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家嫁到-娘子敌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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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专家嫁到-娘子敌万金-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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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里……找老爷你?”白夫人自觉失言,干咳一声,“我的意思是,咱家已经来了晋阳,京里的事,跟老爷有什么关系?”
  “这也是我想不透的地方。”白老爷皱起眉头,喃喃道:“看不出来,实在看不出来啊……”
  “老爷,你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我和瑞娇没准还能给你出出主意不是?你别说话说一半。”白夫人急性子,最受不得这个,催促道。
  “是啊爹,娘为您忧心一晚上了,您就别卖关子了。”
  “呵呵,劳夫人担忧了,其实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夫人可知道锦绣坊?”
  又是锦绣坊?白瑞娇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
  “自然,如今晋阳城里还有谁不知道锦绣坊?”白夫人撇嘴,“听说他家的掌柜厉害着呢,为了几匹布,都闹上公堂了,老爷觉得如何?”
  “我也觉得厉害。”白老爷道。
  白瑞娇意外,没想到父亲会对一个黄毛丫头给出这样一个评价。
  “爹爹?”
  白老爷幽幽一笑:“你们可知那锦绣坊背后的靠山是谁?”
  “听说是姓王。”白瑞娇一开口,那夫妇俩全都看过来,白瑞娇忙道:“道听途说罢了,也不做准的。”
  “原来如此。”白老爷捋了捋胡须,“京城王家啊,那就不奇怪了……怪不得那小丫头有恃无恐。”
  “老爷,你到底要说什么?”白夫人急了。
  “夫人莫急,并没有什么事。近日锦绣坊和彩衣轩的事不是闹得沸沸扬扬嘛?那刘家夫妇已被证实是遭人诬陷,无罪释放了,不过他们不服,要再告锦绣坊……”
  “哎呦我的天,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告我我告你的,眼看着过年了,都不想消停了是吧?”白夫人语气难掩嫌弃。
  她还不知道知府收了刘家美人儿的事,要是知道了,估计第一个要把刘氏夫妇咬死。
  白老爷眼皮跳了跳,有些心虚地别过头:“正是,正是,我便斥责了他们,此事就此作罢,不许他们再闹事。”
  “那京中来人,莫非与此事有关?”
  白夫人一语中的。
  白老爷颔首:“有人从京里传话,跟我要个面子,放那锦绣坊的小姑娘一马。”
  至此,白老爷不得不对石聆另眼相看。
  虽说这事他本来也准备到此为止的,毕竟收受贿赂这事不是空穴来风,追查下去对他不利,但石聆就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地把事情捅出来,他心里也不是毫无芥蒂。那刘氏夫妇再三保证此事不是他们说出去的,白老爷也不傻,他细细回想起公堂上的情景,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个小姑娘给诓了。虽说眼下他也不能把石聆怎么样,但是这梁子结下了,日后总有机会收拾她。
  原本白知府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他不敢了。
  知道了锦绣坊后面的靠山,便是彩衣轩送十个二十个美人来孝敬他,他也不敢对石聆出手。
  白瑞娇观父亲神色,心中忍不住好奇,到底问道:“爹爹,那王家到底是什么人,连爹爹也如此忌惮?”
  “是呀老爷,这京里姓王的可多了,是哪家这么厉害,敢直接上门来讨老爷的面子?”
  白老爷面色微沉,低声道:“京里姓王的虽多,但最大的,却只有一家。”
  京城王,最大家?
  白夫人在京城贵妇圈虽然不至于混得风生水起,但是该知晓的也都知晓,京城王,京城王,那不就是……
  “淮阳侯家?”白夫人掩口。
  淮阳侯王承,父亲是大将军,母亲是和顺长公主,当年与靺鞨一战,王老将军保家卫国战死沙场,王承还在娘胎里就袭了侯府的爵位,身份显贵,又是当今圣上太子时期的伴读,深受官家信赖。京里最大的“王”家,舍其当谁?只是平日里大家淮阳侯叫惯了,一时忘了,淮阳侯家可不就是姓王的?
  白瑞娇听了,不由道:“爹爹,侯府门第虽高,却向来低调于朝堂,淮阳侯一介书生,无兵无权,不过萌祖上荫蔽而已,父亲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白老爷心情不错,这会儿并没有责怪女儿妄论朝政,只沉声道:“瑞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淮阳侯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建树,可是他却得了一门好亲事,足够支撑王家后世风光。娇儿,你可知,如今明珠朝最鼎盛的家族是哪个?”
