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升职记:公主上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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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升职记:公主上嫁记-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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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啸北面色难看,道:“这个我实在不知,他们来我帐下投军,是人是妖,我如何得知?”

  瞧那模样,却也不像是说假话。

  待一切都收拾利索,日头已经偏西,众人忙急匆匆往京城方向而去,可紧赶慢赶,却仍是误了时辰,被关在了城门之外。萧山上前去叫那城门,奎木狼抬眼扫了扫他的背影,交代我道:“这人也算有些本事,你先不要放他回营,暂时留在身边做个侍卫。”

  他嘴里说出这话,真比那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稀奇!

  我怔了一怔,奇道:“你不吃醋?”

  奎木狼冷哼了一声,“吃醋也要看个时候。龙啸北一倒,难保那北海的人不狗急跳墙,我在军中暂脱不开身,有他在你身边保护,还能稍稍放心些。”他说着,又把那荷包掏了出来扔给我,又道:“这东西你不要离身,有它在,一般妖物伤不得你。”

  那荷包上本沾了我不少血,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竟将那血污都除去了,瞧着比之前还要光鲜几分。我没与他客气,将那荷包往怀里一揣,稍一犹豫,又问他道:“万一遇到紧急情况,如何通知你?”

  说白了,就是如果再有今天这般的危急关头,如何能向他求救。

  他许是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唇角上隐隐勾起些笑意,答道:“用不着再割手,我已在这荷包上加了新的法术,有人欲要伤你,我自会知道。”

  那边,萧山已经叫开了城门,向我打着手势示意一起进城。

  我又看奎木狼一眼,低声道:“你自己多保重。”

  奎木狼点了点头,“走吧。”

  我这才策马,带着织娘一同进了城门。




第103章 好啊,我等着你(1)

  皇城也已是闭了宫门,又是一番折腾,这才入得宫去。正好国王今夜就歇在王后宫中,倒是省了些麻烦,一同就见着了。那国王睡得还有些迷糊,听完萧山奏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道:“龙元帅竟与妖邪勾连?”

  萧山点头,把今日发生的事概略讲了一遍,又隐去了奎木狼的身份,说道:“危急关头,幸得世外高人出手相救,公主才得平安,臣方能擒下龙啸北及一众党羽。”

  龙啸北及其手下就押在殿外,连带着那两只死鱼与螃蟹也丢在一旁,其体型之庞大,一瞧便知不是普通水族。

  国王与王后没敢上前近看,只站在台阶上远远地瞄了一眼,便就吓得赶紧回了殿内。国王向王后感叹道:“寡人活着这许多年,今天也算是开了眼,这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妖怪都看到了,也就差天上飞的还没见着。”

  织娘就在我旁边站着呢,一听这话,不免有些紧张。

  王后那里也忍不住先瞥了一眼织娘,这才问国王道:“陛下,那妖女与白妖两个死了正好,也算是除了祸害。这龙啸北却是大军元帅,又该如何处置?”

  国王苦恼地挠了挠头,道:“眼下两军对阵,大军突然易帅已是不好,万不可再说他与妖邪勾连之事了。不如就先对外宣称他得了病,暗中把他关押下来,待日后北疆叛军离去,再做处置。”

  王后听得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道:“昨日臣妾与您说的那些话,您可须得仔细考量。国有储君,后继有人,才可江山稳固啊。”

  “东宫之事,确是早该定下了。”国王应道,又不由叹了口气,抬眼去看那王后,“这些年来,寡人钻了牛角尖,一心想要生个儿子出来继承王位,却是委屈了你。”

  王后忙就红了眼圈,口里却是说道:“臣妾不委屈……”

  眼瞅着人家夫妻就要进入煽情模式,我们再留在这里就有些碍事了。我与萧山对视一眼,忙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第二日,国王就下了旨意,大概意思是说平北大元帅龙啸北于军中忽生重病,情况凶险,朝中为了表示重视,立刻派人接他回京诊治休养,同时,另派人前去接管他军中事务。

  此外,也不知王后是怎么操作的,义安公主府那边就给海棠报了个暴病而亡。

  接到这些消息时,我仍还在床上趴窝,动一动都觉得四肢酸痛,不禁向织娘诉苦道:“老了,果然是老了,昨儿不过才忙活了一天,今儿就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织娘那里倒是活力十足,一面给我准备着起身要穿的衣裳,一面笑道:“公主才多大,竟然也敢说老。奴婢今年都小三百岁了呢!”

