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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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不下堂-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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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儿见问不出什么来,点了点头,拾阶而上,先不进去,只在门外隔着帘子听觑。

    却听里面隐隐约约章姨妈声音传出:“……都妥帖了,姐姐还怕什么?老太太也……那边说了,咱们的亏空,他们都包了……再万无一失的……就是打起官司来……量他们商户……”

    珠儿正听着,那门帘忽被掀起。迎夏站在门里,也不出来,似笑非笑的将珠儿上下看了一遍,方才说道:“珠儿既来了,怎么不进去?站在这里听小话,是奶奶教出来的规矩?”珠儿不防她忽然出来,被抓了个当场,面上正有些不好看,却听她言语涉及自家主子,对着自己连声姐姐也不叫,不由恼羞成怒,当面斥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这里听小话?我来与太太送点心,还不曾进去,你就一声儿不吭的撞了出来。倘或我被你撞到,点心洒了怎么办?这是奶奶孝敬太太的,你担待的起么?!”一语未毕,又点头讥笑道:“到底是下等人家出来的,没在主子跟前受过调理,言行难免不入人眼些,我且不与你计较。”说着,也不理会迎夏,仰头走了进去。

    她这一席话,倒把迎夏气了个愣怔,好半日才缓过来,浑身哆嗦着冷笑道:“主子奴才,长远都这么硬气才好。小心将来错了脚,崴了可就难看了!”说毕,将帘子一摔,往外去了。

    珠儿走到次间门上,向里轻声报道:“太太,奶奶打发我送点心来了。”

    一声落地,里面谈话辄止,只听柳氏道:“进来罢。”

    珠儿迈步进内,只见章姨妈果然在炕上陪柳氏坐着,却没见章雪妍过来。当下,她低头上前,将点心连盘子放在炕几上,向着两人道了个万福,口里低声道:“给太太、姨太太请安,奶奶才打外头回来,买的和祥庄的芙蓉水晶糕,打发小的给二位送来。”

    柳氏不曾言语,章姨妈却抬手向那盘子里拈了一块点心起来,向珠儿微笑道:“你们奶奶真是好眼光,专一找好的挑。”珠儿听这话只觉一头雾水,不敢随意接话。柳氏嫌她碍眼,说道:“东西放下,你回去罢。跟你们奶奶说,今儿姨太太在府里吃过晚饭再去,晚上叫厨房多弄两个好菜。”珠儿应了一声,欠了欠身子便去了。

    见珠儿去了,柳氏方才又道:“妹妹适才说的倒好,我心里还是不托底。那小蹄子是个精细之人,怕要被她看出端倪。何况,勇哥儿同这狐狸精实在太好,走前怕我们亏待了她,还特特托了老太太照看。咱们撵了她不打紧,就怕勇哥儿回来不依呢。”章姨妈笑盈盈道:“我的傻姐姐,这世上男人的心都一样,就如那水里月镜中花,好也就是这么三两日了。之前夏氏不过才嫁进来,勇哥儿贪她两日新鲜。如今也过了这些年了,就是勇哥儿长年在外,也该腻了。我可是听说,自打勇哥儿回来这些日子,这两口子屋子里没少拌嘴,可见一斑。这节骨眼上,她再干出对不起勇哥儿的事儿来,勇哥儿还能容下她么?!只怕到时候他头一个要撵她出门呢。”

    柳氏听了她这席话,心里虽觉有理,还是有些不大放心,犹犹豫豫的不肯吐口。章姨妈见状,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说道:“别的也都罢了,只可怜了我家雪妍,挺着个肚子,孤苦伶仃。分明肚子里的孩子是有主儿的,却倒没名没分的挤在娘家。”柳氏闻听此言,当即牙一咬,张口道:“我陆家的子孙,怎能流落在外?罢了,这小蹄子进门几载,一男半女也不曾生下,又拦着不让纳妾。她想绝我们家后不成?只这一条,就能休了她!”言至此处,忽又心虚道:“雪妍带着肚子进来,那侯爵家的千金小姐,竟能容下么?”

    章姨妈笑道:“咳,姐姐这就是多虑了。人家是正经的大家闺秀,最贤惠温良、大肚能容的,岂会跟那草鸡一般,只知霸拦汉子!姐姐只管放心,我担保无事的。”说着,又问道:“就是不知老太太的意思?”柳氏道:“昨儿我见了老太太,言说此事。老太太起初不答应,我便将雪妍有身孕一事告诉了。你我都知那件事是那蹄子做下的手脚,雪妍受她陷害,方才落到这个境地。我豁着让老太太斥责,将事情原委告诉了一遍。她老人家听闻雪妍怀了陆家的子嗣,自然就一口答应了。”说着,又喜孜孜道:“说千道万,这还是有后是正理呢。”章姨妈闻说,笑着点头道:“雪妍终身有了着落,不至日后他们母子飘零在外,我也就放心了。”