  “自然是沈氏。”
  如今世人都说,官家虽然姓“明珠”,可朝廷却是早晚要姓“沈”的。沈国公乃前朝功勋,与靺鞨一战中与大将军一齐立下汗马功劳。先帝临终托孤,择其辅佐太子。新帝登记后,沈家在沈国公的支撑下,理所当然地出了一位皇后,而沈皇后也争气,没几年便生了儿子,既嫡且长,大皇子当即被立为太子。至此,沈家彻底成为明珠朝第一鼎盛家族,沈国公权势滔天,外戚势力如日中天,竟无人敢非议。
  白老爷点了点头,道:“那淮阳侯的夫人便是沈国公的次女,虽说只是个庶出的女儿,到底也是皇后的姐妹,嫁给淮阳侯后,又被封了郡主,有这一层关系在,你说王家为什么还要去朝堂上争斗?”
  即便什么也不做,好处也少不了他们,毕竟沈郡主可是太子的亲姨母。
  “况且当年靺鞨一战,沈王二家皆有功劳,王家手握军权,名望更胜一筹。若非当年出了个‘灾星’,王家盛况未必逊于沈家。”
  王家如果没有实力,沈国公也不会把女儿嫁过去,谁想后来……
  白瑞娇听罢,心中不是滋味的。
  她想到孙璞玉为了石聆特意来讨好她,只为她在父亲面前为石聆美言几句,却不想石聆还有这层背景。有了淮阳侯府这座靠山,父亲自然不会为难她,没准以后还会多加照拂,哪有自己再开口的份。
  可怜那孙棋还在白操心,却不想石聆的事,早有人为其筹谋。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
昨天收到了第一篇长评,感谢w姑娘,你的id让我想起我的好朋友Wancy,我的春茶~
像稀饭她一样稀饭你!么么哒!
长评写得非常棒,明天右栏应该就有了,推荐大家看》《

☆、31、内奸

  趁着锦绣坊的声名如日中天,石聆抓紧商机,又狠捞了一笔。她以前倒是没想到,在这个消息闭塞的时代,打官司也成了商业炒作的一个良机。这场官司闹开来,竟是比从前发得几千张宣传还要有效,一时间晋阳城内无人不知锦绣坊大名。
  书房里,石聆整理好账本,算着明日有空,刚好可以回请孙璞玉。孙老爷子和孙少爷都对她颇多照顾,礼尚往来,这也是礼数。
  “腊九,叫人去泰和商会问问孙少爷明日有没有时间,再帮我到客来居定一桌席。”
  “好咧。”
  不一会儿,腊九便回转:“掌柜的,都安排好了。”
  石聆“嗯”了一声,见腊九没动,抬起头来:“还有什么事吗?”
  “就是……掌柜的,上次您让查的事,我按您说的布置了,然后……”
  石聆目光一沉,心里已然明了。
  她最近已经渐渐放权给腊九,大部分的事他自己都可以处理,能让他支支吾吾来汇报的,也就只有一件了——而这件事非她处理不可。
  “是谁?”石聆问道。
  腊九叹了口气,道:“是管理库房的鲁七。”
  是那个面相老实的中年人,石聆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心中却并不怎么意外。
  上次刘大娘子来闹事,她就猜测是锦绣坊出了内奸。之前的事也就算了,但那棋盘却是她亲自画了交给程姑的,那图样子程姑有一份,库房为了比对也有一份,经手的就只有这两个人。程姑出面作证,已经洗清了嫌疑,剩下的就只有鲁七了。
  “掌柜的,他态度不错,都认了,只求您再给个机会,您看这事怎么处理?”鲁七跟腊九是老乡,腊九平日对他多有照拂,万万想不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此刻腊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是缺钱吗?”石聆问。
  人有时候是会心血来潮地做件好事,但却不会无缘无故地做一件恶事。鲁七为什么要出卖锦绣坊?她想知道。
  腊九如实道:“鲁七在外面欠了赌债,刘家的人找到他,说可以帮他垫付,但是他要替他们做一件事……否则就把鲁七欠债的事宣扬出去,鲁七怕这事被您知道……”
  锦绣坊众人皆知,石掌柜恨赌。
  曾经,锦绣坊有个伙计的妻子找上门哭闹,说那伙计背着家里,在赌坊输光了工钱,家里过不下去了。石聆大怒,当场叫来伙计,叫他给媳妇磕头认错,发毒誓戒赌,又吩咐账房,以后每月发薪,那伙计的钱须得夫妇一同来领。若伙计不满,自可离开,若叫她知道伙计背着她算计家里的钱,欺负媳妇,她也自有办法“请”他离开。
  事后也有人非议石聆霸道,连人家两口子的事都要管。腊九却知道,石聆这么做其实是好心。那媳妇来闹的时候本是铁了心要和离的,见石聆雷厉风行地处置了,反而没了话,最终愿意再给男人一次机会。那伙计本也是一时迷了心窍,如今知道错了,又有石聆管着,便也不常往赌场去了。
  石聆听了鲁七的理由,却并不觉得欣慰。
  谎言就是如此,只要产生了一个,就要用一个更大的去掩饰,最终偏离本心,身不由己。鲁七不想让自己知道他好赌,无非是不想丢了这份工,可为此他却出卖了锦绣坊,难道这样自己还能留她吗?
