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哥哥,是不是爸爸告诉你的?”
纤儿不明白自己的妈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她娇声道:“刚才纤纤想找爸爸去玩,可在楼梯上看见爸爸有客人,纤纤很乖就没有去打扰爸爸。”
美妇问心一凝问道:“纤儿告诉妈妈家里来了什么样的客人好不好?”
纤儿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嗯。刚才家里来了一个长得好漂亮的白衣服哥哥,比纤儿都漂亮。他长得很想爸爸,更像妈妈。说着说着话,他从怀里拿出一块和纤纤一样的玉佩。他说他叫白墨,好好听的名字,和纤纤的一样好听。他还说他有个爸爸和爸爸一样的名字,有个妈妈也和妈妈一样的名字。妈妈,纤纤是不是有个哥哥,你们把他藏起来了,不让他陪纤纤玩?妈妈,妈妈……”
听到女儿的一番话,美妇再也坐不住了,她把女儿放下快速冲出门向楼下跑去。卧室里只留下了在后面不停叫“妈妈”的纤儿。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庄园里出来的,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了,更不知自己将要走向何方。自己如行尸走肉般漫无目地走着,不停的走着。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个闹剧,一个老天给我开的玩笑?难道我只是一个只有师傅的野孩子?两年的不停奔走,多少次经过这个城市,多少次狠下决心离开。当一切成为过去,我洗去满身的铅华迎向我的新生活,没想到生活给我开了一个大大玩笑。第一次感觉到我是多么渴望父爱和母爱,师傅给了我一身的绝学给了我恩爱,却给不了我一个归属的爱。我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师傅不知所踪,父母又不知在何方,天下之大,哪有我容身之所!
我看着远处的山林,夕阳坠落,群鸟归巢,一切归于隐匿。天地万物在这一刻静止,静止于无声无息。只有一颗躁动的心在不停的跳动着,很乱。第一颗星星现于天际,月亮挂于高空,群虫和鸣,本是演绎月光奏鸣曲的好时候,却无人理会这大自然的美丽。漫天的繁星闪耀着,述说着,倾听着,独自着,说不完的故事汇聚成了银河,横亘天际。我静静的走着,走着,忘记了一切,只记住了那伤人的痛楚,和说不完的心酸。
月光下,回忆在清风中不断传动,我想起了两年前……
某天,一个长满奇花异草,树木深然,恍如仙境的山谷中,一个一身白色长衫的少年在山谷空地中刻苦的练着剑,一招一式浑若天成,每一剑刺出,剑气四溢,激起尘土阵阵。旁边的凉亭中站着一个同样一身白衣气宇轩昂的年轻人,面目清秀却掩不住那股霸气。他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尘土中不断腾跃的少年,似在回忆又似在欣赏。
见到练剑的少年渐渐忘我,年轻人狡黠一笑,伸出手轻轻一指,一个巨大的水球从指尖形成。年轻人手指轻轻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水球急速向着不远处练剑的少年飞去。少年似乎对周围的情景茫然不知,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剑。就在水球快要碰到少年的时候,少年身子往旁边轻轻一转,似有意又似无意,躲过了水球的袭击。年轻人轻轻一笑,拇指中指相扣,一个清脆的响指在空中炸开,水球应声而裂。少年身上蓝光一闪,瞬间被水浸没了。
年轻人笑道:“墨儿,你的功夫又有精进啊。”
我笑着从水幕中走出来,身上没有沾半点水,道:“那当然,多亏我聪明机智悟性高,否则不知被你害多少次了。”
年轻人也就是我师傅并没有因为我的调侃而生气,他道:“好像是我教导有方吧。”
我撇撇嘴道:“您还好意思说,我正想问您呢,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没睡觉啊。”
师傅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道:“没事,就是想来坑你一把。”
我冲他做了个鬼脸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吧,没事,您老别往心里去,以后还有机会,您慢慢适应这种铩羽而归的感觉。”
师傅瞥了我一眼道:“以后怕是没这种机会了。”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师傅,然后用一种很怀疑的眼光看着他道:“这句话您好像说过很多次了,这次有打算睡多长时间啊?”
师傅从凉亭中走下来,一脸悲情的看着我,道:“师傅的时间只怕不多了,墨儿,你让为师再揍你一次吧。”
我立刻从师父身边窜到一边,一脸警惕的看着师傅,问道:“师傅,我还觉得您还能活上几千年,您看您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一张二十岁的脸,这简直就是欺骗,像您这样英伟盖世仪表堂堂风华绝代的人物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您别吓我。”
师傅叹了口气,无限感伤的道:“师傅这一去不知要多少年头,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不在都是未知数,你不能让我回来的时候去你坟上揍你吧,来,别客气,为了避免以后挫骨扬灰,你还是提前牺牲一下吧。”
听到师父的话,我不由一愣,问道:“师傅,您又要出去?而且是出远门?那您带我出去怎么样?”
