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大清解前缘:珍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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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大清解前缘:珍彩-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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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要那么长时间啊?”珍彩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抱怨着。

  “现在开始学,应该能赶得上出嫁前自己绣嫁衣。”彩云说的云淡风轻,珍彩有些不好意思,撒娇道:

  “哪有娘亲这样说自己女儿的!”

  “好了,我们今天先学习直针,用垂直线条,在纹样的这边,绣到那边。线路朝一个方向平列,施色单纯,同时需注意边口匀整。来,你试试。”

  珍彩初学古琴

  “琴一般长约三尺六寸五,象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有的说象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一般宽约六寸厚约二寸。琴最早是依凤身形而制成,其全身与凤身相应,也可说与人身相应,有头,有颈,有肩,有腰,有尾,有足。”彩云有条不紊地介绍着古琴的设计缘由。

  珍彩连连点头,这才明白,原来古琴这么有学问。接着她清晰明白的讲解着古琴的每一个部分,由“琴头”讲到“琴尾”。

  “七根琴弦上起承露部分,经岳山、龙龈,转向琴底的一对“雁足”,象征七星。琴面上有十三个“琴徽”,象征一年十二个月和一个闰月。”

  “娘亲,我都记不住了。”珍彩噘着小嘴,撒娇道。心中暗想,自己现在可是小女孩儿,按说应该连一年有多少天都应该弄不清楚的才对,难道她怀疑自己了?

  彩云微笑着,然后抚了抚她的头,接着道:“娘亲忘记你才这么大了。娘亲说的这些现在不用全记住,了解一下就行了,等到以后我说的多了,你自然也就记住了。”珍彩装作似懂非懂的样子点了点头,彩云接着说道:“接下来娘亲要讲的这些才是要记住的:看娘亲的手指,对,就是这样。”

  珍彩学着她的样子,拨弄琴弦,彩云奏出来的是天籁之音,而自己弹出来的则会让人顿觉心情烦躁。

  珍彩初学厨艺

  “小彩想先学什么呢?”

  “桂花糕”珍彩不假思索,冲口而出,学厨艺当然要先捡自己最爱吃的学。在现代,珍彩也不善于做菜,她只会包饺子,烙肉饼,因为珍彩喜欢吃饺子和肉饼。有人说兴趣爱好是人学习的最大动力,这句话也是有它的道理的。

  “糕点呢从工艺上一般分为:油酥类、混糖类、浆皮类、炉糕类、蒸糕类、酥皮类、油炸类和其他一些类别。面粉或米粉、糖、油脂、蛋、乳品等为主要原料,配以各种辅料、馅料和调味料,初制成型,再经蒸、烤、炸和炒等方式加工制成……。桂花糕是这样做的:首先,糯米粉放一升半,粘米粉放一升,以后按照的比例混合就行了。然后,慢慢加入水混合成比较粘稠的粉浆。这之后,拌入糖、桂花,搅拌成粘稠适度的粉浆,然后倒入抹好油的模具内,放入已经开锅的蒸锅内蒸一刻钟左右。”

  彩云一边讲一边示范,珍彩学的很认真。过了一刻钟后,珍彩用舌头舔舔嘴唇,道:“娘,我已经闻到香味了,现在能吃了吗?”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馋嘴的女儿呢?”
5 湖边偶遇的少年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珍彩已经穿越了近三个月了,天气越来越冷,北京城进入了冬季。清代的北京冬天可真冷啊,尤其是十二月份。

  这一天,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没过多久,北京城就变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珍彩被母亲包裹地像是一个粽子,手握暖手炉,围在炉边,但还是觉得有些冷。珍彩开始思念暖气、空调和暖手宝。后两种,这个年代是肯定做不出来的,暖气似乎还有可能。暖气的原理没有那么复杂,复杂就复杂在他的安装上,倒不是说找不找得到手巧的人把它做出来,而是珍彩才七岁,要是做出这个,绝对就被传成神童之类的了,这就意味着珍彩就没有平静生活的结束。

  进入冬季起,母女两个很少出门,差不多都是在院内活动,但是每个月还是要去逛几次街的。芷兰兄妹俩也经常过来,大部分时间都在狼吞虎咽的吃珍彩母亲做的小点心。珍彩有时怀疑,他们是不是就着来找珍彩玩儿的幌子,来蹭吃蹭喝的。

  转眼间,鞭炮声起,到了康熙三十八年的春节。珍彩也长了一岁,她在清代过了第一个新年。家家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珍彩也放鞭炮,她小时候就喜欢放鞭炮,但是又怕嘣着自己,于是就想了一个办法,拿一根长竹子,前面绑一根蜡烛。点燃蜡烛,再用蜡烛去点鞭炮的信子,这样就可以与鞭炮保持一定的距离,大大地降低了危险性。现在珍彩返老还童,玩心大起,和芷兰的哥哥拼个高下。珍彩现代的妈妈已经算是很开明的了,她小时候放鞭炮的时候,妈妈还责备她,说她没有女孩子的样子。这个母亲却只是感叹珍彩越来越像是男孩子了。

