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她勾引你女儿的夫婿,让你女儿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怎么,我就不能好好教训一下她啊?”韩碧君拿起一个苹果,索性坐下啃了起来。
韩睿轻叹一声:“我韩睿聪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没脑筋的女儿?”
韩碧君嘴角一斜,笑道:“爹,你放心,你女儿不是大张旗鼓去杀人,也懂得晚上偷摸做的道理,虽然没成功,不过也算是那狐媚子命大。”
“你还说,今日你还不是联合你表哥绑了人,拉到林后的小木屋,差点出了人命!”
韩碧君嘴角一抽,原来以为只忙朝廷事宜的爹爹,还挺关心自己这个女儿的一举一动的。
见韩睿就要气的背过气去,韩碧君连忙起身抚着他的后背,安抚赔罪道:“爹,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了,你别生气了,再生气就更生不出儿子来了。”
“你!”韩睿举起手,可面对着韩碧君这张没心没肺的笑脸,这巴掌终究是没有落下去。
“女儿啊,你有时间就别替你爹操心了,你还是为你的终生大事担担心吧。”张若云这句话一出,韩碧君隐约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娘,你们不会有又给我安排好下家了吧?”
“嗯,夏将军的二儿子夏朗,自小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写的一手好字……”
韩碧君嗤之以鼻接着张若云的话继续道:“对,但就是空长了一身的膘,到现在了,连把剑都拿不起来,还好意思出去说是将军的儿子。”
张若云板起脸来:“女儿,娘是怎么教你的,看夫君要往好的地方去看。”
对于选夫君这件事,韩碧君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可碍于他没权没势的,这事还不能开口,否则以爹爹的脾气,肯定派人打断他的腿。
“行了,爹娘,女儿出去一天也累了,有什么事,不妨明天再说啊。”韩碧君张大了嘴巴,打了一个十足十的哈欠,便脚下抹油,偷偷溜出了厅堂。
“君儿,你……”韩睿僵在半空的手,蓦然放下,一挥衣袖就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手扶着额头,叹道:“本以为君儿是个女儿,没想到竟然比一个儿子更不让人放心。”
张若云自从生下韩碧君,就落下了病根再也不能生育,她一直为了不能给韩睿生一个儿子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她伸手覆 住了韩睿苍老的手背道:“咱们的女儿从小就这脾气,都是被我惯坏了,等以后嫁了人,或许这性子就能收敛收敛了。”
“但愿吧”韩睿无奈地轻叹一声:“本来朝堂上的事就不让人省心,回到家竟然也这样……”
“还是为了凰族灵女的事情吗?”张若云一语中的,韩睿点点头回道:“是啊,上次在听闻凰族灵女出现在卫国,我就派了一等一的杀手,想要将灵女劫到陈国来,可谁知,这些杀手最终没有一个回来复命的,想必是死在卫国了。”
张若云脸色变得凝重,她将声音放低:“可如果没有凰族灵女,韩太后那边,可不好交代啊。”
韩睿也在愁这件事情:“韩太后信任于我,才将凰族秘术的其中一块布绢放于我这里,但若是没有凰族灵女开启,那这布绢就算是得到了,也等于废布一块。”
“夫君,这韩太后想要寻得灵女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的儿子登基了,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韩睿四处望了望,确定无人之后,才小声道:“夫人有所不知,当年大王对一个温氏女子很是痴迷,还留下了孽种,这么多年,那孽种一直流落在外,韩太后是不放心啊,若是长大成人,回来再与现今的大王争夺王位,那朝堂上那些本来 就反对韩太后的人,可不就找到了依靠,如此一来,大王之位不保,太后之位也就不保。”
“所以,韩太后是想让灵女占卜找到那孽种的下落?”
韩睿点点头:“是啊,只有韩太后保住了,咱们丞相府才可平安。”
韩睿眼睛半眯,他现在没有凰族灵女的半点消息,但愿那孽种千万别出落的人中龙凤,否则,这事就不好办了。
后院的柴房里,那四名昏厥不醒的守卫躺在地上,一下人带着一大夫走了进来,嘱咐道:“大夫,他们在山林里受了点惊吓,然后就一直昏迷不醒了,你帮忙看看,他们这是得了什么病啊?”
大夫检查了一下他们周身,发现并没有任何的伤口,而后才探了探脉息,也很是稳定,这呼吸正常,脉息稳定,却皆都昏迷不醒,难道是中了什么妖术,才导致如此?!
