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看来没有中毒啊,难道是被下药啦?”孙思媛挠挠头,有些发愁,哪个倒霉催的又给小白下药啊,是不是家里母马被咱家小白帅哭啦?也不像啊,小白被下药那次和现在的表现还是不一样的,况且,这附近也没见谁家人接触过小白啊!
晚上和赵有钱说起这事,被赵有钱嘲笑了一回蠢:“谁有那功夫给小白下药啊,它是自己到发情期了。”
“咱家小白发情啦?”孙思媛眉开眼笑:“嘿嘿,咱家小白长大了呀。我要好好给小白找个对象,让它,嘿嘿嘿……”
孙思媛暗自脑补着小白与母马二三事……
“思媛。”赵有钱看着孙思媛,“你家男人发情了你管不管?”
“滚!”
孙思媛万万没想到,自家的小白在京城早已是“名马”一匹,听说小白发情了,不少人都牵着自家母马过来求配种。
“嘿嘿,要不是有钱小兄弟拦着,我老猪一早就带着‘大丫头’来了。”那个名厨老猪,此时正在客厅与孙思媛喝茶,他家的母马现在正在和小白行繁衍大礼。
但凡见过小白的人,打着主意的不知凡几,知道买不下来,都指望着求个种也是好的。偏偏赵有钱知道孙思媛心疼小白,不愿意给小白用药,这些人也只能等着小白发情了。
他家‘大丫头’是正巧在发情期,还有几家为了配种,正在给母马用药呢。
“万万没想到,我的座驾也是宝马级别的啊!”孙思媛感叹。
既然座驾如此尊贵,是不是应该我一人独享,要不,给有钱另外配个马,给庄管家买个驴?孙思媛忍不住在心里搞特权。
“不愧是京城的人,就是会来事儿。”拿着老猪送的礼,孙思媛眉眼弯弯。明明是小白献身,人家却给她送礼,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要不,以后多给小白安排点这样的事好了……
在实实在在的礼物面前,她对小白的那点心疼转瞬间就烟消云散了,日日换新娘的好事,小白还能拒绝不成?孙思媛如此想。
栽红薯,与其他作物一样,最重要的是水要跟上。不下雨的时候,全靠人力一趟趟的运水浇,赵有钱一直关注着天气,这天他从街上回来,带回即将下雨的消息。
这消息是官家发布的,工部有得道高人,每每算出将有大雨总是提前布告天下,少有不对的时候,很得百姓信任。
“听说后天开始下雨,明天多找点人,一次性把红薯给栽齐。”赵有钱如此安排,庄管家点点头没说话。孙思媛想起一事,忙出声:“有钱,你明天别去皇庄了,我们去愚山,看看那边插的树苗活了没。”
早前孙思媛雇人在愚山插了两亩地的树苗,都是用灵泉水泡过的,还有专人在那边照顾树苗,这么些天没去看看,也不知道长的怎么样了。
愚山荒芜不知多少年,山体表面连个小河小溪都没有,掘地三尺亦少见水泽,即便树苗育成,也不敢轻易移栽,听说要下雨了,孙思媛就动了心思。
倒不是没雨就她栽不活树,只是,毕竟不能表现的太反常,天降甘霖,正是好名头!
“知道要下雨,各家都在抢种,皇庄倒是好说,栽树人手就不够了,唉,庄管家,你说咱能去军营借人吗?那些人干活肯定麻溜。”
听了孙思媛的话,庄管家没好气的答道:“军营借人,也是您老敢想!当兵那是保家卫国,还给你栽树的不成?”
那一个“您老”,极尽讽刺。
“栽树怎么啦?”被呛声,孙思媛反倒来劲了,“我听说北疆的战士就是一边操练一边种地的,人家军营自给自足,皇上还夸了呢,照你这么说那些战士也是不务正业啦?”
这话庄管家不敢说,索性闭嘴。孙思媛却不依不饶,“庄管家,你去军营借点人,明天去愚山栽树,咱可是为皇上办事啊!”
嗯,长远来说,确实是这样啊!
庄管家不可能真的去军营借人,他骑着小白找到隔了半个京城的龙王府,稍微那么一勾搭,这事儿就成了。第二天一早,老龙王带着全府的家丁丫头扛着锹铲就奔愚山去了。
当孙思媛和赵有钱骑着小白晃晃悠悠的到愚山的时候,就看到正在山上刨坑的王府众人。
“嘿,老头,你来啦。”孙思媛一脸惊讶,这老龙王还真有诚意,她和赵有钱骑马过来的,这些人却比他们还早到,而且这就干上了?
“思媛,你得叫我伯父或者龙王。”老龙王一脸委屈,你私下叫我老头我都不反驳了,当着我府里几十口子,你给我留点面子啊!
