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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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清-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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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郑芝龙此时还没有成长为中国福建一代南方海上枭雄,他还需要至少十年的成长方才能成其羽翼,然而因为梁涛的ha入,却是不可能了。
“其三,贵国前番偷袭我大明福建水师,造成我大明部分水师船破人亡。实在可恶,贵国必须赔偿,以给我国一个交代!”
“当然,我朝仁义之邦,本督可代表本国做出向解除海禁、全面开放海上贸易的承诺,只要贵国能够做出以上三件与我国交好的友善之事,拿出诚意来,那么本督决不食言,本督可向贵使慎重许诺:大明福建,将全面向汝荷兰开放商贸,来往贸易船只只需纳税,便可自由往来,我国水师绝不驱赶!”
普利亚身子一震,满脸讶然,然而掩饰不住面上的狂喜,全面开放,哦上帝啊!
两个荷兰人对视了一眼,眼中充满了喜悦,解除海禁啊,荷兰和福建水师打了这么多仗,为的不就是做生意嘛?若是能够进入中国市场,这对荷兰的国家市场显然是大有裨益的!
但是台湾的归还。想及此处,普利亚皱了皱眉头。
“多谢大人的慷慨,但是此事体大,我二人虽为使者,却做不了主,希望大人准许我二人回去禀报!”
梁涛点了点头,他道:“希望过些日子再次见到两位之时,两位会如那枝头的喜鹊一般。带来令我二国都欢喜的消息!”
两个荷兰人再次一躬身,“成大人吉言,我二人亦是如此期盼!”
“好!来人,设宴,为二位使者洗洗尘!”

两个荷兰人在泉州城停顿了几日之后,带着满意的招待,最终在友好的气氛之下返回了台湾。
营内,众多福建军政要员聚聚一堂。福建巡抚邹维琏向梁涛询问道:“梁太傅,虽然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乃大善之事,然而荷兰蛮夷已占据台湾数十年之久,下官以为其他两条还好说,但令其归还台湾之这一条件。”
梁涛“哼”了一声,他道:“谁说本督要与荷兰夷和谈了?算起时间来,这两个荷兰蛮夷应该早已进入台湾境内,我军的条件也应该被其告知荷兰海外总督,此时恐怕这些荷兰夷还在为此事商讨吧!哦对了,如此大事,恐怕其驻台湾总督也未必能轻易下绝定,其必会派遣信官回国询问议会和执政,如此一来一往,没有个把月。哼哼!”
“大人之意是。”
“如今台湾荷兰人闻我有和谈之意,守备必不会如之前我大军初到之时那般警惕。其从吕宋等诸岛之前要来的援军因为要驻守各地的缘故定然不可能在台湾久待,那么我军便可”
梁涛眼中寒光一闪,他的手配合着他的话语做了个向下劈的动作,邹维琏闻言大赞道:“兵不厌诈,大人妙计!”

一眨眼,已过了昭武三月,福建沿海的明军虽然日常操练不断,也时常出击攻打各路海寇,但却是较为安稳,也并未对过往的荷兰商船有些许敌意,这倒让台湾的荷兰人长舒了口气。
夜。渐渐撑起了整片天空。
澎湖列岛西面的海域之上,又来了无数的船只。
轻轻了岸,无数的军士从船里出来,还有无数的物资从船里搬了出来,人来人往,却丝毫没有太大的声响。
作为台湾的门户,澎湖列岛却一直在明军手中,荷兰人因为只需要台湾作为中转站,又自持有“热兰遮”和“赤嵌城”两个要塞坚守台湾,故而以前并未对澎湖列岛经行攻击。
这已经是第九夜了,为了防止台湾的荷兰人有所醒觉,运兵船只在每日深夜动作,还得控制规模和动静,以免使人警觉。
到了澎湖列岛之后,也并非说就方便了,澎湖列岛之上也是有不少百姓的,若是有人无意中走漏了消息,使得台湾的荷兰人知晓了此事,从而加强了守卫力量,那对此后的偷袭自然也是极为不利的。各路将士以及先行到达的船只按事先安排的地方掩藏起来,这里一批那里一团,化整为零,总体上来讲,澎湖列岛之上的人烟还是很稀少的,只要每一处的人数不是太多,还是能够躲藏起来的。
最后一天了,无论是士兵还是物资都晕在就绪了,那么开始吧!
