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捡到忠犬的错误示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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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捡到忠犬的错误示范-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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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该亚基地有近七千米的直线距离,还和其中几个特种兵伞降的地方相近。
    在密林中行走的艰难程度是正常行走的好几倍,我一身的伤,确实有点麻烦。
    不过这样的麻烦熬一熬也就过去了,我本是活尸,有着异于常人的体能和特殊能力,在丛林中生存不成问题。避让开军队虽然麻烦也不至于难办,最为棘手的是“她。”
    “她”的存在感越来越强。
    在那个受伤的男人和我对话的一刹那,“她”似乎抢夺了我的意识,极微妙的,像是情绪刹那间不受控制,对人说出了一句绝不会被我说出来的话。
    “她”一直都在计划着反抗我。
    两天之前的身体突然的异常,让我情绪愈发的不对,莫名的充斥着悲观和恐惧,逐渐脆弱。以至于当我再次听到她的声音,有一种仿佛能够得到救赎的错觉。
    可“她”或许没能料到,身体接连的异常反应并不仅仅只给我带来了病痛,还有支配丧尸的能力。

☆、第52章

我想支撑着往前走,但是被鹰抓过的地方很快开始感染,就我肉眼所见皮肤像是失去了弹性,干硬皲裂开来,疼痛感愈来愈剧烈。
    绕开灌木藤蔓往前走了十多米就坚持不住了,我背靠着一株参天的古木,从口袋里拿出今早出门时带来的钢瓶药。呼吸都打着哆嗦,忍住腥臭,一口喝下。
    很快就要入夜,我虽然可称为某种程度上的不死之身,但毕竟是肉长的,受不起其他的折腾了。于是趁着药力带来的睡意还没有完全来临,为了避免地面上的虫蛇,缓慢爬上古树,在一截粗壮的枝桠上坐着。又怕自己睡觉不安生,砍了节藤绳将自己绑住,抱着发冷的手臂缓缓睡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机没电已经关机,四周都是漆黑的,层层叠叠的叶片遮掩了月光,伸手不见五指。
    我小的时候一直有点怕黑,后来经历末世,便又觉那点恐惧早已经不算什么。
    我解开绑在腿上的藤条,让自己舒服点。探手摸到腰边,干裂的皮肤恢复了柔软,连伤口都完美愈合了。再摸到肩胛骨,同样探不出什么痕迹。
    我有时候会觉得奇怪,我的体内存有大量的mr病毒,可每一次接触到其他源头的mr病毒,身体起初又会有一轮排斥反应,虽然最终不会对我造成伤害,但斐易却没有这样的情况。
    夜晚的森林里总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我觉得疲惫,并没有刻意举目去“看”四周的环境,天亮之前我也并不打算离开树木。
    只是为了稍微活动一下身体,扶着树干站起来。森林中的湿气极重,我的双腿润湿着保持一个姿势过久,僵硬且麻木着,仿佛有一种上了年纪的沉重感。
    林中忽然起了丝风,枝叶摇摆着,晃散下来些许月光,不期然落入我的眸中。我不知为何觉得眸中像是被极强的光线灼烧到般一疼,下意识的抬手去挡,不经意看清了自己的手,猛然一震。
    手背连接着手臂,一路盘亘众多酱乌色的线条,指甲乌黑而尖长。我呆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那让人头皮发麻的酱乌色线条正是血管筋脉,清晰可见的埋在毫无血色,僵白的皮肤之下。
    看到这,我整个人都静了一下,背对着月光,将手缩回黑暗处,微微攥紧。
    正当我晃神的时候,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声沙哑的吸气声。低低地,轻易地被风盖过。
    我抬头,由于身上的枪早就被上缴,只有在被周蔺从直升机上推下来的时候,从他身上顺了一把短刀。横握着,挡在身前。
    那是一个倒挂着的人,眼睛充血突出,脸呈乌紫色,粘稠地鲜血沿着脖子划过他的脸,滴滴坠下。
    像是注意到了我这边的动静,面色有片刻的挣扎扭曲,“救……我。”
