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荷眨了眨眼,委屈地瘪瘪嘴,看着鸡汤,再看看容恒,欲哭无泪的可怜模样,小手绞着,没有动。
“我真的没有洗。。。。。”苏以荷重申了一遍,意思是她能不能不吃。
容恒坚持,坐得进了,用勺子伸到她嘴边,“张开。”
苏以荷被逼无奈,一脸菜色地张开了嘴,然后满满一口吞了进去。
然后继续另一勺又送到嘴边。
苏以荷机械地张嘴,吞下。
容恒看着她小嘴一口一口地就着他吃过的勺子喝汤,心里觉得特别满足。
直到保温桶里的鸡汤和鸡肉都被她吃得差不多了,容恒才解气。
看着容恒一脸得意的表情,苏以荷舔了舔嘴。
心里想,就不告诉你这只鸡是被预先处理过的。。。。。。
两人这也算是早饭加午饭一并解决了。
苏以荷拿来保温桶,把容恒往床上推。
容恒不乐意,“我没病,不睡。”
苏以荷像个大妈,看见容恒倔脾气上来就吼了一声“不睡也得躺着!”穿着病号服,就是病人。
苏以荷直觉大冬天里病人还是躺在被窝里最好。
容恒听她细细地吼了一声,嗤地笑了,“好,小的躺着。大妈别动气。”
苏以荷哼了一声,不理会他,大妈就大妈吧,只要你乖乖听话,大妈也没什么不好。
苏以荷坐在床旁边的凳子上,容恒靠在床上,看看苏以荷,再看看自己。
两人顿时无语起来,苏以荷直觉,他们除了大眼瞪小眼,确实没有什么话讲。
于是苏以荷紧张起来。容恒别过头去轻咳了几声。
苏以荷想了半天像是突然找到话题,出声问道,“阿恒,你为什么会晕倒?”
没料到她会问这个,容恒沉默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苏以荷盯着他,动了动腮帮子,“你不跟我说。。。。。。”
容恒见她一副小媳妇模样,笑了笑,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没有,正准备说呢。。。。。。”
“说啊。。。。。。”
“好像就突然,看见你的傻样儿了。”
“我有那么傻。。。。?傻到让你昏倒?”
“有。”
容恒信誓旦旦。
苏以荷蠢蠢欲动。
容恒眸色转深,突然不自在地往她这边靠了靠,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以荷不动声色看着他,看他还准备怎么气她。她一次性挨着。
“苏以荷,你喜欢当兵的?”
苏以荷没料到他这么问,气嘟嘟的甩来了一句,“不喜欢!”
容恒‘哦’了一声,靠在床上,然后对着苏以荷喊,“苏以荷,过来。”
苏以荷不动。
“丫头,过来。。。。。。”容恒又喊。
苏以荷别开头,不理他。不知道他又打什么鬼主意,应该是嫌住院无聊拿他刷了。在军区大院的时候他一向都很能折腾她的。
“花花。。。过来!”
苏以荷背脊一挺,耳朵竖了起来,听清楚他叫得什么,丰富联想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先是一羞,而后一想这听着怎么这么耳熟,直到一个身上黑白不一的动物从脑海中蹦出来,苏以荷便眉目一蹙,她记得。。。。。。爷爷养的那只整天半抽风状态的鹦鹉,叫花花。
苏以荷扭头,看着容恒很认真的表情,突然很无力,叉着腰站起来“我不叫花花。”
“你听错了,我没叫花花,我叫傻瓜。”容恒伸手便很轻易地拽住了她的胳膊,笑了一声,轻轻地一拉苏以荷便重心不稳,砰地把脸撞到了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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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知道欺负人。”
“没有欺负你。”容恒很认真地说,他只是想确定一下,这种感觉的真实度。
他觉得她应该是喜欢在军区大院里的那个他。他怕他的冷淡吓住她了,所以就一直不停地逗弄她。
容恒把苏以荷拉起来,靠得很近很近,“苏以荷,你认真听着。。。。。。”容恒抿着嘴角,很严肃地在说,“你了解真正的容恒么?”
