雳雷击!我用力捏紧了拳头,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尖叫出来,原来真的被我猜对了,那翡翠手串果然是……蓉嫔怎么这么的糊涂!她竟然敢戴着,真的爱昏头了吗?连命都不要了……

  我抑制不住心中的震撼,脑海里无数残缺不齐的记忆碎片慢慢地拼合在一起,连成一幅幅我所不愿意看见的画像。我整个人像被瞬间抽空了似的,空洞得只余下一副躯壳。

  太妃继续与太后絮絮不休地说着一些陈年旧事,经号佛理,我只静默地低着头,表达着自己的柔顺与恭谨。但再平静的外表也掩饰不了内心翻天覆地的挣扎,名利、地位……一切一切就像一道小小的裂纹不断地变大,最后把我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正在想得出神的时候,听见外面一阵喧哗的声音由远及近。

  “恭喜太后!皇后生了个阿哥!”内监激动地跑来贺喜,不远处也传来鼎沸的人声,那是人世间最寻常的欢庆,却一路穿过了铃声、鼓声、磬声、祝诵声,凛冽地刺入我心中。我猝然站了起来,太妃一脸错愕的看着我。

  “臣妾恭喜皇额娘。”我毕恭毕敬地向太后跪下贺喜道。

  太妃和谦妃这才反应过来,接着地向太后道贺,太后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只瞬间就恢复了,以平静不过的口吻问道:“皇后呢?都平安吗?”

  我的背脊忽然泛起嗖嗖的凉意,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立刻隐现于心头,想不到这么一句寻常的问话竟能带给我这么的大动摇,我的内心难道也在期盼着什么吗?

  “回太后,母子都平安。”

  我的心中一刹那冰凉透底,我不能否认内心曾经有过的企盼,但正因为有过这么不纯的动机,此刻才真正觉得我是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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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夜夜寒谁共暖(5)
我随着人流走到长春宫,每个妃嫔的脸上都流露着一种虚假的笑意,大家的心里都是一般的酸楚与妒忌,怎么可能会来真心贺喜呢。

  我站在寝殿的门外,隔着层层叠叠的帷帐,看见英琦散漫着长长的秀发斜斜地依靠在弘历的怀内,神色虽然苍白疲倦,唇边却溢出恬淡和美的微笑来。一旁的乳母小心翼翼地抱着刚出生的皇子,不时屈下身子把孩子递到弘历的面前逗着。

  这样宁静甜美的气息深深地把我排斥在外,我就愣在那儿进退不得。

  “娘娘怎么站着不进去呢?”就在我想退出去的时候,玉簪眼儿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我,这样才让我真正尴尬地愣住了,更加进退不得。

  “娘娘吩咐不要打扰皇后娘娘的休息了,我们改天再来吧,宫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处理呢。”愉妃忽然出来解围,才让我松了口气,我真切地对她道:“谢谢你。”

  愉妃会心一笑,“既然感觉到难过,何必逼着自己去面对呢?”我无言以对,或许我心里早就预料到那个画面,只是我自己不愿去相信,非要亲身去验证过才能死心。

  回到寝宫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微微的亮光,算下来我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好好的进睡,我迷迷糊糊的便沉睡过去了。

  谁想到这一觉过去竟让我病了起来,太医来看过也并不凶险,不过是心情郁结加上外感传里,我却缠缠绵绵地病了了整一个春天。

  期间除了愉妃常常来照料帮着处理一些后宫的事务,其他人来得都不勤了,想来也是必然了,我这个贵妃本来就只是代皇后暂时管理着后宫而已,现在只待英琦坐满月子重新把大权一握,就没有我的事了。难怪过往天天往这里赶的人现在却都急急地往长春宫钻去,这便是人情的冷暖。只是我怎么也想不透,无论是英琦、还是从前的顾晓白,她总是那样的从容便把我所得的都取去,这一切竟是那么的轻易。

  我朦朦胧胧地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去,日子也变得混沌起来。这天睁开眼睛看到蓉姑姑在一边侍候着,边上还站着燕儿,她正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原来又到服药的时候了。