    这老姊妹两个又密密的商议了一番,将各项关节敲定,已是黄昏时分。柳氏留章姨妈吃了晚饭,章姨妈便起身去了。

    珠儿送了点心,回至房中,将上房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学给夏春朝听。

    夏春朝也听不出个缘由,暗自忖道:我那婆婆倒罢了,猪油蒙心的,凡事只听人摆布,就是要害人,也没那个能耐。倒是这个姨太太,不知又想了什么勾当出来。前回少爷撵她去,已是撕破了脸皮。这相公前脚才走,她自家就把脸皮粘上,凑上来了。这左来右去,定然还是为她女儿的事。然而勇哥儿不在家,我咬死了不让她进来,她能怎样?何况,章雪妍是在册的节妇,弄急了我就上官府告她不守贞洁。这立了牌坊又改嫁的,怕是要坐牢的。他们家不怕吃牢饭,那就尽管闹去。就是打起官司来,我也有银子同他们周旋。

    这般想罢,她心里主意已定,也就不再理会此事。因柳氏有话,她便随口吩咐厨房胡乱整治了两个荤菜,送到上房与晚饭添菜。又亲自到后院去看了看陆红姐,见她无事,坐了一回,闲谈几句,方才回房。

    连日无事,又过了几日,天气一日热过一日,夏春朝身上越发懒散,日日在家中避暑,不曾外出。傅月明又来邀了两次,皆因她身上犯懒,便不曾去。

    这日傍晚,院里起了凉风,夏春朝穿着一件藕荷色夹衣,躺在廊下一张竹榻上纳凉。微风时来,吹得遍体生凉,头顶杏树绿叶沙沙作响,直催的人昏昏欲睡。珠儿走来,替她盖了一件衣裳,说道:“奶奶还是进屋里去罢,这风吹着虽凉快,怕吹久了要生病呢。”夏春朝懒懒笑道:“我也不知是怎么了,身上一日懒过一日,又总害热。这风吹着倒舒服的很,不想进去呢。”说着,又看头上杏树绿叶之间结着黄色弹丸一般的果实,便向珠儿笑道:“这杏树还是我嫁来那年亲手栽下去的,如今竟也能结果了呢。改日叫小厮摘下来,咱们熬杏子酱来吃。”珠儿吐了吐舌头,说道:“我才不要吃呢,那酱酸的很。奶奶近来倒改了脾胃,爱吃这些酸东西了。”一言未毕,又道:“说起小厮,倒是有一桩事要告诉奶奶。二门上守门上夜的张小四,家里老娘生了病,告假回去了,叫了王福来顶他的班。”夏春朝闻言,点头道:“谁还没有个三灾六病呢,这也是人之常情。”说着,就罢了。

    当晚无事,夏春朝吃了晚饭,身上便倦的厉害,早早睡下。

    睡至中夜时分,忽听院里一阵吵嚷,就听有人在外头夹道里大喊:“家里进贼了,抓贼啊!”这一声落地,又听无数脚步声纷至沓来,呼喊声、叫骂声、求饶声搅在一处。

    夏春朝自梦里被人惊醒,连忙坐起身来。正自惊疑不定,就见珠儿掌了灯火,反穿着鞋子,慌慌张张自外头进来,说道:“奶奶,外头好似闹贼了!”说着,宝儿也披头散发跑了进来。

    夏春朝到底是当家做主的人,比这些丫头镇定些,定了定心神,斥道:“慌些什么,想必只是个毛贼。外头那么多家人,想必已拿住了。这里是京城,不比那山乡野岭,料来也不会有什么江洋大盗。”正说着话,就听门外廊下一人朗声道:“小的请奶奶安,家里出了家贼,见已被拿住,老爷太太请奶奶过去问话!”


 第72章 V后新章

    屋里主仆三人闻言,面面相觑。珠儿抢先向外道:“拿住就拿住了罢,这样一个毛贼,送交官府就是了。这深更半夜的,又叫奶奶去干什么!”那人在外头回道:“小的只是来传话的,里头的事儿一概不知。老爷太太请奶奶快去,似是有要紧的话问。”

    珠儿嘴里嘟囔道:“什么要紧的话,定要这会子说,明儿一早起来不成么?”夏春朝说道:“让他们这么一闹,这一夜也休想睡了。也罢,咱们就去瞧瞧,他们有什么话说。”言毕,起来穿衣收拾了,就要往上房去。

    才走到半道,迎面就见迎夏提着灯笼远远的过来。

    那迎夏见了夏春朝,似有若无的行了个礼,口角噙笑道:“太太让我来迎迎奶奶,怕奶奶走错了路途。”夏春朝心中起疑,问道:“不是要往上房见老爷太太么?又怎会走错了路?”迎夏笑道:“上房里不方便,老爷吩咐奶奶到正堂上回话去。”

