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怎么的,令他印象最深的,居然是父亲出席各种酒会商宴,晚上回来后衣服总是沾了满身酒气,还有不可避免的女人香水味。
父亲陪他们的时间极少,大多时候总是不见他的身影,每天除了公务,便是应酬。宽敞的别墅里,因为少了男主人的时常逗留,总是显得冷清又寂寥。再多的佣仆,都无法令它温暖如春。
小时候无论是商业晚宴,还是家庭聚会,他都参加过许多,次数多得数不胜数。小时还有少儿心性,对此还乐此不疲过很长一段时间,但年纪大些时,却隐隐有了厌烦。和此时一样,醉酒的感觉十分令他感到厌恶。但却也更好更有效的,体会到在商业应酬上要学会游刃有余,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譬如,他的姐姐。
思绪万千,觉得头晕的更厉害了些。偏偏车内却响起了严向琛的话:“从前你姐姐对我说过,她由小到大,参加过的宴会没有一千,也有九百。想要在一群虎豹豺狼中学会游刃有余,不仅是胃要强大,意志却更要强大。商场如战场,同样需要主帅,主帅外还需要谋士,需要副将,需要先锋这些左膀右臂一干人等。只有建立一张强大的关系网,方能在竞争激烈的商场中屹立不倒。所以,她很想你回国,回去帮她。”
白琤转头望他,恰巧严向琛也望着他。他沉默了下,淡淡道:“我回去未必帮得上什么忙。”
严向琛眼里溢出点点笑意,“至少能不让她那么累。”
“再说吧。”
之后的之后,车厢内又是一阵静谧。过了许久,白琤才掏出手机,手机里有几个来电显示,和几条短信,都是齐雪真发来的。白琤脑中清醒了不少,忙点开看,才发现内容均是一致,只是询问他几时回催促他快些回。
他抿唇笑了笑,因为有些晚了,所以便回了条短信给她,之后便收了手机望了眼窗外。
严向琛见他这副表情,心中已是了然。又想到白天时的那件事,觉得有些惊奇。他又出声问道:“齐雪真和潘董有什么亲戚关系么?”
白琤蹙了蹙眉,“应该是没有的,或许是因为别的缘故才会到场吧。”
严向琛又岔开话题仿若不经意的追问:“你很喜欢她?”
白琤默默的应了声“嗯”。
沉静的空间里似有一声轻笑,严向琛双腿交迭,又道:“为什么喜欢她啊?”他瞥了一记目光过来,笑说道:“是因为她年轻漂亮出身好,还是因为她端庄优雅修养佳?”
白琤的手在大腿上敲打着,漆黑的瞳仁似墨玉般华美,隐隐中有流光溢彩,形似丹凤的眼眸此时因笑意而微微上挑,笑着低喃道:“没什么理由,只是我对她动心了,仅此,而已。”
车程在谈话中缩短,片刻,车子驶进清峡湾。须臾,车子在白琤的别墅前停下。白琤笑道:“琛哥,覃姐,回去早些休息。”
凌晨的夜晚有风拂过,树叶摇曳时发出“沙沙”声响。白琤站了会,让晚风醒醒混沌的脑,待到眩晕减了些,方才迈着小步拿出钥匙开了门。
推开门时,并没有想象中的漆黑一片,反倒是从客厅里晕出些微弱的光亮。换了拖鞋后,才疾步走到客厅,果然看到已经沉睡在沙发上的齐雪真。他脱了西装外套,又解了领口的几颗扣子,瞬时间,白皙的胸膛在弱光下若隐若现。
齐雪真没有盖被子也没有盖毯子,室内开了空调,温度不算低,但她裸|露的手臂已是起了鸡皮疙瘩,显然是冷了。他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站了会,然后弓身扶起她的上身挪出空位,坐下去后才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她的黑发已经很长,犹如瀑布般的在他腿上散落开来。头发保养的很好,光泽莹润,弹性十足,摸上去的感觉十分舒服滑腻,仿佛在抚摸着一匹上等丝绸。他在她发顶上摸了摸,随后又伏低了头,鼻子瞬时间被发中残留的清香包围。
他嘴角扬了扬,之后才抬起了头。那双恍若墨玉般晶透的瞳仁,此时正倒映着她精致白净的脸蛋儿。长如蝶翼的眼睫,玲珑俏挺的鼻子,鲜妍娇嫩的红唇……忽然让他想到一个成语,秀色可餐。
他一边以手描绘,一边却在隐隐发笑。当真是秀色可餐也。半响,他用被酒酿浸染过的唇瓣,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落下浅吻。唇在额上流连不停,随后,唇舌触及的地方已经蔓延到她的眼睫,鼻子,耳垂,最后落在了那两片诱人采撷的唇上。
四片唇瓣紧紧贴合,他微一停顿后,舌开始在她齿上游荡,从左掠过,由右扫回。而后,开始不满足的撬开她的牙关,舌如滑鱼的侵入她关内的腹地,卷起的舌尖仿似在她的腔内飞扬起舞,也仅是须臾,便卷了她的舌一同沉溺,在情海欲|火里无可自拔。
微微的窒息感伴着酒气而来,充斥了她的整个感官。齐雪真微微拧眉,扭动着身子嘤咛一声,睁开了眼。