苏以荷见他的脸色不复先前的笑意,表情也坚定起来,怕他又怀疑她。“了解。”
“唔,要是,有一天,我不是军人了,你还会——”容恒没有说下去,迟疑了一下,像是在想用什么词语表达。
苏以荷抬起头,“不做就不做了,我说了我不喜欢军人。”
苏以荷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里微微有些高兴,也有些激动,她知道,容恒终于肯迈出去一步了。
容恒看着苏以荷柔和的小脸认真的神情,低下眼,再抬头就淡淡地笑,拍拍她的头,“那你要忍住啊,哥哥我刚好是军人。”
苏以荷弯起嘴角笑开了,眼睛成了月牙形,我早知道你是军人。
一个很出色却心不在焉地军人。
“妹妹会忍住的!”苏以荷说着,小手贴着眉际,敬了一个军礼。
容恒看着她,没说话。
苏以荷摸了摸鼻子,被他清澈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很暧昧,她坐在被子上,他覆在被子下,身下热乎乎的,是他的腿。
苏以荷感觉到时,心里大呼不妙,抬眼便看见容恒好看的眼睛细细地看着她,耳朵更加热了。
容恒似乎意识到苏以荷的窘迫,说了一句让苏以荷更加无措的话。
“苏以荷,别乱动。”
苏以荷想歪了,她是真的想歪了。
因为她不是傻子,因为她被路小北那个言情迷给熏陶了不少。
但是心里着急地想,接下来,她是该跳开吧。
容恒见苏以荷眼睛忽闪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想着自己是该速战速决。
做什么都要快、准、狠。于是容恒略微偏了头。。。。。
砰砰!东西落地的声音。
苏以荷尴尬地看着容恒停住的姿势,离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而身后,苏以荷似乎已经听见吸气声了。
“不好意思,请继续!”护士的声音响在身后。话是这么说,护士却依然伸着头挑衅地看着容恒。
容恒皱了皱眉,看来眼故意装作匆忙捡起东西跑出去的似乎还很得意地朝他哼气的护士,看来还是漏算了。
一个电话号码引发的悲剧。
苏以荷刷地站起来,眼睛眨得特别快。
她知道容恒刚才要干什么,心里突突地跳着。再不走,就要晕了。
容恒像是突然发现了她的这个可爱的小动作。
估计是。。。特别的害羞。
苏以荷支吾了一句,“我去把保温桶洗洗!”于是苏以荷拿起保温桶火速地冲了出去。
容恒看着她急急抛开的身影,靠在床上,突然觉得,好像事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启口。
既然决定在一起了,他应该慢慢地学会慢慢跟她倾吐。
他知道,她的心思很细腻,一个周全不到,就会拧住的。
时候到了,就告诉她他的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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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楼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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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傻瓜爱情 。。。
容恒不知道怎么跟医院协商的,没有挨到周一,苏以荷刚逃走的空当再回来,见容恒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准备出院。
苏以荷还没有来得及问,便被容恒拉扯出了医院。
看着他固执的样子,苏以荷虽然担心他的病,却也无奈。
随后想了想,大概医院确实很闷,他耐不住。
容恒将苏以荷送到校门口便回了军队。很匆忙的样子。
据容恒说潭缪晨大清早嚷嚷着要去医院探病,被他厉声厉色给打发走了,这会儿要去安抚一下。
苏以荷点头,随他去了。知道他必定是急着赶回去。
苏以荷背着包在校园里走着,空气很清新,有一股泥土的香气。
看了看远方草地上轰隆隆的声音伴着草屑乱舞,是保洁工在清理枯草。湖边枯黄的芦苇被砍下,一大蓬一大蓬地都装进了清洁车里。
一切都很宁静。
苏以荷想,这样就好,淡淡的欢喜,不要什么生死相守的誓言,不要说地老天荒,只要在一起的时候,有喜悦,有感动,有心疼。
不管这是不是爱情。
她此时觉得,所谓的及时行乐的论调也可以接受。
毕竟靠近了,才会相守。
。。。。。。
半个多月,苏以荷与容恒都没有联系。
她努力地复习功课。而容恒,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继续矛盾且执着地当一个军人。
苏以荷偶尔累了就抬起头看看被屋里的暖气润湿了的玻璃面,想着,外面该是有多冷啊,容恒现在一定站在外头盯着寒风在训练呢。
可是,他一定面无表情,丝毫不服软。
苏以荷仿佛能透过玻璃窗看到容恒抿着唇不动声色才风中屹立的神情。
他的表情,永远那么单调,单调成一股迷人的特色,渐渐成了他的本质。——纯洁且顽固。
偏偏影藏在一张花容失色的脸下,让你往往着生错觉,觉得上辈子我是无情君王,他是良妃,今生,我是要来还他的债的。
过完元旦,就该期末考了,而圣诞,苏以荷从来不习惯过的节日,学校里反而大张旗鼓地过得火热,才平安夜前的两三天,同学们已经开始热闹地送苹果,苏以荷无奈也必须‘还礼’,跑去买了几个苹果。
平安夜的时候,看着自己桌子上堆着七八个,苏以荷直骂自己笨了,应该乱了乱顺序,原封不动地送出去的。
苏以荷不觉得平安夜是有什么特别,要说有,那也大概是情侣们借机相处的好时机,苏以荷随手抓了一个苹果,背上书包准备去自习。
路小北则是背着包,说是准备和顾文晰过浪漫圣诞。
走到楼下的时候,突然有人远远地叫了一声,“苏以荷!”
