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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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胜利-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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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办。”她不假思索的回,然后才为时以晚的道:“学长,我可以——”

甲乙学长迳自跨步往系办去,方葵妙只得跨步朝前追。

一行三人的奇怪组合沉默的走在中庭上,甲学长又极为突兀的开口:“学妹,上次我曾问你的那个,你的回答还是没变吗?”

方葵妙咬住唇,点点头。

甲学长猛地停住脚,旋过身,脸看来有点凶狠。“你确定吗?”

乙学长忙在一旁当和事老:“学妹,他这个人很好的,只是人看来凶了点,是标准的面恶心善,你别怕他。”

阿妙摇摇头,“学长,”她怯怯的道,“我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我喜欢你,就算你有喜欢的人我还是喜欢你。”甲学长很执着的说。

对阿妙来说,她一直很难相信有人会喜欢她,一开始还以为是有人在恶作剧,后来才发现不是,她很感谢学长的心意,可她心里只有邬谚……

“我……”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杭学姐建议她狠狠骂学长一顿,让他死了心,可是她做不到,被伤害的感觉是很痛苦的,她实在没办法……

“学妹,”乙学长在旁边帮口:“被爱比爱人幸福,这个大家都嘛知道,你就放弃那个你喜欢的人,改喜欢上阿雄嘛,他真的是个好人——”

“我——”被两个人包夹住,让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方葵妙觉得头都快晕了,“学长,我不能——”

这边的人正在努力拒绝,那边的人却浑然不觉。

邬谚忙着手头上的事,隔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扬声问:“红漆呢?不是有人去拿了吗?”

双手搭在窗边的某同学突地兴味十足的说:

“红漆上不来了。”

“什么?”

几十个人全往窗边挤,邬谚没办法的看着这群爱凑热闹的家伙,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他踱向窗边。

“怎么了?”

“小学妹被缠住了。”不知哪个人开口道。

听到大伙儿对阿妙的昵称,邬谚眉纠起,拨开挡住他视线的家伙,低头朝下望。

由系办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中庭,居高临下的优势,让邬谚可以清楚看到阿妙正被两个男人纠缠着,甩脱不开。

“怎么回事?”他问。

“小学妹的追求者啦,”某同学回,“你这个保护者都不知道吗?企管系四年级里觊觎她的还不少咧,不过敢放胆追的,好象只有楼下那个方吉雄。听说他被拒绝好几次了,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小学妹心又软,我看那个方吉雄总有一天会成功。”他话里夹了点嫉妒。

邬谚并不惊讶,像阿妙这种很能勾动男人保护欲的女子,到现在才有人敢放胆追她,已经算难得了,看在这男人够有勇气的份上,就放他过关吧。

心里这么想,脚却不由自主的往门口行去。

“怎么?下去援救小学妹啊?”有人开口道。

“去把那两罐红漆拿上来啦!总不能为了楼下那对爱情鸟,事情就搁着不做吧?”他微带讽意的说。

他并不在意有人追求阿妙,反正阿妙一颗心都在他身上——不,他的意思是,反正他对阿妙并不真的有那种意思,所以若是有人能转移阿妙对他的崇拜心理,那倒也不错——

一下楼走进中庭,正好看到那像只黑猩猩的家伙手正紧抓着阿妙的臂膀不放,OK,他可以忍——不,接受追求者的存在,但起码也得是个人吧?

他以不必要的严苛态度评论着。

“阿谚,”与甲学长怎么说也说不通的方葵妙见到救星来到,明显的松了口气,“学长他——”突然不知该怎么解释,她尴尬的停住。

“邬谚。”甲学长畏缩了一下,但又鼓起勇气挺起肩膀,“这不关你的事。”

“本来是不关我的事,”他慢吞吞的说:“问题是你把系上要用的红漆扣着是什么意思?”

甲乙学长对看一眼后,极有默契的将手上的漆桶往地上一放。

邬谚抚了抚下巴,想了一会儿——

“我们的油漆工呢?”

“这——”甲学长看了看掌中的小学妹,怎么也不想放手,好不容易才堵住她,让她跑了,下次就不知有没有这么容易抓到她了,何况,他总觉得自己只要再磨下去,小学妹会答应他的……

“阿雄,我们等下次好了,”乙学长凑到同学耳边道:“邬谚不好惹呢。”

很难想象两个长得虎背熊腰的家伙会害怕看来斯斯文文的邬谚,方葵妙像完全忘了自己的状况,好奇的眼来回的看着学长和阿谚。

“我在等。”双手环胸的邬谚不耐的说。

甲同学一颤,但却为了赌一口气,咬牙硬撑道:

“邬谚,我可不怕你,这是我跟小学妹之间的事,不相关的人没资格说话。”

邬谚的眼微微眯起,他突地拉过方葵妙,左手覆在她脑后,右手抬起她的颚,低头对准她的唇就是一个吻。

所有的人全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情景!邬谚吻方葵妙?企管系的天才在吻本校创系以来最笨的学生?