    话音未落,他瞳孔一僵,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痛楚,身体倏尔被动地一寸一寸往枝干上挪着,像是被什么拖拽着,充血的眸却死死盯住我,犹若绝望。
    他身上穿的,正是该亚v号的制服,想必正是从被我击落的直升飞机上跳下来的军人。
    是要我命的人。
    我想了下,将刀咬在嘴里,往上爬到男人所在的枝干。
    在那里有一只长满了利齿的丧尸鸟,收拢着翅膀撕咬啄食着他的腿,无声无息,但每一次都可以咬下一大块肉来,吞进喉咙里。
    男人看到我的动作,眸光微微亮起来些。
    我左手从嘴里取下刀,背靠着树干站着,淡淡看了眼正在进食的丧尸,“走开。”
    禽鸟身体一震,像是受惊一般猛然张开翅膀,扑腾两下从树枝上坠下去。男人猝不及防被翅膀划伤了右脸,血肉外翻,深可见骨。纵使如此,他的脸上并没有痛楚,而是极度崩溃般的震惊,定定地看着我。
    或许月光倾泻,叫他看到我了如今的模样,又或许是我对他暴露了可以支配丧尸的能力。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但能将他吓成这样,铁定是不好看了。
    “你不用怕,我会给你个选择。”树枝上都是黏腻的鲜血和碎肉,散发着浓浓的血腥之气。我知道他怕我,所以没有走近,“你感染了mr,就算不被丧尸生吃,也逃不了身死的下场。我可以帮你到这,任你自生自灭。又或者给你一个选择,你,想不想变成活尸,然后活下来?”顿一顿,”不过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你变成活尸,只是一个猜测,愿不愿意,看你自己。”
    过于否定现实,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尤其在看到苦苦求生,却无路可走的男人,我突然觉得自己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幸运的。
    我有必须活下来的理由,如何的狼狈已经不再重要。
    既然接受,便要最大程度的利用自己的优势,控制犹若一盘散沙低级的丧尸是件很费神的事,我希望身边能多几个若当初透纳般的存在。
    可将活人变成活尸是有违我底线的事,但如果一切是他人自愿,事情又另当别论。
    男人呼吸颤抖着,良久,“好。”
    ……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丛林内寂静无声,并没有鸟类清脆的啼叫。
    一个本该死透了的人重新活了过来,眸子涣散一若死人,僵着脸,垂着手站在我身边一动不动。
    我从浅眠中醒过来,朝他扬起一抹笑,内心却逐渐荒芜,“你叫什么?”
    “柳承。”
    我点点头,“活尸意味着什么,你作为接受任务来逮捕我的人再清楚不过。你现在的模样已经无法混入人群,最好暂时跟着我一起。”
    他说,“恩。”
    我爬起身,准备沿着树干下到地面,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他一眼,“你还有亲人吗?”
    “没有。“
    ”为什么选择这样的方式活下来?“
    “因为不想死。”
    预料之中又意想之外的答案,我握了握始终没有恢复原状的手,没再说什么。
    ……
    之后的路途都是我和柳承两人相互照应着走过来的,期间遇见了一支三人的队伍,按照我的作风指使一些丧尸禽鸟将他们驱赶得远一些,井水不犯河水便可。
    我告诉了柳承三人队伍的方向,让他注意那边的动向。但一夜之后,他却在树下接应我,一身血污,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通往该亚3号的直线距离虽然不远,但中间横了一条无法步行淌过的河,追杀的机队在天空盘旋,我们不敢暴露在河面上,只能绕过河流前行。我虽然可以屏蔽掉飞机上的雷达系统,但也有一定的范围,他们明白过来之后也会反倒利用这一点。在雷达失灵的区域内盘旋,确定着我的大致范围。
    正因为这种种不利的条件,我计较着其他,并没有太注意柳承的动向,毕竟他受我支配,是不可能背叛我的。
    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这种情况下指责别人不该杀人是件可笑的事,于是我沉默许久之后,从他身上接过一柄抢来的枪支,淡淡地,“全都吃掉了?”
    他看着我,“没有。“
    我有点意外,心里更莫名有点愧疚,放低了语气,“他们‘醒’来了吗?”