  我看向织娘,认真说道:“织娘,咱们两个不能比好么?你是妖,我是人。”

  织娘捂着嘴笑了一笑,“那公主还是天女转世呢。”

  我现在一听“天女转世”四个字便觉头大,这名头除了好听,半点用处没有,倒是害我吃亏不少。我颇为懊恼地摆手,道:“莫提这个,一点便宜没沾着,这半辈子光挨坑了。”

  正说着,外面有宫女禀报说柳少君回来了。我听得一怔,忙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忙喊织娘给我穿衣,不想话还没落地,就瞧着眼前人影一晃,再定睛看去,眼前哪里还有织娘的影子。

  “衣裳!把衣裳给我留下!”我忙大喊。

  等得片刻也不见织娘回应,我只得认命地叹了口气,忍着腰酸腿痛爬下了床,自己又从衣柜里翻了身衣裳出来,胡乱地套在身上,也赶紧往前殿而去。

  柳少君身上又添了几处伤,不仅头上绑了绷带,就连两只膀子也都被吊了起来,模样甚是狼狈,可见昨日也经历了颇多凶险。

  我到门口的时候,织娘正对着他抹眼泪,低声埋怨道:“我还以为你有多机灵,不想却也笨成这样,一瞅人多就不该和他们打,早早跑回来送信多好,也省得我们遭那凶险。”

  柳少君想去给织娘拭泪,可惜两只手都不方便,摆弄半天都没碰到织娘脸颊,只能哄她道:“事发突然,我被他们发现了行踪,想走已是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和他们打了。你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这也叫好好的?本就没个胳膊腿脚,好容易修出几个能用的,还都被人家打断了。”织娘气道,还欲再训,一抬眼却看到了门口的我,忙就停住了嘴,只低下头去抹泪。

  我忙就轻咳了两声。

  柳少君听到动静回头,瞧见是我,忙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公主。”

  我赶紧止住了他,道:“不用多礼,你坐好便是。”

  柳少君这才又小心坐下了,很是有些愧疚说道:“都是属下无能,害公主昨日遇险。”

  “不说那些,反正我现在也好好的。”我摆手,又问他道:“倒是你,怎么伤成了这般模样?前一日不是还好好的,并未发现海棠有何异动么?怎么昨日忽然就出现了这许多北海的人?”

  柳少君默了一默,道:“唉,都是属下大意了。其实前一日,海棠就已经发现属下监视她了。”

  “她怎么发现的?”我奇道。

  柳少君没有回答,却是先问我道:“公主可还记得,十四年前的除夕之夜,海棠在谷内失足落崖,大伙怎么寻她都不见,直到大王亲自去找,这才在崖底寻到她的事么?”

  虽过了许多年,那事我却还记得清楚,当时海棠有意陷害我,哄一撮毛带她去什么观景亭,然后便就失踪了,最后被人从崖底寻到时,身上各处是伤,简直惨不忍睹。也是正是因着那事,她惹急了我,我这才赌气决定也要恶心恶心她,就是走也要睡了黄袍怪再走。

  我点头,“记得。”

  柳少君又问:“那公主可还记得她有一块护身玉佩?”

  玉佩我也记得,那是素衣赠与她防身的,当时若不是那玉佩庇护,海棠早在崖底被野兽啃食干净了。

  “你被她发现行踪,与那玉佩有关?”我问道。

  柳少君答道:“那玉佩有示警之能,只要我等带有妖气之人靠近,玉佩便会示警。想必也正是这个缘故,当年白珂带人百般寻她不到。属下疏忽,忘了此事,瞧着海棠表现无异,还当她不曾察觉被人监视。谁想她却只是假作不知,暗中却通知那北海的人,这才有了昨日之险。”

  “难怪,难怪,若是这般,之前的事倒也都解释的通了。”瞧着柳少君与织娘两个都面露不解,我又与他们解释道:“海棠可不是前日才发现柳少君,怕是再早之前便就知道了。”

  “再早?”织娘奇道,“什么时候?”

  我笑了笑,问她道:“还记得之前咱们在城中造势,说那叛军首领如何如何好,就想着引海棠上钩去抢。为着这事,还特意在城门口演了一场戏给她看,不料事后她却是毫无动静。现在想来,她那时应该就知道你们两个在我身边,开始心生警觉了。怕也是从那时开始,与那北海的人勾连上的。”

  一事通,便就事事通了。难怪我这里刚要诱杀白珂,海棠那里便就知道了,不仅向龙啸北求救,还亲自跟着北海的人赶了过去。

  织娘那里也不由叹道:“海棠这人实在狡猾,得亏她自尽了,不然还不知道要作出什么妖呢!”