师傅斜了我一眼道:“不怎么样。”然后转头问我道:“你真想出去?”
我狂点头道:“想,比您想坑我都要想。”
师傅捋了捋他那压根就没毛的下巴,思虑了一下道:“要不这样吧,咱俩换换梦想,这样我吃亏一下就一下吧。”
我鄙视望着他,道:“是不是您用揍我一顿换带我出去?”
师傅用赞许的眼观看着我道:“第一次见你这么聪明。”
我很肯定得道:“俩字:免谈。”
师傅并不失望,他问道:“你不想出去了?想出去总要付出代价吧。”
我摇摇头道:“那也不能出卖我的人格,我的尊严,以及我的肉体。”
师傅见我如此肯定,无奈的道:“那好吧,我不揍你了,但你想出去你总要付出些代价吧。”
我想了想道:“二十斤烤肉。”
师傅一脸懒洋洋的道:“起步价。”
我又道:“二十斤加一两。”
师傅鄙视的看着我,问道:“你以为你打发我就像我打发你这么容易啊?”
我恨恨的盯着他道:“三十斤。”
师傅打了个哈欠道:“你还是再想想吧,我先去睡会。”说着就要走。
我一下窜到师傅面前,一脸谄媚的笑道:“有事咱爷俩好商量,四十斤,怎么样?不能再多了。”
师傅连看我都没看我一眼就从我身旁走了过去。我咬了咬牙,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一百斤!”
师傅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淡淡道:“公斤。”
我直接吓趴下了,这也太狠了吧,直接加了一倍。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思虑再三,最终下定了决心。我咬着牙一副想撕了他的样子望着师傅道:“好,我答应你!”
师傅满脸欣慰地道:“真是我的好徒弟,一百公斤肉为师体谅你已经准备好了在厨房,你去烤就行了。”
说完就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了。
盛怒之下,我提起剑就往师傅原来的位置斩去。“轰!”飞扬的尘土中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师傅,您太阴了,咱爷俩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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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阴谋与真相
夜晚,我和师傅坐在房顶边吃烤肉欣赏月光和漫天的繁星。我的肉还是我自己抓自己烤的,不在那二百斤之列。皎洁的月光,洒在房顶,也洒在我们师徒的身上。
我咬了一大口肉,使劲嚼着,一脸愤恨的看着在一旁悠然自得的师傅,道:“师傅,您太阴了,今天这一次坑了我一次狠的。先是你异常的不睡觉行为,然后又用水球偷袭我,让我初步误以为你只想这样坑我,之后的谈话更是加深了我对自己之前判断的肯定,再用带我出去做诱饵,跟我谈条件,你知道我不会答应让你揍我。然后你引诱我促使我做出烤肉的决定,你做这一切一切的目的只有一个,为了这二百斤烤肉!师傅,十四年了,十四年的师徒情,竟然不敌这区区的二百斤烤肉,你也太让我寒心了。”
师傅拿了块肉细嚼慢咽的吃了下去,道:“说吧。”
听到师傅的话,我立刻笑了起来,道:“师傅,我的肉快没了,做为补偿,是不是给我一点。”怕师傅不给,我立刻打包票道:“不多,只要一点,一点点而已。”
师傅瞥了我一眼道:“拿吧。”
“谢师傅。”说完,我将真气运于右手,对着师傅的肉盘虚空一抓,一大堆烤肉就进入了我的盘子,初步估计了一下,不低于五十斤。我一边观察着师傅的动静一边窃喜,见师傅似乎并没有注意这些,我便心安理得的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师傅道:“明天我们就出谷。”
“真的?”我狂喜的问道。对于谷外我早就充满了向往。
师傅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他道:“十四年了,你也该出去了,先天铭印前期,这份实力足够你闯荡社会了。明日出谷之时,就是你我分别之时,好自珍重吧。”
我愣愣地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师傅,嘴里的肉早已忘了嚼动。片刻后,我有些黯然的问道:“如果您不要我了,我又该去哪里呢?”
师傅抚摸了一下我的头道:“去你父母那,当年你一出生我就把你抱走了,十四年没有让你体会到父母之爱,这是为师的过错。”
父母一词对我来说太过遥远,遥远到只能在书本上才能见到这两个字。我知道师傅做的决定不会不会更改,我便不再扭捏,也不再奢望,我问道:“分别之后如果我想再见到师傅您,要怎么联系呢?”
