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弯弯用手牢牢的牵住陈淑仪。既然来了。自然不能让她打退堂鼓。她要趁着今晚让陈淑仪对那赵涵风彻底断了念头才行。
她在锦月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锦月点点头,便离开消失在人群中。弯弯便拉着有些犹豫的陈淑仪直接跨进这绿悠阁的大门。
弯弯边走变打量,说实话,这绿悠阁的装饰还真雅致,一点也不像以前电视里演的那样红一片绿一片的俗套,廊道中挂满了字画,蛮有诗情画意的。而且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些走几步就会看见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顶多就是一对男女站在角落里聊聊天,更甚的就是摸个小手啥的,在弯弯看来,真的好纯洁啊。
而姑娘嘛,自然,这里是青楼。没走三五步就能看见一个美女对你挥香帕。可这些姑娘各个长得都样貌标志、身材玲珑,而衣着方面,与现代的酒吧女相比,保守到爆了,不过是肩膀和小腿部位的衣衫有些透而已…。。
一进来就能瞧见大波大波的美女,别说男人,就连弯弯都觉得非常的赏心悦目,也真不怪那些男人如此喜欢来这绿悠阁了,美的东西,谁会不喜欢?
“嘿,姐姐,你好漂亮哦…。”
“哇唔,这位美女,你身上好香哦…。”
一路过来,弯弯一手拽着陈淑仪,另一只手也没消停。不是摸摸这个的小细手,就是朝那个抛抛媚眼。
一旁的陈淑仪的脸已经红得几乎成猴儿屁股了。
“弯弯……。”她紧紧的拽着弯弯的衣袖。
弯弯却回头对她邪起嘴角:“放轻松啦,仪少,既然来了,就玩得彻底点,瞧,这儿的妞多正啊…。”
“……。”
两人刚踏入大厅,一位紫衣姑娘即可笑着迎了上来。
“两位公子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
弯弯扬起她那标准的痞子笑:“美女好眼力,我们…。是为了九姑娘而来的。”
“呵呵,今儿个来的,十乘十都这么说。”
那姑娘掩着嘴角美艳一笑:“请问公子可有入宴牌?”
入宴牌?弯弯和陈淑仪相互望了望。怎么逛了青楼还要牌子?
那姑娘见她如此表情,也不恼,笑着说道:“来这里找姑娘自然是不用的,可若是要参加今晚的夺花宴,公子可得凭入宴牌入宴……”
“那要是没有就不能进吗?”弯弯蹙蹙眉。
“没有也无碍,看到那边的蓝衣姑娘没?到她那,花五百两便可买一个。”她笑盈盈的指了指不远处坐在正低头写着什么的蓝衣姑娘。
“五百两?”陈淑仪惊得几乎叫出来。
弯弯也是挑了挑眉,这绿悠阁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一般百姓家五十两就可以养活一大家子一年了,而它一个入宴牌就要五百两,那些有钱人果然不把银子当银子。
陈淑仪转头望她,抿了抿唇,然后有些犹豫道:“弯弯,要不…。就…。。”算了。
弯弯却在怀里掏了掏,突然咧嘴一笑,拿出了一个牌子递给那姑娘。
“是这个吗?”
那姑娘接过后,眼底划过一丝流光,即可又恢复,笑着将牌子还给弯弯。
“原来公子是头等尊客,赎奴家眼拙了,公子这边请。”
头等尊客?弯弯挑挑眼角,压下心底的疑惑,拉上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的陈淑仪,面色从容的快步跟上那个紫衣姑娘。
三人即可穿过大厅,那姑娘带她们出了这栋外楼,绕过一座假山后,眼前突然出现一栋发着绿光的建筑,可当她走近一看,才发现其实并不是楼梯本身是绿色,而是这楼的墙面上,没间隔半米就有一颗通体碧色的晶石,阳光射下,乍眼一看,几乎以为这楼在发光。
弯弯抽了抽嘴角,这绿晶石虽然不是非常名贵,可这一颗最少也要百余两,这么大一栋楼,全部嵌进晶石,至少要上千颗吧。尼玛,这绿悠阁的老鸨竟然这么有钱,那是不是说这开青楼是她老人家独特的兴趣而已?
