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重生都为了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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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的重生都为了破镜重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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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查到了吗”
  “中途突然冲出一群人,个个都是高手,我们的人跟丢了”李庆看着自家将军的脸色,越说越没底气。他的预感是对的,楚玿一个巴掌下来。
  “废物”
  “属下无能,请将军责罚,但是在此之前,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说”
  “今天早上,有人看见太子的心腹郭信从怀恩寺出来,之后寺里的净逸师太就去了顾家”
  “太子想掩盖什么,昨晚中毒的明明是文季书”楚玿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他错过了某个很重要的东西。
  “你先下去”
  “是”李庆踏出这里,手上一抹,一脑门的冷汗,还好他命大,躲过一劫。
  楚玿站在顾明意的画像面前沉思,画中的她仍是神情倨傲,而不是他所希望的巧笑嫣然,他无奈苦笑。明明他们是夫妻,看起来却更像敌人。
  他静下心来梳理自重生以来发生的所有事,他觉得自己或许忽略了什么。
  他的思维因为这场重生变得混乱,有时候他甚至提起还未发生的事情,连底下人都发现了他的异样。
  这辈子,他不再同禹王合作,私底下还向太子示好。不再英雄救美却带回一个蛇蝎毒妇,更是防着她背后的文季书。尽管他认为只要自己不站在太子的对立面,文季书没道理再害他。可是他怕,若不是碍着文季书,不想节外生枝,他甚至想悄悄处理掉柳儿那个女人,以绝后患。他不想有任何不定的因素夹在他和顾明意之间,破坏他的计划。就连卫瑾,明明知道他将战死沙场,他还是忍不住向皇上提议赐婚。因为他了解顾明意,重生之后,她的心一定会偏向卫瑾。他不能硬来,否则只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顾明意去找文季书他是知道的,她想利用柳儿来对付自己,他便顺水推舟,向全天下证明自己的忠贞,让她无路可退,只能嫁给他。
  这些事情的发生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无论事态如何发展,都不曾脱离他的掌控。
  可是昨晚文季书中毒,紧接着太子又遇刺被顾明意遇到,这段时间他偏偏被皇上召见,他不相信这仅仅是巧合。太子的人为什么要去怀恩寺,是障眼法,不,他一定在隐藏一个事实。楚玿觉得正在接近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楚玿瞬间惊愕地抬起头,难道,顾明意昨晚彻夜未归,她跟太子在一起。
  楚玿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太自以为是了,想当然地以为顾明意只会他的,他从来没有质疑过顾明意会嫁给他,无论以怎样的方式。他一厢情愿地把顾明意和自己绑在了一起,潜意识里,他觉得他的夫人只是和他闹别扭,耍耍小性子,玩够了自然就会回来。她怎么能和别的男人,啊,楚玿双手用力一挥,书案上翻阅到一半的战报也被他扫落在地。
  那个人是太子,将他踩进了尘埃。他不能杀了他,夺回自己心爱的女人。
  卫清,他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他太轻敌,把全部的怀疑放在了卫瑾身上,他以为只有他的动机最大,万万没想到,螳螂捕蝉,还有黄雀在后。怪不得上辈子,他怎么都不肯放过自己,他却以为是禹王的缘故。
  他早就开始谋划了,所有的问题他都已经盘算好了,一击即中,抢走了顾明意。
  可是他想不通,以顾明意的个性绝不可能就范,或者是他想多了,他们根本什么也没发生,不可能,卫清费尽心机布了这么大一个局,不可能放过顾明意,但他若是用强的,何必费这么大力气。或许文季书会中毒,真正的原因就在这里,这二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情蛊

