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的一间病房,自己床头的花瓶上插着一束还沾着露珠的白玫瑰,显然刚刚有人来过,还换了花,应该是一个细心又温柔的人。
可是…会有谁来给自己送花?
母亲吗?
程白突然被自己所想的答案给怔了怔,旋即面无表情地似笑非笑冷下了脸。
正当程白胡思乱想的时候,门把被人握住转了一圈,紧接着从门外步履沉稳地走来一个人。
程白是闻到淡淡粥香才转过头朝门那看去,显然没想到来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子,俩人对视一眼,皆是有些怔愣,只是程白表现得稍明显点男子相对便是比较淡定了。
“醒了?”陈嘉柯将从楼下买来的一盒粥搁在床头,挺熟稔地走近程白说道。
程白微微一思考,想了想实在没想起自己曾认识这么一号人物,声音涩哑地对着陈嘉柯问道,“你认识我?”
程白很确定自己是真的的的确确不认识他,何况他长得这么出众自己若是见过不可能没有印象。
陈嘉柯听见程白涩哑的声音,暗恼自己居然忘记她刚醒来,喉咙久不进水会干涩,即使就刚刚在下楼时还用棉签沾湿润了润她的唇瓣。
陈嘉柯拿起杯子给程白倒了杯温水,顿了一下才递给程白,似乎有那么一瞬他是在思考要不要喂她。
程白低声道了声谢才慢吞吞地接了过来,一小口地啜饮起来,喉咙火辣干涩的感觉果然舒缓了许多,也借此程白看清了陈嘉柯的模样。
递杯子给自己的那双手修长,手指甲被修得十分圆润好看。
他一米八的身高,穿着简约的男式休闲衬衫,淡蓝色的颜色衬得他颇有些温润和清爽。衬衫上的扣子一颗颗被严谨地扣上,哪怕是最上面的那一颗纽扣。
眉毛有点淡,像是一副泼墨山水画,眼睛是有些内双的瑞凤眼,眸色有点茶色,流转着光华。眼里似乎总带着很淡很温和的笑意,但他的唇角丝毫没有翘起。
一个并不是像表面一样简单的男人,程白心想。
“我女儿怎么会昏迷这么久还不醒,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全身都检查过,车祸造成的伤害也在恢复好转,但是为什么会一直昏迷不醒我们也不清楚,还有待进一步再检查。”
清晰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落进程白的耳里,本就虚掩的门被打开来,走进一个白大褂医生和…母亲。
程秋蓉走进门就见程白安静地垂头捧着玻璃杯喝水,眼眶微不可察地湿了一下。
“醒了…敏敏醒了!”程秋蓉控制不住喜悦,一直都以大气端庄示人的模样这时全然不见,分明就是一个极担忧孩子的母亲模样。
程白在听见程秋蓉喊自己“敏敏”时身子猛然一僵,这是她的小名,大概是在母亲与父亲离婚后母亲便不再这么喊自己了,而自己也再也没有喊过她妈妈,生疏地喊她母亲。
突然被母亲喊出来,程白觉得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还完整的家里一般。
在医生的全面检查下,虽然对突然醒来有些疑惑,但各项指标都说明自己身体健康没有什么大碍。
而更让人庆幸的是被大货车撞了只是轻微的骨折,恢复后跟之前丝毫不会相差多少,对生活也不会有丝毫影响,这真的是十分大幸。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陈嘉柯见程秋蓉进了病房,并没有向以往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去,而是依旧留在了病房。
程秋蓉对陈嘉柯这孩子是越看越满意也十分感激他,对上他脸色更是温和许多地点了点头,
侧坐在床栏前有些不自在地看着程白,程秋蓉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意识到她不知不觉跟自己的孩子生疏到这种地步,黯然地有些悲伤。
程白摇了摇头,将目光放在了坐在病房靠窗沙发上,看着报纸的陈嘉柯。
果然是母女,程秋蓉一见程白看向陈嘉柯就开口道,“多亏了嘉柯这孩子,是他及时将你送来医院,人也有责任心,天天来看你帮了我许多忙。”