师傅神秘一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相逢,有缘自然会相见。”
看到师父的那种洒脱,我不禁受到师傅的感染,洒然一笑。明月下,相聚不多,此时此刻,只能欣赏当下欢乐,来日方长;去日苦多,何必多想。
第二天清晨,师傅望着我远去的身影道:“命运的转轮即将开启,万年宿命之战,不生即死。”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了漫漫丛林之中。
“茫茫人海觅归处,天涯独闯谁相知。”
我叹了口气,低头继续茫然不知归处地痴痴向前走着,脚下随意将一个石子踢向了远处,石子碰到不远处的岩石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听到响声,我的心头不禁一震。回想起今天下午发生的种种,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为什么那个中年人见到我之后如此激动?为什么他见到玉佩和信之后如此动容?为什么他要看我的右手?难道他知道我右手上的那个剑形胎记?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信封中的信讲到我的右手有胎记,另一种可能也是我苦苦追求的,那就是他就是我父亲一辈的亲人。想到这,我拿出信封从中取出信读了起来。上面只有个九个字:十六年之约,今日践约。我拿着信得手不断颤抖了起来,为什么他们不认我?为什么?我努力回想着今天下午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可能推出真相的细节。我将所有的事情串联了起来,得出了一个最可能的答案。想到这,我迅速收起信,向远处的庄园飞去。
夜深人静;白天的庄园内却依旧灯火通明。保安来回的巡视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的地方。庄园别墅内,佣人有条不紊工作着,没有人去了解这家主人的痛苦。白仁清在客厅里低着头来回走着,满脸的忧思,不知在思考什么。林中依旧一脸严肃的静静地站在旁边,看这样前的一切,默然不语。沙发上坐着下午的美妇,肩膀耸动,不断低声哭泣着。白仁清停下脚步,望着伤心哭泣的妻子,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将视线转到窗外,不由得想起了今天下午的事。
美妇“噔噔噔”从楼上跑了下来,边下楼四顾客厅,结果什么也没发现。这时,林中推开门从歪歪走了进来,满脸的愤恨和哀伤。美妇问林中道:“中哥,清哥呢?”
林中看了一眼自己的主母,望向书房的方向道:“在书房。”
望着快速走向书房美妇的背影,林中不仅同情起这一家来,十六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今天儿子回来了却不能相认,还要痛下决定将其赶出家门。今日一别,恐怕难有再见之日。林中想道那个少年走时的呆滞和主人的痛苦,叹了口气,向门外走去。
“清哥,我们的儿子回来了?墨儿呢?”
美妇冲进书房急切的问道。话音未落,她扫视了书房每一个角落,可是没发现她想看到的身影,不禁有些失落。
白仁清痛苦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想到儿子就在眼却无法相认,心中不由一阵绞痛。看到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妻子,他很勉强的笑道:“婉儿,你想墨儿想着急了吧,墨儿过几天才能回来,现在还没到时间呢。”
美妇走到白仁清面前哭声喊道:“你骗我,这么久以来你从未没骗过我,今天你分明是在骗我,刚才纤儿都看见了,和纤儿的一摸一样的玉佩,那是你祖传的,你不可能不认识。墨儿呢?墨儿,妈妈在这,你在哪?”说完,美妇依旧不死心的环视了一下书房,出了书还是书。
白仁清见妻子有些疯痴,忙站起身来紧紧抱住妻子。
“你放开我,我要找墨儿,墨儿一定回来了。”美妇挣扎着想从白仁清怀里出来。
白仁清双臂紧紧地把妻子抱住,任她乱动依旧不肯松手。两人僵持了很长时间,等美妇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白仁清才叹了口气,黯然道:“婉儿,墨儿确实回来了。”
美妇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的丈夫,问道:“那墨儿在哪?”
白仁清强忍住心底的痛楚,道:“事情起于三个月前,省内一黄金地段招标,最终经过一系列的角逐,还剩俩家大型上市公司,一个是我们集团旗下的创世建筑公司,一个是胜造建筑公司。胜造公司董事长黄大炜曾派人联系我说如果我们旗下的建筑公司退出这次角逐,将无偿给我们公司一千万,处于各方面考虑,我回绝了他。但他不死心,写了封恐吓信,如果我不同意就绑架我们女儿。一个月前,你陪纤纤去游乐场玩时,他们就行动了,不过被林中破坏了他们这次行动。半个月前,我们公司竞标成功,黄大炜扬言要派人暗杀我们一家。两天前,林中得到消息,黄大炜这次请到了世界杀手之王白无常今晚来暗杀我们,白无常是杀手界的一个神话,不管多么难的任务,他都能完成,这一次我们只怕凶多吉少。现在除了你我还有林中没有人知道我们还有一个儿子,为了保护墨儿,我只好……”
庄园后的山上,一个一身白衣,满脸杀气的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迎风站着。他冷冷的看着脚下灯火通明的庄园,一言不发。
庄园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