  天高日清,城东的丞相府中一片悠闲意境,假山亭台,池鱼飞蝶,一草一木皆是巧夺天工。文季书正百无聊赖地靠在栏杆上,给鱼儿喂食。昨天是真的伤了元气,他只好与这自由自在的鱼儿做个伴。
  “少爷,抚远将军登门拜访”
  楚玿?文季书拍了拍手,下人马上递上一块浸湿的丝帕,他拿来一抹,就随手丢在了脚边。“请他过来”呵,闭门不出,是非也会找上门来。
  “文公子”楚玿双手抱拳,盯着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文季书,前世他就是败在这个人手里,他从来自诩运筹帷幄,却输给这等阴险狡诈之人。他就像一条毒蛇,言笑晏晏之间就露出毒牙,喷发毒液,让你顷刻毙命,毫无反击之力。这样的人在太子手下,将会是他的劲敌。
  “楚将军大驾光临,本是幸会,何以神色这般如临大敌”
  “文公子说笑了,楚某本是军旅之人,长年如此,还望文公子莫要介意”
  “自然不会,将军若不嫌弃,我们可以兄弟相称”
  “如此,倒是楚某高攀了,听说文公子昨日在群芳阁中了毒,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已经没有大碍了”
  “楚兄如此关心在下安危,小弟不胜惶恐,说来也巧,昨日我正是得楚兄未过门的娘子顾家小姐相救,若不是如此,我还不知顾小姐精通医理,连这世上三大奇毒之一三千水也能解得”
  “三千水,恕我孤陋寡闻”
  “不是楚兄孤陋寡闻,这毒既然被称作奇毒,自然少有人知,就连小弟也是从顾小姐口中才听得一二,难道顾小姐不曾告诉过你”
  楚玿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活了两辈子,他居然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的妻子医术高超,他从不知道顾明意会医术。前世他曾受过一次箭伤,那时候他和顾明意刚刚决裂,大夫说伤处离肺叶只有不到一寸,十分凶险,她却连来看他一眼都不愿,反倒是柳儿守了他一整夜。原来,原来她会医术,却情愿看着他死也不肯出手医治,怕是那个时候她对他就已然再无情爱了。
  “楚兄”
  楚玿回过神来,“楚某愿闻其详”
  “三千水之毒算是剧毒之首,下毒之人还可随意控制毒发时间,不过这两点,小弟都不觉惊奇”
  “哦”文季书这么痛快就将来龙去脉告诉他,楚玿反而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只管配合,看看这厮还能说出些什么。
  “据顾小姐所说”文季书笑得一脸惬意,“此毒仿若情蛊,以毒牵情,使人移情而不自知,直到对下毒之人倾心相付”
  楚玿心底一震,脸上也是丝毫掩饰不住的惊愕。他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关键“天下还有如此奇毒”
  “哈哈,楚兄看来需要早点回去和顾小姐培养感情啊”
  “文兄说得是,楚某今日便不打扰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文季书这个人无比谨慎,他不想说的怕是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文福,送客”
  “将军请”
  文季书看着楚玿离去的背影,笑得更为惬意了,鱼儿啊,我喂你吃了这么多东西,你总得要让我乐一乐吧,我文季书可是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
  “将军,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楚玿接过下人递过来的缰绳,提脚一蹬,人已经坐在马上。
  “去查查顾家小姐幼时有没有什么特殊经历”
  “是”
  楚玿反复思量都觉得怪异,起初他认定是文季书将顾明意引去了群芳阁,甚至他中毒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是为了找机会给顾明意下什么药。可今天他试探了文季书的气息,的确像是大病初愈。更是意外得知,毒居然是顾明意解的,这样说来,给她下药应该并不容易。莫非是他多想了,可是文季书分明在强调此毒是为情蛊,目的何在,又为什么要刻意提醒他。或许一切问题的关键都出在顾明意的医术上,她究竟如何解得此毒。
  