  “格格,让奴婢侍候您喝药吧。”蓉姑姑扶我起来,又用枕头给我垫着,接过燕儿手中的药碗轻轻吹着。

  “不喝了,喝了这么多也不见得有用。”我生来最怕这苦药,一闻到那股味儿胃都要犯酸了,更别说要喝下去了。

  “格格……”姑姑深知道我的脾性,只得哄着説:“奴婢知道格格怕这药苦,连蜜饯都备好了,苦口良药……”

  任凭蓉姑姑说破了嘴皮子,我都不为所动,正说着,门外传来了人声,一回头,来的人正是弘历。除了我,众人都下跪行礼,弘历一看这架势便明白是什么事儿了,也不道破,只接过了蓉姑姑手中的药碗,用勺子盛了一点温柔地对我説:“让朕侍候你吧。”随即又挥了挥手,让众人都退了出去。

  他的话仿佛有种魔力,令人无法抗拒,我乖乖地张开了嘴,随即让苦涩的味道占领所有的味蕾。弘历看我扭作一团的面容,笑着问道:“很苦么?”

  我点了点头还没回答,弘历竟亲自喝了一口,我不觉惊叫起来,“皇上!”

  “这什么药啊?竟然这么的苦!”看着弘历的脸容也像我那样皱了起来,我不觉“咯咯”地笑了起来,这样一笑心头顿觉轻松了不少,原来我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弘历又喝了一小口,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经紧紧地贴着我的唇边,药汁从他的口里一点一点地流出,苦涩的味道再次传来的时候竟然变得有些回甘。

  “皇上……”我轻轻唤道。

  “这样便不会那么苦了吧?”他轻轻地摩梭着我的脸庞,惋惜地说:“都瘦成什么样子了,都怪朕,你病了这么久也没有好好来看你。”

  “皇上日理万机,身系万民,自然无暇顾及臣妾。”我幽幽地说道。

  弘历仿佛没有听出我语调的嘲讽,叹了口气道:“太医只回你病情并不凶险,却想不到一病就这么久,中宫那边情况也不好,朕只好多些照看她。”他坐近了点,伸手把我环于胸前,“朕知道你的寂寞,你的难过,你怪朕么?”

  我心里却被弘历的话给迷住了,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后娘娘该坐满月子了,难道身体还没复原回来么?”

  弘历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太医説皇后因为早产又失血过多,需要长时间的调理,新生的阿哥身体也很虚弱,晚上总是在哭闹。”弘历越说眉头越皱,看来事情还真是不太乐观。我暗自想道难怪小阿哥的满月酒迟迟没有举办,原来还有这样的因由。

  “皇上别太担心,自己的身体要紧,皇上的龙体可是关系到社稷万民的福祉的。”我躺在弘历的怀里,触摸着他强而有力的双手,“娘娘不会有事的,娴儿自今天起每天都会为皇上和娘娘诵经祈祷,保佑皇后和小阿哥安康长寿!”

  我一激动,不觉咳嗽起来,弘历一边忙着帮我顺背,一边爱惜地责备道:“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别人!太医吩咐你好好休息,你就别乱废了心神。”看我一脸的委屈,弘历于心不忍,又安慰道:“朕知道你有这心意便好,可朕看你这样病着心里也难受啊。”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安静地躺在弘历的身上。夕阳的余晖从格子窗里斜斜射入,染了我一脸的幸福,我们谁也不再说话,只静静地享受着这安稳静谧的片刻。
几夜夜寒谁共暖(6)
掌灯的时分,小允子进来问要不要传膳,也便等于问弘历今夜是否在永寿宫留宿了,弘历看了看我,同意地点了点头,还吩咐小允子去准备燕窝白玉粥,菜肴也要清淡点。

  待小允子出去了,弘历才温柔地对我说:“你多咳,待会吃点燕窝白玉粥吧,那血燕做的燕窝粥能清虚热、治虚损。”我心头一阵没来由的感动,他的心竟想得那么的细连这些也给想到了。

