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会,从小俺娘就教俺,嘴除了吃饭之外也是可以说话的,你不能剥夺了它的权力。”
史垣无奈地说“好了,好了,我不剥夺它的权力,你说吧?”
我说:“说什么?”
然后他又笑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于是就安静了。史垣看我忽然安静了,自已就在那偷着乐。我心想乐吧乐吧,你也就这点能耐了,但还是感觉好甜蜜。我能够给他带来快乐,所以我很幸福。
躺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气息,心却不停地跳。我也感受到他的心跳,感受到彼此的热度,真是快乐的一塌糊涂。我睡不着,就一直睁着眼看他。
他看着我说:“睡不着吗?”我点了点头。
“那我回去了,你接着睡吧。”说着就要起身。
我一把拉过他说:“能睡着,现在就着了,不信你看。”我立马把眼睛闭上,不再去看他。
他又搂紧了我,轻声的笑。
第二天晚上他又来了,还是搂着我睡,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第三天的时候也是,第四天的时候还是。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这样,于是在第十天的时候,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又来了,我一把推开他:“你什么意思,把我当娃娃呢,就是搂着。”
他听完我的话,傻了,看着我不解地问:“那你想做什么?”
这下换我傻了,是啊,能做什么呢,我还是女的吗,我咋就这么好意思说出口。
我沉默了,他忽然扑了过来,开始疯狂地吻我。他说他想要我,想要我的全部,我顿时清醒了,终于明白自已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的手开始在我的身上游走,每走一处都是一把火,每走一处都让我的身体在不停地颤动。我只觉得我的衣服越来越少,我只觉得我没有了一丝力气,我只觉得撕裂般的疼痛急速传来。
“疼!”我一嗓子喊了出来。史垣如同被惊醒般,猛的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的瞬间眼里全是悔痛。
他看着我说了句:“对不起!”拿起衣服穿吧穿吧就走了出去。
泪水又涌了出来,如果他不停下来,我就属于他了。可是为什么他会停下来,难道他不是真心喜欢我吗?为了他我都想过不再回21世纪了,为了他我都想过舍掉自已的亲人了,为了他我都想过要一生背负着不孝的罪名,为了他我都在努力地去关爱他的亲人。可为什么他还要这么对我呢?我不解!
早上起床的时候,我看到床上躺着两条一模一样的项链。一定是昨晚脱衣服的时候没注意从史垣衣服里溜出来的。链坠是银白色的星星,色泽温雅通透,质感柔润如丝。表面作了切片,微微一动,闪闪发光,刺痛我的双眼。
我知道这是史垣要送给我的,因为我对他说过我喜欢星星。因为星星永远守在梦的边缘,而我是他的星星,他是我的梦。他记住了我的话,他想着给我们各自打了个星星留念。这说明他的心里是有我的,这说明他是爱我的,可是为什么他要扔下我呢?
我以为早上会见到他,我以为中午会见到他,我以为晚上会见到他。可是他却消失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连见我都不想见。
终于听喜儿说他回来了,但是醉熏熏的,我扶他回房。
他说:“欣儿,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
我明白,他在指那晚的事,便说:“你没有伤我,是我自愿的。”
他看着我笑了,然后又哭了。我从没见过他哭,看着他哭我的心很痛。
他说:“我要送你一件礼物!”可是在身上翻来翻去却怎么也翻不着。
我把星链拿出来,问他:“是不是在找这个!”
他点了点头,把其中的一条戴在了我的脖子上,另一条戴在了他自已的脖子上。看着我,眼里全是深情,他说:“不只你是我的星星,我也是你的星星。这辈子作不了,下辈子也要作!”
听他这么说,好像我们没有今生似的。我哭着说:“什么这辈子,下辈子,我们只有这一辈子。”
他也抱着我哭,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哭,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哭呢?