  石聆叹气:“将这个月的银钱结了,叫他走吧。”
  “是。”腊九想了想,又道:“掌柜的,那鲁七还说了些奇怪的话。”
  石聆看去。
  “他说他不是欠了赌债,只是还没收回本钱,说了什么……千金符什么的。”
  真是奇怪,他哪来的本钱,难不成他还自己去做生意了?腊九对这位同乡实在是失望透顶,连带着觉得自己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千金符?”石聆倒是对此有些重视。
  她想得很简单,甭管这是个什么东西,今日既然能蛊惑她一个伙计,明日也许就有第二个,她要清楚地知道,她的员工正在面对什么诱惑。
  “去查查,那是什么?”石聆说完,又道,“鲁七的处置不变。”
  ——诱惑不是犯错的理由,可以体谅,但不能原谅。
  腊九应下,突然又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对了掌柜的,这个月报账的伙计回来,说袁掌柜给您稍了话。”
  袁清?
  石聆一紧张:“是那大和尚的事……”
  “哎?这到没有,”腊九差点把大和尚的事给忘了,他道,“袁掌柜说京里一切都好,官府的事也请您无需担心。”
  官府?官府跟她有什么关系?
  石聆有些失望,不过听到袁清亲口说了一切安好,她不得不承认也是有些安心的。毕竟上次王莞信里写得支支吾吾,她总是不太放心。
  翌日午后,石聆于客来居布晏,迎来了百忙抽空的孙少东。
  见来人锦袍玉带,眸光如星,打从进门就面带笑容,石聆眉毛一挑,戏谑道:“孙兄心情不错?”
  “佳人有约,自然。”孙璞玉笑呵呵地道。
  石聆嘴角一抽,差点就要回一句“不约,我们不约”。
  “你孙少东几时缺我这一顿饭了?这是寒碜我呢,讥讽我抠门呢。”
  好好的一句话竟被她瞎解了。孙璞玉索性道:“正是,今日好容易你舍得割肉,我可得吃饱了,下一回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呢。”
  孙璞玉本是说笑,但听者有心,一句“何年何月”却让石聆心中一梗。她如今遍寻那大和尚,若真能顺利得到归家之法,大概与此地也再无牵连,可不真应了他这句“何年何月”。
  见石聆突然不笑了,孙璞玉问:“怎么?”
  “无事,吃菜。”石聆率先动筷。
  这客来居虽比不得醉仙楼在晋阳的名望,但是厨子却也是一等一的,菜色精致,用料颇有讲究,所以价位上并不比醉仙楼便宜。不过客来居地段偏,因此预定位子要容易些,内里也安静,适合谈事情。
  可惜今日不凑巧,这厢雅间里,晋阳城商界风口浪尖上的两位掌柜正把酒言欢,厅堂里却传来一阵咒骂声,粗鄙至极,生生坏了雅兴。
  孙璞玉不悦,起身道:“我去看看。”
  “哎,”石聆拽住他,“先别出去,听听怎么回事。”
  孙璞玉早知道石聆这个爱“听事”的毛病,不由道:“你连这个都要听。”
  “我不比你孙大少耳目众多,再说了,市井消息最为真切,掌握得多,于生意有益。”
  见石聆说得头头是道,孙璞玉双手作揖,含笑道:“是是是,石夫子说得对,学生受教了。” 
  石聆不理他,径自竖起耳朵,只听那外面的人叫嚷着说掌柜狗眼看人低,待他的千金符显灵,定要买下他这破店。
  ——千金符?
  “不必听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孙璞玉突然道。
  她一脸疑惑地望向孙璞玉。
  孙璞玉平日里应酬多,从京城到晋阳城,但凡有点名气的酒楼,没有他不熟的。他这样的大金主,自然也有掌柜的来巴结,接触多了,很多事他根本不需要打听就能知道。
  “不是什么大事,那是这里掌柜的远房亲戚,家里遭灾,来晋阳投奔。掌柜也收留了他,不想这个人做事懒惰,在店里三番五次惹怒客人,并且毫无改过之心,掌柜的见他不受教,便不再雇佣他,要他出去自己找活儿干。”
  “如此,这人是不值得帮。”
  不过是个泼皮无赖,撵出去就是,怎么还由着他在这里撒泼耍横?
  孙璞玉赞同地颔首,又道:“可是,你如何也想不到,几日后,这无赖居然回来了,且一声锦衣打扮,手里还握着一袋银子,少说也有五六十两。一连几日,他占了最好的座位,点了最贵的菜,一边吃一边讥笑嘲讽掌柜等人,喝多了还要破口大骂,便如今日这般。”
  “怎不撵他走?”
  “你怎知掌柜没试过,只一碰他,他便大呼小叫,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喊,扰得店里没法做生意。何况他是以客人身份来此,并未欠银两,那无赖以此要挟掌柜,一时竟无人治得了他。”孙璞玉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那些钱是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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