  我俏皮一笑,装作很认真般盈盈下拜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历轻轻伸手弹了我额头一下,“身体才好了一点就知道耍坏了。”

  兴许是煮粥的时间久了点,到了往常用膳的时间晚膳却还没有上来,我一点也没有着意,只顾与弘历闲扯着。外头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我还以为是晚膳到了,谁想来的却是长春宫的人,见了弘历就扑倒在地上,不住地叩头道:“皇上快去看看皇后娘娘吧,娘娘不太好了。”

  弘历脸色一怔,只问了句传太医了么,便急急地跟着那宫人出去了。他走得是如此的匆忙,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留给我,就这么走了,只留我一个人还愣愣地呆在那儿,泪水不住地在眼眶里打着转,我就是倔强地不让它堕下,好容易忍住了眼泪,这时蓉姑姑和小允子也捧着晚膳进来了。

  我扫了一眼,心里很不爽,闷声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小允子吞吞吐吐的就是说不清楚,我已经耐不住性子,把目光转向蓉姑姑,姑姑知道瞒不住了,才接过小允子的话,道:“方才从御膳房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长春宫的玉簪,她一问知道那燕窝粥的事就硬说皇后要便抢去了,奴婢只得央厨房再做,但上等的血燕本来就不多,再做一回也不比原来的好了。”

  我本来就一口气憋在心头了,现在闻说连皇上赐的燕窝粥也给人抢去,不觉血气上涌,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蓉姑姑大惊,忙让小允子去传太医,又不住地帮我顺气,“之前不让小允子告诉您就怕您听了会受不了。”我不住地咳嗽,又吐出了好大的一口血痰,才渐渐地缓过了气。

  “臣叩见娴贵妃娘娘。”言谈间吴太医已经赶到。

  蓉姑姑急忙设了帷帐,让太医给我请脉。虽然刚吐过血,但我却感觉比以往都要清醒,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姑姑惊慌地问吴太医道:“娘娘刚才吐了很大的一口血,是不是病情又恶化了?”

  吴太医摇了摇头,“刚好相反,这口血痰看似凶险,但正好把一直塞在肺内的热状都吐了出来,剩下来只需好好地调理,应该很快就能痊愈了。”吴太医边说边斟酌着每道药材的分量,仔细地写好后才让蓉姑姑去太医院领药。

  我不觉一阵讪笑,想不到给英琦一气竟间接治好了我的病,这样难道也算是因祸得福么?看见吴太医还在一边收拾整理着,我便从帷帐里走出来,问道:“闻说皇后娘娘身体抱恙也传召了太医,刚才本宫还以为吴太医不能来了呢。”

  吴太医怔了怔才答道:“太后已经指派了张太医专为皇后诊治。”

  我心下立时警醒过来,那夜太后与张太医的对话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的,现在由张太医主理皇后的病,难怪她一直都好不起来。我双目中突现厉芒,扫了吴太医一眼,后宫之中要害一个人是如斯的容易,太后却偏要选择在英琦最脆弱的时刻,我现在终于能体会到孝敬宪皇后当日把吴太医指派给我的苦心了。

  “本宫听皇上说皇后的情形一直都很不好,是真的吗?”我小心地印证着。

  “皇后本来就有贫血症,早产时曾经发生过血崩,要不是皇上御赐的千年人参及时吊住了命,恐怕会变得很凶险了,现在调养起来不是一两个月就能有起色的。”吴太医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遮遮掩掩的感觉。

  “那小皇子呢?早产的孩子听说都难带。”除了皇后,我最关心的当然还有这位刚出生的小太子。

  “也不好,虽然不是有臣亲自诊治,但臣见张太医一直在用猛药。”我虽然不太懂药理,但也清楚对一个新生的幼儿是绝对不能用猛药的,除非到了非用不可的时候。

  “依你看还能熬多久?”我压低了声音问道。

  “只怕过不了冬天。”这话说得极轻,一言之间好像已经判定了一个生命的生死,我依稀还记得永琏死的时候弘历是何等的悲切,想不到这样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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