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山的青草都比别处好吃,小鸡仔儿们不受围墙栅栏阻隔。偏偏就没有一只偷溜的。到点了就乖乖呆在给它们建造的鸡窝里,乖巧听话的很。
“等小鸡仔儿长大了,就捉了给大家吃!”看着低头四处觅食的小鸡仔儿。孙思媛露出充满恶意的微笑。空间初代培养的青草种子,全都是精品,喂养出来的小鸡,肯定很美味!
孙文在京城忙了几个月。终于把孙家酒坊建了起来。新酒出窖的时候,那小作坊满院飘香。为了在孙思媛面前涨点儿面子,孙文特意把她请去“参观”。
“小胖子,不错嘛,搞得有模有样的,照这个劲头儿,娶媳妇有望啊!”孙思媛拍拍孙文的肩,鼓励他。这世界可没有什么重农抑商、商人轻贱的说法。有钱的小男人可招姑娘喜欢呢……
孙文不满:“别叫我小胖子,我现在可不胖!”
“哎呦呦。这会儿急了呢,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因为我给他制定了减肥计划,就把我往死里仇恨呢!”孙思媛撇撇嘴,不屑地说。
“那时候我不是不懂事嘛!”孙文腆着脸。
继而,他又陷入了哀伤:“鲍甜咋就被皇上给赐婚了呢,难为我这么些年,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动心……”
孙思媛是知心大姐姐,最见不得别人为情所困,忙安慰他:“她被赐婚说明她优秀,那是你眼光好,选了个好姑娘,就是运气不好而已,照你这样的眼光和条件,娶的媳妇不会差的!”
孙文红着脸说:“我也这么觉得呢……”
“呸,真好意思说……”孙思媛在心里骂他,但没说出来。
三月八,孙思媛真在赵府弄了个“妇女节”,还逼着那些学生给“孙老师”表演节目。皇帝在场,由着她闹,众人没办法,唱戏的唱戏,说书的说书,生生造了一出班级联欢会。
“本妇女很开心,哈哈哈!女子,就应该得到这样的尊重,孙老师很满意。”欣赏着学生的表演,孙思媛欢喜的很。
众人无奈,在座的可没谁不尊重女子,孙老师这话说的好像平时谁欺负了她似的。明明,是她一直以老师的身份欺负、压榨众人!
罢了罢了,随她怎么说,反正,孙老师开心就好!
某天,孙思媛和小玉姑姑、蒋大嫂闲聊,不知怎地就聊到了赵有钱。
“以前,我不小心瞄见老爷用夫人的小衣在屋里做那事儿,我当时还没明白,老爷哪来那样的心思,而今我才知道,这么些年夫人和老爷都没圆房呢。”小玉姑姑冒出这么一句话。
孙思媛愣了,后半句她明白,可这前半句啥意思?“小玉姑姑,你说啥?有钱用我小衣做啥事儿了?”
“就,那事儿啊……”小玉姑姑强调了一遍。
“啥事儿啊?”孙思媛还是没明白。
小玉姑姑和蒋大嫂眼对眼,这点不通的话,可怎么说啊?小玉姑姑埋怨自己,怎么就非得提起这事儿呢?
小玉姑姑憋了半天,把一张脸都憋红了,蒋大嫂看不下去,附耳孙思媛,说了一句大白话,当时孙思媛就跳起来了。
赵有钱!
居然敢拿我的小衣……太过分了!
哎呀,气死啦!她好想把自己的小衣全扔了!谁知道赵有钱那个破人有没有拿去干过什么坏事!
“小玉姑姑,你记不记得那件小衣长啥样?”孙思媛气急了,说了一句傻话,这世界小衣可没多少花样。
小玉姑姑涨红了脸,赵有钱虽说比她小了许多,终究是个成熟男人,她当初撞见那一幕,也是很有些惊慌的。思量之后,她憋出这么一句:“看的不真切,倒像是丝绸的料子!”
孙思媛一愣,她没丝绸的小衣啊,难道赵有钱偷了别人的小衣……不对!她是有一件丝绸的小衣,还是在八关村的时候,她请周家制衣坊的老师傅做的,来了京城之后,她都忘了这事儿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赵有钱居然……
这么说,赵有钱可不是临时起意啊!
把布莱克往地上随手一丢,跌的布莱克直叫唤,她压根不理会,回自己屋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那件被赵有钱藏起来的小衣。
我滴个乖乖,都破了洞了……
孙思媛的脸彻底黑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想都别想
孙思媛心里酝酿着暴风雨呢,可赵有钱回来三言两句就把她搞定了。
你说人家结婚,三年抱俩,咱结婚三年,我碰过你一回没?那啥欲望来了,你不能总叫我憋着吧!小白被下药,你好歹还知道心疼一下呢,和你一张床上睡三年,你心疼过我?
孙思媛被说蒙了,感情这事儿,还是她理亏呀?