“哦,老龙啊,来来来,咱来规划一下这树怎么栽,好不?”孙思媛迅速变通。
第八十九章 梦中情人
老龙王不再纠结于称呼,老龙就老龙吧,也挺有气势!
两亩树苗,活下来的有五千来棵,此处没有河流,全靠井水浇灌,孙思媛觉得看树的人挺认真的,决定多发点工钱给人家。
“山上别停,先刨坑,这些树苗也得一起挖,来来来,你们几个负责打水,你们往山上挑,大家辛苦了啊!”孙思媛毫不客气的指挥起龙王府的众人。
山上没有路,走起来十分艰难,好在山坡还算平缓,不至于摔下来。众人刨坑的刨坑,挖树的挖树,全部开动起来。
毕竟不是日日辛劳的庄稼人,许多丫鬟小厮没多久就开始揉胳膊揉腰了,只有十来个看上去会功夫的汉子,手上的活一直没停。
“那几个,都是武林高手,有财送我的,能打能抗,怎么样,羡慕不?”老龙王在孙思媛面前显摆自己的家丁。
“唉,可怜那么多高手就窝在你的王府里混吃等死,白瞎了人家的本事,‘明珠暗投’是说的这个不?”孙思媛故作同情的摇摇头,“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皇上却把他们放在你的身边,我都替他们可惜!”
“你你你……”老龙王显摆不成,气的吹胡子瞪眼,手背在身后,“我找有钱去!”
中午饭是孙思媛定的,饭馆直接给送到了愚山,大家吃了稍做休息就继续干活。把一个盘子舔干净,老龙王擦擦嘴:“不好吃,没有有钱做的好吃。”孙思媛看着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的老龙王一脸嫌弃:“不好吃你倒是别吃啊,浪费粮食!”
因为老龙王在场,大家再苦再累也没有说躲懒不干的,可即便如此,也只栽了三千来棵树,究其原因,实在是山上的坑太难挖了!
一开始每棵树栽下去还浇点水,后来大家完全放弃浇水这件事了,往山上提水实在是太累了,没必要多此一举,种下去就行,反正马上要下雨!
几十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就小白一匹马,孙思媛让给老龙王骑了。早先,他看那些丫鬟小厮虚弱无力的样子,觉得没面子,就身先士卒带着大家一块儿干,大家被激励的干劲十足,可这么半天功夫,把他累惨了。
“老了老了,我和你说,我年轻那会儿……”老龙王开始喋喋不休的吹嘘自己年轻时候的事,孙思媛笑着与他回应。快到龙王府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孙思媛突然问一句:“你们早上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坐车?”
“额……”老龙王看着周围几十个走的快要虚脱的可怜人,也思考这个问题,府里马车牛车都有,早上自己怎么就傻傻的走到愚山了呢?
难道是山不愚我愚?
到了龙王府,老龙王从小白身上爬下来,“有钱,今晚就睡伯父这儿吧。”
府里留守的人赶紧准备晚饭,收拾房间,草草吃了点饭,孙思媛就和赵有钱睡下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大雨如期而至。
“呼。”被雨声吵醒,孙思媛起床打开窗户,任由风吹雨打进来。“也不知道庄管家有没有把红薯种好,这么好的雨,可别浪费了。山上那些树,也不知能活几成。”
山上多年寸草不生,种树哪有那么容易?嗯,在不能肆无忌惮使用空间加灵泉的情况下,确实不容易。
“这一场雨,宝宝山肯定要发许多山菇了。”赵有钱从孙思媛身后抱住她,“等晴天了,我挑了做给你吃。”
“嗯,好。”孙思媛任由他抱着。想来这场雨,对那些“菌菇基地”也是有益处的。下吧,下吧,让红薯苗扎根,让小树长大。
“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这么久没回去,花了几百大钱的信也不知有没有寄到家,可惜没有物流追踪查询一下。”对于依靠人力马力千里传信这事,孙思媛总有些不信任。
“算算日子,该到了。这都二十九,一个多月了。”赵有钱肯定的说。
“二十九?额……”孙思媛想着这日子似乎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是什么呢?想了又想,终于明白过来:“今儿二月二十九,再过几天你要过生日了!”
可不是么,离三月三就四天了。
“十七岁的生日啊,我可要给你好好过!”孙思媛表决心,这几年两口子就没能正式的过回生日。
“十七岁啊!”赵有钱眸光闪动,过了十七岁生日,是不是就算十八了?
心猿意马,手就不老实了。
“啪。”孙思媛一巴掌打在赵有钱手上,“别瞎摸!”
吃完早饭,两口子就回家去了,老龙王亲自送到大门口,眼泪汪汪的:“不带这么玩的啊,说好了给我当厨子做饭的啊,太赖皮了啊!”
可怜他睡了一夜,还全身酸痛呢,这都是为了谁啊!