  柳少君认同地点了点头,许是怕我恼他去找奎木狼,又解释道:“属下昨日被北海的人所伤,勉强逃出命来,待回到宫里才知您已带着织娘出宫,料着是去杀白珂了,慌乱之下只得去了军营向大王求救。”

  “你没做错,也多亏了你,咱们这些人才得活命。”我停了一停,又道:“事已经过去,白珂与海棠也已身死,什么仇也该消了。你与白珂兄弟一场,寻个日子,把他们两个安葬了吧。”

  柳少君默得片刻,低声应道:“好。”

  可不想这事却不是那么好办。

  海棠乃是国王亲封的义安公主,那丧事怎么办都有讲究,不是谁都可以插手的。柳少君为着圆白珂的心愿,一心想将他两个葬在一起,无奈之下,只得趁着月黑风高夜去了趟公主府,偷偷撬开海棠的棺木,将白珂尸首悄悄放了进去,这才算了事。

  朝中与北疆叛军议和之事进行得颇为顺利,没多久便就签订了和约,朝廷许北疆自治,并派公主和亲,而北疆叛军则答应退兵,并承认与宝象国的宗藩关系,每年按时朝贡进献。

  以目前的形势,能签下这份和约,宝象国上下都大喜过望,简直恨不得立刻就把我这位和亲公主送出城去,好敲锣打鼓地送叛军离开。就连王后那里,也变了口风,私底下与我感叹道:“只看这份和约,奎木狼对你许是也有几分真心。”



第104章 好啊,我等着你(2)

  这话没什么好反驳的,我闻言也只是点头,又忍不住问王后道:“龙啸北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老实的很。许是认了命吧。”王后停了一停,又道:“你父王已是决定从皇室子弟里选个贤良的出来入主东宫,人选都差不多要定下了,那天命,看来是要改一改了。”

  我松一口气,道:“希望如此。”

  没过两日,国王便就下旨立了东宫太子。那倒是个有志青年,也颇懂人情世故,先去拜谢了王后,又来见我,说过了一番客套话,临出门时,又十分恳切地与我说道:“三姐姐为国这般牺牲,臣弟绝不敢忘,他日定会率领大军踏平北疆,迎三姐姐还朝。”

  我先是一怔,随即大惊,忙就说道:“不用,真不用。”

  太子殿下不解看我,目闪诧异。

  我没法和他说我与奎木狼之间的恩恩怨怨,只能举高那为国为民的大旗,道:“北疆地处荒僻,严寒贫苦,民众野蛮,不知礼仪,为这样一块地方大动干戈,得不偿失。殿下无需为我兴兵动武,只要我朝江山稳固,国泰民安,我纵是老死在北疆,也是愿意的。”

  太子殿下听得很是感动,红着眼圈出了我的宫门。

  织娘跟在我身后,忍不住拍了拍胸口,小声道:“真是吓死奴婢了,大王与公主好容易解开了误会,破镜重圆,只盼着日后能恩恩爱爱、白头到老,可千万别再生事了。”

  我听了这话却是有些惘然,我与黄袍怪,真的要破镜重圆了吗?

  按理说所有的误会都已解开,他当时未能及时赶回是事出有因,与那海棠也并未怎样,我不该再计较什么,可不知为何,心里就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芥蒂,梗在那里,叫人难受。

  不管怎样,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能回去,留我一人孤苦无助,面对绝望。

  那印象太深刻,以至于叫我无法忘怀。

  奎木狼一直没有再露面,却派人给我送了一个琉璃宝瓶来,很是小心地装在匣子里,还特意嘱咐我要小心轻放。东西送过来的时候,王后正好在我宫中闲坐,瞧见了难免有些不悦,抱怨道:“这人是不错,就是小气了点,就这么个破瓶子,咱们宫里不知有多少,他也至于紧张成这个样子!”

  我心中也觉得奇怪,取了那瓶子出来,觉得手感颇有些沉重,忍不住就顺手晃了一晃。就听得里面惊呼连连,似是有人从瓶中叫道:“哎呦,可别晃了,再晃就要吐了!”

  我吓得一跳,差点就把那瓶子扔了出去,亏得织娘就在我身旁,扑过来双手抱住了那瓶子,又惊又喜地叫道:“是红袖,是红袖的声音!”

  我一怔,赶紧又摇了摇那瓶子。

  里面传来“哇”的一声,似是有人吐了,紧接着又听得一撮毛惊声叫道:“哎呀,红袖姐姐,你怎么真的吐了!”

  “一撮毛!还有一撮毛!”我也不由大喜,忙就拔开了那瓶塞,努力往里面看去,问道:“红袖?一撮毛?是你们两个吗?”

  就见那瓶底有两个透明小人,一蹲一站,不是红袖与一撮毛是谁!她两个也仰头看我,红袖向我挥了挥帕子,娇笑着叫道:“哎呀,公主娘娘,真是好久不见了,您这脸瞧着,像是又有些发福了呢!”

  一听这话,就知道定是红袖没跑了。

  织娘那里喜得又哭又笑,我眼里也不觉蕴了泪,只有王后那里还糊涂着,也凑过来想看一看瓶内的情况,奇道:“这里面怎么还养着小人呢?”

  红袖忙又挥帕子,道:“公主把宝瓶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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