那且不说了,且不说了……
百亩皇庄这一回种上了百亩药材,都是一年生的草本——说是一年,其实只需半年就能收成,不耽误未来寒季种菜。都是孙思媛精挑细选的药物,种子也是空间改良过的,孙思媛可有信心呢。
为了种药不出大差错,孙思媛还特意从太医院找了俩有经验的老师傅跟着指导,力求完美。
孙思媛心里那个悔啊,她有空间这么逆天的神器,居然没想起来多放点儿奇珍药草进去,瞧瞧种的都是啥——松竹柏岁寒三友,桃李杏春风一家……啊呸,没种竹,哎呦我的笋唉……
放眼空间,也就小槐花算得上是值钱的草药,其他的……
这哪儿行啊?空间不说能否增长药效,起码这年份摆在那儿了,要是刚来那会儿就往空间种个人参啥的,这会儿不得算得上几百上千年?
我是猪我是猪我是猪!孙思媛搁心里狠劲儿骂自己,然后大肆收购草药种子秧苗,专买年份越久越值钱的。在空间开辟了好大一块儿药田。
赵有钱偶尔进空间取书,瞧见那一片生机勃勃的药田,不禁莞尔。依着他对自己媳妇的了解。只怕媳妇先前压根没想到这事儿。他也觉得自家媳妇浪费了宝物神器,不过,凡事何必苛求尽善尽美。
孙思媛治不孕的药已经停掉,大夫说,孙思媛这身子吃再多的药也不见效,只怕要么一生无子,要么就得靠奇遇了!
奇遇。哪里能轻易遇到,能穿越还拥有空间,已经是世间难寻的奇遇。何敢期盼更多……
“说有个对药材一窍不通的人收购了一家药铺,头天开张,人家来买药,他亲自给抓。先来个买白芨的。他把自家老母鸡给人抱去了;又来个买银朱的。他把银子打造的猪仔儿送人家;再来个买附子的,他把店里父子俩伙计给卖出去了;最后来个人买砂仁,他没听清,带上媳妇抱上孩子就跟人家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孙思媛讲完,乐不可支。突然发现赵有钱一点儿笑纹都不显。她捏捏赵有钱的脸:“咋地,我讲的不好笑?”
赵有钱被她捏出了笑模样,伸手把她的手扯下来:“好笑。好笑行了吧?”
“不过,这药材名不同。可是个大麻烦啊!”赵有钱想到此时正在编纂的《本草纲目》,各地医药名目不同,即便最后合并出通用的名字,还是要与孙思媛提供的《本草纲目》一一校验,可不是简单的事儿呢!
孙思媛听了这话,也有些无奈。她自己去了药铺,对这里的情况也有些了解。她对药物了解不多,就知道人参、连翘、紫萱、徐长卿这些,还都是看电视剧看到的,药柜里对的上她名号的,就一个人参,其他的要么换了名字,要么变了模样,要么压根找不到。
核对功效,重新命名,多么繁杂的一件事,孙思媛想想就替新溪国的大夫们头疼,她动动嘴皮子的事,可要穷折腾不少人呢!
好在,一旦做成了,就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即便折腾个三五年,也不为过。
关于被点墨瑄劫持的事,孙思媛这会儿才想起来同赵有钱细说。
“有钱,我跟你讲,我真的叫韩烨,就是那个华工国韩家的韩烨,我从小就丢了……咦,这句话好奇怪……反正,我是叫韩烨没错。那个韩家,我有个比我小三岁的妹妹,叫韩培培,有病!肾有毛病,他们想把我抓去取肾!哎呦,就这里的医疗条件,我都怕我直接被一刀划的破伤风死了……”
“我是很同情这什么妹妹的啦,小小年纪就要去死,但是,不代表我就随她抓随她割吧,我好端端的,凭什么受那个委屈?好声好气来求求我,说不定我就心软了,好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偏偏居然直接抓!哼,我就要看着她死了算了!”
孙思媛说些气话——真要叫韩培培死在她面前,她必然是不忍心的。
赵有钱摸摸孙思媛的小脑袋,没反驳也没附和。他想到自己翻过的几本书,在“地球”,确实有换肾救命的法子,没想到韩家居然能想得出来。但是,肾有病未必就要割肾换肾,有许多病靠药物就能治好,孙思媛的空间药山,必然有相关的药物,再者说,神仙水,也就是孙思媛空间的灵泉水,那才是真正逆天的神物。
但这些,他都没有说出来。他的媳妇,凭什么要受韩家的委屈?即便那人死在媳妇面前,也只怪他们不通媳妇的脉门,选错了路子!