    夏春朝闻言,越发疑惑,又见迎夏神态甚是倨傲,料知同她也没话可说,便点头道:“既是这样,你头前带路便了。我们出来没有预备,只珠儿手里一盏灯笼,不够明亮,正好你赶来伺候了。”迎夏笑了笑,说道:“伺候奶奶,原是我辈分内之责。只是不知奶奶这福分还能有多少时候呢?”说着,也不待夏春朝发话,便即扭身往正堂行去。

    珠儿见了她这幅样子,登时气结,向她呵斥道:“奶奶跟前,这是怎么说话的?!谁给你撑的腰,这样放肆起来!”夏春朝冷眼旁观,嘴里说道:“罢了,且到堂上看了情形,再做计较。”心里却忖道:这迎夏素来知晓好歹,她今能这样顶撞我,想必今夜的事儿有些蹊跷了。

    当下,一众四人往正堂走去,一路无话。

    走到正堂,夏春朝迈步进门,只见堂上灯火通明,陆焕成并柳氏都在上首椅上坐着,堂中跪着一个小子,头伏在地下,面前丢着一个包袱,想来就是今夜家里拿住的贼人。

    夏春朝走上前去,向公婆道了万福,立在一旁问道:“不知老爷太太夤夜相招,有何见教?”陆焕成面无表情,一字不发。柳氏冷笑了两声,向她道:“儿媳妇,今夜家里闹了贼,你可知道?”夏春朝顺着话答道:“媳妇儿在屋里也听见人喊,又听闻是拿住了,可就是堂中跪着的这个?按理,这拿住了贼,该当送交官府发落。老爷太太倒把媳妇儿传来,莫非是闹了家贼,怕传出去不好看么?”

    柳氏冷笑道:“家贼不家贼,我们也不知道,也不认得,只是自这小子身上搜出来几样东西,倒是眼熟的很。唯恐冤杀了好人,特特叫媳妇你来认认。”

    夏春朝听见这话,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倒是神色不改,向柳氏笑道:“太太说笑了,这贼并不曾到媳妇的房里去。就摸去了几样值钱的东西,也该当不是媳妇的,太太怎么叫媳妇来认?”那柳氏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你别把话说满了,是不是你的,也要认过了才知道。”说着,向底下吩咐了一声。

    迎夏连忙将地下那包裹拾起,双手捧着,走到夏春朝跟前,向她笑盈盈问道:“奶奶且仔细看看,里头的东西可眼熟不?”

    夏春朝打眼望去,却见这包裹里放着一张字笺,一双小巧绣鞋,另有一样豆绿色香包。那香包上绣蝶伏牡丹花样、下串银三事儿,正是自己那日去东华楼时所失!

    夏春朝一见此物,心中已然明了,面上强自镇定,向柳氏道:“媳妇不识得这些东西,不知这贼子是从哪个屋子里偷的,太太倒叫媳妇来认?”柳氏冷笑颔首道:“好一张利口,就是现从你身上拿下来的簪环,你也能推不知罢?这香包是你见天戴的,上头的银三事儿你使了有年头了。一家子大小谁没见过,你竟能推个不是?!”

    夏春朝朗声道:“这样的东西,随处都是。荷包的样子稀松平常,银三事儿更是世人皆会使得,家里年轻媳妇姑娘都有戴的。哪里随意捡来一个,就认作是媳妇的?”柳氏气极反笑道:“好,你睁眼说瞎话,不认这个也罢了。”又向迎夏道:“再把那字笺拿来与她看!”

    迎夏笑嘻嘻将那字笺翻出来,打开来递到夏春朝面前,说道:“奶奶这回可看仔细了,这字迹可推诿不得。”

    夏春朝定睛望去,却见那是一方胭脂红字笺,其上题着一首艳词,词牌乃是《菩萨蛮》: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观其字迹,正与自己手笔相合,其下更题着“夏春朝”三字。

    夏春朝看过,惊得面无人色,便如一盆冷水兜头而下,一时里也忘了如何应对,只死死盯着那字笺。

    只听柳氏在上头破口大骂道:“没廉耻的下贱东西,我陆家对不起你哪些?你定要行出这等不要脸的勾当,坏我陆家门风!你同那厮偷了几遭,趁早照实招来!”

    夏春朝听得这一声,方才回神,定了定心神,转眼看向柳氏,冷冷说道:“太太这话当真是稀罕,我是陆家明媒正娶来的儿媳妇,我来家这些年人品做派如何,这一家上下都该看在眼里。我要偷情,还等到今日?如今分明是有人来栽赃陷害于我,玷污咱们陆家的名声。老爷太太不说严查此事,倒把儿媳妇提来兴师问罪?儿媳妇受了人陷害,污了名声,却与陆家有何好处?!”

    柳氏哼笑道:“事到如今,人赃俱在,你还敢嘴硬!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说着,向下头跪着的小子喝道:“你说,这妇人是如何叫你私相授受的,快快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那厮听了这一声,身上打了个激灵,连连磕头道是,便说道:“小的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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