白琤发现她醒来,舌移出她的口中,咬着她的下唇,正在言笑晏晏的望着她。
齐雪真有瞬间的迷茫,随后皱皱鼻子,软语嗔怪道:“好臭……”
他愣了愣,然后又席卷重来,更快更强势的攫住她的唇,舌探入时勇猛无敌,直接擒获她的舌,让她重新感受那股窒息和酥麻。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并不算长,白琤放开她时,只见她眉峰又蹙起,喘着气嘟囔道:“满嘴的酒气,臭死了……”
嘴里虽说着嫌弃的话,手却攀着他的脖子顺势倚在他的身上。屋外的月华清辉透窗洒入,和厅内银色的亮光融为一体。她那双修长细直的双腿,此时像镀了珍珠般的莹润,在明辉的映照下衬得愈发白净细嫩,让他霎时间心猿意马。
他手抚上了她的腿,她下意识的缩了缩,他却捉住她的腿,一遍一遍的由上抚下,从下返回。她又动了动,身子更贴紧了他的胸膛,莹白的丰乳也因此若隐若现。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已经探进她身下的幽林,喉结滚动后他附在她的耳边哑声道:“宝贝,我想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想接下来要不要写个小H……
☆、越来越不可爱了
他话一落,齐雪真便被他压在身下。随后温热的舌触到她脸上肌肤,湿濡的吻也随之相继落下。他的手毫不犹豫的在她躯体上四处流连,揉捏着她的两团雪白,抚摸着她的盈盈细腰,宽厚的手掌一点儿也不安分的滑上溜下。没过多久,她便裸了上身在他眼前。
他唇浅浅掠过她的唇,来到她嫩白的颈窝间,纤瘦的锁骨传来一阵疼痛,她来不及喊疼,乳上便接着传来又是酥,又是痒,又是疼的熟悉感。低头看时,便看到两边的丰乳被他挤在一块儿,他正含着一颗茱萸轻咬慢舔。
她嘤咛了两声,抱着他的头低低道:“臭死了,你去洗澡。”
他含糊不清的应道:“做完再洗……”
她又扭动着身子,白琤却吻住了她,手从胸腹上滑下腰侧,不急不慌的扯下她的睡裤,手隔着层薄料抚上那处久旱无雨的私密。许是觉得碍事,便干脆利索的将它褪去。望着她时,眼中情|欲又浓烈了些,两指揉弄着私密的两瓣时,如意的听到她情难自禁的溢出几声娇软旖旎的呻|吟。
他低笑了声,食指却淘气的转移阵地,不动声色的侵入她的幽林深处。见她黛眉轻蹙过后,双手却迅速的扒去他的衬衣皮带,紧接着便扯下他的裤子。见到他胯间隆起的帐篷时,她脸上憋着似羞似恼的红晕,手指却似报复般的对准它使劲儿弹了几下,顿时让他发出一声闷哼。
齐雪真双手挂在他脖子上,伏在他肩膀上嬉笑道:“疼不疼?”
白琤没回答,唇凑到她耳边,张口却含住了她那圆润如玉石的耳垂,轻轻的咬了咬。抽空将身上碍事的底裤扯去后,原本埋在她深林中的食指却灵敏的跃动起来,林中仿似降下雨露,刹那间,竟有几分水漫金山的架势。
齐雪真忍不住又是一声嘤咛,仍自伏在他的肩上咬着唇一声不吭,一双长腿却径自的缠上他的腰,蜷缩起的趾头轻轻的刮过他的臀。感受到他末微的颤粟时,她低低笑了笑,随后唇便滑到他的喉间,舌尖轻轻扫过时,便察觉到他搂着自己的力度骤然加大。
他的手从幽林中游移到她的臀后,在她腿内侧摸来摸去。原本褪到小腿的裤子已经被他蹬掉,此时二人已是浑身赤|裸,肌肤的温度蹭蹭飙升,相贴时仿佛置身滔天火海,此时正接受着烈焰炙烤。
他胯…间的老二早已雄风大盛,狰狞的青筋突显得有些可怖,此时正挑衅般的将头探入,而后又调皮捣蛋的滑出,滑出再探入,探入又滑出。如此周而复始的循环,她的密林早已津液丰沛,体内的空虚感也在逐渐扩大。
齐雪真被折磨的有些急不可耐,双腿缠得更紧,双手轻轻捶打着他的背,低低抱怨道:“到底还进不进……”
白琤揉着她的一边胸乳,一边低头攫住她的唇,闻言戏谑出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话虽如此,他却仍自岿然不动。
齐雪真偷偷瞥了一眼他那壮实粗犷的老二,蓦地恼羞成怒,双手推搡着他的胸膛,扁嘴嗔怒道:“爱进不进,不进就给我起来,起来,不准压我!以后也不准……”
话还没说完,白琤就稍微托高了她的臀,一鼓作气的侵入她的体内。原本未完的话自动消音,换来她失态的一声惊呼,惊呼声里似欢愉,似疼痛。
身下交合的两处仍是紧紧衔接着,白琤在她体内勇猛驰骋,迅疾如风的抽…插进出令她神智涣散,脑中混沌的不知今夕何夕,仅觉得通体舒畅,嘴里溢出更多情动的呻…吟。声声入耳,销魂蚀骨。
白琤将她翻转过来,让她跪趴在沙发上,从背后进入她时,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后,半伏在她背上揉着她的雪白双…乳,在她耳边低笑道:“宝贝儿,舒服么?还想不想要?”