“呜呜呜~~”号角之声,震醒了所有澎湖列岛的人,军士或是百姓。
无数的将士提着火铳和刀剑,奔赴每个岛上的号角响起之处,有半夜被惊醒的百姓打开门窗向外一瞧,顿时吓得不轻,无数士卒提着刀枪在外面好像在向某处赶去。
这。这他妈的什么事都!哪来的这么多的兵啊?
无数之前征来的大小船支上,在一个时辰之内坐满了士卒,然后,在澎湖列岛的各座岛屿之外形成一片片的黑沫子。
好在是黑夜。否则若是在白昼,怕是天也要被这一大片黑沉沉压得塌下来了。
顺风而行,向台湾南大门台南前行。
若要进入台湾台南,有两条航道,一南一北,但是北航道时常有台风侵扰,海上风险较大,故而此次,大明水师行的是南航道。
此时,荷兰人在台湾的经营的还没有达到历史上郑成功收台时的那般完善,因为其国内战争还尚未结束,军力上派不出更多的士兵赴亚洲,故而南航道的要塞只有“赤嵌城”一处,但是其有高炮台,地面的火炮由于不必担心后坐力的缘故,射程远比船上的火炮遥远。
密密麻麻的船只驶向距离极进的台南,直到太阳升起,他们已经进入了台湾海域。
台湾海域是有荷兰船只巡逻的,范围不广,其远远超出台湾岛上的千里眼可视的范围,但这已经足够了,足够有心人利用此事了。
终于有荷兰的巡逻船只发现了如此惊人的一幕,乌云一般的舰队压了过来,压的人的心慌慌的。他们企图向台湾方面传递消息,但是虽然荷兰的船只在技术上要比大明有所先进,比如更加坚固更能抗击炮弹,因为欧洲的海上大战促进了船只的坚硬技术,但是速度上,欧洲人的骑士作风不允许他们还未战斗就逃跑的作风使得他们在船只的航速方面还不如大明船匠这时候还没到工业革命,马达还尚未发明。
几艘荷兰铁甲巡逻船很快被大明的冲锋船赶了上去。
“轰。”
身形轻便的小船,能够及时躲避,但是装有重型火炮的船却没办法及时大幅度调整炮口,只有几艘冲锋船被打中或是被身旁落下的炮弹振起的巨大海浪给掀翻,大部分冲锋船近了荷兰铁甲船,几百副钩爪被迅速扔向了铁甲船,随即,双方的船只考试拢。
气败未坏的荷兰船只的长官在船上大呼小叫,也不知道在骂谁还是在祈祷。
“上!”
大明的将校眼见时机已到,纷纷对自己周围的下属大喝一声,随即,无数的明军一拥而上。
“砰砰”
铁甲船上的荷兰士兵迅速在船边一排排释放火枪。
不少大明士卒身上当即溅起朵朵血花。
“喝!”
