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斌一看闵翔的举动马上了解其意,也配合的站起身来行动。
「姑奶奶,你确定吗?这张桌子可是桧木的。」学斌使出吃奶的力气搬动桌子,口中仍咕哝的说著。
学斌和闵翔合力将桌子搬开,桌子一移开,原本放桌子的地方,立即看到一块异於地面的大理石。
学斌和闵翔对看了一眼,不等任何人示意,学斌主动弯下身去搬开那块大理石。
怡伶聚精会神的看著,约莫五分钟学斌才将大理石搬开,那地方立即呈现一个洞口。
「哇!这算是密室吗?」学斌看到洞口兴奋的说著。
「不晓得下面有些什么?」怡伶拿起桌上的蜡烛,努力的往下看。
「有楼梯!」学斌惊叫著。
「我们下去看看!」
「等一等!」周建佑出声阻止怡伶想下去的动作,并且对她摇摇头。
恰伶询问似的看著周建佑。
「让闵翔先下去看看吧!我们都不知道下面有些什么,不是吗?」
怡伶听出周建佑关心的建议。言下之意,下面或许有些会伤人的……反正自己若不小心很可能伤了自己。怡伶温顺的站开来。
闵翔好笑的接过怡伶手中的蜡烛,第一次看到怡伶如此「乖巧」。
闵翔下去了五分钟还没上来,怡伶坐立不安的走动。
「怎么这么久?会不会出事了?」
她不放心的走到洞口,又到周建佑面前担心的问,关怀之情流露无遗。
「不会的。」周建佑保证的说。
「可是……」
「他上来了。」
一听到学斌的话,怡伶立即转身冲到洞口,只见闵翔不费吹灰之力,就抱著一口木箱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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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伶和学斌一等闵翔将箱子放置桌上,立即围了上来。
「可以打开吗?」怡伶眼睛盯著木箱。
「可以!」
周建佑一回答,怡伶即伸手想将箱子打开。
「怎么样?」学斌伸手也想帮忙。
「不行啊!上锁了!」怡伶有些懊恼的叫著,甚至还生气的槌打箱子。
「我来吧!」周建佑走近箱子,才轻轻一摸箱盖就打开了。
「真是不公平!」怡伶看到周建佑轻而易举的将箱子打开,不平衡的嘟囔著。
「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吧!」周建佑只是提示著说,并不再多说些什么。
「是礼服!」学斌惊叫著。
「是凤冠霞披!」怡伶没好气的纠正著学斌的话。
「唉!一时说错话了!」学斌脸色潮红的说。
怡伶小心翼翼的将衣物拿出。
「为什么?」学斌不由得小声讲话,彷佛这是一个很庄严的时刻。
「我想这会解释一切!」她将箱底一封泛黄的信取出。小心的将信拿出来,摊开在桌面上。
「看不懂!」学斌自小全家移民美国,中文是会看、会写、会听,但并不包括信纸的草书。
「有几个字,我也看不懂。」怡伶只能大约看懂其中的内容。
周建佑看到怡伶的求救目光,了解的说:「这封信是徐家小姐所书,内容大约是讲,若不是为了她,巧儿也不会上吊自缢,她心中非常的遗憾。若不是因为自己的私心与嫉妒,或许……反正,她认为自己欠巧儿一个正式的婚礼。」
「私心?嫉妒?」学斌一时转不过来,用迷茫的眼神看著怡伶。
怡伶从自己看得懂的内容,知道其中的含意,她猜测的回答学斌说:「我想,应该是徐家小姐事实上她会写、也会读,只不过以前所受的教导,『女子无才便是德』,她才会瞒著大家,包括巧儿在内。」
「意思是说,她知道周邦与巧儿的事!」
「应该是如此!」怡伶回覆学斌的话。
「看来这位徐家小姐心机也很深!」学斌吐吐舌头,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
「才不呢!其实我想那位小姐也是好意,因她假装不懂也不想学,所以巧儿才有机会。否则,以前那时代当一个奴才的人,哪配读书识字?」
学斌和闵翔都赞同的点点头。
「只不过,小姐还是没法抹煞内心的嫉妒,没想到堂堂一位富家千金,会比不上一位婢女,纵使是情同姊妹的巧儿也一样。」
「可是,巧儿要找的东西呢?」学斌一等怡伶说完,迫不及待的问。
怡伶看到箱中除了凤冠霞披以外,就只有那封信;箱内已经空无一物了。
她的巧思一动,伸手拿起凤冠,在冠内摸索一阵,大声的叫著:「宾果。」
恰伶从冠内取出一封油纸袋,封口并用蜡封好,她小心打开後,只见里面有八张年代颇久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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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徐家小姐用油纸包好、用蜡封好来防虫防潮,只怕信纸早已不复存在了。」
他们四人,可以清楚的看出其中有两种字迹,一想就知道一定是周邦与巧儿的。
「没想到周邦也有这么浪漫的一面。」闵翔不可思议的说著。