直到短暂的吻结束,全场还没有人能够说得出话来。

“现在我有资格说话了吗?”邬谚神情冷静的对着甲学长道。

甲学长茫然的点头。

“OK,从现在开始,除非经过我的同意,否则别碰我的人,懂了吗?”他镜后的眼冷肃得吓人。

又是茫然的点头。

拉着显然呆成木头的方葵妙往系大楼的入口走,走了两步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回头——“记得把两罐红漆送到系办。”他交代。

两颗头再次茫然的点着。

“马上。”邬谚说。

甲乙学长吓得一人抓起一罐油漆,一溜烟的往入口冲。

无视交头接耳的众人,邬谚拉着方葵妙一前一后的走上楼梯,昏暗无人的楼梯里,只有两人行走的声响及轻轻的呼吸声。

“阿谚,”方葵妙开口了,她的声音里满是震惊。“你当着大家的面说我是你的人耶。”

“没错。”邬谚的声音透着自我嫌恶。

“而且你还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我……”她的声音飘飘然。

“没错。”他不太甘心的回。

“因为……”她小小翼翼的、满是希冀的:“你喜欢我?”

停顿——

“你说怎样就怎样吧。”他无力的叹。

“这样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距邬谚神经错乱——这是杭尚伶的说法——那天,已经有一个礼拜了,阿妙与邬谚成了公认的一对,这样就变得没什么意思了,两个人平平顺顺,没啥火花,让一旁看戏的杭尚伶觉得好无趣。

“喂,”她拍拍邬谚的桌子,“你不会真的跟阿妙在一起了吧?”

邬谚一面忙着手上的事一面说:

“你会不会太关心我们了?”

知道从他这儿绝对逼不出什么来,她换个方向去吵正拿着画笔涂海报的方葵妙。“阿妙,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吗?不要吧,”她蓄意挑拨:“邬谚这个人很恐怖的耶。”

方葵妙抬手揉揉鼻,一不小心就在鼻端留了个红色的印子,她浑然未觉的朝杭尚伶笑,“学姐,阿谚到底哪里恐怖啊?为什么好象很多人都很怕他呢?”

“你不知道,他这个人专放高利贷”

“你干脆说我吃人不吐骨头算了。”邬谚截断她,接着转头对红鼻子的卷发娃娃道:“阿妙,好了没?该回去了。”

“我……”方葵妙踌躇着,“我还没弄完……”

邬谚偏头看她那幅已经上了三次颜色的海报,“你再多涂几遍,那东西就要重得挂不上去了。”

瞧她心虚的模样,他叹气似的问:“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妈她今天要回来了……”方葵妙小小声的说。

“那不好吗?”杭尚伶在一旁插嘴。

“好象会不太好,”她嗫嚅道。“昨天她打电话回来,我不小心跟她说我现在跟阿谚在一起,她就说她会马上赶回来,听她的口气,好象不太高兴。”

“伯母要回来?”邬谚突地抬起头,脸上的神情教人看不透。

“我想,”阿妙困难道:“她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

“这下可好了……”他喃喃。

“这下可好了……”杭尚伶眼睛发亮!

她闻出了有大事要发生的气味,由阿妙的神情、邬谚的语气,她知道绝对有事要发生了!

“走吧,”邬谚拿起背包,“总不能拖着不回去,还是你今晚要在学校打地铺?”

阿妙不甚甘愿的收起画笔,将堆放在四周的杂物收拾干净后,她背上黄色背包,默默跟在邬谚身后。

两人沉默的走在路上好一会儿,邬谚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张口欲言,“阿——”接着眉一皱!“你在这干嘛?”

阿妙一脸摸不清头绪的样,一回头才发现满脸无辜的杭尚伶。

“我要跟你拿企业政策的笔记。”她眨眨那双美丽的眼。

“那不急吧?”邬谚怎会不知她的用心。

“你管我,我就是今天要。”她皮皮的说。

“随便你。”不再说话,他转头往回家的路上走。

“阿谚,”这会儿是方葵妙开口了,她轻拉邬谚的衣角,“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在一起?”

邬谚没有回答。

那样的反应让方葵妙心里益发不安。她一向就怕母亲,当初她一回来没多久,母亲就因公事出国了,原本预订要待个半年左右,如今却提早返国,这对极重公事的母亲来说,是十分不寻常的。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为了她和邬谚?

