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何老太爷有些瘦,中等个头,见到珍彩,满眼的惊讶,但很快消逝。何平平中等身材,微胖,是个木匠,见到珍彩,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们躲躲闪闪的一直盯着珍彩看,弘明似乎也看了其中的不对头,蹦蹦跳跳的跑到何老先生跟前,劈头就问:
“太爷爷,您为什么一直盯着姑姑看啊?”
他满面窘色,不知该如何回答,还是何师傅反应快,有些为难的接口道:“朱姑娘,其实,您长得很像是我娘亲!”
众人愕然。何老先生手有些发抖的打开箱子,再解开一层层的包裹,露出一卷卷轴,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它,众人再一看,各个惊讶不已。画上有一个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弘明看着画,挠了挠头,道:“太爷爷,您什么时候为姑姑画的画?”
冯师傅叹道:“这太像了,姑娘,若说你们不是亲戚,都没人相信!”
白里接过画,也惊讶道:“像,真的很像!”
何师傅看着珍彩,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姑娘祖籍哪里?”
何老先生思绪复杂的看着珍彩,期待着她的回答。她看着画,画上女子,除了神态外,模样与珍彩一般无二。再仔细看,她的神情倒是与娘前十分相像。再看看墨迹,这幅画,至少画了有三、四十年。她也很意外,很惊讶,声音也略有些颤抖,道:“母亲从小就是孤儿,幼年一直流浪,后来在山东长大。至于我父亲,我从来没见过他。”
亲人
何老先生激动万分:“三十一年前,我们最小的女儿出生,我们为她取名语嫣。她自小活泼伶俐,讨人喜欢。在她三岁的时候被人抱走,自此,消息全无。也从此,玉琴整日以泪洗面,没过几年,就去了。她临去之时,千叮万嘱,一定要找到语嫣。这些年,我们颠沛流离,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我那女儿,现在算起来,我们分开也有二十八年了。”
何师傅扶住何老先生,劝慰道:“爹,您不要这么激动,小妹她,只希望小妹她吉人自有天相!”
“何伯父,不知何小姐有没有什么特点,或是有没有什么信物的?”冯师傅问道。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他,他稳了稳自己的思绪,道:“她的后腰的右侧,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
闻言,珍彩瞪大着眼睛,被惊得一个站立不稳,退后一步,直直的看着何老先生。何师傅赶紧问道:“姑娘,不知您母亲身上有没有这胎记?”
大家的目光已经转到了她的身上,珍彩只是看着他们。自从母亲死后,珍彩孤独了这么多年,虽说父亲家里还有人,但是,这些所谓的亲人,不要也罢。到现在,母亲的亲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她不知该如何反应。见她不语,何老先生有些失望,道:“也许,只是朱姑娘长得像玉琴而已。是我想多了!”
“不!”大家看着她,珍彩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攥着帕子,声音仍不平静,道:“我母亲身上的确有这个胎记,只是,我太意外了,我太欣喜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此刻的心情。老天爷,真的又让我见到我的亲人了吗?”
何老先生看着她,颤抖的问道:“我的外孙女,我找到了我的外孙女了,玉琴,看看,语嫣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珍彩嘭的跪在地上,声音有些哽咽:“外公!”
“好孩子,快起来!”何老太爷连忙将她扶起来,顿时老泪纵横。她转身,又向何师傅和何五师傅行礼,叫道:“舅舅!”
两人颤抖着,扶起了她。
“恭喜师弟一家团聚!”
“恭喜姑娘一家团聚!”
与胤祯的不快,全部被这场认亲冲的烟消云散。晚上,她又见到了两位舅妈,都是很朴实善良的女人,见到这么个外甥女,喜欢得不得了。之后,又见了两个表哥,五舅舅家的表哥是一个小生意人,六舅舅家的表哥是个金匠。剩下舅舅和姨娘,还有一些表兄弟姐妹,在这些年中,定居于不同的地方。
珍彩略微喝了些酒,回到祯彩园已是深夜。翠儿迎了出来,胤祯还未回来。就着酒精的原因,珍彩很快睡着了,到第二天一早,太阳高高升起,珍彩才行,摸摸床铺,仍未见胤祯身影,他一夜未归。从翠儿的神情中,珍彩看出不妥,她吞吞吐吐,只说胤祯此刻在书房。她略施脂粉,飞奔而去,打定主意,先认错,然后再与他分享认亲的喜悦。推开书房的门,珍彩愣住。
阿哥们不出现
胤祯和他的三个福晋都在,几个人正在画画。他们见是珍彩,胤祯充满笑意的脸上瞬时阴了下来,妙童和书瑶明显一僵,倒是元霜,手扶着肚子,缓缓地走过来,微笑着道:“妹妹,你起来了,怕吵到你,所以才没叫醒你!快过来,我们正在画画像,大家都画了,只差你了。”
妙童和书瑶也是一笑,道:“妹妹,快过来!”