路小北耳朵尖,听见了。故意高调地“咦”了一声,对苏以荷奸笑,原以为她真的有木有样的准备去自习,没想到是个幌子,幸亏自己跟着她一块儿出来了。
苏以荷停住,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便看见寝楼的树后头走来的男人。
苏以荷望了半天,认出来人,不好意思地打了招呼,“啊。。好久不见,江先生。。。。。。”
江述机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却还是扮着成熟地调侃“才几个月未见,就叫得这么生疏了。”
苏以荷用手拨了拨刘海,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她向来不知道怎么对付追求者,以往只知道躲在寝室不出来便好,现下面对面,真的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唔,不是,呵呵。。。有事吗?”苏以荷探着头,表情柔和,问得很小心翼翼。
江述瞄了苏以荷这一身行头,“准备去自习?”
苏以荷点点头,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妥,拽着手上的苹果,只能尴尬地笑笑。
江述毕竟是踏入社会的人,倒是没有被苏以荷隐藏的拒意给吓退,反而很知退让地说,“走,去那边喝点茶,然后你该上自习再去上自习,我来T大找亲戚,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来看看。”
苏以荷知道一棒子打死太无礼,毕竟是曾经在公司帮过她许多的人,便只好跟着他去了。
麦可琪里,江述旁敲侧击像是寒暄。苏以荷知道他的试探,便笑笑,“江大哥。。。呃。。你。。。我。。我们。我跟他。。。”苏以荷说的有些支支吾吾,头埋得很低。
江述想了想,看了看苏以荷的表情,大概是猜出来她要说什么了,顿了顿,便很快俊朗地笑开,“我知道,知道你的心思,我这要是真想强迫你,还把你搁着放几个月?我不过是来看看!你每次都这样谨慎,下次我见你了难不成还考虑绕道走。呵呵。。。。。。”
苏以荷见他也不再坚持,便放下心,似乎自己多心了,都快半年过去,他也许早就不在乎了。两人简单的喝了一杯茶,气氛还算融洽,不一会儿便真的散了伙。苏以荷心里其实很高兴江述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路小北返回来拿着落下来的手机慌慌张张地从楼上跑下来,在门口仔细地寻找,怕顾文晰已经来等她了,路小北眼睛眨了眨,跑了过来,突然指着穿着一身黑色外套的男生大声叫了起来,“你就是那个黄金比例!!!帅哥你等人?”
。。。。。。
苏以荷自习回来的很早,估计才八点半吧。
旁边的教室都有圣诞晚会,学习很没有效率。
苏以荷走到她每次自习几乎必走的湖边,看到湖旁边的凳子上一对对情
下一页上一对对情侣在路面的彩灯映射下,或谈笑,或静默依偎着。
她绝对没有羡慕的意思,她也不喜欢那样黏黏腻腻的。苏以荷看了眼长椅下的情侣,肯定地告诉自己。
心底却又再说,其实,苏以荷,你承认吧,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是自觉容恒不会是那样热络的人,所以才无法想象两个人像别的情侣搂抱在一起的场面。
苏以荷笑了笑,退一步说,若是有,便也只有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的份。
追根究底,苏以荷觉得,自己只是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回去,问他军队训练怎么样。相处那么多个时日,她从来没有问过,他也从来没有向她抱怨过。
两个人之间,总感觉是像缺了什么。
苏以荷抬头,夜色中远远地看着有一个人影。
好像哦。
苏以荷背着包不往前走了。站在那里细看。
身高差不多。
站得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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