一路上,邬谚再没开过口,方葵妙则被脑里的胡思乱想折磨得忘了说话,只剩杭尚伶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人,心里揣度着方葵妙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谜底就站在邬家大门前。

一名著铁灰色套装、一头俐落短发,看来干练精明的妇人正与邬家两位长辈在争执什么,而方葵妙的继父则在一旁劝阻着。

“妈……”方葵妙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畏惧。

“你可回来了。”方母满脸不耐的走向她,“回家把行李收一收,明天我就带你回日本。”

“我不要回去!”方葵妙吓得往邬谚身后闪,“我不要回白玫瑰学院!”

方母脸色稍显和缓,“不回去没关系,我另外找间学校让你读,我的女儿不靠邬家的人不会死!”说着狠瞪邬谚一眼。

“妈,我不懂……”她求救的看向邬家二老,又看向继父,偏三人都避开她的视线,“邬谚他对我很好……”

“就是对你太好啦!”方母把目标转向邬谚,“你这家伙当初答应我什么?我要你帮忙让阿妙适应学校时,你是怎么说的?”

“我会帮忙。”他平板的说。

“就为了这个,我欠你一份人情,你要求的邬氏与方氏的合作案,如今不是正在展开吗?然而你却说话不算话,当初我要你绝对不准动阿妙脑筋时,你又是怎么说的?”方母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

“我不会,阿妙不是我喜欢的型。”他的声音毫无起伏。

“哼!如今呢?”方母喷气。

“妈……”脑里被刚听到的话搞昏了,方葵妙本能的唤。

“你还敢叫?!都是因为你!”她呛极的逼到女儿跟前,“让你进白玫瑰那么好的学校,念了快十年的书,你还是不能适应,要不是你继父说情,我才不让你回来!你这种软弱性格,就是要自己在外面磨练,瞧你回来搞了什么!成绩还是一样烂,还是像小时候一样镇日粘着邬谚!阿妙,你都已经是二十岁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独立?!”

方母最不喜欢女儿的,就是她软弱、好哭的个性。将她送到国外念书,也是为了让她学习独立自主,怎么知道性格反而变得更畏缩!丈夫说让她回国试试,结果呢?哎,她这样做起来事毫不逊于男人的女人,怎么会有阿妙这样的女儿!?

方葵妙经这一骂,眼眶又忍不住浮起泪来。

“又哭?!”方母一拍额,“从小就跟你说哭不能解决问题,你怎么还是一遇事就哭?!”

“阿薇,”邬妈妈叫起老朋友的小名,“你别对阿妙这么凶——”

“你们都太宠她了,”方母摇头,“人家说宠子不孝,又说棒下出孝子,小孩子就要是管、要教,教不会就是要打——”

“阿薇,”邬妈妈看看忍着哭声,可眼泪却直掉的阿妙,心便软了,“阿妙这个孩子很乖,她不会——”

“乖有什么用?”方母不以为然,“以后方家的家产全要交给她,她要的是学习怎么管理公司,可不是只要装乖讨人欢喜!”

一旁看戏的杭尚伶差点被口水呛到!要阿妙管理一间公司?方妈妈是存心让方家的公司关门吗?

“是你们说有邬谚帮忙,阿妙一定可以在学校表现得很好,”她将茅头转向邬家二老及丈夫,“结果没想到你们暗地里偷偷撮合他们两个,我说过阿妙跟邬谚不合适的,你们为什么还——”

三人都露出心虚的表情。

“最可恶的就是你!”她手指戳向邬谚,“你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

“够了!”邬谚开口道:“当初我说的是,我会尽量保护她,会帮她适应学校,我甚至可以保证她绝不会被当,我也答应方伯母绝不会碰阿妙,如今算我没办法履行承诺,方家跟邬家的合作案就此打消,所有的损失,邬家支付!”听得出他声音里明显燃着火气。

“你以为我真在乎那么一点小钱——”

“妈,够了!”方葵妙拉住母亲,“你别再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别骂邬爸爸他们,也别骂邬谚,”她咬咬唇,“我喜欢邬谚,邬谚也喜欢我,我不懂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你跟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跟邬谚!”方母深吸口气道:“你是我女儿,我会不了解你吗?你对邬谚依赖这么深,有他在,你永远没办法独立。再说,你跟邬谚在一起,没多久大概整个方氏都会落在他手上,这怎么可以?!”

邬爸和邬妈同声抗议,杭尚伶则在一旁暗自点头。

“是我的错,”她抓抓头,“我不该受奸人所惑,去拜托邬谚照顾你,只是那时白玫瑰的事刚发生不久,我有点担心,所以才——”

“白玫瑰的事是什么?”杭尚伶问。

“没什么,只是我们去学校看阿妙时,正好看到她被一些同学围着,”方母解释:“校方说阿妙在学校一直适应不良,所以表现得不太好,因此牵连了一些同学,同学只是在跟她沟通,并不是太严重的事。”

杭尚伶翻个白眼,为什么有些父母就是这么盲目?

“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想有个人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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