齐雪真两颊酡红,趴在沙发上浊息浓重,在他贴身附耳后,身体的温度骤然上升,烘的她口干舌燥。
她没出声,白琤便加大力度的揉搓她的双…乳,唇舌在她光滑细腻的后背上流连,雄风振奋的老二更是撞击的更快,进入的更深,齐齐领着二人的灵识一同坠入欲…望深渊。
末了,他在她耳边笑的狂佞,喘息道:“宝贝儿,今晚势必做到让你告饶为止。”
糜糜之声不绝于耳,室内轻喘娇吟随风飘扬,高悬的明月害羞的隐入云层,仅剩室内一盏孤灯独亮,虽如此,深夜奏响的旖旎却一分不减。
——
时光眨眼飞逝,转瞬便到了九月末。各大高校的学子基本归校,空旷的校园里又占满学生的身影。二十九号这天,国庆的放假事宜已有公告贴出,一共是七天假。上午下课后,齐雪真出了学校,直接和宁罄打车回到了小区。
想起之前白琤跟她说的珠宝展,她原本是答应了要陪他一同前去巴黎,就连护照,都已经办理好了。只是今天看到这个放假公告,再加上前几天妈妈的那通电话,她便有些犹豫了。
和宁罄吃完饭后,齐雪真看着她收拾碗筷,问道:“这个国庆你怎么打算?”
宁罄正在洗碗,头也不回的答:“你呢?之前丹姨是不是打电话叫你回去啊?”
齐雪真轻轻的“嗯”了声,之后又沉默了。宁罄却接着道:“我决定了,趁着国庆和中秋来临,我想把我们俩的事跟我爸他们摊牌,瞒着也辛苦,倒不如趁早坦白。”
齐雪真窝在沙发上,有些心不在焉的应道:“坦白了也好,至少可以和他们商量下之后的路。”
宁罄洗完碗碟,解下围裙抹干手,从冰箱里拿了两罐饮料,从厨房走到厅里,在她旁边坐下后,说道:“那你回不回家?”
齐雪真从案几上拿过那罐饮料,开启后喝了两口,皱皱眉后回答道:“阿琤说十月二号巴黎有个珠宝展,要我陪他去。我之前答应他了,只是我妈又叫我回家过中秋……”
她的话刚说到一半,正巧宁罄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叹了叹气,示意宁罄先把电话接了再说。看着宁罄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齐雪真又喝了两口饮料,眉头皱的愈发紧了。
等到宁罄讲完电话,她已经把那罐饮料喝完了。宁罄回来后,眉眼中止不住的透出喜气,想来刚才那通电话定是唐临打来的。
宁罄重新坐下,看着她时脸上有些歉疚,“真真,我等会要和唐临出去。巴黎珠宝展的事,你不如现在就去清峡湾找他说清楚。反正去不去,就一句话。”
齐雪真点点头,等宁罄换好衣服化完妆之后,她才拿手机拨通了白琤的电话。
此时白琤刚拍摄完新专辑主打歌的MV,妆还未卸掉,就看见阿久拿着手机向自己走来。他挑挑眉,便听阿久说道:“白哥,你的电话。”
习惯性的道了声谢,白琤便拿着手机走到单独的休息室,确定关好门之后,才按下通话键,“怎么了?”
齐雪真默了默,问道:“琤哥哥你现在在哪儿?”
白琤嘴角轻轻勾起,开了瓶水喝了两口后回道:“唔,刚好拍完新专辑的主打MV,然后你就打电话来了。”
齐雪真“哦”了声,又不说话了。白琤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追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沉默?没事吧宝贝?”
她叹了口气,“没事,就是想问你今晚几时回来?”
白琤将信将疑,“真的没事?”见齐雪真又说了几句没事,他才没再追问,只是回答道:“今晚大概会晚些回去,明天学校放假了吧?没事的话,便收拾几套衣服,公司已经订好机票了,明天晚上十一点。”
“这么快?”齐雪真有些惊讶出声,白琤不解,她连忙说道:“没事,你先工作吧,今晚回来再说。”
白琤皱了皱眉,“真真,你今天有些不寻常,莫不是有事瞒着我?”
齐雪真有些焦虑,只回答了几句没事后,便切断了通话。
白琤收了线,盯着手机好半响,等到房间的门被敲响,覃容的身影出现时,他才起身道:“覃姐,恐怕今晚的酒会我没办法出席了,我现在有事,要立刻回清峡湾。”
覃容脸上起了惊讶:“什么事?”
白琤言简意赅:“一些私事。”