一员小校一把将自己的短刀狠掷出去,一下插进了一个刚露头的荷兰兵头颅上。
人惨叫一声,手中的枪也掉入了海中。
不少士卒一见此法有效,当即纷纷效仿,有的掷刀,有的抡长枪。当然,船上还有不少弩兵,在此时也纷纷发射,一轮一弩近十根弩箭骑射出去,虽然准头差点,但胜在数量多。
不少荷兰人纷纷倒地惨叫不已。
荷兰人兵少,耐不住如此伤亡下去,终于出现了缺口,诸多明军将士一拥而上,随即短兵相接。
短兵相接就好办了,一炷香的时间,荷兰人纷纷被杀,有些识趣的立即放下武器投降。
由于梁涛事先关照过,虽然人人对荷兰夷人怒目相视,毕竟有不少袍泽死在他们的手里,但倒也没人难为荷兰俘虏。

海上,荷兰的铁甲船依旧在行驶,船上的血迹完全被清洗了干净,然后被海风一吹,仿佛一切杀戮都没有发生一般。只是,若是有人细心观察,这船,似乎吃水很深啊!至少远超出海巡视之时。
夜幕渐渐落了下来,忙碌了一天的荷兰巡逻船渐渐反港。
“嘿,亨利,你们这群杂碎又回来了吗?难道海上的骤风没将你们给吹走么?嗯?哈哈哈。”
“杰克,你的嘴总是这么臭!”铁甲船缓缓入港,船上的那个叫亨利的青年面色有些苍白,但是距离隔得有点远,人的眼力无法分辨那么细微的蹊跷。
然而在亨利的身后,一员大汉蹲着身子,用刀抵着亨利的腰。这员大汉名叫郑芝龙,哦对了,忘提一句,郑芝龙早年为荷兰人效过力,他的荷兰话讲得很棒。
船只入港,然而突然有荷兰士兵感觉不对头,为何今日船上的荷兰人这么少?往常每次回来大呼小叫的,今日却反而显得有些冷清了。
“不好,远处有敌情。看,那里,无数的船只!”
一个荷兰军士嬉笑间朝海上望了一眼,结果却吓得脸色发白。他当即大叫起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 收复台湾

尽管对今天返回的巡逻船的某些地方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疑惑。但是突然出现的敌情带走了港口留守的荷兰人的大量注意力。
“快,快,上炮台。”
几百荷兰人在突然出现的敌情之下开始纷乱了起来,呼喊声、嘈杂的脚步声此起彼伏。
“杀!”突然,荷兰语言之中响起了一声突兀,荷兰兵乍听之下一下愕然。
是明朝军队!
无数身着汉人军服的士兵操着刀枪从铁甲舰中一跃而出,除此之外,每艘船上还有近百持着火铳的士卒率先朝荷兰兵身上招呼以掩护战友杀过去。
“砰砰…”
数十荷兰兵当场毙命,还有不少人受伤倒地。
数百的明军士兵乘势冲了上去大砍大杀,近身作战,此时反而是枪的威力被打压了下去。
荷兰赤嵌城之上警报之钟声大作,整座城堡沸腾了,荷兰兵,亦或是被荷兰人当做奴隶使用的台湾高山族百姓。
短时的愕然,这是怎么了?出了何事?
附近,无数高山族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期盼。是王师么?王师么?
泪,台湾的百姓,流的太多了!