  冬去春来,春夏交替,掐指一算,珍彩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一年多了。这一天,天空有些阴沉,似乎一会要下雨,但是丝毫没有阻止她去那个带她来这个世界的池塘。听人说,每年都会有人淹死在这个池塘里,所以人们很少过来,可是珍彩却想,是不是每一个在这儿淹死的人都穿越了?突然间,听见一个少年一直在呼喊:

  “额娘,你回来啊,儿子不要你走,额娘,儿子好想你?他们说你在天上,你在天上过得好不好?……”他的语调悲戚而沉痛,嗓音沙哑,但仍旧不断地呼唤着。

  她加快脚步,池塘里的荷花早已经开败了,只剩下莲蓬,水中布满了青苔,清风吹过,水面泛起涟漪。周围是杏树林,枝干上挂满了杏子。这是一个即将收获的季节。而此时,一个男孩子坐在池塘边,只见他后背挺直,两肩一耸一耸的,应该是在抽泣。珍彩想,没娘的孩子最可怜了,想起小时候非常流行的《世上只有妈妈好》:其中有两句词形容的无比贴切,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珍彩虽说有名义上的的母亲,两人相处融洽,每当细想起来,心中仍不是滋味。面前的少年,勾起她的往事,她感同身受,想去安慰他,但是两人萍水相逢,她觉得不好意思。珍彩的大脑展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一步一停地走到他身后,开口了:

  “你的额娘在天上看着你呢,看到你这么伤心,她也会流泪的。”

  他的脊背瞬间僵直,并未回头,而抽泣声已经停止。珍彩开始后悔,其实自己并不怎么善于安慰人的,真不该乱发好心。但现在这情形,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自己这么大岁数,哄个小孩应该还可以吧。

  “我娘亲说,好人死了都会上天堂的,天堂就在天上,是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在那里,每个人都过得很幸福。而且他们始终在天上看着我们,如果我们开心快乐,那么他们也开心快乐,如果我们烦恼忧愁,那么他们也烦恼忧愁,如果我们伤心哭泣,那么他们也会伤心哭泣。”他静静地坐在那儿,没有任何表示,珍彩接着道:“你看现在天气阴沉沉的,应该是你额娘在天上为你担心呢。”

  “真的吗?”他喃喃出声,“她真的在看着我吗?”

  “真的。”珍彩肯定的回答,然后走到他旁边,只见他大概十一、二岁的年纪,长长的睫毛湿湿的,看到他这个样子,珍彩母性泛滥,虽然站起来肯定没他个子高,可站着的她还是比坐着的他高出一截,她又走近一点儿,尝试性的伸出双臂,将他抱在怀中,柔声安慰道:

  “你想哭就哭吧!”他很顺从,然后哇的一声哭出起来,珍彩的胸前瞬时湿了一大片。直到他哭累了,才抬起头。睁着一双幽深的眼睛,凝视着珍彩。他的长相不完全像是汉族,应该是少数民族,鼻梁高高的,脸型有棱有角。珍彩拿起手帕,轻轻地给他拭泪,他突然抢过手帕,转过脸胡乱的擦着。珍彩微笑,心想,在这么个小女孩面前哭成这样子,应该是不好意思了。

  “你还不满十八周岁吧?”他抬起头,看向珍彩,眼中写满迷惑,珍彩继续道:“娘亲说,十八岁以下的都是小孩子,哭鼻子再正常不过了。”

  听完珍彩的话,少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珍彩微笑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小彩,今年八岁。”

  “我叫胤……,我叫艾祥,今年十二岁。”

  “是飞翔的翔吗?”

  “不,是吉祥的祥。”

  “艾祥,认识你很高兴。”珍彩扯出一抹迷人的笑容,伸出右手,少年愣住了,她直接抓了少年的手,握紧,向下有力道的顿了三下。艾祥如梦初醒般,笑着回应道:

  “小彩,认识你我也很高兴。”

  突然,天空响起一道惊雷,天空也瞬时被乌云遮住,变得漆黑一片。两人仰头观望,珍彩边拉着少年的手边说:“要下雨了,先随我来。”

  两人快速跑进了附近的一个小木屋,这是果农用来看果园的临时休憩场所。脚刚踏进门,雨点就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了。

  “你看,你额娘看到你舍不得她,所以她在天上伤心地哭呢。”珍彩指着外面的雨帘,和艾祥说道。

  “那么每次下雨都是有人在天上哭吗?”他若有所思的问。

  “那当然了。”

  艾祥低下头,白净的手帕,带着点点污渍,他有些窘迫的道:

  “手帕脏了,我弄干净后还你。”

  “没关系的。”

  “那怎么行,一定要洗干净后还你。”

  珍彩看艾祥严肃认真,点了点头,应道:“那好吧!”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两人相对无言,气氛有些闷。珍彩看着外面的雨,转了转眼珠,扭头对艾祥说道:“这雨怎么也要下半个小时,我给你说个脑筋急转弯吧!”