161 可念不可说
城南端着一盆热水,走进了苏灵芸的房间,见她还是一副昏睡的模样,她虽然打心眼里讨厌这个女人,可毕竟刚才给苏灵芸换洗衣物的时候,见苏灵芸身上被打的没一块好地方,心里终究是心软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将热水中的毛巾拧干,准备擦拭一下苏灵芸的额头,这时,白芷走了进来,城南瞥了一眼,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冷冷道:“公子不是让你走吗?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白芷眨了两下眼睛,的确,刚才温子然抱着昏厥的苏灵芸进入宅院的时候,连正眼都没有瞧她,第一句便是让她离开这里,可白芷在这陈国都城里无亲无故,若是连这里都离开了,这寒冬里,她能去哪里?
所以,她思来想去,还是准备赌上一把。
白芷“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城南的面前,央求道:“城南姑娘,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的坏事,我也不配留在这里,可我真的很担心苏姑娘,是她在木屋的时候救了我的性命,如今我看她躺在这里,心里也很难受,城南姑娘,我能不能留下来和你一起照顾苏姑娘?”
城南冷笑了几声,转身盯着一直在流泪的白芷,冷言冷语道:“现在知道难受了,当时你是怎么狠心抛下她的,我城南跟了公子那么多年,依照公子的脾气,你早就不应该跪在这里,而是现在应该躺在乱葬岗了,公子开恩不杀你,你还不赶紧识相。”
“城南姑娘教训的是,白芷我是不配得到你们的原谅,但是我求求你”白芷跪着到了城南的面前,抓住她的衣角,恳求道:“我求求你,让我照顾苏姑娘吧,也算是减轻一下我的罪责,城南姑娘放心,等到苏姑娘好起来了,我就一定会离开你们的。”
城南一把抽回被白芷攥的不像样的衣角:“对于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白芷瘫坐在地上,泪眼婆娑地看着铁石心肠的城南,既然嘴上的话不能让她信服,那就只能来点实际的了。
她继而转向城南旁边的柱子,伤心欲绝道:“既然城南姑娘不信我,那我活着也就没有意义了,苏姑娘,来世我再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说罢,白芷猛地起身,就往柱子上撞去!
城南瞪大了眼睛,本来以为是装装样子,谁知道,她这是真撞啊!
不行,这女人死不足惜,可不能死在这里!
城南还没有来得及出手,蓦然一白色的绸缎从门外飞来,缠住了白芷的腰际,将她猛地拉了回来。
出手相救的正是城北,而站在她旁边的却是温子然。
城南拱手道:“公子,这白芷在这里无理取闹,非要留下来照顾灵芸姑娘,我不肯,她就准备撞墙寻死。”
温子然视线下落,冷眸盯着哭的双眼通红的白芷:“你当真悔悟,想要留下来照顾芸儿?”
白芷一听这话,连忙跪在温子然面前,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求温公子给我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要看到苏姑娘好起来,白芷一定不会多留一刻,立马便走。”
“公子,这女人巧舌如簧,不能信……”城南正要说下去,温子然蓦然抬起了手,打断了她,继而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留下来照顾芸儿吧。”
白芷见温子然竟然答应了,连连磕了几头,嘴上不知说了多少的谢谢。
温子然转身往院落中走去,城南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白芷,压低声音道:“要是被我知道,你对灵芸姑娘有一丝懈怠,别说是公子,我城南第一个不饶你。”
说罢,她便和城北跟随上温子然的脚步,走到了院落中,刚才的忿忿不平让城南始终是有点放心不下:“公子,我还是对那个白芷有点不放心,不妨让我留下来照顾灵芸姑娘吧。”
温子然上下打量着城南,突然觉得眼前站着的还是以前那个跟芸儿说上两句话就要吵起来的城南吗?
“城南,你什么时候对芸儿,这么上心了?”
城南垂下眼眸:“不瞒公子,以前我是对灵芸姑娘有意见,觉得她不修边幅,粗枝大叶的,跟公子配不上,可经历了那么多,我现在觉得,灵芸姑娘也还算不错,现在她受伤了,我就更加于心不忍了。”
温子然和城北互望一眼,这番话从城南嘴里说出来,真是太难得了。
“城南,你放心就是了,白芷最近是不敢对芸儿如何的,倒是你们,可有消息了?”
城北点头回道:“公子,现在陈国的朝堂之上,已经被韩氏一族给彻底控制,在卫国出现的杀手,有一部分的确是韩睿派出的,韩太后现在正在找寻苏姑娘的下落。”
城南把话头接过来,继续道:“公子,不光这样,我们还打听到,现在最后一张凰族秘术的布绢就在韩睿的手里,只要我们拿到了,这陈国的皇位换人,就是迟早的事情了。”
果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温子然点头,抬眸看向城南问道:“你带着白芷回来的时候,可有见到风叔?”