“等出院了啊,我们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程秋蓉看陈嘉柯的眼神越发满意,陈嘉柯也恰时站起身,噙着微笑道,“阿姨,这没什么的不要放心上,敏敏没事就好。”
在说到‘敏敏’二字时,陈嘉柯似乎若有若无地读重了一点,语调微微上扬。
程秋蓉喋喋不休地对着程白夸奖着陈嘉柯,陈嘉柯眯起眼让人有些摸不清他的脾性。
一点都不觉得他喊自己‘敏敏’有什么不妥和不恰,而程白显然对陈嘉柯喊自己‘敏敏’很不舒服,看向陈嘉柯的眼里的不满毫不掩饰,但这让陈嘉柯的笑意深了又深。
有气不能发,加之陈嘉柯身上给自己的熟悉感更让程白有些说不来的烦躁。
“突然想起跟医生还有话要说,嘉柯啊,你帮阿姨先照顾下敏敏这孩子。”
程秋蓉眼睛可亮着呢,一瞧陈嘉柯看程白的眼睛便心中了然了几分,在背对程白的瞬间朝陈嘉柯使了使眼色,而陈嘉柯坦然地当着程秋蓉的面朝程白笑了笑。
程白大力地将玻璃杯重重地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宣示不满。
程秋蓉但笑不语,出门的时候还特意‘贴心’地将门带上。
一时之间病房里就只剩下陈嘉柯和自己,气氛有些尴尬。
“我叫陈嘉柯。”
陈嘉柯本来以为在伯母喊自己嘉柯时她应该要有一点反应,但是奈何她一点动静都没有,连伯母的暗示都没发现。
怎么比小时候还笨!
程白心情正不好着,撇了眼一本正经的陈嘉柯回了个单音节,“哦。”
虽然似乎陈嘉柯这三字还挺熟悉的,但程白愣是没有表现出来。
陈嘉柯蹙了蹙眉心,“你不记得了?”
当初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自己不让自己走的人跑哪去了?!
程白插科打诨道,“ 记得什么”
陈嘉柯无可奈何,“越大越蠢,果然不能对你抱有希望。”
程白懒得跟他耍嘴皮子,每次都是她落下风,她识趣地不反驳只是撇了撇嘴。
“一从机场回来准备去酒会跟你来个偶遇,结果就看到你躺在血泊中,你就不能小心点,以后给我好好保护自己。”险些失去的滋味实在是太揪心太难受了。
尤其是在梦里还要受着这煎熬,比死去还要难受。
陈嘉柯收敛起小时的脾性,温柔地捋了捋程白额前的刘海,“你昏迷的时候,我每一次入睡就会梦到不同的你,不同的我。”
程白在陈嘉柯的帮助下,寻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疑惑地听着陈嘉柯的话。
“你肯定不信对吧?我先是成一个叫顾隽的总裁,你成了我秘书,却在我们要确认关系的时候你突然不见。第二天晚上我便梦到我成了爱上你的叔叔,你成了一个娇气不好管的侄女。但是我却举行婚礼伤了你从此就再无你音讯。再后来我是一个魔教教主你是我想要得到的表妹,奈何最后你…”陈嘉柯突然云淡风轻地淡笑起来,止住了话,好像只是平静地讲了一个故事。
程白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喜极而泣的情绪让很少哭的她忍不住让雾气蒙上眼睛。
“怎么,突然…不讲下去了?”
“也没什么好讲的,我更想讲的是…”陈嘉柯一度说服自己那只是梦而已,但那又真实鲜活得让他每睡醒后心都揪得生疼,由其是看到程白还脸色苍白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程白显然没想到陈嘉柯突然会生气,正也要告诉他自己似乎也做了这么一个相似的梦时唇就被一片冰凉堵上,以着一种强烈占有的姿态,一点点地强势攻略他所到的每一座城池,盖下他的专属印章。
“不许你再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TAT
感觉好惆怅…
番外我不知道会不会写,如果写也是在下周期中考完的事了。
其实我是拒绝完结的23333
我还有梗想写嘤嘤嘤好舍不得。
好吧我还是不巴拉巴拉巴拉讲废话了,其实我是舍不得你们TAT好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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