此时雨势已经转小,赵有钱手里握着伞,任由小白慢悠悠的晃荡。孙思媛就窝在赵有钱怀里,看着细雨中的京城。
“咦,那不是我梦中情人!”行至南街,孙思媛突然看到孔方圆在雨中登上一辆马车,急匆匆的走了,估摸着是去皇宫。
“梦中情人?”赵有钱把这几个字念了一遍,“那个孔方圆是你梦中情人?”
隔着脊背,孙思媛似乎感受到赵有钱整个胸腔都在震动。
那是怒火升起的信号,她的后背仿佛已经被高温烫伤了。
“哎呀,怎么可能呢?”孙思媛睁眼说瞎话:“我的梦中情人当然是我最爱、最爱、最爱的有钱啦!”
“哼!”赵有钱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收了伞,催促小白在雨中奔跑起来。
“哎呀赵有钱你搞什么啊!小白慢点慢点啊!”小白速度太快,孙思媛在赵有钱怀里左冲右突,加上小雨打在脸上,她鼻子都气歪了。
这场雨下到当天晚上才停,第二天庄管家去看了皇庄的红薯,只有个别红薯苗可能是种的时候没把土盖严实,被冲出来需要补眼,其他的秧苗都稳住了。
宝宝山的羊有张三李四照顾,窝在圈里风吹不着与打不着,舒舒服服的享受草料投喂,惬意的很。
孙思媛拉着赵有钱去宝宝山“寻宝”,亏得山上完全被绿草覆盖,不然这刚下过雨肯定满地泥泞。
第九十章 他国之事
雨后的宝宝山一片生意盎然,连普通的树叶似乎都鲜亮了几分。穿梭其间,孙思媛不时发现新宝贝。
“哇,这里发了菇唉。”“这里也有啊!”四处游走,孙思媛盯着地上冒出的小尖尖们惊叹。除了赵有钱有意隔离出来的“菌菇基地”,其他地方也纷纷有小蘑菇冒头。当然,大多数的小蘑菇肯定会在不久之后死在太阳底下或者羊的口中……
“啊,好像是黑木耳!”孙思媛惊喜的看着一棵倒在地上的背阴枯树,上面似乎发了一层丁点大的小耳朵。“肯定是黑木耳!”虽然现在只有豆粒大小,但凭我对木耳多年的喜爱之情,肯定不会错的!
赵有钱一直跟在孙思媛后面,此时见她如此兴奋,故意给她泼冷水:“木耳不能吃的,曾经有人采了木耳回去吃,满身的皮子都给毁了;还有人吃了木耳就犯上狂笑不止的毛病,看了许久的大夫才好。”
“啊!怎么可能?”孙思媛挠挠头,她吃了那么些年木耳也没什么问题啊,怎么赵有钱说的如此凶险?
不知怎的福至心灵,她回身盯着赵有钱,从赵有钱微微勾起的嘴角看出了些许调戏的意味。
调戏?赵有钱?
“我不管,等木耳长成了我要吃,哼!”甩下这么一句话,孙思媛自顾自的往前走。为了培养菌菇赵有钱看了那么多书,就不信他不知道怎么弄木耳!
打从孙思媛宣布三月三要给赵有钱过生日开始,这事就成了庄管家心里的头等大事。孙思媛不让大操大办,那就只找几个朋友在一起吃一桌就是了。可是这事儿怎么说呢,请厨子吧,满京城没几个做菜比赵有钱好的,那什么“生日蛋糕”也是赵有钱独一份,旁的事物又无需安排,这么一来主家生辰他这个管家居然无事可做!
“庄管家,来来来。”小院外头,孙思媛鬼鬼祟祟的向庄管家招手。“额,咋啦?”被孙思媛营造的气氛渲染了,庄管家也放低了声音。孙思媛望望身后没见到赵有钱,忙说道:“那个,你会擀面条不?”
皇宫天玺殿,皇帝支棱着脑袋思考华工国皇后来新溪避难的事。
华工国的皇后与皇贵妃一向不合,皇后在年前怀孕,据悉是个男胎,顺利出生的话就是皇室嫡子,成为太子是十拿九稳的事。皇贵妃自然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她雇佣了江湖人对皇后暗下杀手,皇后靠着身边死忠拼了命的保护,却一步步被逼到了新溪国。
华工国的皇帝是个胸无大志的人,要说他有什么优点,或许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事实上,华工国的朝廷是被皇后的娘家和皇贵妃的娘家共同把持的,两脉各占半壁江山,而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打破制衡的关键点,可现在,皇后不在华工国。
按照华工国的祖制,出生在他国土地上的皇室子孙是不能入宗室族谱的,也就没有了继承权!
“还真是为难啊!”皇帝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华工国皇后现在就在广宁府军机营,她传信给他请求他派兵护送她回国。不说皇后如今八九个月的身子能不能坚持住车马劳顿,单单是皇贵妃一路上的重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