除了泪,还有无数的鲜血。
自荷兰侵入台湾之后,他们采取软硬兼施的手段对当地百姓进行残酷统治。
初时,他们来到高山族聚居区。欺骗高山族首领说,他们只需要一张牛皮那么大的土地就够了。等高山族首领答应后,他们就把这张牛皮剪成细丝,一圈就圈去了几百亩以至上千亩的土地,把土地上居住的高山族人民统统赶走,或者强迫他们成为殖民者的奴隶。
在荷兰打败了西班牙和葡萄牙,其独霸台湾以后,对台湾百姓又实行更加残酷的殖民统治。
荷兰殖民者不但以台湾为基地,排斥西班牙、葡萄牙两国竞争,独占对华贸易,而且将占领区的土地全部据为己有,称为“王田”,强迫当地农民耕种,并交纳繁重的地租。高山族人民每年还要向荷兰殖民者交纳几万张鹿皮。荷兰殖民者对台湾人民征收繁重的苛捐杂税,如人头税,凡7岁以上者,不论男女,都得按月缴纳;对以狩猎为生的高山族人征收狩猎税,用网捕猎者缴网税,用陷阱捕猎者缴陷阱税,后者按前者的五倍征收;对沿海地区靠捕鱼为生的渔民收渔税,规定捕获每一条鱼都得用钱纳税,或者按总捕获量缴纳1/10的实物抵税。
此外,住房得缴厝税,酿酒要缴酒税,宰猪有宰猪税,杀牛有杀牛税。出售牛奶有牛奶税,还有什么港税、关税、矿税和许许多多巧立名目的“特种税”。殖民主义者把收缴上来的税款除留下一部分给当地殖民军使用外,其余绝大部分都上缴荷兰政府。台湾各族人民每年的辛苦所得,都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一船船地运往荷兰。
不仅如此,荷兰殖民主义者还在不断想办法用另一种掠夺方式是进行垄断性的贸易。他们用只能做一餐饭的面粉,或只能做一件衣服的棉布,有时甚至只用一袋烟,就从高山族人民手中换取一麻袋米,一袋糖,或一对鹿角、一张鹿皮。然后将这些不等价交换得来的货物,运销中国大陆或日本。再从中国换走生丝、丝绸、茶叶、瓷器、药材,从日本换走白银。又把中国的货物运到印度尼西亚、日本或荷兰去销售。然后把从印度尼西亚用低价收购来的香料、胡椒、麻布、木棉、锡、铅等,转销到中国。这样贱买贵卖,从中牟取暴利。更可恶的是他们还在印度尼西亚等地种植鸦片,运入中国,毒害中国人民。
据荷兰殖民机构东印度公司的账目显示,他们每年要从台湾掠夺七八千担糖,一二十万张鹿皮,几万担大米和其他许多土特产,他们的商业利润高达100%-300%。
为了防止台湾当地百姓暴*反抗他们。荷兰殖民者侵占台湾以后,首先组织了殖民统治机构“评议会”。该机构归巴达维亚总部指挥,下设各级统治机构,对台湾人民实行最残暴、最野蛮的统治。他们为了控制台湾人民,实行“结首’制度,即把数家和数十家居民编在一起,叫做一小结,指定一人为“结首”。分数十个小结为一大结,也指定一人为“结首”。殖民当局通过这些大小“结首”,对台湾人民实行严密控制。
其又利用高山族人民的传统习惯,采用分而治之的阴谋手段,通过“长老”来统治高山族人民…在高山族同胞聚居地区,他们任命各社依照旧有习惯选出来的头人做长老,实行统治。在汉族同胞聚居的村寨,则以汉人为长老,实行统治。殖民主义者常常以送些礼品之类的小恩小惠收买长老,强迫他们为殖民统治服务,各地长老每年开会一次,凡忠诚于殖民统治的,给予奖励,使之继续留任;不忠诚的,课以沉重的罚款并且予以撤换。
荷兰殖民军还经常到全岛各地去巡逻,对台湾人民的反抗采取十分凶残的手段进行镇压。他们常常把一村一寨的人斩尽杀绝,把整个村寨放火烧成一片焦土。
荷兰侵略者对台湾人民的反抗进行血腥镇压,对起义者残暴蹂躏,严刑拷打,任意杀害,甚至施以“车裂”、“五马分尸”等惨无人道的刑法,其残暴行径令人发指。这在当时。就连荷兰远征队统帅宋克本人也不得不承认:“我们在中国沿岸的掠夺行为,激起了全中国的愤怒和反抗,把我们看成是谋杀者、暴君、海盗一样。我们对付中国人的手段确实也是非常刻薄和残酷的。”
这一件件一桩桩,使得台湾百姓民不聊生,他们时刻在期盼着王师的到来。
一年又一年,不知流了多少血泪,今日竟然听到了荷兰赤嵌城的警报大钟,台湾百姓不禁心中升起了一丝期盼。
赤嵌城的警报大钟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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