胤祯转过脸,看不清表情。珍彩心中凉的要命,努力扯了抹笑容,道:“不了,我还有事儿!”
元霜拉住她的手,道:“是找爷有事吧,那我们……”
珍彩连忙打断她的话,摇头道:“不,福晋,我是,昨天弘明回来太晚了,所以向福晋赔罪!”
“瞧妹妹说的,弘明喜欢和你在一起,你带着他出去见识见识也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既然这样,我先走了!”
说着,珍彩逃也似的跑了。走出门,她的七魂好像少了六魄。前天才说的:“执子之手,与子携手!”昨天,他的手里握的,就已经不再是她的手了。而原因,只是因为她提了胤祥一句,她心中委屈。有了她之后,他又让别人怀孕,有了她后,他甚至叫别的女人名字,她不都是原谅了吗?这里,除了胤祯,对于她而言,都是冰冷的,现在,胤祯也是冰冷的。一连三天,胤祯没再出现,晚上也不回祯彩园,这使珍彩甚至觉得,留在这里是否已经变得多余。他的誓言,竟是如此的短暂吗?
她叹了口气,楼下热热闹闹,一会儿舞狮,一会儿杂技,一会儿唱曲,鞭炮声响天彻地,热闹非凡。今天是缀锦楼开张的日子,在如此喜庆的气氛里,珍彩的笑容里却有着浓浓的忧伤。还好有了外公他们,否则,她都不知道怎么撑到了现在。此时,刘管家噔噔噔地跑上楼来,有些气喘吁吁:“主子,几位阿哥至今都未到,还有,他们说的客人,也一个未到。马上就到吉时了,您看看怎么办好?”
“白师傅呢?”
“在门口!”
“不用管他们,就按原计划好了!”
他下楼,翠儿赶过来,在珍彩耳边耳语了几句,她有些不太自然,但还是走下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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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此不远的酒楼里,胤禩,胤禟,胤我和胤祯坐在二楼雅间,缀锦楼的一切尽收眼底。胤我最终憋不住了,问道:“十四弟,缀锦楼里今天可是有好多菜品我以前都没吃过的,你确定就让我们一直留在这儿?我可是答应了要去捧场的!”
胤祯不语,冷然的看着在那忙活的弱小身影。胤禟道:“十弟,你想吃,有的是机会。十四弟就是太宠她了,是应该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如果没有十四弟宠着她,看她能做出什么来。等到以后,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惠中叹了口气,对胤祯道:“开始,我们对她好,很大的原因都是因为你。现在,我们大家也都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虽说她脾气有些倔强,但她也是个讨人喜欢的好姑娘。如今,让你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又不说;我要去问她,你又不许。可我们都曾答应过她,会去捧她的场。如果你再不说出个原因,我和你八哥可是要去了。”
你疯了吗
“八嫂,请您帮我这一回。”
一直沉默不语的胤禩站了起来,波澜不惊道:“有些事,你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接着对惠中道:“慧儿,我们走吧!”
“八哥!”
胤禩和惠中不理会他,径自走了,刚出雅间的门,珍彩在小二的带领下已经到了门口。她一怔,惠中也是有些意外,胤禩道:“十四弟在里面,我和慧儿先过去了,我们的位置还在吧?”
珍彩连忙点头,笑着应道:“当然!”
惠中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就随胤禩下楼了。珍彩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去。里面传来胤禟的声音:“算了,十四弟,你要是真不想让她开这个酒楼,我一会儿就派人去和张大人说一声,找个理由,直接把它查封了不就得了!如果你还是不解气,在把她抓紧牢里,严刑拷打一番。如果你还是不解气,那么……”
珍彩听不下去,扭头想走,恰巧小六子从楼下上来,见到珍彩,大声叫道:“珍彩姑娘,您怎么不进去?奴才来拿八爷的折扇。”
胤禟马上住嘴,掀帘而出,胤祯捏紧了手中的杯子,直至其碎裂。胤我一语不发,也掀帘而出。珍彩站在那里,微垂着头,两手相握放在胸腹前,盈盈的大眼睛内尽是委屈与哀伤。胤禟突然觉得脑子里似乎有哪根弦突地啪的一断,浓浓的歉意与怜惜涌上心头。见他们都出来,珍彩扭头就要走,胤禟快走两步,拦住她的去路,道:“珍彩,我们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两个人相处,总是要相互包容,相互体谅的。十四弟在里头,你去看看,好好谈谈,有什么话,好好说!”