  胤祥一脸的疑惑和不解,微蹙着眉,问道:“半个小时,脑筋急转弯?”

  “半个小时是指半个时辰的一半。至于脑筋急转弯,我说完了你就知道了。”

  胤祥点了点头,道:“好,你说吧。”
6 彩云的爱情
“嗯,我先想想啊。”珍彩用拇指和食指摸了摸下巴,灵机一动说:“地上一只猴,树上骑只猴,一共几只猴?”

  艾祥紧闭着嘴唇,想笑,但又不好意思,只能拼命地憋住,他抬起头,轻声道:“八只。”

  珍彩睁大了眼睛,一本正经的问道:“你确定?”

  艾祥被她一问,又觉似乎有些不妥,但又不知哪里不妥,低声道:“确定。”

  珍彩调皮的笑着说:“错了。”

  “为什么?”他满脸讶异,复又思考,接着问道:“地上的一只,加上树上的七只,不是正好八只吗?”

  “地上一只没错,树上可是‘骑’只猴。”

  看到珍彩比划着,他目瞪口呆,重复道:“骑只猴?”

  “是啊,所以是两只。”

  他张口结舌,然后蹦出来一句:“这不是狡辩吗?”

  “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有倒是有,可这明显是障眼法。”

  “所以才叫脑筋急转弯啊。”艾祥转念一想,哈哈大笑起来,珍彩微笑着,继续道:“下一个,先生叫学生们画一只小鸟,而你什么都没画,交给他一张白纸,他很气愤。你只说了一句话,却使先生转怒为笑。你说了什么?”

  “我?”他用手指着自己,面露惊讶。

  “嗯。”

  他沉吟了一下,没有结果,目光炯炯地问道:“那么,我说了什么?”

  “小鸟飞走了!”

  他用手去拍了一下他那秃秃的脑门,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居然是这样!”

  “再说一个,你被关进一间没有上锁的房间,可是即使你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没有办法把门推开,为什么?”

  “是不是门后有人顶着?”

  “不是。”

  “那是如何?”

  “因为门是要被拉开的。”珍彩突然想起《的士女王》里的这样一个镜头,里面的男主角使劲全力想把门推开都没能做到,后来女主角爆笑的把门一拉就出去了。她把里面的男主换成眼前的少年,不禁笑出声来。

  “你这分明就是……?”一连几个问题都没回答上,艾祥脸色微红,稍稍有些恼了。

  “这件事情是真的呢,曾经有一个官差就被小偷关进过屋子,然后他就没能出来,你不用气恼,有人和你做伴的。”珍彩捂着嘴笑个不停。艾祥方察觉居然被女孩戏耍了,但看到她如此开心,也会心地笑了开来。

  “这些‘脑筋急转弯’都是谁教你的?”

  “都是观世音菩萨在梦里告诉我的。”珍彩慧黠的说道。

  “那怎么可能。”艾祥突然意识到她是故意逗他的,嘿嘿一笑,装作生气的样子,道:“小丫头,居然这么顽皮,看我怎么整治你。”

  艾祥举起他的双手,作势要去骚她的痒,两人一个逃,一个追,笑声不断。跑累了之后,他们又说了几个脑筋急转弯和笑话。珍彩看到艾祥腰间别着的长笛,便要求少年吹给她听,艾祥的笛声如泣如诉,哀婉动人。不知不觉间,雨停了,珍彩向艾祥道别:

  “我要回家了,要不然娘亲会着急的。”

  “我也该走了。”艾祥神色略微变了变,继而淡淡地笑着,举起珍彩的手帕,问道:“我要怎么把帕子还你?”

  “我经常来这玩的,你有时间可以来这找我玩,顺便还给我。到时,我还可以介绍别的朋友给你认识哦。”

  两人含笑告别。没过多久,这里就被人买下了。所以,在以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珍彩再也没在这里出现过。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康熙四十一年。珍彩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四年,整日处于这样的环境中,珍彩有时都弄不清楚自己是到底是小孩子还是成人,有时甚至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珍彩和这个母亲相处得很愉快,四年里,母女两个相依为命,母慈女孝。母亲偶尔做绣活赚些外快,街坊邻居们也很照顾,本来以为,这辈子这样过下去也不错,可是,天不遂人愿。

  有一天,珍彩回到家后,看见母亲双眼红肿。彩云喜极而泣道:

  “小彩,你爹,他来信了,说下个月要来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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