穿过一道不知是何种植物绕缠而成的廊门,弯弯便看见那楼的一层有三道不同颜色的大门,那姑娘将她带到金色大门入口处,便道:“公子,请,进去后出示你的夺花牌,便会有专人带你去你的座位。”
弯弯点点头,道了声谢,便与陈淑仪进去了。
那紫衣姑娘看着她们迈进那大门后,这才转身离开,可是她却不是原路返回,而是穿过那廊道后往左拐,沿着繁茂的草丛一直走到底,不远处一座小喷泉的七彩锦鲤池映入眼帘。
两颗青脆松柏高高的耸立在锦鲤池两侧,池上,一条粗壮的绿藤横跨而过,上面,九姑娘仍旧一身绣着曼陀罗花的艳红长袍,歪身懒懒的靠着,黑色的青丝与那红色的衣角齐垂池上……
紫衣姑娘立在池旁顿住脚,俯身道:“主子,他们都到了。”
九姑娘没睁眼,懒懒的应了声:“恩,按原计划进行吧。”
“还有…。。”
紫依顿了顿,又道:“凌姑娘也到了。”
“哦?”碧潭般的水眸缓缓睁开,水润的嘴角似有似无的弯起。
还以为她只是说说呢,想不到真来了。
“知道了。”
淡淡的挥了挥袖子,他又闭上了眸子。
紫依看着眼前明显情绪开始不错的主子,讶异的挑挑眉。
看来…。小昭说得没错啊,主子对这位凌姑娘似乎有些…。。不一般。
而这边,弯弯进去后,亮出了那个牌子,果然有人很客气的上来引路带她去了二楼雅间,额…。也不能算雅间,更准确来说是个雅致的看台。
这里二楼的所有雅间似乎都是围着一楼中间那个舞台而建的,而每个雅间都有一个对着一楼舞台的大窗框,以供雅间里的人对舞台一览无遗。
弯弯端着一壶酒,悠闲的坐在窗框上荡着脚丫子,瞧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头颅,不禁感叹:
“啧啧啧,这么大的厅也能座无虚席,这京城里的土豪还真多啊…。。”
陈淑仪在一旁撇撇嘴:“哼,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些男人真是有钱没处花了,五百两的牌子竟然也有这么多人要…”
弯弯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语。
其实很多女人都不懂,在男人的心里,美女与金钱的地位其实是同等的,有些男人甚至爱美女更胜过金钱。
“对了,弯弯,你怎么会有这夺花宴的牌子?”陈淑仪突然问道。
弯弯也没隐瞒: “半个月前一个朋友送我的,不过当时我也不知道这牌子能做什么,只是他给了我就收下咯……呀…”正说着,她突然指着下面叫道:“我找到他了。”
“谁?”陈淑仪好奇的探出头。
“赵涵风。”弯弯望着她突然一笑。
陈淑仪却趴在窗口看着下面突然不说话了,弯弯知道这丫头心里定是有些不开心了。
端着酒壶仰头浅饮了一口,突然叹息道:“哎,如此优秀的一个男人,可惜了,我原本…。还是有些喜欢他的…。。”
陈淑仪愣楞的抬头:“你…。喜欢他?”
弯弯挑挑眉:“我想整个京城会没有姑娘不喜欢他的吧…。”
陈淑仪低头不说话。
确实,京城第一温柔公子,谁不喜欢。
“不过可惜…。”弯弯摇着头感叹道:“这么好的男人却已经有了婚约,还是邱子国最刁蛮的晴公主…。。”
“那个晴公主根本配不上他…。”陈淑仪在一旁撅着嘴嘀咕道,可说完后抬头看见弯弯正瞅着她看,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双颊红了红,表情有些局促道:“额…不是…。我刚刚……”
弯弯确也不说什么,表情自然道:“其实,我原来也这么觉得,可现在我却有点同情那个晴公主了。”
陈淑仪一愣:“为何?”
“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男人最要不得吗?”
陈淑仪摇摇头。
“心有所属的男人和迷恋红尘的男人。”弯弯一脸认真道:“而这两点,他似乎全占齐了。为了一个烟花女子,不惜今晚来此掷下重金,甚至与家里闹翻要与未婚妻解除婚约,且根本不顾及公主一个未出嫁的姑娘的名节……”
弯弯抬头看着她:“如此的一个男人,你觉得他与晴公主,到底谁配不上谁?”
陈淑仪低着头没回答。
弯弯也不再说什么,话都到此了,她相信陈淑仪心里应该有底了,再讲明了将那层纸捅破了反而不好,毕竟人家是货真价实的千金,脸皮可不及她那么厚。
“这绿悠阁的酒还真香醇啊…。”弯弯笑着晃了晃了手中的酒壶,突然转移话题道:“仪兄,要不要也来尝一口…。”
说着突然转了个身,本是想来个帅气的姿势,整个人斜靠在窗框之上,给外人一个风流公子哥的形象,谁想刚转身,在看见对面雅间里的人后,吓得直接从窗框上滚了下来。
“怎…。。怎么了?”陈淑仪被她的举动吓了一条。
弯弯蹲在地上一脸慌张道:“小仪,快放下纱帘…快点…。”系医杂血。
陈淑仪有些不明所以,却也快速的放下了卷在上头的纱帘。
弯弯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一把靠在了椅子上。
呼~~~~真是吓死她了,幸亏那人刚刚没看见她。
这绿悠阁的纱帘是特质的,从里面看外面,一览无遗,而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陈淑仪瞅了瞅对面。
“那人是谁啊,把你吓成这样?”