过了良久,珍彩都不动,眼眶渐渐湿润,胤禟无法,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拽至雅间。而胤祯此刻,正背对着他,立在窗边,目光看向窗外。
胤禟呵呵一笑,道:“十四弟,人带来了,你们好好聊聊!”说完,他走了。珍彩望着他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道:
“胤祯,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转过身,手放在背后,面容冷冷地,目光里全是探究,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珍彩咬了咬嘴唇,左顾右看,拿起圆凳,就朝胤祯身上砸去。胤祯很意外,意识飘忽的一瞬,使他没有时间闪开,本能地举起右臂,想要塘住椅子。只听“啪”的一声,圆凳腿儿碎裂,珍彩俯身又去那另一把圆凳,刚要举起,就被胤祯一把夺过,攥紧她的手腕,使她动弹不得,气急败坏的骂道:“你疯了吗?”
珍彩面色发红,胸脯气鼓鼓的一起一伏,逮住他的另一支胳膊,一口咬了上去,胤祯吃痛,一收胳膊,反而将她拥在怀里,挣脱不开。他的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一用力,珍彩就觉呼吸困难,可仍未松嘴。胤祯低声威胁道:“快松口!”
珍彩就是不松,因为拉扯,珍彩的扣子松开了几颗,从胤祯的角度,看到更多脖颈处的雪白肌肤。他松开箍住她细腰的手,稍稍一扯她的衣服,半个雪白肩膀就露了出来。他的手放回原位,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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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吞了谁?
珍彩低叫出声,松口了,满眼泪花,嘴角带着血丝,表情痛苦。恰在此时,胤禟和胤我因为响声而犹豫着闯了进来。一屋的乱七八糟,一对男女的怪异造型,两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胤祯赶紧松口,可是珍彩的雪白肩膀上,那个血印甚是醒目。他慌忙将她翻转过来,拉好她的衣服,对他们怒目而视。胤禟和胤我互相对视一眼,胤禟道:“十弟啊,我们先去缀锦楼吧,要不然,可能没位置了!”
“是啊,是啊!”胤我应和着,两人赶紧脚底抹油,溜了。雅间外的人,目光注视着刚刚退出来胤禟与胤我,胤禟勾勾手指,小二跑过来,他在他耳边耳语道:“这一层,我们包了,还有,无论里面传出什么声音,都不要让人进去。”
听到胤禟和胤我两人走了,珍彩狠命的捶打着他的胸膛,他捉住她的两只手,将它们背在她身后,怒气冲天的咆哮:“朱珍彩,你疯了吗?”
“我就是疯了,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珍彩早已哭得梨花带雨,满面的委屈。胤祯见她如此,语气趋于平静,问道:“你就那么想我死?”
“是!我就是想你死!你这样晾着我,还不如让我去死,既然我活不成了,我也一定要拉上你!”
看着珍彩恨恨的表情,胤祯松开她的手,狠狠地箍住她的腰,突然笑道:“你的心还真狠!”
珍彩与他对视,丝毫不闪躲:“对,我就是心狠,谁让你惹上我的,可是你现在后悔已然来不及了!”
他注视着她,眸子幽深,深不见底,他扯起嘴角,冷哼一声道:“是啊!我会后悔得不得了!”他的胳膊又用了用力,使珍彩的呼吸有些困难,他威胁道:“下一次,你再惹我生气,我就把你吞到肚子里,连骨头都不剩!”
珍彩也摆出凶相:“这一次,我就要把你吞到肚子里,连骨头都不剩!”说完,她踮起脚尖,搭上他的肩膀,对准他的脖子,张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就咬了过去。他轻轻地掐住了她的下颚,阻止了她的进攻,呼吸有些急促,笑道:“那现在咱们看看,到底谁能把谁吞到肚子里!”
他一挥手,桌布被掀翻,盘盘碗碗筷筷都掉落在地上,一曲碗盘交响曲应运而生。珍彩被推倒在光无一物的桌子上,胤祯钳住她的双手,就恶狠狠地咬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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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缀锦楼的开业典礼是很成功的,胤禟送过来的十个美女小二,吸引了很多的客人,但是有几位阿哥在场,这些慕“美”而来的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忍受着这些美人在自己的眼前走来走去。甚至于,有一个老男人,在一个美女小二的回眸一笑下,直接晕了过去。这样的开业典礼,也是大家所见到的第一家——老板和出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