其实,赵有钱比他哥哥赵有财心狠。
赵有财身为皇帝,一生下旨杀害无数人,但他心存良善,向人性妥协,在皇权和仁德之间,他选择了后者;赵有钱未曾挫损一人性命,但他身为龙骨帝星,胸有沟壑心有猛虎,其实,是一头蛰伏的凶兽。
只是,从未与人知罢了。
孙思媛“啪”打掉赵有钱的大手,真是的,摸两下就算了,怎么还揉上瘾了?我梳……你给我梳个头发容易么……
俩小指勾在一块儿,弯弯绕绕打结,孙思媛思量着:我是不是太懒了?头发都要赵有钱给我梳,没了赵有钱,我可咋办哦……
“有钱,要不,你给我头发剪短点儿,给我也弄个杀马特的发型?那咱就不要每天花时间打理它了。”孙思媛想出个好主意。
赵有钱当即来了句:“想都别想!”
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头发也是我的。我给旁人剪成什么样都行,但你的头发,必须好端端的留着。我每天梳它摸它,它归我管!
呐,其实赵有钱这个人呢,不仅心狠,还霸道,只是许多时候,他藏的太好,别人不知道而已。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是学渣
孙思媛最近在数学课上引入了三维空间直角坐标系,天天让同学们画图做题。谁谁的方向向量和谁平行啊,谁谁的法向量和谁垂直啊,谁谁绕坐标轴一周,二重积分怎么算啊?
一个班的人,从皇帝到周蜜蜜,没一个不头疼的。
到这会儿,大家才发现,我是什么学霸呀,我就是个孙老师说的学渣!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学了有啥用啊?我上街买菜还要算个二重积分吗?坐标轴怎么画啊?
孙老师,有空多做几个物理实验,咱都喜欢看啊!
对于满教室的怨念,孙思媛是感受得到的,但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愚蠢的凡人们,早在平东镇,我就见过这个世界的三维空间直角坐标系了,那是位修改房屋的老师傅,你们这些人,个个自诩为学霸,知不知道已经有人在运用这些知识了!
那可不是我教的,人家说不定是自创!
皇帝是学的最吃力的人,他身为皇帝,诸事繁杂,每周就腾出两天过来学习,好在孙思媛最近不爱搞考试,不然皇帝这面子里子都得丢光。
孙思媛其实挺不乐意教皇帝的,平时别的学生做的不好,她随口就损两句,这位她哪敢啊,语气重一点儿都不能。而且,每次皇帝到场,班级里的气氛就特别压抑,大家都不敢放开了撒欢儿。
虽说皇帝努力表现的亲民,还很给她面子。但她也就偶尔闹腾两回,不敢时时放松,生怕哪儿招惹了他。
“嗨。脑残,第四届足戏比赛,马上要开始了吧?”课间休息,孙思媛同缪晾晾闲聊。
缪晾晾扬起脸,骄傲的宣布:“从四月一开始!那天可是我和马儿结婚一周年呐!”
“哎呦我的天,不知不觉你俩都结婚一年了!”瞧瞧怀里抱着娃的马尔内,孙思媛想想世界真奇妙。她初见马尔内那会儿,哪能预料到如今的光景。
“可是‘新溪国第四届足戏比赛’呀?”皇帝突然插话。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和缪晾晾之间就隔一个过道。
有您啥事儿啊!孙思媛暗自翻了个白眼。
缪晾晾倒是笑语盈盈:“是呀。皇上同学,您要不要去看看?这足戏是好玩意儿,锻炼身体,增强体质呢!这叫竞技项目。可受人欢迎了!您要是出面看一场。保证新溪国喜欢足戏的人会变的更多,这可是好事儿啊!”
皇帝点点头:“我确实有这个兴趣!你们那个‘决赛’的时候通知我一下,到时候我过去观看!”
孙思媛和缪晾晾对视一眼,笑了。皇帝到场,那可是正正经经的官方态度啊!不是有这么个词儿么:上行下效。要是皇帝都喜欢足戏,那还怕足戏推广不起来?以后新溪国足戏比赛,可就不仅仅是京城这儿的队伍较劲了,那得全国选拔人才啊!
“皇上。那您到时候可要隆重登场,可别再像现在这样微服私访。”孙思媛交代皇帝。皇帝来赵府上课这事儿。寻常老百姓可不知道,这不能往外说。但足戏比赛当嘉宾,这可没必要隐瞒,这就是个噱头啊,必须宣传!
皇帝思量了一下,点点头。
其实皇帝不宜出现在百姓之间,特别是人群杂乱不易控制的地方,但偶尔,即便是皇帝也是想任性一下的。
孙思媛见皇帝点头,立马想出了更多的点子:“皇上,您到时候能不能给冠军颁奖啊?您亲自颁奖,大家必然视为万分荣耀的!”
已经答应隆重登场,这点儿要求也就没必要拒绝了,皇帝满口答应。
这样一来,孙思媛可要和缪晾晾好好商量下了。皇帝亲自颁奖,还给数金子?俗,俗不可耐!这得打造奖杯啊!什么德劳内杯、大力神杯,造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