☆、郡主

  “阿瑾,你这府里怎么这么多君子兰,你喜欢这个吗,那我回去也要种满整个花园,这样你来的时候就能看到了,阿瑾,你别走这么快嘛,我都跟不上了,唉,你等等我”
  “云离郡主,我并没有邀请你来,还有,别再叫我阿瑾”
  “那我叫你什么呀,再说我们都快成亲了,你也可以叫我湘儿,这是我的小名,只有爹娘才可以这么叫我的”
  云离说着挽上卫瑾的手臂,他顿时感到浑身不适,“随你吧”,抽身而去。
  站在原地的黄衫少女似乎很满意这个简短的回答,笑魇如花,“看来阿娘说的不错,女追男果然隔层纱”她相信假以时日卫瑾一定会对她动心的,她可是皇上亲封的郡主,绝不允许自己的夫君心在别处,爹以前也有青梅竹马,还不是被娘收得服服帖帖的,她就不信那个什么顾家的小姐能掀起多大的浪来。
  “侯爷,郡主已经走了”
  “走了就走了,跟我说干什么”
  卫方一头冷汗,跟着自家这个阴晴不定的主子,他早晚被吓得小命不保。“侯爷,昨儿个您不是说还要请郡主去赏荷吗,这”
  “她不来看我,她竟然真的不来看我”
  唉,卫方觉得小侯爷看来是没救了,也不知道和顾家姑娘这是怎么了。
  “侯爷,你也别太难过,神医已经在路上了,等他一到呀,自然就会真相大白”
  卫瑾突然站起来,又下了卫方一跳,他的小心肝啊。
  “你去准备,我要亲自去接云师父”
  “属下这就去”
  东宫,卫清看过明王派人从前线送来的密报,一语不发,郭信也不敢打扰,半晌,他才问,“何事”
  “殿下,下人传信说,顾小姐自怀恩寺回来之后便一直在家,不曾出府”
  卫清听了,兀自沉默,半天才说道,“看来她还是放不下阿瑾,是我太高估了自己”,让人听来好似自言自语。
  “属下不明白,自二人摊牌以来,便形同陌路,不曾来往,不正说明小姐已经释怀了吗”
  “她在怀疑我,我爱的顾明意从来都是这么理智,她不会相信自己莫名其妙就对我产生感情,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或许会迷惘,可一旦反应过来就不会再任人摆布。现在,她一定认为云离和阿瑾的事情是我一手策划,只是没有证据,又因药物牵绊对我终有不舍,隐而不发”卫清苦笑“她怕我伤害阿瑾”
  ”殿下”,郭信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如此自苦,忍不住劝慰道,“既然您早就知道会是现在的结果,又何必苦心布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您是太子殿下,未来的皇上,天下的女人您想要哪个都成,不如”
  “不”他不想再听郭信说下去,即便他说得没错。他是个男人,也有男人的劣根性,更是一国太子,身边的诱惑何其多,他有放纵的权利,可是他终究做不到。他心爱的女人不爱他,他也曾想过只要她幸福,他可以放弃,又何必守着这无聊的坚持,他想尝试忘记,尝试喜欢别的女人,让自己不再如此的痛苦。他也有欲望,可是当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他生出的只有悲哀,再像她,可终究不是她。顾明意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一旦他做错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做不到亲手断送生命中唯一纯洁的爱恋,即使是他一厢情愿。即使守着的是一颗不会发芽的种子,但这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不愿想父皇那样妥协将就,有无数的女人,却没有一个真正能让他付出真心的。更何况,现在,顾明意已经属于他,他不能允许他们之间再出现任何变数。
  “云施大夫那边如何了”
  “殿下放心,他已经答应帮我们”
  “下去吧”
  “那顾小姐那边”
  “随她去吧”他原本就没奢望顾明意从此就对他情根深种,他只是在赌。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在她发现之前的这段时间,但愿她的心能至少向他偏一点,不要对他那么绝情。
  “属下告退”
  

☆、圣旨

  
  马车里,楚玿身着一身官服端坐着,正在闭目养神。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将军,吴江求见”
  “叫他进来”
  “何事”
  “属下刚得到确切消息,西境半月前发生暴动,虽已镇压,但明王至今不向朝廷禀报,可是欺君大罪”
  闭着的眼晴终于缓缓睁开,“此事禹王可知晓”“将军,属下已经派人通知禹王,想必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以禹王的性格,一定会在皇上面前捅出此事”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明王一向与太子交好,皇上又一向宠爱太子,叫我们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是”
  “将军,神武门到了”
  楚玿撩起官袍,踩着小厮的背下了马车,正撞见禹王脚步急切地进去了,如此沉不住气,怎么可能斗得过太子,不过倒是正合他的意,就算是一颗废棋也有它的利用价值。
  巍峨的金銮大殿,群臣侍立,威严肃穆,龙椅上靠坐着的人,却有些精神不济,只有一双眼睛看起来仍是洞察秋毫。他右手轻轻一抬,内监公公尖细的声音随之响起,“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话音刚落,兵部左侍郎刘濮马上站了出来,“微臣有本启奏”,
  “哦,爱卿说来听听”,
  “启禀皇上,微臣要奏的是明王欺君罔上之事”此话一出,满朝哗然,刘濮继续说道“半月前,西境发生暴动,不知从哪冒出一群刁民,号称替天行道,揭竿起义,更是妖言惑众,致使民心不稳,然明王只悄悄以武力镇压,却对朝廷隐而不报,不知是何居心,更有甚者,有人传出,这帮乌合之众是打着”刘濮说到这里,声音渐弱了下去,好似下面的话有多惊世骇俗。
  “说下去”
  “是,他们蛊惑民众,说当今暴君昏馈,理当顺应天意扶持明王”
  “这”大臣们纷纷义愤填膺,更有几个老臣直接请求陛下立即将明王召回京城。
  “太子,此事你怎么看”
  “回父皇,儿臣以为,明王一事,当然应该调查。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况且证据不足。明王镇守边境多年,无故召回,恐再有动乱。”
  卫清话出,下面已经有官员窃窃私语,“太子此时为明王求情,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啊,皇上此刻正在气头上,太子此话恐怕是火上浇油”却不想,上面的人不怒反笑,“你呀,就是太重情,明里暗里都帮着你二哥讲话,真当朕听不出来啊,不过,你说的呢,也有些道理,那你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
  “儿臣觉得,父皇可以指派两名钦差大臣去往西境负责查清此事,二人互相监督,明面上不用说是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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