「哪天你若碰上了,只怕比他更浪漫。」怡伶睨视著闵翔说。
「我?」闵翔指指自己,有些尴尬的说,「不可能!」
「是吗?」怡伶上下打量著闵翔说:「以我女性的直觉,只怕近期内……」
「别胡说了。」闵翔不相信的斥责。
她不在意的耸耸肩,闵翔摇摇头收回视线,却看到少主若有所思的望向他。
闵翔逃避似的低下头,不敢和少主的视线交接。
「看来,这是巧儿最後写的!」
怡伶才看完,就听到巧儿说:「少主、闵翔,李公子与怡伶,谢谢你们完成我的心愿。」
巧儿不知何时已穿戴上凤冠霞披,连周邦也是新郎倌的穿著。
「少主,您的恩情,我和巧儿永生难忘。」周邦和巧儿跪在地上行叩头大礼。
「免礼,起来吧!」周建佑双手一摆,要巧儿和周邦起身。
周邦和巧儿还是行完三叩头的大礼後,才起身。
「少主,我和巧儿……」周邦欲言又止的说。
「时辰到了,是吗?」周建佑理解的接下话说。「去吧!」
「拜别少主!」
巧儿和周邦再度行礼,才行完礼两人就消失不见,而桌上的凤冠霞披与信亦然。
「若涵和小兆呢?」学斌见到他们消失,立即惊叫著。
「他们在那!」周建佑用手一指,果然若涵和兆邦就如三天前的姿势,躺在木床上。
学斌走至床前探视他们,怡伶反而不急,只见她盯著周建佑。
「你们也要离开了吗?」
「当你需要我时,只要心中默念我的名字三次,我会感应到的。」
「可是……」怡伶的眼眶蓄满泪水,有些不舍却又无可奈何。
「小丫头,你该高兴才对!我们走了。」
周建佑拉著闵翔在怡伶眼泪掉下前的刹那儿,消失在她面前。
「我……」
「怡伶,他们没事。」学斌的声音打断了怡伶的喊叫声。
「喔!」怡伶快步的前往探视。「真好。他们真的没事。兆邦哥哥,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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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
学斌看著怡伶轻摇兆邦和若涵,并对著若涵叫姊姊。
「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若涵和兆邦缓缓醒来,他的疑问也只能暂放一旁了。
第十章
春山烟欲收,
天淡星稀少;
残月脸边明,
刮泪临清晓。
语已多,情未了,
回首犹重道;
记得绿罗裙,
处处怜芳草。
五代·牛希济·生查子
「闵翔,笑够了没?」
周建佑刻意板著脸问,只见闵翔很难止住笑的摇摇手。
「少主,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也不……看过,少主,您竟然怕眼泪?而且您刚那模样用落荒而逃形容,都不为过。」
「是吗?那或许你愿意谈谈嫣凡!」
「少主!」闵翔祈求的目光看著周建佑。
「一个月!让你想想,两年後,我要你去实现它。这是我欠你的!」
周建佑不理会闵翔哀求的眼神,迳自决定。
他想起怡伶含泪的脸庞,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女性打动他的心。
没错,用「落荒而逃」来形容刚刚的举止,最适合不过了。周建佑不能容许自己心动。他花费了多久时日,才终於有些成就,绝不能在现在功败垂成,而害自己功亏一篑。
怡伶,这个触动他心弦的小女孩,有兆邦照顾她,他应该可以放心才对。
「少主?!」
「走吧!报答了当年邬兆邦之父救了我们,并替周邦找回巧儿,也该回到我们的地方了。」
周建佑和闵翔朝著南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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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还好吗?」怡伶柔声的问著。
「很好!」兆邦凝视著怡伶回答。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若涵醒来时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你已经失身於我!放心,我会负责到底。」学斌不改吊儿郎当的模样说。
「是吗?」若涵看著躺在身旁的兆邦和站在兆邦身边的怡伶和学斌,立即想通是怎么一回事。「若我真的失身了,那么——或许我该嫁的人是他。」
「为什么?」学斌慌乱的问。
「她是和兆邦哥哥躺在—起呀!兆邦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怡伶看到姊姊的眼色,立即配合的演起戏来。她想看兆邦有何反应。
兆邦一看到怡伶泫然欲泣的模样,霎时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应对。
「怡伶,我……」他立刻起身想跳下床,哪知一个不稳踉跄了一下。
「兆邦哥哥,有没有怎么样?」怡伶立即扶著他,关心的问著。