城南一脸迷惘,摇了摇头:“没有啊,风叔回来过?”
这老顽童,不是说好了,让他回宅院里休息吗?怎么在山林里一见,又寻不着踪影了,温子然还想有事跟他商量……
“城南,城北,你们现在速去找风叔回来,就说我有要事要跟他商量。”
“啊?”城南叹了口气,这次的任务比之前的都艰巨,这老顽童要是想藏起来,那任谁也找不到,这要找,得找到猴年马月去。
“别啊了,快点去吧。”
“是,属下遵命!”城南和城北只得继续踏上执行任务的旅程。
这几日,苏灵芸因为有伤在身,没有办法去雪肤堂,这雪肤堂的生意都是由温子然在打理。
本来苏灵芸以为,这卖女人的东西交给一个对生意一窍不通的神医来打理,销售量一定会一落千丈,可谁知,白芷带回来的消息,却是比苏灵芸当二当家时赚的银子,足足翻了三倍不止。
苏灵芸一心急,将口中的热汤一口就咽了下去,烫的她直呲牙咧嘴的:“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他一个商业白痴竟然比我赚的多?!”
白芷笑着,用帕子擦了擦苏灵芸的嘴角,继续道:“谁说温公子是白痴,他可会做生意了,现在雪肤堂的生意在短短几天,越做越大了,来的客人都络绎不绝呢。”
苍天了个大地,苏灵芸本来以为终于有一项是比温子然强了,可现在看来,他这个人完全就是十项全能啊,是谁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的?!
苏灵芸全身上下裹得跟个木乃伊一样,瘫在床上,脑袋一歪,彻底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白芷端着清粥,眨着眼睛疑惑道:“苏姑娘,你怎么不吃了?还有半碗呢,温公子特意嘱咐让我喂完你的。”
苏灵芸翻了一个白眼,自从她醒过来就再也没有见过温子然,就连知道他的消息,也得只能从白芷口中得知,这家伙,又开始玩失踪了不成?
她索性躺下,用被子将自己包起来。
“苏姑娘,你还没喝完呢?”
被子里传出苏灵芸嗔怒的闷声:“我不喝了,听着就气饱了!”
再过了几日,天气变得更冷了,也零零散散下了几场雪,苏灵芸身上的伤总算是彻底养好了,她将身上那一圈一圈的白布拆下来,别说这温子然的药还真管用,这身上还真的没有留下一点伤疤,完好如初。
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都快赶上坐月子了,她得出去好好舒展舒展快生锈的筋骨。
一打开房门,一股凉飕飕的冷风就扑面而来,还好苏灵芸有先见之明,将温子然前几日送来的毛茸茸的大氅披在了身上,这门外银装素裹的,在夜色下显得特别美妙。
苏灵芸小心翼翼地从屋中走了出来,却不料才在雪地里走了几步,抬眸间蓦然就发现,面前什么时候多了两个冰人?
苏灵芸围着这两个冰人,若有所思地转了一圈,这冰口切的工整利落,想必是只有内力深厚的人才能做到如此,这诺大的宅院里,除了温子然,她还真想不到会有什么人配的上深厚二字。
这冰人像是恋人,一男一女的,看着真养眼。
苏灵芸将手插在衣袖中,仰头笑嘻嘻地望着,没想到,这温子然还挺有心的,知道自己今日可以下床走动了,就做了这个来讨自己喜欢。
这要是搁在现代,可以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浪漫。
可是单独只有冰人,那他人呢?
苏灵芸转眸看向温子然的房间,依旧是黑着屋子,没有亮起烛光,那想必是又不在。
几日的不见,几日的相思……
苏灵芸叹了口气,默默地走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此刻,一袭白衣的温子然站在苏灵芸房间对面的屋顶上,垂眸望着刚才苏灵芸的一举一动,从欣喜万分到失落惆怅,他都看在眼里,可他终究忍住,没有下去与她相见。
162 上门索命
翌日,苏灵芸一身欢天喜地地冲到了雪肤堂的店门口,成大字型地将店门牢牢地堵住,大声地喊道:“我苏灵芸又回来了!你们有没有太想我啊?”
本来在店里忙着各种活的伙计们一看到几日消失不见的苏灵芸,如今好端端地站在大门口,忙都放下手中的活,将苏灵芸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问着:“苏姑娘,你的病好了?”
“苏姑娘,你不在,都快想死我们大家伙了”
“苏姑娘,最近我们雪肤堂的护肤品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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