    ”今早‘醒’的,没有意识。”
    那就不是活尸了。我看了看自己乌黑的指甲,果真是我的问题。
    拥有支配活尸的能力,可以制造活尸。
    ……
    机队的追踪一直无法摆脱。
    临近该亚基地,可用的丧尸飞禽数量根本不足以对机队造成困扰,追杀者大概也从路线中辨出我的企图,封锁住了出森林的路。
    我现在只能赌该亚v号不愿放弃独占活尸标本的机会,当他的战斗机列临近该亚2号的领土上空,势必会引来该亚2号的侧目。即便两基地本就交好,不会随意开战,但至少会有一刻的拖延。
    虽然一切如此计划,但这计划是在我身体发生异变之前定的。
    我本想混入人群之后,再不济也可以混到信号和通讯装备给斐易消息。告诉他我现在的所在,然后只用拖到他来,我也就得救了。
    可我现在已经变成这幅模样,与人有着明显的差异。
    我低头在一小汪积水中洗去手上的污渍,水面若镜,倒映着我的影。脸上还是完好的,然而稍稍偏移脖子,从厚厚的衣领中露出脖颈,就可以看到大动脉微微突出着,色泽乌黑。
    等了两天,也不见这些痕迹消退下去,既然这样……
    只有一个法子。
    “只有一个法子。”脑海同时淡淡响彻一个声音。
    我抬头看着从树冠之上急速略过的战机残影。
    逆我者亡。

☆、第53章

我停下来的时候,柳承一般会靠着树眯一会。他的体力不如我好,加上连着两天没有吃东西,我心理上已经接受,但他还没有适应,难免会造成身体上的负担。
    我洗了把冷水脸醒神,将两把枪背在身上,经过的时候,递给柳承一个钢瓶,里面正是针对活尸的药剂。
    他是我第一个感染的活尸,不知为何总对他抱有一种愧疚感,当他动作木讷僵硬的时候尤其如是。我已经不止一次的见过他想要爬上树,但是没过多久又直挺挺从树上摔下来。
    当活尸不是件好事,至少我是这么想的。我也的确是为了自私的考量,才会愿意帮助他成为活尸。
    “这是药,等你这具身体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可以喝下去救命。”我将昨天采摘的几个果子平分了,给他一半,“你就跟我到这,森林里有很多吃的可以让你活下去,我往该亚基地走,你不能抑制吃人之前不能去那。”
    他端着钢药瓶和果子,没有说话。
    我本就和他没有太深的交情,随意嘱咐两句的同时,人已经走到了三米开外。想到点什么,停下脚步,回头,“还有件事,我一直忘了跟你说抱歉。虽非本意,但我可以支配你这样的存在,被人压制着对你想必不是件很舒服的事。远离我之后,你可以自由行动,距离大概得在十公里往外。”
    “你去做什么?”
    “摆脱天上飞的那些,然后……”我定了定,“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
    “哪里安全?”
    我一愣。
    “以前做人的时候觉得在基地里还算安全,现在基地成了坟墓,外面也不安全,这森林就是为该亚2号提供木材的场所,他们时不时就会派兵进来。”他语气激动,以至于眼眶都有点泛红,”你要让我一个人留在这该死的森林里?我什么都做不了。“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说出这样话是我也没能想到的。或许是”支配者“身份给他的错觉,让他在心理上屈居一等,依赖信任于我,才会无法忍受自己一个人被抛下的事实。
    ”你不是怕死么。“我奇怪道,”我就是看你怕死才不带着你的。“
    ”可我宁愿跟在你身边死去。“
    柳承的话,如果是给相处有一定时间的人说来,更像是一句颇有分量的情话。可我知道他对我没有那一层的意思,我们之间更倾向于主仆的关系,不知是受何影响,他的思维犹若被强制性地显现出利“他”性,这个“他”独指我一人,甚至于改变了活尸身前的性格。
    由此往深了想,我不禁觉得微妙,斐易亦是活尸的身份。如若他也对我怀有这样的感情,加上之前两人的相处,会被他误以为是牵挂心神的爱情也说不定?
    我心里隐约不好受起来。
    淡淡,“那你就跟着吧。”
    森林的地面上有厚厚的树叶,踩上去是软的,一脚深一脚浅,像柳承这样身体僵硬不协调的一旦走快了些,便很容易摔倒。再加上我的心思本没有定下,遂刻意地放缓了脚步。
    “具体要怎么做?”他凑上来问我。
    ”什么怎么做?”
    “我们只有枪,没有炮,根本没办法和战机对抗。”柳承抬头看看四周,“这附近也没有飞禽可以利用了,你有什么办法?”
    我挥刀砍掉杂草开路,头都没回,“没有办法。”
    “你有。”他大声说。
    我侧目瞥他一眼,无言以对。
    “他们把你逼到这样的境况,让你受伤,流血,独自一人在丛林里面求生,要把你当做标本研究,你竟然还在犹豫,不想杀掉他们?”他两步跑到我的身侧,“你在飞机上明明有机会解决掉所有人,根本不用费这些气力。“
    我打断他的话,”巡逻的飞机已经停在该亚基地附近,面向森林的出口,武装人员离我们只有几百米远了,你这么大声说话,是想吃子弹么?”
    “你这样是活不长久的。”柳承的声音低下来些,语气严肃依旧,“多余的善良是致命的,末日过后这么多年你竟仍然没有学会。”
    这样的语气,我笑了下,“是‘她’让你跟我说这些的?”瞥了眼柳承茫然的脸色,给他解释,“支配者,她就在我的身体里隐藏着。拥有比我更强的支配能力,但她无法支配我。”
    柳承的手臂上都是被草叶划伤的痕迹,看上去很狼狈,空洞的眸更显木讷,”我不知道。”
    “她和我一样,可以直接控制你的思维和情绪。”作为□□纵者,他已经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柳承皱着眉头,沉默下去。
    “我的思维同样被她搅得混乱,心思不定,迟疑不决,都快要变得不敢相信自己。”我甩了下从肩上掉下来的枪,“怕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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