「没事,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
若涵则被学斌小心的搀扶下床。
「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这三天,只觉得少了这副臭皮囊轻松得很,现在……」若涵耸耸肩俏皮的表示:「什么时候娶我啊?!」
「小兆,还记得你的车子放哪里吧?!」一等兆邦点头,学斌立即拉著若涵往外走。
「看来学斌的好事将近了!」兆邦看到学斌慌张的模样,就不禁感到好笑。
「或许他怕你真会娶若涵吧!」怡伶一说完,迳自落寞的往外走去。
一见怡冷如此,兆邦马上知道这个小妮子心中一定又有什么事了。他快步的跟上怡伶,伸手拉住她的手,两人就此不语的手牵著手走著。
怡伶忍著心跳加速、浑身发热的感觉,三言不语的任兆邦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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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邦一直等到回家後,才转过头看怡伶。只见她嘴嘟得老高,彷佛受了多大的委屈般。
这副模样看在兆邦眼中,真想好好亲吻那娇红欲滴的唇。
「怎么啦?」兆邦好脾气的问著。
一听兆邦那种大哥哥对小妹妹的语气,怡伶忍不住将嘴嘟得更高。
「怡伶,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兆邦这一问,把怡伶的泪水都给问出来了。
一想到这三天所受的委屈,内心害怕失去姊姊与兆邦的煎熬,泪水就这么流下。
兆邦一看到怡伶的泪水,心都慌了。「怡伶,怎么回事,到底谁欺负你了?说啊!学斌没有好好照顾,也还有少主和闵翔啊!他们呢?怎么没看到他们?」
一想到周建佑,怡伶眼泪掉得更急了。她哽咽的说:「他们走了……一见你们没事就走了。」
「还有呢?」
「报纸……报纸把……我……说得像……坏女人……我不是……我……」
「乖,我知道你不是!」兆邦搂著怡伶的肩,安慰著她。
「我……我……拍戏,还……还……差点……被强暴。」
「你说什么?李权怎么没帮你?」兆邦生气的说,「他是你的经纪人,是他帮你接的合约。我找他算帐去。」兆邦生气的想往外走。
「不是,不是他!」怡伶拉著兆邦,不让他离开。「是李季霞。」
「是她!」兆邦咬牙切齿的说。
「这些,我都可以应付。」怡伶深吸了几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是气……伤心……」
「怡伶,还有什么事,快说啊!」兆邦一听怡伶的话,以为还有更严重的事发生。
「你都……都……」
「怡伶,说呀!」他鼓励的看著怡伶,柔声的说著,生怕吓到了她。
「你吻她,我都没有。」恰伶话一说完,立即躲在兆邦的怀中,不敢看他。
兆邦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相信自己没听错,怡伶的确是……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怡伶不依的轻槌他的胸膛,没想到兆邦笑得更大声。
「你……」怡伶原本止住的泪水,再度决堤而下,她以为兆邦在取笑她。
「傻瓜,你明知那是周邦吻巧儿,并不是我吻若涵啊!」兆邦含笑的说著。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
怡伶生气的背对著兆邦,用手背轻擦满脸的泪水,心中总有丝挥不去的委屈。
看到怡伶负气的模样,兆邦想起这三天来她所受的担心害怕。而且,怡伶对他的感情,总是赤裸裸的呈献在他眼前。
在她强装洒脱的另一面,不正是脆弱易受伤害的心灵?自己难道还想抹煞对她的感情?如此一来不是保护她,而是害她。
兆邦抽了张面纸,轻轻的将怡伶转身面对他,索性将她抱在怀中。
他轻轻柔柔的擦乾怡伶的泪水,在对上她的眼睛同时,也看到了在怡伶眼中的伤痛与不确定。
兆邦忍不住的低下头,将唇轻覆在她的唇上,轻轻的、缓缓的,像是怕吓到她一般。
他先是让怡伶习惯他的唇,才又加重力量吮住她的上唇,再换下唇,才又将舌头轻舔她唇的轮廓。
怡伶忍不住的轻颤。兆邦的胡子轻扎著她的脸与唇,再加上他唇的温度,每每都引起她一阵酥麻的感觉,那种难以形容的感受。
她只知道自己的体温上升,浑身燥热,不知该教兆邦停止,还是继续下去。
兆邦感到怡伶的轻颤,收回了舌与唇。只见她张开眼,眼睛中那股迷乱的神情,让兆邦忍不住再一次品尝她的唇。
这一次怡伶已经有所准备,当他的舌轻启她的唇时,她试探的伸出舌与他的舌交缠。
兆邦在自己失去控制前结束这个吻,换来的是怡伶轻声的抗议与申吟声。
「现在平衡一点了吗?」
「你是为了平衡才吻我?」怡伶怯怯的问著,眼睛在兆邦脸上搜寻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