“一个身份显赫的登徒子,有一次他调戏人家姑娘,正好被我碰见了,那会脑一热,把那姑娘给救了,也得罪他了。”
自上次她救了九姑娘后,那货就一直派人在皇宫里到处找她,听说他嚣张的连淑妃宫里都去找过了,若不是她那会儿正好去了菊宛,怕是早被他逮住了。
弯弯端着酒壶大大的饮了一口,滚烫的液体一路畅下肚,这才觉得心里有些爽了。
尼玛,这个端木玉会不会也太闲了,腾辉宴早结束了,他这堂堂苍穹国的王爷,不快点滚回自己的国家,老赖在这邱子国做什么。
“登徒子?”陈淑仪看着对面那道峻拔的身影歪歪脑袋,然后转过头道:“不像啊。”
长得这么俊,还需要当登徒子?
“别被他的皮囊给骗了,这家伙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弯弯撇着嘴道。
不行,她这样一定会被他发现的,那个家伙可比楚烨还难缠,她必须想个办法才行。
她一把从椅子上跳起来。
“小仪,你先在这呆着,我出去买点东西。”
说完,她便起身推门出去,过了楼道才迈下一步楼梯,下面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让她的小心脏再次连跳了两拍…。。
“想不到南宫公子也喜欢来这种地方凑热闹啊,还真是难得…。。”
弯弯咬咬唇,突然有一种极度抓狂的冲动。
该死,她的的运气会不会也太背了啊,楚烨怎么会也来这里?
第四十九章 阿九果然是个香馍馍
步声渐近,她立刻缩回脚,快速的跑回了自己的雅间。
陈淑仪见她又回来了,讶异道:“咦,你怎么又…。。”
“嘘…”弯弯示意她先别出声。然后将门悄悄打开一个缝隙,耳朵贴了上去。
外面的人上了楼梯后一直往弯弯这边的雅间走来,一边走还一边聊,最后,他们竟然直接停在了弯弯的雅间门口。引得弯弯额间的冷汗都挂下来了。我了个去,他们不会正巧坐在她隔壁吧,这也太尼玛巧了。
她屏住气,半眯着眼睛由门缝里往外瞧了瞧,果然看见了一身便装的楚烨,而楚烨身边的那人竟然也是她认识的,南皓国的太子,南宫秋寒。
“楚公子的雅间在那吗?那还真是巧了,我的正好与你隔了一间。”南宫秋寒笑着道。
“是啊,还真是巧,只是不知道我们中间这雅间的贵客会是谁呢?”
楚烨笑着回道,还似有似无的瞥了眼弯弯这边的雅间,吓得弯弯立刻收回视线转身,深怕被那个敏感的家伙给发现。
她靠在门上不停的深呼吸。心里隐约浮起了一抹非常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今儿个为什么这些大人物全来了?
不就一个小小的夺花宴吗?怎么连楚烨这个一国之君都来了。
弯弯心中疑虑了片刻,然后与陈淑仪吩咐了几句,让她呆在雅间内不要出去,就匆匆离开了。
隔壁雅间,楚烨进去后,一个身影就现身跪地。
“皇上赎罪…。。”
楚烨蹙蹙眉:“跟丢了?”
坤泽低着头道:“娘娘的身侧除了属下外,似乎暗处还有一人跟着,那人的武功甚至在属下之上,在看见娘娘进了绿悠阁后,那人突然对属下出手,等属下再回身时,以失去了娘娘的踪影。”
楚烨的眸底顿时微微眯起,凌宛宛也来了这绿悠阁?
绿悠阁内院
锦鲤池上,阿九仍坐在两树间垂的绿藤上,指尖正轻轻抚着膝盖上古琴,曼妙的音律在风中飘荡。
一鬼突然出现池边。望着自家主子,一项冷峻的面容这回竟有些奇怪,张了张口,还是没说出只言片语。
“何事?”阿九淡淡的开口。
从他现身那刻,他便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一项冷面的一鬼也有扭捏的时候。
一鬼抿了抿紧绷的唇,这才道:“主子,凌姑娘她…。离开绿悠阁了。”
噌~~~
琴音突断,红袖下那凝玉般的指尖顿了顿,最后停在了那根断了的琴弦上。
“还是…。。离开嘛…。。”
碧色的幽瞳渐渐浮起一抹嘲讽的笑。
也对,人嘛,就是这样。原本的信誓旦旦,只是因为没有危及到自己而已。
如今知晓了情况对自己不利时,一般人都会选择明哲保身逃离而去,而忘了曾经的许诺,不是吗?
一鬼看在这家主子渐渐变冷的身影,蹙蹙眉,本还想说些什么,抬眼却看见原本在阿九膝盖上古琴朝自己迎面砸来,他立刻一把接住。
“主子,这……”
“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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