“史垣,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看着他这几天的表现,我猜测着问。
“没有,欣儿,没有什么事。我就是怕,怕老天不喜欢我,怕他想收走我的幸福。”他搂着我很认真地说。
我笑着说:“傻瓜,我们就是老天爷安排的,他不会收走的。”
我们真的是老天爷安排的吗,为什么在我拥有爱情的同时也拥有了那份莫名的不安,时时伴我左右,连在一起快乐时都有着隐隐地痛。
“欣儿,明天我要去凤阳。你跟不跟我去?”他看着我的眼睛问。
一听他提凤阳,我顿时想起了唐逸。已经好久没想起他这个人了,好像女人一有了幸福,脑袋里就想不起别的男人,眼睛里也看不见别的男人了。真的很糟糕,唐逸要是知道了,心里会不会很难过啊!
这个地方的日期我还是不太习惯,所以每天过得也是迷迷糊糊的。现在想想唐逸的生日也过了吧,原来还想给他庆祝生日了的。他会不会也在凤阳呢,会不会也在找我呢?我也应该见见这位异性哥哥了,如果仇家还没有找到,史垣也能帮帮不是吗?
“你去哪,我就去哪。我才不要和你分开呢!”我抱紧史垣笑着说。
☆、第三十章 一题的多种解法
就这样,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我告别了夫人和孟叔叔,领着李伯跟着史垣前往凤阳了。本来我还想要带着喜儿和锦儿,史垣说那边有人伺候着,不用带着了,路上人多也麻烦,于是我就放弃了。
看着喜儿和锦儿不舍的眼神,我笑着说:“傻丫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谁知只是想安慰她俩的话,到后来再回来时,却是物是人非了。
我怕史垣别又整个马车来开,便央求道:“骑马吧,我想骑马。”
史垣笑着问我:“你会骑吗?”
我笑嘻嘻地说:“不是你会吗?你会不就得了。”
史垣只好应了我。弄了两匹马,一匹给李伯,一匹给我俩。我本来是想爬上去,但是还没等我爬,史垣伸手一拽我,我就坐到了马背上,倒在了他怀里。
我怒地瞪着他:“拽我干嘛?”
他笑着搂紧我说:“等你上来,马儿就哭了!”
我惊讶地问:“马也会哭吗?”
他又笑了笑:“你那么粗鲁,何止是哭,怕是不想活的心都有了吧?”
我用眼睛剜了他一下:“就这么评价你娘子啊,真伤心!”
他用他的下巴蹭了蹭我的脸颊:“娘子,多好的称谓啊,真想那么叫。”声音中有着莫名的苦涩。
我能感觉到,他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但是我却不敢去深想,也不敢去分析,我怕,我怕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我怕老天爷又再拿我开涮。
处在热恋中的女人心灵都是脆弱的,肉体也是脆弱的,所以才会患得患失。只有真正得到归属(每个女人都向往的婚礼),才会获得安全感,我想等我真的嫁给了史垣,可能就不会如此害怕失去了吧。
我听着史垣声音里的苦涩笑着说:“相公,我们走吧,李伯都在看我们了。”
史垣听我那么叫相公,也笑着说:“娘子说的是,是该走了。”
于是伴着马蹄声我们踏上了征途。我终于体会到在心爱的人怀里策马奔腾的那种感觉了,豪迈,唯美,快乐,幸福。
我对史垣说:“您慢点开,让我给您唱首歌!”
于是史垣放慢了速度,于是我这个业余小天后又开始刺激史垣的耳朵。
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
当时间停住日月不分,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当太阳不再上升的时候,当地球不再转动。
当春夏秋冬不再变换,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
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史垣搂紧我说:“你怎么会唱这么多奇怪的歌!”多什么多,才给他唱了两首就嫌多了,这家伙好像不太识数。
“你就没觉得我这个人奇怪吗?”我笑着说。
“是挺奇怪的,我从没遇到过你这样的女人,也没遇到过有你这样性子的女人。你的努力,你的付出我全看得到。爱我爱得如此真,又是如此的深。你就不怕我会伤到你,会辜负你吗?”
“傻瓜,能遇到一个真心想去疼爱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有些人究其一生,也找不到真心想去爱一个人的感觉。即使你伤了我,即使你辜负了我,我还是应该感激上苍,让我遇到了一个可以去想可以去爱的人,让我享受到了那种爱的感觉。”我冲他嘿嘿地笑了几声,又把头转了回去,心想我这话说得是不是有些太虚了,还是让他感动感动吧。
“傻丫头,你怎么会那么傻!”他宠爱地摩擦我的脸颊,“我们一起唱吧‘啊,啊,啊……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没想到这厮记性会这么好,给他唱了一遍竟然让他记住了歌词。可真是一个大牛人,这要是在现代,考个清华,哈佛的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不禁佩服还是自已的眼光亮啊,这么有才的人都能让我碰到。
中午的时候,在一家饭馆吃饭。史垣点的都是我爱吃的菜,所以我这个高兴啊,真想把它全塞进肚子里,才对得起史垣的疼爱。正吃的兴起,有个书生打扮的人和饭馆掌柜的交谈引起了我的注意。
掌柜的说:“我看你啊,还是回家呆着吧,也别去考场凑什么热闹了。去也白去,怎么去的还得怎么回来。”
书生说:“我真的就一点希望也没了吗?”
掌柜的说:“我多少也懂得点解梦,你看看你做的那些梦:你梦见你家房顶上种大葱,那不说明你去考场白费力气瞎折腾吗?你梦见下雨天戴着斗笠还拿着把伞,那不说明你到京都正是多此一举吗?你还梦见自已躺在床上有块大石头正朝你砸下,你连命都要没了,这不是在告诉你与考中无缘嘛。你的人生也就这样了,还是收拾收拾回家种二亩地算了。”
书生说:“真要是像你说得这样,我还是收拾收拾,回家吧!”
听到这,我实在是憋不住乐了,看着那个书生就笑啊!我没想这个世上真的有这样的故事,更没想到这的人真的会那么迷信,真的有那么出色的解释那几个梦的人。
史垣拉了拉我,我也没止住乐。掌柜的看见我很是不屑,书生却走了过来。
书生看着我一脸求知地说:“姑娘,可是有何高见?”
史垣看着他说:“这位兄弟,冲撞了,令妹这不好。”他指了指自已的脑袋,“有时候就是喜欢傻笑,呵呵,我们都习惯了。”说着看了看李伯,李伯看连史垣都这么说了,也就跟着点了点头。
听史垣这么说,看李伯点头附和。我这个气啊,竟然说我脑袋不好,竟然说我是个傻子。
我瞪着史垣说:“有这么漂亮的傻子吗,有这么聪明的傻子吗,有这么可爱的傻子吗,有这么……”
我这还没说完,书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史垣难过地说:“带着她一定很幸苦吧,真难为你这个哥哥了。”
晕,难怪掌柜的说他考不上,就这眼力,就这智商,还要考状元呢,估计那两亩地让他种,也都得喂羊。
我看着那个书生气愤地说:“我像傻子吗?你哪点看我像傻子了?”
史垣向书生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书生便赶忙说:“我不是说你傻,看着挺精明的,就是觉得有点可惜了。”
我去,这还不是在说我傻。史垣在那鳖着笑,脸都快抽筋了。李伯也在那偷笑,不敢出声。
我看着书生较劲地说:“现在傻子对你的梦有另一解,判定你此考必高中,你想不想听?”
书生说:“愿闻傻子其详!”看我瞪着他又马上改口说:“愿闻姑娘其详!”
李伯哈哈笑,史垣也憋不住了,连掌柜的和周围的客人也在那笑了起来。
我不搭理他们,看着书生说:“你梦见你家房顶上种大葱,此乃高种高中,说明你今年必定高中;你梦见下雨天戴着斗笠还拿着把伞,既有斗笠又有伞,这说明此次进京乃有备而来,绝不败兴而归;你还梦见自已躺在床上有块大石头正朝你砸下,你只要翻一□,祸就躲过了。这不正说明你该翻身的时刻已经到来了嘛!”
我的话一说完,所有的人全都安静了。
掌柜的看了看我露出欣赏的表情:“还是姑娘高见,在下不才啊!”
史垣看了看我诡意地笑了笑。
书生高兴地说:“谢姑娘赐教,小生姓徐名圈,若得高中必谢姑娘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